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初沒有想到韓庭默會想到她有急事發生,強裝鎮定的道:「沒有什麼事情發生,我就是累了,看著你睡得很沉,所以就回家休息了。Google搜索」
「說謊,從你臉上那掩飾不住的疲憊,一看就是昨天晚上沒有休息,是不是陸勵行又騷擾你了?」韓庭默聲音堅定的問。
「沒有人騷擾我,你不要多想,昨天晚上我是真的是回家休息了。」林初強裝鎮定的回答道。
看到林初眼中讓人心疼的疲倦,韓庭默知道他剛才有些咄咄逼人了。
「快點吃飯吧,涼了就不好吃了!」韓庭默語氣變得輕柔而溫暖。
林初乖巧的點頭,拿起筷子吃東西。
雖然一天沒吃東西,肚子很餓,但身體沉重的疲憊,讓她沒有什麼味口,吃了一點便把飯菜收了起來。
「你要不要吃水果?」林初看著韓庭默問。
「不用,我已經刷過牙了!」
林初看了一下牆上的時鐘,已經快十點了。
「時間不早了,你好好休息,我先回去了,明天早飯我給你送來。」
韓庭默為了救她受傷,按理說她應該留下來守夜。
但她現在的身體,並不允許她守夜,如果被韓庭默發現她受的傷,一定會追根到底的。
她不想韓庭默為了她傷神。
「阿初,說實話,高陽說你守了我一夜,這一整天我都很開心,聽到你說你並沒有守夜,我心裡還是挺失落的,所以今天晚上能留下來陪我嗎?我不需要你照顧,你只要在旁邊的陪護床上睡覺就好。」韓庭默目光期待的看著林初。
韓庭默為救她受傷,於情於理,她都應該留下來,但想著韓庭默對她的感情。
林初還是狠心拒絕。
「庭默,對不起,我這樣的女人不值得你喜歡,你應該去找一個純淨單純美好的女孩,你好好休息,我明天會去公司上班,不會再來醫院了。」林初說完轉身離開,走到玄關處停下:「那個藥效果不錯,一天塗三次,別忘記了。」
看著林初離開的背影,韓庭默知道昨天晚上一定發生了讓林初驚心動魄的事情,才會讓她那麼堅定決絕的和他保持距離。
高陽,真是被你害死了!
……
風千雅正在樓下客廳像往常一樣做瑜伽,突然聽到一串急促的腳步聲,從樓上傳來。
轉頭看到蘇毅滿臉驚慌的邁著大步三五步從樓梯上跑下來。
「蘇毅,發生了什麼事?」
風千雅站起來,說話間,蘇毅已經跑到了門口,等她追出去,看到蘇毅已經開著車像閃電一樣駛離。
風千雅從來沒有見過蘇毅這麼失控的模樣,看著他的車子消失,心臟撲通撲通的跳個不停。
究竟發生了什麼事,讓他那樣驚慌害怕?
風千雅想了一下,這些天蘇毅拼了命的工作,壯大公司,都是為了林初。
能讓蘇毅那麼在乎的人,應該也只有林初了。
難道是林初發生了什麼事情?
風千雅不知道林初已經從她們住的出租屋搬走了,決定開車去那裡看看林初的情況。
……
十五分鐘後,蘇毅開車來到凌澈住的高檔小區,用指紋直接把門打開。
一腳踹開凌澈的書房。
正在書桌前看資料的蘇毅,邪痞的俊臉上露出一抹不可思議。
「阿毅,什麼風把你吹來了?」
「她怎麼樣?」蘇毅走到凌澈書桌前,雙手握著桌子邊沿,眼裡滿是擔憂的問。
凌澈瞬間明白蘇毅口中的『她』是誰,但還是和他裝傻不知。
「什麼她怎麼樣?她是誰?發生了什麼事,你怎麼這麼緊張?」
「別裝傻了,你知道我說的人是阿初,阿初怎麼會和你在一起,你怎麼能讓她給你擋暗器?」蘇毅聲音拔高十倍,怒聲咆哮的吼著,一拳重重朝凌澈臉上砸去。
蘇毅正在辦公的時候,手機傳來一聲消息聲,是一個匿名號碼發過來的一段視頻。
從視頻的角度里看,是凌澈將林初拉到他身上,替他擋住穿過車窗玻璃的暗器。
凌澈迅速握住蘇毅打過來的拳頭,聲音玩味的道:「你不要的女人,我玩玩有什麼不可以?不愧是讓陸勵行都念念不忘的女人,滋味就是……」
後面的話不等他說出來,就被暴怒中聚集無限能量的蘇毅一拳重重打在凌澈嘴角。
凌澈被打得向後踉蹌了幾步,擦了一下嘴角的鮮血,目光冰冷的道:「蘇毅,我受夠你了,從小到大,我什麼都讓著你,不過是睡了一次你不要的女人,讓她擋了一顆小小的暗器,你就動手打我,我為什麼會被人偷襲,還不是因為你嗎?」
「要不是你到現在都不肯說出你那個變態父親的下落,我會在被人偷襲的時候拿你喜歡過的女人擋暗器嗎?所以真正害她受傷的人是你,而不是我。」
蘇毅英俊的臉上閃過一抹震驚,隨後又恢復平靜。
「她究竟怎麼樣?」
「放心,老刑給她做了手術,死不了。」
老刑的醫術,蘇毅是知道的,頓時一顆緊張的心放鬆了下來。
不過凌澈把林初帶到他最後的退路那裡取暗器,這點倒是出乎他的預料。
「以後不許再拿她開玩笑!」蘇毅看著凌澈冷聲命令。
凌澈知道蘇毅沒有相信他睡過林初的話,打他只是氣他用語言羞辱林初。
「心疼了?」凌澈坐在椅子上笑問。
「才沒有,即使是分手,她也是我曾經名義上的女朋友,你這個整日遊走花叢間,私生活混爛的人,不配調侃她。」蘇毅毫不留情的嘲諷凌澈。
「你不疼,林初今天是真的疼了,你知道嗎?因為她受傷的位置不能打麻藥,否則,可能會有全身癱瘓的可能……」
凌澈把林初做手術的畫面,添油加醋的描述了一遍。
明明林初在手術過程中,強行隱忍疼痛,沒有發出一聲痛苦聲,凌澈卻說林初全程叫得慘不忍賭,像殺豬一樣。
並且在豬還沒有斷氣,又被扔不斷翻騰水花的開水裡燙一樣,最後活活疼到暈死了過去,這才把手術完成。
蘇毅知道凌澈的形容有誇大成份,但不管林初有沒有慘叫,不打麻藥,從骨頭裡取的痛,他小時候經歷過。
他知道那種痛的可怕究竟有多麼可怕。
真的是恨不得立刻死去,也不願意面對那種疼痛。
深邃的眼睛裡,不由自主流露出心疼的光芒。
「阿毅,我知道你還深愛著林初,把她推開只是你保護她的一種手段,可是你有沒有想過,蘇鵬那個人根本就不是一個你把她推開,他就不會殃及池魚的人,今天我和林初一起,被人偷襲,林初中槍受傷,就是最好的證明,你不要再隱瞞蘇鵬的行蹤,相信我的實力,相信我現在可以和他抗衡,只有把他清除了,你才能和林初一生無憂的在一起。」
凌澈最後一句話,讓蘇毅眼中的疼痛瞬間消失,換上一層冰冷的冷漠。
「給我十億!」
對於蘇毅突然轉移話題要錢,凌澈一時有些措手不及。
而且蘇毅從來沒有問他要過錢,一下要這麼多,讓凌澈很是震驚。
「你要這麼多錢幹什麼?是蘇鵬讓你要的?」
「我媽給你擋了一槍,當場身亡,因為你,我成了沒有媽媽的孤兒,問你要十億過份嗎?」蘇毅說完不等凌澈回應,轉身大步離開。
凌澈看著蘇毅離開的背影,眼中流露出一抹深深的疼痛。
阿毅,你究竟在怕什麼?又在隱瞞什麼?
為什麼明明那麼喜歡,卻又不敢靠近?
究竟是什麼原因,讓一個人明明很關心卻又假裝不在乎呢?
腦海里浮現蘇毅母親臨終前的畫面,凌澈目光堅定,聲音擲地有聲的承諾。
「姑姑,你放心,阿毅的幸福有我守護,我一定會調查出他遠離林初的真相原因的。」
蘇毅坐上車,將手機扔到副駕駛坐上。
『叮』的一聲消息聲傳來,蘇毅看到手機上的簡訊,是銀行發來的信息,一個億後面有著數不清的零字。
蘇毅知道是凌澈的錢劃到他帳戶上了。
正欲啟動車子離開,手機鈴聲響了起來。
看到上面是一個沒有號碼的星號,蘇毅眼中露出一抹恐懼,雙手本能的握緊。
猶豫了一會,拿起手機劃向接聽鍵。
「我的好兒子,你可真是不乖,爸爸不給你打電話,你就不能給爸爸打一個?」手機里傳來蘇鵬陰鷙冷漠的聲音。
蘇毅握手機的手猛然一緊。
「誰讓你動阿初的?」蘇毅聲音像寒冰一樣冷漠的問。
「是下面的人手誤,我已經把他的手砍掉給初丫頭賠罪了,我只是讓他動凌澈,給你提個醒,你要是還接收不到信號,再找初丫頭喝茶的,誰知道他竟然有眼無珠傷了初丫頭,真是該死。」
蘇毅聽到電話里傳來一個男人充滿恐懼哀求的求饒聲。
「少主饒命,我以後再也不敢了,請少主留我一條狗命,我以後一定當牛作馬的報答少主!」
「你讓我做的事情,我一直在計劃時行中,你不要操之過急,你要是再傷害阿初,別怪我和你兩敗俱傷,讓你這輩子都圓不了復仇夢。」蘇毅聲音冷冷的說道。
「我兒記得就好,一個月後,再看不到凌家沒落破敗,我就只好讓你和初丫頭分手的真相大白於天下了……哈哈……」
聽著耳邊像魔鬼一樣可怕的笑聲嘎然而止,蘇毅握著手機的手背青筋突起,不斷收力的手指似是要將手機捏爆一般。
……
林初回到家,換了一個休閒寬鬆的睡衣,就趴在柔軟的床上睡覺。
因為身體太過虛弱,很快就進入夢鄉中。
大腦因為長時間處於極度緊張的狀況中,林初這一覺睡得並不安穩。
一會夢見她被一群凶神惡剎周大海的人追殺,一會夢見她被一群穿著黑色衣服,戴著黑色面罩的人拿槍射擊,她在長滿灌木叢的森林裡拼命的奔跑……
更要命的是頭頂的太陽像微波爐一樣,將她全身烤得無比熾熱,身上的汗水像水一樣不停流淌,每跑一步都像要了她老命一樣難受。
畫面一轉,那些可怕的追殺者不見了,站在她面前的是滿身是血,雙眼通紅的陸勵行,渾身散發危險之氣的一步步走向她。
「不要,不要過來……」
正在和惡夢博斗的林初,根本就沒有聽到房門被打開的聲音。
林初從醫院離開後,韓庭默也回來了。
韓庭默和林初睡覺的臥室隔著一道牆。
坐在陽台上的韓庭默,聽著陽台上傳來林初一聲又一聲,驚恐害怕的聲音。
聽了一會覺得她應該是在做惡夢!
猶豫了好一會,最後還是決定開門進來。
昏暗中,韓庭默來到林初睡覺的房間,看到床上的林初緊閉著眼睛說夢話。
「你該死,你這個強幹犯,別說我刺你一刀,就是刺你十刀,也是你活死……」
「我寧願被人輪,也不要你這個人渣救……」
「不要過來……啊……不要過來,放開我,你這個畜生……」
和現實中的情景不同,林初夢中的陸勵行是一個沒有底限的惡魔,即使是身受重傷,也不顧她意願的將她強行占有。
借著窗外微弱的光芒,韓庭默看到林初臉上滿頭大汗,豆大的汗珠從她額頭上滑落,臉上有著從靈魂深處表露出來的痛苦表情。
想著他昨天因為高陽下的助眠藥,沒有及時保護她,讓她受到那麼可怕的傷害,韓庭默只覺得心臟像是被捏碎了一樣疼。
韓庭默強忍著心疼,顫抖的伸出手,想要撫平林初緊皺的額頭。
手一觸碰到林初的皮膚,就被她身上驚人的溫度嚇到縮回手。
原來林初不止是做惡夢,還發了高燒。
韓庭默連忙起身,走到客廳熟門熟路的在電視機下面的柜子里找到醫藥箱,從滿滿一箱常用藥品中找到退燒藥,倒了溫熱水準備拿給林初吃。
卻在客廳茶几上看到林初給他的那瓶藥。
林初留一瓶這樣的藥幹什麼?
難道她受傷了?
打開臥室的床頭燈,韓庭默掀開被子,看到剛才還躺著的林初,變換了姿勢趴在枕頭上,而她後背白色的睡衣被染紅一片。
韓庭默的心猛然一緊,她真的受傷了。
小心翼翼的將林初的睡衣往上掀,看到後面上貼著的紗帶已經被鮮血浸濕。
動作輕柔的把紗帶撕帶,韓庭默看到林初背上縫了幾針的傷口。
從傷口的形狀,韓庭默看出那是一個被圓形利器刺傷的傷口。
對於這種傷口,韓庭默並不陌生。
作為一個私生子,能有今天的成就,他的身後也是一片槍林彈雨。
韓庭默一眼就看出林初背上的傷是槍傷。
是陸勵行傷的?
【請記住我們的域名 ,如果喜歡本站請分享到Facebook臉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