溫笛接到康助理電話時,還在睡回籠覺,康波三言兩語把嚴賀禹的意思傳達到,掛了電話她才醒神,這周五下午嚴賀禹空出半天時間辦理房本加名字的相關手續。記住本站域名
今天又是沒有任何工作的一天。
溫笛打算約嚴賀禹吃中午飯,這段時間她沒好好陪他,號碼還沒撥出去,母親的電話進來,問她中午有沒有空。
趙月翎原本和大學幾個室友約好中午聚,其中有個室友臨時有事,她們改約喝下午茶,晚上接著聚。
她跟女兒說:「你要是一個人吃飯,那出來陪媽媽。」
哪天都能陪嚴賀禹,然而母親不是經常有空跟她一起吃飯,溫笛應下。
她精心打扮一番,提前出門。
趙月翎住的地方離餐廳近,她比女兒先到,溫長運得知妻子中午跟女兒一起吃飯,他擠出時間打來電話:「笛笛在你旁邊不?」
趙月翎看手錶,不答反問:「上午不是有洽談會?這麼快就結束了?」
溫長運說:「沒,裡邊正談著,我出來抽支煙。」
抽菸是藉口,他是借著抽菸給妻子打電話,「你一會和笛笛閒聊問問她,她男朋友是哪兒人,幹什麼的?」
他不直接問女兒的戀情不代表心裡不著急。
趙月翎拒絕:「我不問,要問你問。」
女兒不願說的肯定有不得已的原因,「你忙正事去,笛笛的事不用你操心,她又不是沒主見的孩子。不跟你說了,笛笛來了。」
她直接掛電話,對著女兒走來的方向揮揮手。
溫笛坐下後,問起母親昨天參加班長女兒婚宴的情況:「有沒有同學你沒認出來?」
趙月翎遞給女兒一杯溫水,說:「有,我第一眼不敢認,介紹名字才知道是誰。婚禮比我想的盛大,連我們那屆另一個美女也到場。」
溫笛接過話:「就是當年跟你並稱校花的美女阿姨?」
「嗯。」趙月翎說:「我跟她不熟,昨晚也不坐在一桌。」不過席間有人提起,說葉敏瓊的兒子馬上訂婚,訂婚後離結婚也不遠,到時又能小範圍聚會。
她把菜單放到女兒面前,示意女兒點菜,「等你結婚,媽媽給你辦場還豪華的婚禮。」
溫笛笑,「你打算給我辦世紀婚禮?」
趙月翎:「必須的。」
溫笛點好菜,合上菜單。
趙月翎問她:「要不要跟媽媽回老家待幾天,反正你最近也沒安排工作。」
溫笛抱歉道:「周五我要跟他去換房產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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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五那天中午,溫笛和嚴賀禹約好見面時間,她驅車前往京越集團跟嚴賀禹碰面。
在京越集團前面那個路口等紅燈時,她給嚴賀禹發消息:【再有五分鐘到你公司樓下。】
把手機放在控制台,她從車窗里遠遠看到了京越的logo。一座辦公大廈都透著讓人高不可攀的距離感。
京越大廈里,嚴賀禹午休剛起來,正坐在電腦前看集團的內網新聞。
他瀏覽著新聞標題,在倒數第二個標題里看到溫長運的名字。
嚴賀禹沒想到溫笛父親的名字會出現在他集團的內網裡,他點開這條新聞連結。
本周,京越在上海的一家子公司跟運輝集團舉行了商務洽談,溫長運作為運輝集團的董事長,參加了此次洽談會。
兩家公司初步達成合作意向。
新聞內容還沒看完,康助理敲門進來。
嚴賀禹問:「溫笛到了?」
康波並不知道溫笛到了哪,溫笛沒跟他聯繫。他過來是匯報運輝集團跟他們子公司合作事宜,沒想到老闆也在看這條動態。
老闆很少插手子公司的運營,但這次情況有點特殊,他不能不匯報。
運輝集團的老闆是溫笛的父親,溫長運並不知道嚴賀禹跟溫笛什麼關係,完全是憑公司實力拿到他們子公司的訂單。如果老闆以後跟田清璐訂婚,那和溫笛遲早要斷,到時會不會影響兩家公司合作,現在都是未知數。
他拿不準老闆的意思,前來請示:「嚴總,跟溫長運的合作,您什麼意見?」
嚴賀禹叉掉新聞窗口,道:「生意是生意,扯什麼感情,該怎麼合作就怎麼合作。」
康波點頭,心裡有數。
嚴賀禹拿過手機,才看到溫笛幾分鐘前發來的消息,他回溫笛:【在樓下等我。】
他關了電腦下樓。
嚴賀禹坐了溫笛的車過去,康助理和保鏢一行人在後車跟著。
「老公。」溫笛喊他。
嚴賀禹支著額角在看窗外,轉過臉問道:「什麼事?」
溫笛:「今晚我們慶祝一下?」
嚴賀禹不關心她要慶祝什麼,有時天氣好、今天不怎麼堵車、今天槐花開了,都是她慶祝的理由,他關心的是:「想要什麼禮物?」
「不想要。」溫笛說:「你回家陪我吃晚飯,再陪我看電視。」
嚴賀禹若有考慮,還是點頭答應她。
愛情劇的收視率,有一份是他貢獻的。
到了交易中心,溫笛好不容易找到停車位。康波之前給他們預約了時間,辦理得很快,從交易中心出來,溫笛跟嚴賀禹分開走,她到車裡等他。
回去時換嚴賀禹開車,他微微蹙眉,溫笛這輛車不好開。
他問她:「你什麼時候換車?」
溫笛目前沒有這個打算,「將就著開,反正我用車不多,買了也是放在地庫落灰。」
兩人回到家,崔姨不在家。
溫笛去洗澡,換上新入手的一條睡裙出來,嚴賀禹在客廳看電視,腿邊是一本翻看了幾頁的雜誌。
她把雜誌拿到旁邊,坐在他腿上。
嚴賀禹扯過沙發上的毛毯披在她肩頭,問道:「下個月要錄什麼節目?」
「戶外真人秀,第一期主題是雪。」她可以藉機暢快滑雪。
溫笛摟著他脖子:「錄節目不能帶手機,等回酒店我給你發消息,你看到消息要打電話給我。」
嚴賀禹看她,「你不能直接打給我?」
溫笛說:「不能,你先打給我。」
她扣著他脖子往前拉,「我發消息給你你就要馬上打電話給我,記沒記住?」
兩人的唇馬上貼到一塊,她也不親他,就這麼靜靜看他等他答應。
嚴賀禹只好說:「忘不了。」
溫笛含著他唇瓣親了幾下。
嚴賀禹又問:「錄製多長時間?」
溫笛不確定,「分六期錄,時間不好把控,還得看天氣給不給力。」最近他表現不錯,她哄他高興:「放心,不會耽誤過情人節,那天就算在天涯海角我都飛回來陪你。」
嚴賀禹把她摟在身前,回吻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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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月初,溫笛接到節目組的拍攝通知,出發前一晚,她忙著收拾行李。
嚴賀禹今晚回來的早,他在客廳沒看到溫笛,到臥室找她,衣帽間那邊有悉悉索索的聲音,他走過去,地上擺了三個行李箱,有一個箱子專門裝羽絨服和禦寒物品。
「你在幹嗎?」
「收拾行李呀,明天就去錄節目。」
有個箱子擋在衣帽間門口,嚴賀禹把它提旁邊,「這麼快?」
「我還嫌慢呢。」溫笛把手裡的收納袋放在箱子裡才抬頭看他:「你手裡拿的是什麼?」
嚴賀禹把文件袋給她,「房產證好了。」
溫笛拿出房本,特意瞅一眼嚴賀禹的名字,她合上房本給他:「放在你那收著。以後我重要的東西都放你那,你幫我保管。」
她記性不咋地,經常忘記什麼東西放在了哪。
嚴賀禹沒接房本,道:「重要東西你還是自己收著,以後學會自己保管。」
溫笛跟他對著來,「我偏不。你要沒把我的重要東西保管好,我找你算帳。」執意把房本給他。
嚴賀禹跟她對視須臾,他收起有他名字的房本。
第二天清早,溫笛趕去機場。
原本節目組的安排是她跟搭檔祁明澈一同前往拍攝目的地,她和祁明澈都住在北京,兩人方便乘同一航班,節目組想在機場拍點素材。
誰知道祁明澈提前過去,壓根就沒有跟她同機的意思。
拍攝機場素材的計劃泡湯。
瞿培打電話跟她說,祁明澈這人有才華但話不多,給人不好相處的感覺,不過熟悉之後應該就好了。
溫笛預感,這次跟祁明澈搭檔,不會很愉快。
但願是她第六感出錯。
溫笛離開後,嚴賀禹跟往常一樣,早早去了公司。今天會議多,一個接一個,忙完手頭的事已經深夜十一點。
康波敲門,問他要不要吃宵夜。
嚴賀禹在看手機,說:「不用。」
他忽然抬頭問康波:「溫笛有沒有給我發消息?」
康波:「……」
被徹底問懵。
嚴賀禹的私人手機從不離身,溫笛有沒有發消息,他上哪去知道。
幾秒後,他後知後覺嚴賀禹什麼意思,這是想知道溫笛的情況又不想放低姿態主動打電話過去,「我這就問問溫小姐。」
嚴賀禹「嗯」了聲,叮囑一句:「跟她說我手機壞了。」
康波回到自己辦公室,按照嚴賀禹的吩咐撥了溫笛的號碼。
溫笛很快接聽:「康助理,你好。」
康波也禮節性問候一句,然後直奔主題:「是這樣的,嚴總的手機下午壞了,剛剛修好,怕你之前發消息過來沒收到,嚴總讓我跟你說一聲。」
「哦,我沒發消息,忙忘了。」溫笛的關注點是:「他那樣的大老闆,手機也會壞?」
康波支吾:「……嗯,是啊。就挺突然的。」
他轉移話題:「要不,你現在給嚴總發一條?」
溫笛從康助理這句話里解讀出,嚴賀禹在等她消息。
來錄節目前她跟他約定,她發消息給他他就要打電話給她。
本來她打算從機場回到酒店就聯繫嚴賀禹,誰知道在下榻的酒店大廳遇到《如影隨形》的導演組,她跟導演之前合作過節目,關係不錯,晚上幾人在火鍋店小聚,扯起來忘記時間,聚餐到現在還沒散。
溫笛決定將計就計,結束跟康助理的通話,她立刻發給嚴賀禹:【老公,我傍晚連著給你發了兩條消息你也沒回我,以為你沒空理我(委屈)。我等了你一晚上電話,原來是你手機壞了沒收到,這次原諒你。】
嚴賀禹:「……」
沒心沒肺、睜眼說瞎話、倒打一耙的祖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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