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神兵最可怕的並非是他的納米生化裝甲,而是他的頭腦,他的思維,他的認知與思考能力。
在主物質世界中,鋒鳶一次又一次復活,讓他怎麼會不聯想到,不猜測到,聖繭原本屬於楚富貴。
除了鋒鳶,楚淵也會復活,他楚神兵也會復活。
那麼如果身處兩顆星球的三人,利用是同一個裝置也就是聖繭進行復活的話,那麼是不是可以理解,除了鋒鳶外,他楚神兵和楚淵死亡後,同樣可以在地球復活?
楚神兵不知道,也無法確定。
這只是一種猜測,想要印證這種猜測只能用生命去賭,進行一場豪賭,代價是生命,哪怕賭贏了,他也徹底失去了自己最完美的身體。
隨著不斷的分析,不斷的猜測,越來越多的佐證出現了。
天神之盾是集星盟所有科學家的智慧,破解了科倫多隕石的某些技術和科技才打造而成。
降下淺黑色的天幕,封鎖了整個區域,這顆星球上,也只有天神之盾可以做到。
在天幕之中,所有電子信號都無法使用,這就是來自二級文明泥盆紀的科技,連楚神兵都無法理解這種科技技術。
可聖繭還可以使用,還能夠使用,因為鋒鳶一次又一次的復活。
在科技技術相關領域,楚神兵無法理解的東西很少,天神之盾算一個,另一個,則是與楚富貴有關,與他有關的一切。
天神之盾很牛B,可聖繭更牛B,依舊可以使用,那麼這也就是說,聖繭十之八九是楚富貴的手筆。
如果聖繭分為兩部分,一部分在克卜勒22B,一部分在地球,是不是可以假設,在地球上,他和楚淵也可以復活,復活到被聖繭創造出來的「備胎」身上。
除此之外,能夠復活的聖繭,被楚富貴創造出來的聖繭,會如何「排序」,優先級如何排序?
一定是有排序的,這一點,楚神兵無比確定,楚淵就優先於他,這件事早在體育場事件中就被證實了,這孩子虎超超的要弄死楚淵,結果楚淵快死的時候,差點就奪了他的身體。
可至少,楚神兵姓楚,與楚富貴同姓,而鋒鳶,又是個什麼鳥人,總不會「優先」與他吧。
所以,楚神兵才說出了那句話,至少,他姓楚!
楚神兵進行了一場豪賭。
果然,他死後重生了,重生到被聖繭創造出來的一個個「備胎」的身上,也就是那些鋒鳶的備胎上,那些女性聖職人員身上。
這些女性聖職人員雖然利用的是鋒鳶的細胞創造出來的,可依舊是聖繭製造的,創造的,楚神兵不相信一個被楚富貴揍的躲到自己身體裡的牧神者,會徹底更改聖繭的「原始設定」,更不相信牧神者有著超過楚富貴的智慧,哪怕他是意志也不行,別說是星球意志,就算是宇宙意志,也不行!
這就是楚神兵的信仰,沒有人比楚富貴更優秀。
他賭對了。
一個又一個聖職人員倒在了地上,全都是被楚神兵附身後自殺的。
鋒鳶再顧不得其他,變顏變色,失聲失語,無法理解所發生的一切,經過最初的慌亂,終於下達了正確的命令,控制住所有備胎,所有她帶來的聖職人員。
楚神兵本應成功的,可惜,差了那麼一點運氣,機率終究不是太高,他也沒有附身到鋒鳶的身上,當他「自殺」到了第七位備胎的身上時,被劉柱根入侵了身體,並扭斷了「自己」的雙手。
那個智商逆天,將海外無數政要玩弄於股掌之中,在寒武紀中將所有神耍的團團轉,甚至還在潛意識中壓制著一個真正神明一顆星球意志的男人,那個能夠可以改變一個世界的楚神兵,屈辱的趴在了地上,如同死狗一般,被兩名動力裝甲士兵踩在後背上。
楚淵雙目血紅,怒不可遏。
他從未見過楚神兵如此狼狽,不是被打的狼狽,而是那個被稱之為魔童的男人,那個將生命作為賭注去破局的男人的靈魂,被困在了一個女人的身體裡,雙手俱廢,被野怪一樣的動力裝甲士兵踩在後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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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狗一樣的楚神兵被拖了過來,鋒鳶如同暴怒的雌獅。
她已經大約猜到了發生了什麼,即便是極力隱藏雙眼的恐懼,臉上不時閃過的後怕之色依舊出賣了她的內心。
「你到底是誰!」
鋒鳶將困在女性聖職人員的楚神兵抓了起來,低吼道:「你到底是誰,為什麼你可以使用聖繭之殤!」
「殤你媽,卑劣的模仿者,不,盜版貨。」楚神兵的臉上是濃濃的不屑:「你們不配使用他遺留的裝置。」
單手掐住了楚神兵的脖子,鋒鳶越來越用力:「說,為什麼可以使用聖繭之殤。」
「叫爸爸,叫爸爸我告訴你。」
楚神兵的呼吸越來越急促,一次又一次的爆粗口,如同一個楚…如同一個臭流氓似的。
鋒鳶突然發出了冷笑,狠狠的將楚神兵甩在了地上。
她差點又中計了,真要是給楚神兵弄死了,這傢伙又可以復活,然後繼續自殺去了,那是相當的賤了。
「不說,是嗎。」
鋒鳶又給大殘楚淵提溜了起來:「如果你不說,我會將他大卸八塊,將他身上的肉割下來,一片一片割下來。」
大殘眼底掠過一絲喜色,隨即悲憤的大喊道:「有本事你弄死我,弄不死我你是我養的,生蘿蔔白吃。」
楚神兵無聲的嘆了口氣:「過了。」
是過了,楚淵的演技太浮誇,眼底那一絲喜色被鋒鳶敏銳的捕捉到了。
直接將楚淵甩在地上,鋒鳶極為震驚:「你也能夠使用聖繭之殤?!」
楚淵不死心:「你說什麼呢,怪怪的,有本事給我個痛快的,要不然我一拳干爆你歡樂豆!」
「為什麼?」
鋒鳶確定了,楚淵求死,一心求死,那麼只有一種可能了,這傢伙也能復活,加上楚淵也姓楚,和楚神兵是一夥的。
困惑的鋒鳶,又笑了。
「意外接二連三,我會找到答案的,恭喜你們,你們不會失去性命,不過接下來的事情,你們一定不會喜歡的。」
微微伸出了手,一個聖職人員跑了過來,將黑色的匕首遞到了鋒鳶纖細的手掌中。
「那麼,先砍斷你的四肢吧。」
話音落,匕首砍向了楚淵的肩膀處。
就在此時,周圍響起陣陣驚呼之聲。
三道虛影,兩道劍光,悄聲無息。
虛影,斬出了三條血路,數百名動力裝甲士兵支離破碎。
兩道劍光,穿透了楚淵的身體。
虛影,來自瞭望塔上的賀青雲。
老二CD剛過,一過就放大。
劍光來自賀烈與胡立志,快慢刀,皆是快刀,正中楚淵的身體。
躺在地上的楚淵,突然感覺身體是無比的輕盈,仿佛羽毛一般,周遭的一切,似乎也變慢了,風沙聲,緩緩,呼吸聲,輕微,周圍的一切,都慢了,自己,無比的輕,可以,無比的快。
「蹭」的一下,楚淵如同奇行種一般,用單手瞬間爬到了鋒鳶的腳下,一口,就一口,狠狠的咬在了鋒鳶的腳踝上。
下一秒,奇行種楚淵又消失了,化身為髕骨粉碎者。
不足一秒的時間,楚淵用一條胳膊前行,敲碎了七根髕骨,七根聖職人員與動力裝甲士兵的髕骨。
慘嚎之聲不絕於耳,身中兩次「快」刀的楚淵,就仿佛貼地幽靈一般,竄的那叫一個快。
腳上那麼大個牙印兒的鋒鳶都快崩潰了。
她混了這麼多年,幹掉過那麼多難纏的對手,沒有一次,沒有任何一次,像今天這麼…這麼令她崩潰,懷疑人生一般的崩潰。
楚淵依舊快速爬行著,這次他學聰明了,不敲髕骨了,敲蛋,更具殺傷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