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黎那番舉動,那一番模樣,落在這白衣女子眼裡,她覺得,這個人,根本就沒有將自己放在眼裡。
而蕭黎,也確確實實沒有將她放在眼裡。
不過,聽到她說「你這就想走」的話語,蕭黎腳步為止一頓,轉回過身,問她道
「你想怎樣?」
「在天龍城無故傷人,你已犯下死罪。你現在就自斷渾身筋脈,跪下說話!」
白衣女子對蕭黎道。
「在天龍城斬人一手,倒也不至於犯下死罪吧?」有人聽到白衣女子的話後嘀咕著。
「那得看他斬得是誰的手!那可是我們刑部尚書的兒子啊!那就是死罪了!」
「呃……也是!」
「而且,你可知道這說話的女子是誰嗎?他可是我們大元帥陳懷真掌上明珠,當今聖上的義女,陳詩語。」
「什麼!大元帥之女!」
「原來,她就是陳懷真大元帥的那位天之嬌女!」
……
得知這位白衣女子的身份之後,身在此地之人面容再而產生了變化。
「無故傷人?」蕭黎聽到陳詩語說到這四字,面容之上浮現了一抹冷笑
「你既跟他一夥,難道你剛眼瞎,沒看到是他無故過來想扇我臉?我才斬他一手給之教訓。」
「詩語,別再跟他廢話了,替我出手廢了他!你想要的那件東西,我回府後便派人送到元帥府。」
袁糜這時出聲吼道。
陳詩語聽之,臉上神情微動。
隨後,面對蕭黎的面色越來越冷。
沒有想到這個不知死活的東西,居然敢在這麼多人的面前,說自己眼瞎。
「此人不僅斬袁糜的手,還敢說詩語眼瞎,以詩語的脾氣,他已經死定了。」
「這個不知天高地
厚的傢伙。估計是哪個鄉下來的,在他們那些小地方囂張慣了,來到我們天龍城也是不懂得收斂。」
「很快,他就會知道死字該怎麼寫了。」
……
與袁糜、陳詩語一同的年輕權貴,望著那方也是暗暗出聲說。
這一刻,陳詩語也是不想廢話。
身形一動,在眾人矚目之下,她已原地消失。
下一瞬間,便見她身形變得虛無縹緲,已經出現在了那個少年的身前。
手凝劍指,蘊含著一股異常凌然,已經恐怖的劍之力量,恍若真成一柄絕世之劍,直刺蕭黎。
「原來也是個領悟了劍道,修煉劍道之人。」感應著那個女子這一指之力,蕭黎出聲說。
他的臉上,已然浮現了不屑。
沒有想到,在這小小的大夏皇朝天龍城,居然有年輕一輩與自己比拼劍道。
「呵!」蕭黎不由地發出一聲呵笑,也是一道劍指還以迎擊。
「劍指相迎?這傢伙竟以他的劍指比拼詩語劍指,這簡直就是找死!」
年輕權貴中,又有人出聲說。→
「實在是太不自量力了。」
「愚蠢!」見到蕭黎這一指,陳詩語也道出了這一聲。
蕭黎的武道修為她早就看在眼中,歸一境界。
而她陳詩語,乃是大夏皇朝真正的天驕,不然,也不會被當今聖上認為義女。
曾經夏殷在世,她被稱之為大夏皇朝第二天才。
如今太子夏殷已亡,她陳詩語,已是當之無愧的第一天驕。
年紀輕輕
,不過二十有二,她的武道修為,已經成功踏入了歸元境。
一境壓制!已無任何懸念。
陳詩語是這樣認為的。
幾乎在場的每一人得知陳詩語的身份之後,也是這樣認為的。
「錚!」
兩道劍指於這一刻無比兇猛地碰撞在了一起,空間都產生了異常劇烈的激盪,沸騰。
整座珍寶樓,都發生了猛烈搖晃。
一道狂烈的劍吟之音猶如雷鳴般響徹。
甚有震耳欲聾之感。
「啊!」然而就在這時,有人隱隱間恍若聽到一陣痛苦的嬌呼聲響起。
一抹血液飛濺。
緊接著,一道身影往後狂猛倒飛了出去。
「這……這怎麼可能!」
「怎麼會這樣!」
「大元帥千金陳詩語……居然……居然……」
「敗了!陳詩語敗了!」
倒飛出去之人,自是那陳詩語。
一張張面容,旋即發生了驚變。
很多人,仿佛自己出現了錯覺一般,甚至覺得自己是不是眼花了。
這一幕,簡直恍若在做夢。
大夏皇朝第一天之嬌女陳詩語,敗給了一個不過十五六雖,陌生的少年手上。
「這少年到底是誰?」
「詩語!」
「詩語!」
與陳詩語一同而來的眾年輕權貴們,也皆是滿臉震驚與難以置信。
詩語敗了!
「詩語!」袁糜也是大喊。
「嘭」地一聲震響。
那一道白色倩影重重墜地。
「嘔!」震得陳詩語一口鮮血噴吐而出。
「詩語的手指!」又有年輕權貴見到,陳詩語之前凝結劍指的那兩根手指,居然於她手上消失了。
直接被那個少年,給震得粉碎,鮮血從手上狂流。
此時此刻的她,臉上也是掛著滿滿的驚駭之色。
她已然明白,已然清楚,那個少年很強,強到她就算歸元境界,也根本不是他的敵手。
眾年輕權貴們朝著陳詩語飛閃而去,想要過去將之扶起。
不過旋即見到,一道黑色身影的身影於那方閃現。
一個個連忙頓止住了腳步。
蕭黎已站於陳詩語身前,低頭俯視著她。
「你……到底是什麼人!」陳詩語看著他,出聲問他。
蕭黎沒有回答,她自是沒有資格讓自己回答。
左手成爪,一股狂然吞噬之力於她爪上產生。
「呃!」一聲嬌呼過後,陳詩語整個人被蕭黎從地上吸起,吸到了手上,抓住了她的衣領。
右手一個扇動,「啪!」只聽一陣異常嘹亮的脆響之音迴蕩。
陳詩語,這位天之嬌女,被蕭黎狠狠地扇了一個巴掌。
「就你,還想為人出頭?」蕭黎冷笑著說。
「啪!」隨後,又一巴掌扇了過去。
「就你,還要我自斷渾身筋脈,跪下說話?你覺得你也配?」
「你!」兩個巴掌,頓時扇得陳詩語面露野獸般的瘋狂之容。
她陳詩語,從小長這麼大,還沒有被人如此羞辱過。
當眾扇臉,是一羞辱。
而令陳詩語感到最大的侮辱,是此人當著眾人的面,說的那番話。
是對自己進行著真正的打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