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那家燒烤有點坑,一個烤燒餅賣那麼多貴,這次又換了一家,也是燒烤。
楚淵覺得夏天就應該吃燒烤,專門找那種人多的地方,就坐滿膀子紋身喝多了就吆五喝六要小姑娘電話的人旁邊,然後再讓炎熵好好教教他們做人。
結果坐下後,楚淵發現周圍沒有光膀子喝酒的人,但是有滿哪看姑娘的人,炎熵。
老規矩,菜單上的東西一樣來十份,楚淵一說完,老闆都懵了。
「你們能吃的了嗎?」
不配擁有名字的老闆一看就是沒見過什麼世面,沒等楚淵開口,又補充了一句:「咱家是先結帳的。」
楚淵沒吭聲,裝作繼續看菜單。
哈琪琪傻乎乎的說道:「多放辣,多放辣,多放辣。」
炎熵四下看著,賀青雲連忙拿起手機看號碼,看微信,窮鬼的通病,一提錢就馬上看手機。
墨無暇眨了眨眼睛,望向楚淵,噗嗤笑了出來:「你說請我吃飯,不會是要我付帳吧。」
「額…」楚淵抬起頭:「出門忘帶錢了。」
「那你請我吃什麼飯。」
「你先墊上,下次給你。」
墨無暇似笑非笑:「我也沒帶錢。」
楚淵傻眼了:「老闆在那看著呢,別鬧,你不怕丟人啊。」
墨無暇將保時捷的車鑰匙拿了出來,放在桌子上,衝著老闆禮貌微笑:「老闆你好,你覺得我像是缺錢的人嗎?」
老闆搖了搖頭:「就你愛馬仕的包都趕上我忙活倆月了。」
墨無暇又指了指楚淵:「那你覺得他像缺錢的人嗎。」
老闆點了點頭:「像。」
「他說請我吃飯,我不想付錢,想讓他付錢,他覺得丟人的是我,我倆僵在這了,那老闆你覺得丟人的是誰?」
老闆下意識看了眼楚淵。
楚淵突然感受到這個世界上滿滿的惡意,同樣是不想付錢,同一階層的,鄙夷的竟然也是窮人?
墨無暇嬌笑連連,拿出了手機對著付款碼掃了一下:「掃過去五千,多退少補。」
「好嘞,您是敞亮人,聽哥一句勸,以後奔現先了解了解情況再出來吃飯。」
老闆喜滋滋的烤串去了。
楚淵嘆了口氣:「你都準備付錢了,還埋汰我一頓幹什麼。」
「就知道你主動約我出來吃飯不安好心,摳死了。」
炎熵樂呵呵的:「你看我說的吧,女人就不喜歡摳門的男人。」
「我摳她什麼了,就一頓飯,改天請回來就完事了。」
哈琪琪:「我也去。」
「你不准去。」
「噢,那你打包回來給我。」
「你們可真逗。」墨無暇目光掃過四人組:「好羨慕你們之間的友情。」
楚淵聳了聳肩:「那咱倆換一下,你來和他們當朋友,我去當你公司的老闆,資產過戶給我,他們仨過戶給你。」
「那算了。」墨無暇連連搖頭。
「你不是說羨慕我們之間的友情嗎。」
「那我還能怎麼說,問你們為什麼都這麼窮了還天天樂呵呵的,沒長心嗎?」
楚淵:「…」
炎熵附和道:「看到沒,沒錢就得被鄙視,所以我們去搶銀行吧。」
「有病吧,窮就搶銀行?」
「毀滅這顆星球也行。」
墨無暇嬌笑道:「你們每天都開這種玩笑嗎,可真有意思。」
楚淵面色有些尷尬。
別人說搶銀行,那是開玩笑,炎熵是認真的。
別人說毀滅地球,那是因為又到月底沒錢了,但是炎熵,他月初月底哪怕每一天都是這麼想的。
楚淵總有一種感覺,炎熵很討厭這顆星球,莫名的討厭。
「楚警官你叫我出來吃飯,不會只是因為叫我付帳吧。」
「當然不是,上次給你放了鴿子,這不是賠禮道歉嗎。」
「賠禮道歉讓我請你吃飯,可真有你的,不過請你吃飯也是應該的。」
墨無暇笑意漸濃:「史叔和我溝通過了,將電影的事全權交給我來負責,我是製片人,電影一定會賺錢,而且人家演女一號哦。」
「你演女主?」楚淵哭笑不得:「你也不是商學院畢業的嗎?」
「不是科班就不能演嗎,好看養眼就好嘍,只要會瞪眼就可以的,你以為演員必須有演技嗎。」
楚淵張了張嘴:「演員沒演技還叫什麼演員,專業至少得對口吧。」
「那你在異事部工作,你又是什麼專業畢業的?」
「美利堅聖約翰神學院啊。」
「你還是留學回來的嗎?」
墨無暇頗為震驚:「真沒看出來,不但留學,還是學神學的。」
「那必須的。」楚淵很是得意:「在國外學好了技術…不是,學好了本事回到祖國建設家鄉。」
墨無暇拿出了手機搜了一下:「還真不是野雞大學,美利堅老約翰神學…」
「聖約翰聖約翰,什麼老約翰!」
「可上面就是這麼寫的啊。」
楚淵老臉一紅:「翻譯的事,正常叫聖約翰神學院。」
「好吧,你說什麼就是什麼。」墨無暇放下手機:「正好今天見到了,正好有個事我想和你商量。」
「只要不借錢,什麼都好說。」
「你們異事部,還能提供點素材嗎?」
「素材?」
「對啊。」提起這事,墨無暇眉飛色舞了起來:「你又被打的鼻青臉腫了,平常一定經常處理…」
墨無暇壓低了聲音,神秘兮兮的說道:「一定經常處理那些奇奇怪怪的事吧,有視頻錄像嗎,給我一些剪輯過的片段,怎麼樣?」
楚淵深深看了眼墨無暇。
這就是為什麼墨無暇三番兩次主動找他吃飯,他卻從來不覺得是對方看上了自己的原因。
無利可圖,誰會主動請你吃飯,除非你家馬上要拆遷,要是像墨無暇這種女神,別說拆遷,就是遷墳都沒用。
「我又做不了主。」楚淵攤了攤手:「你得和我們總部溝通,找我們部長,或者找戰略防禦組的緹娜.東方組長,這些事都是他們負責的,我就是個外聘顧問。」
「外聘顧問是什麼意思?」
「你可以理解為臨時工。」
「怪不得每天被揍的鼻青臉腫。」
「我…」
墨無暇又笑了:「可為什麼史叔說這事你就能做主啊。」
「史尚進說我能做主?」
「是啊,史叔說你要是能同意,你們領導就不會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