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紫光

  炎熵怒目而視,看的賀青雲很迷茫,感覺前者要揍自己似的。

  坐下後的賀青雲看著滿地酒瓶子,氣呼呼的說道:「你們飲酒,竟不知會於我。」

  「緹娜不是讓你匯報工作嗎。」

  楚淵略顯無奈,看了眼裝鴕鳥結帳的曹陽哲等人,勾了勾手指。

  曹陽哲迅速跑了過來,站的筆直,敬了個禮:「為人民服務,軍爺們辛苦了。」

  「服你大爺。」炎熵抓起個毛豆就扔在了這傢伙的臉上:「我以為你不是什麼好鳥,結果真不是什麼好鳥。」

  「不敢不敢。」

  曹陽哲那叫一個卑微啊,滿臉堆笑。

  社會上的仗,他打過,叫人的,他也見過。

  但是這是頭一次見到給裝甲車叫過來的,還是帶機槍的那種,這也不按江湖規矩來啊。

  「我警官證沒帶,就不給你看了。」楚淵似笑非笑:「當然你要是看的話,我可以讓人送來。」

  「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不要。」

  曹陽哲腦袋搖的和撥浪鼓似的,不要不要的。

  楚淵站起身來到麵包車旁,照著車門就是兩腳:「都出來。」

  車門被拉開,六個人加司機,那叫一個門兒清,迅速出來後,全部雙手抱頭蹲成一排,熟練的讓人心疼。

  楚淵回頭看向另一輛麵包車,車門也是迅速被拉開,還挺整齊,還是六個人。

  本來這事和楚淵沒關係。

  哪怕是打起來,炎熵訛對方也好,揍對方一頓也罷,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

  主要是曹陽哲太囂張了,竟然叫人,而且還是兩車人。

  要是以前,楚淵肯定是避之不及,可現在他覺得自己作為一個酷喜裝…作為一個異事部的顧問,作為一個有正義感的顧問,是應該教教這群王八蛋們怎麼做人。

  「兩個問題。」

  楚淵看著曹陽哲,勾了勾手指。

  曹陽哲迅速抱頭蹲下,四個小夥伴們也趕緊跑了過來,抱頭蹲在一起。

  不少看熱鬧的人拿出了手機,楚淵也不在乎。

  「第一個問題。」

  楚淵好奇的問道:「你就是為了要個女的電話,吵了兩句嘴,特意叫兩車人來,我們就倆男的,你們三個,為什麼不當場動手?」

  曹陽哲仰著腦袋,陪笑說道:「那位軍爺…」

  「什麼玩意軍爺。」

  「警官,對對,警官警官,我這不是看那位警官長的和個悍…長的就很能打的樣子嗎,我怕打不過他。」

  楚淵樂不可支,這小子別的不說,眼光還挺准。

  點燃一支煙,居高臨下的望著曹陽哲,楚淵裝的和人似的:「然後就叫了兩車人來,你這都夠判的了吧。」

  「不不不,警官您誤會了,我就是叫人來吃飯的。」

  「你去火葬場做個汗蒸,最後就剩下一張嘴了。」楚淵指著車裡那些工具:「吃飯帶管鉗子扳手錘子啊,糊弄誰呢。」

  一個胖子抬起頭,小心翼翼的說道:「警官,我修車的,出門帶個管鉗子…還算合理吧。」

  「你特麼修車用錘子?」

  「警官。」紅毛小集美呲個大牙:「小妹我平常比較喜歡倒騰倒騰木工什麼的,讓我哥給我送個錘子,合理吧。」

  「無懈可擊,那扳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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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歲數最小的司機滿面討好的笑容:「大哥,我高中剛畢業,陽哥和我說直接去廠里打螺絲,省的走四年彎路上大學,我這屬於是提前練練手。」

  楚淵有點較真了,本來就尋思裝一下,結果這群人明顯是門兒清,不能說是無懈可擊吧,只能說是可擊無懈。

  那麼多圍觀群眾看熱鬧呢,楚淵覺得自己不教訓對方一下都說不過去。

  拿出手機,撥通了緹娜的號碼。

  沒等楚淵開口,緹娜直接笑道:「曹陽哲,三次案底,都是毆打婦女,其他人都是他公司里的員工,名下分別有一處安保公司,兩家修車廠,一艘海船。」

  楚淵下意識抬頭看向黑漆漆的天空,心裡直呼臥槽,兩個臥槽。

  第一個臥槽,衛星現在這麼牛B了嗎,能看的這麼清楚。

  第二個臥槽,異事部這是沒事幹了還是怎麼的,那麼大個衛星就專門懟著自己拍?

  「你抬頭看什麼,又不是衛星。」緹娜笑著說道:「別鬧的太過分,這種人是應該教訓一下,記得下次喝酒帶我一個,掛了。」

  楚淵一句話沒說呢,緹娜已經將電話掛斷了。

  將電話揣進兜里,楚淵滿面鄙夷之色:「案底,三次,還都是打女人,你怎麼想的。」

  曹陽哲略顯靦腆的說道:「男的我也打不過啊。」

  楚淵張了張嘴,竟不知該如何反駁。

  「不是您想的這樣,您誤會了。」

  「我誤會個屁啊。」楚淵一個逼兜子呼了過去:「系統里有記錄,打三個女人,你也好意思。」

  「我打的是同一個人。」

  楚淵又是一個逼兜子:「這是同一個不同一個的事嗎?」

  「您聽我說,您先聽我說啊。」曹陽哲捂著腦袋:「我是打女人,打三次,可這都是同一個,案底是這麼記錄的,但是不是您想的那樣,第一次,她臉上貼了個創可貼,我躺床上一個禮拜,第二次,我推她一下,還是她先動手的,我在骨科醫院住了半個月,第三次…」

  曹陽哲眼淚都掉下來了:「第三次她說生孩子怕疼,我這不是心疼她嗎,然後我就準備讓她閨蜜幫她生一個,結果…結果她不領情,給我綁床上,用皮帶抽我一下午,嗚…嗚嗚嗚…」

  說著說著,這小子眼淚真掉下來了。

  旁邊抱頭蹲著的盲流子們全都一副唉聲嘆氣的模樣。

  「上墳燒報紙,你逗你爹呢。」楚淵掄起胳膊又要揍:「真要是像你說的這樣,系統能記你三次案底毆打婦女?」

  「我真沒撒謊。」曹陽哲抹了抹眼淚:「那女的老邪性了,明明不占理,警察或者大夫一見,她眼珠子一冒紫光,那都和中邪了似的,全都向著她,她說啥是啥,真不騙你,撒謊天打五雷轟。」

  楚淵瞳孔微縮:「冒紫光?」

  一群盲流子們連連點頭,其中一個胖子說道:「陽哥說的是真的,大嫂賊邪乎,眼珠子一冒光,誰見誰迷糊,真事兒。」

  楚淵還沒開口呢,緹娜的電話打了過來。

  「對方說的是實情,剛剛問過兄弟單位,別吃了,查一下吧。」

  楚淵大罵道:「你是不是擱我身上裝竊聽器了?」

  「少廢話,快去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