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林初壓到凌澈身上的剎那,只聽到身後傳來「砰」的一聲,林初後肩膀傳來鑽心的疼痛。記住本站域名
凌澈看到玻璃窗被穿透的一個小拇指大小的圓孔,一張清冷的臉瞬間冷如寒冰,迅速低頭看到刺進林初背上的彎月狀武器。
凌澈心裡一緊,滿臉震驚,居然有暗器能穿透他的特製玻璃,可見這武器的威力有多麼強大。
來不及多想,凌澈動作快如閃電般的將林初護到身後,拿起藏在車座下的武器,朝著對方攻擊的方向打去。
因為不知道對方埋伏了多少人,凌澈不敢戀戰,迅速啟動車子,開車飛一般的離開地下車庫。
林初趴在副駕駛座上,心臟像是要跳出嗓子眼一樣劇烈快速,通過後視鏡,看到她後背靠近脊椎骨地方插著一個月牙狀,閃爍著寒光的東西。
這就是傳說中的暗器殺人?
短短一天不到的時間,林初經歷了四次生命之危,她覺得論運氣衰,沒有人能比得過她。
以往只在電影裡看到的暗殺場面,今天卻在現實中看到經歷了,並且還吃了人生中第一個暗器。
不知道那暗器頭上是不是有毒,背上的傷口處真的好疼啊!
就沖這一個能穿刺車窗玻璃的神奇暗器,從來不做天上掉餡餅,一夜暴富夢想的她,今天一定要去買彩票。
林初疼得倒吸涼氣,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一旁的凌澈神情緊繃,額頭的青筋突起,臉色一片慘白,仿佛中槍的人是他一般。
不知道超越了多少輛前車,闖了幾個紅燈,十五分鐘後,車子停在一家看起來毫不起眼的寵物診所前。
她中的可是暗器,可能還有劇毒,他帶她來看寵物醫生?
這是認真的嗎?
不過想到凌澈這種深不可測的危險人物,很多東西都是掛羊頭賣狗肉的偽裝,林初也沒有再懷疑。
凌澈下車的時候,林初也掙扎著打開車門,準備下車。
凌澈一言不發的抱著林初走進診所。
被凌澈抱著的林初感覺非常彆扭,掙扎著要下來。
「放我下來,我自己可以走。」
凌澈卻無視她的話,徑直穿過布置溫暖有愛,放著各種寵物的大廳,在幾個服務員震驚的目光中,走進一扇白色的小門。
白色小門後面是電梯,兩人坐電梯來到五樓。
五樓上面的別有洞天,一進去就是濃郁的消毒水味道,門上標著科室的名字,就是一個麻雀雖小,卻五臟俱全的小型醫院。
凌澈走到實驗室前,一腳用力踹開面前的門。
「出來!」
只聽裡面傳來『砰』的一聲巨響,林初看到地上有玻璃碎片飛射到地上,一聽就知道裡面做實驗的人發生了爆炸。
接著裡面傳來男人憤怒的咆哮聲:「姓凌的,你個大渾蛋,每次來能不能溫柔點?我這都換了多少個門了,害得我進行到一半的實驗被你嚇壞爆炸,反正不管你受了多重的傷,都死不了,就不能溫柔的敲下……」
男人的話在走出來看到凌澈懷裡的林初時卡在喉嚨里。
林初看到面前站著一個滿臉漆黑,一頭白髮銀絲被燒焦,往上炸著凌亂的像個爆炸頭,一張臉看不到一點原本膚色,顯得那一雙眼睛格外的炯炯有神,畫面有說不出的滑稽搞笑。
林初身上疼得難受,根本就不想笑,但眼前的畫面,讓她控制不住的笑出聲音。
「丫頭,我知道我長得英俊瀟灑,一表人才,你也不用看到我這麼開心吧?」男人說著用手摸了一下自己的眼睛,一副不可思議的看著凌澈。
臉上被摸掉幾道灰,露出一雙乾淨的眼睛,使他看起來更加搞笑了。
「哈哈……」林初笑得傷口疼,但還是控制不住的再次發出開懷的笑聲。
「快去洗臉換衣服到手術室來!」凌澈聲音凝重的說完轉身朝手術室走。
林初趴在手術台上,沒一會兒看到一個穿著乾淨白大褂的男人走進來,只是看著他的樣子,就給人一種醫學狂魔的感覺。
林初目測他年紀應該不大,五十出頭的樣子。
只是因為太過熱愛醫學研究,生生把一頭黑髮磨成了白髮。
「真沒想到有一天能看到你小子帶女人來我們這麼隱私的禁地,你終於找到讓你深愛的女人了!」男人一改之前的狂躁,眼中帶著不可思議的喜悅,一副老父親終於看到兒子帶女朋友回家的興奮模樣。
「你叫什麼名字?我叫刑一天,是澈兒的專屬私人醫生,你今年幾歲了?什麼時候和我家澈兒認識的?我家澈兒脾氣那麼大,玩了那麼多女人,你不吃醋嗎?」
面對刑一天熱情又獨特的詢問方式,林初更加尷尬彆扭。
作為凌澈的私人醫生,刑一天都不看報紙的嗎?
不知道她和蘇毅前段時間鬧得沸沸揚揚的閃婚閃分嗎?
林初邊掙扎著從凌澈懷裡下來,邊否認:「刑醫生,我不是凌澈女朋友!」
只是因為疼痛,再加上嗓子唱了一夜的歌,乾躁疼痛,說話的聲音十分的脆弱。
讓人聽著就覺得疼。
凌澈只覺得心臟像是被人死死捏住一樣呼吸不暢。
「少廢話,快給她做手術。」
刑一天看到林初臉色蒼白,以為是女人婦科那點事兒。
走近看到林初衣服上的鮮血和傷口,臉色瞬間變得嚴肅。
「你怎麼帶小丫頭去危險的地方,還讓她中了暗器?你還是不是男人?」刑一天不悅的責備。
在刑一天的觀念里,保護女人是男人天經地義的事情,讓女人受傷,就是男人沒用。
「有人偷襲,她替我擋住了暗器。」凌澈目光複雜的看著林初。
「你怎麼這麼沒用?一個小丫頭都發現危險了,你居然沒有警惕到?」刑一天不屑的嘲諷。
被刑一天這樣說,凌澈也很煩躁,他也不知道當時是怎麼鬼迷了心竅,一向無論什麼時候都警惕性十足的他,卻在和林初目光對視的時候,忘記了危險。
「少說廢話,快給她把暗器拿出來。」
經過拍片發現,林初中的暗器裡面有六個帶倒刺的鉤,拿出來的難度很大不說,而且一個倒鉤刺進脊椎骨里,打麻藥是一件非常危險的事情。
「她這個位置靠近脊椎骨,打麻藥取暗器,稍有操作不當,可能會傷害到她的脊椎,有癱瘓的風險。」刑一天聲音凝重的道。
「不管你用什麼方法,都要讓她平安無事,恢復正常,否則我就把你丟進臨海餵魚。」凌澈冷聲威脅。
「你把我丟進茅坑餵蛆也沒用,這丫頭命大,暗器是打在骨頭上,還有倒鉤刺進脆弱的脊椎骨,如果打麻煩,就是華佗再世也沒用,癱瘓的機率百分之九十以上。」
「那就不要打麻藥了,我寧願痛死,也不要癱瘓在床!」林初聲音虛弱的道。
「丫頭啊,不打麻藥,那種疼會痛到你懷疑人生,不想做人,如果你真的癱瘓了,我敢保證,我家澈兒一定會娶你,並且一輩子對你一心一意,盡心侍候,絕對不會拋棄你。」
指望一個每天群戰各國美女的風流大少對她一個癱瘓在床的人一心一意?
她寧願相信世上有鬼,也不相信凌澈會專情痴心。
等等,林初,你腦子被疼傻了是不是?
他專不專情,痴不痴心關你什麼事兒?
像他這麼危險的人,你出去第一件事做的就是和他保持距離,越遠越好。
帶倒刺尖鉤的暗器吃一次就夠了!
「刑醫生,我不怕疼,不用打麻藥,快開始取吧!」林初擲地有聲的堅定道。
見林初這樣說,刑一天眼中露出一抹欣賞之色,溫聲道:「丫頭,我開始了!」
林初聽著刑一天擺弄手術器械的聲音,害怕的閉上眼睛。
當刀子刺在受傷的皮膚上,那種鑽心嗜骨的疼痛,讓林初的眼淚瞬間如奔騰的洪水一樣洶湧而出,卻依舊隱忍著不讓自己發出聲音。
她以為刀子劃破血肉的痛已經更疼了,然而接下來鑷子夾住暗器往外取的時候,更是疼痛林初恨不得當場暈死過去。
那真是一種懷疑人痛,不想再繼續當人的疼痛,就連咬在口中的軟膠都被她咬碎,震得牙齒都鬆動了一般的疼。
疼痛中,林初的下巴被凌澈強勢捏住,強行讓她的嘴張開,把被咬破的牙膠拿出來,讓林初咬他的手。
林初想要將凌澈的手用舌頭頂出去,被他的手緊緊塞住,根本就拿不出他的手。
林初不想咬凌澈的手,但又一抹從骨頭裡強行取物的痛楚傳來,讓她控制不住緊閉牙關。
好在疼痛並沒有持續很久,林初自己清楚的感受到卡在骨頭上的尖硬物被拔掉。
她知道手術成功了。
像泄了氣的皮膚癱軟在手術台上,鬆開咬著凌澈手的牙齒,任由刑一天做後續的處理縫合。
經歷了拔骨之痛,這些皮肉痛苦,對林初來說已經是小意思了。
林初試圖搖頭,讓凌澈把手從她嘴裡拿出來,但凌澈一手按著她的頭,一手堵著她的嘴,讓她絲毫動彈不得。
林初痛得像爛泥一樣,掙扎了一會便不再掙扎,閉著眼睛休息。
一連高強度驚險刺激的經歷,讓她實在太累了。
可能是痛到極致,體力透支嚴重,林初閉了一會眼睛就進入深度睡眠中。
凌澈目光的複雜落在林初蒼白的臉上,一眨也不眨一下,直到刑一天將傷口處理縫合好,才把被咬得鮮血淋淋的手從林初口中拿出來。
看著呼吸平穩,陷入沉睡中的呼吸聲,刑一天讚賞道:「這丫頭身上的能量真是讓人刮目相看,忍痛能力超過你母親,值得你好好珍惜。」
「別亂說,我和她只是普通朋友!」凌澈聲音冰冷的道。
「那你更要努力了,人活一世,能遇到幾個願意冒生命危險為你擋暗器的善良女孩,你小子幸運的遇到了,不好好珍惜,天理不容!」刑一天說完不等凌澈回應,轉身兀自離開。
凌澈看著虎口上被咬的一排深深的牙印,兩邊的虎牙處,傷口深到能清楚的看到裡面骨頭,但凌澈卻不覺得有一點疼痛。
一向冰冷的胸口,有一團溫暖的火焰,久久無法消散。
天天寵物診所外面,一輛黑色不起眼的車子停在路邊。
車裡一片煙霧繚繞,陸勵行深邃的目光看著窗外的五樓,夾在指尖的香菸燃燒到手指,感覺到疼痛,才被他煩躁的按滅在菸灰崗里。
在酒店地下室時,看到林初久久沒有下來,陸勵行便坐在車裡等待。
卻沒有想到等到的不僅是林初,還有凌澈。
看到林初掙扎著要逃離凌澈的掌控。
當時他的車就停在凌澈的車子對面,看到凌澈一上車就將林初壓在身下的畫面,讓他心裡瞬間燃燒出一團濃濃怒火。
沒想到凌澈居然也打林初的主意。
他以為就算全世界的男人都對林初有意思,因為蘇毅的原因,凌澈也不會對林初有非份之想。
陸勵行剛準備下車,就在刺眼的光亮中,看到林初翻身欺壓在凌澈身上。
當時陸勵行的第一反應就是林初在對凌澈用美人計。
直到車子的擋風玻璃被瞬間穿刺,凌澈迅速發起反擊。
陸勵行才知道林初不是對凌澈使用美人計,而是察覺到了危險,在救凌澈的命。
看到凌澈一路電掣風馳般的將林初帶到他的禁地退路刑一天這裡,陸勵行瞬間明白了林初在凌澈心裡的地位。
……
韓庭默醒來的時候,看到病房裡只有高陽一人,眼裡不由閃過一抹失望。
看到牆上的時鐘顯示上午十點鐘,目光冷洌看向高陽。
「你讓人在我點滴里加了助眠的藥!」韓庭默的聲音里充滿了肯定和生氣。
「傷筋動骨一百天,為了工作,你從來沒有為自己身體考慮,想讓你多休息一會,就擅自讓醫生給你加了助眠的藥,請韓總懲罰!」高陽神色恭敬的道。
「這次是給我下助眠藥,下次是不是就要下奪我命的毒藥了?」韓庭默目光冷得像冰窖里的寒冰一樣。
「高陽不敢,高陽自動領罰到非洲一線做工請罪!」
「立刻滾!」韓庭默聲音里的怒氣並沒有因為高陽主動請罰而有一絲緩解。
「韓總,知道你不愛聽,我還是要多嘴說一句,身體是自己的,只有身體健康了,才能長久的擁有喜歡的女人,倘若英年早逝,就只能在天上看著喜歡的女人躺在別的男人身下承歡,獨自追懺莫……」
高陽後面的話還沒說完,就被韓庭默拿起床頭柜上的水杯砸中腦袋,然後杯子落在地上,發出清脆的碎裂聲。
「特麼的,居然敢咒老子英年早逝,砸不死你!」
韓庭默那一下砸得很用力,高陽額頭瞬間被砸得一片紅腫,起了一個很大的包塊。
「韓總你多休息,我出發去了。」高陽恭敬的說著朝門外走去。
「回來,你走了,誰照顧老子?沒人照顧老子,老子怎麼追女人?」
聽到韓庭默的話,高陽知道韓庭默把他說的話聽進去了,一臉高興的回頭看著韓庭默。
「韓總這就對了,女人我們要追,身體我們更要養好,我買了很多早餐,我扶你去洗漱吃早餐。」
「林初呢?」韓庭默一改之前冰冷的聲音,變得似春風般溫柔。
高陽早上來醫院,就沒有看到林初,電話也打不通。
想到他昨天晚上對林初說的那一席話,不知道是不是讓林初選擇疏離韓庭默了,才躲了起來。
高陽不想影響韓庭默休養身體,想等找到林初問她的意見後再說。
「林小姐守了你一夜,我看她太累,就勸她回去休息了,等她休息好了,再來看你。」
聽到高陽說林初守了他一夜,韓庭默漂亮的雙眸中瞬間露出一抹滿足的笑意。
看到韓庭默那麼容易滿足的模樣,高陽在心裡暗暗祈禱林初不要遠離他家老大。
他說那些話是想讓林初感動,從而加快她喜歡上他家老大的速度,不是讓她避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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