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識到自己心裡的想法之後,秦檜差點兒沒被自己給嚇死。
我雖然不是個好人,但我是個直的啊!
這現在是個什麼情況?
而且,我怎麼能對元帥有那種想法呢?
這要讓他知道了,還不得弄死我?
不行,不行,一定要忍住!
淦!
真的忍不住了,越來越癢了啊,怎麼辦?
大爺的,為了小命,一定要忍住!
秦檜正在拼命的給自己做思想工作之時,端坐在主座上的金兀朮,看著他的來回變換的表情,整個人都有點兒懵。
「秦檜,你來幹什麼?」
正在做著思想鬥爭的秦檜一聽到他的問話,大腦還來不及思考,就脫口而出:
「我來勸你投降!」
啪!
金兀朮氣的一巴掌拍在了椅子的扶手上。
嘶!
一邊搓著拍疼了的手,金兀朮一邊憤怒的問道:
「秦檜你說什麼?」
因為金兀朮拍椅子那一下拍的實在是太響,竟然暫時把秦檜那些亂七八糟的想法給拍沒了。
一下子他就意識到了自己剛剛說了什麼大逆不道的話。
於是,他趕緊苦著臉說道:
「元帥,這裡面真沒我事兒啊,都是他們讓我說的啊!」
「他們讓你來幹什麼?」
「他們讓我來勸你投降!」
「......」
無語了一陣兒之後,金兀朮噌的一下起身,就抽出了掛在自己身後的寶劍。
「秦檜你想死是嗎?」
見金兀朮連劍都抽出來了,秦檜這下兒算是徹底清醒了。
然後,撲通一下兒就跪了。
「元帥饒命!
我......這都是他們讓我這麼說的啊!」
見秦檜跪了,金兀朮的怒氣才稍微消了一點兒。
「他們到底讓你來幹什麼?」
對於金死術的問題,秦檜並未直接回答,而是反問道:
「元帥,您是不是和原來李朝那個杜英武勾搭......啊不,結成了戰略聯盟?」
聽到秦檜的問題,金兀朮連勾搭兩個字兒都沒心思計較了。
「你怎麼知道的?」
見金兀朮反應這麼大,秦檜只好實話實說道:
「全天下都知道了!」
「你說啥?
這怎麼可能呢?
我連哈迷蚩都還瞞著呢!」
聽到金死術的話,秦檜頓時感覺自己跟著這麼個主子,前途那是一片灰暗啊。
於是,他不解的問道:
「大人,您為何要瞞著哈迷蚩呢?
他不是您手裡的第一謀士嘛,難道他叛變了?」
秦檜的話問完了之後,金兀朮無語的說道:
「哈迷蚩怎麼會背叛本帥,是杜英武不讓說,他讓我瞞著所有人,到時候給他們一個大大的驚喜。」
一聽這個,秦檜更是無語。
「那朝廷知道這事兒嗎?」
聽到秦檜這麼問,金兀朮皺眉問道:
「你問這個幹什麼?」
「元帥您先回答我啊,這個很重要!」
見秦檜的焦急確實是情真意切,雖然不知道他為啥這麼急,但金兀朮還是說道:
「朝中只有陛下知道,而且陛下已經答應了本帥,只要杜英武的大軍殺下高原,就將朝廷的軍政大權全部交於我手。」
金兀朮說完了之後,秦檜好半天沒想好這話該怎麼往下接。
你他娘的現在都已經被岳飛給逼到這個地步了,好不容易有個援軍,你不趕緊大造聲勢,為自己爭取儘可能多的好處,你在這兒偷偷摸摸操作?
不會真是中風影響到腦子了吧?
秦檜正在思考著金死術為什麼會幹出耿這麼降智的操作之時,卻聽到金兀朮冷笑一聲。
「你是不是覺得本帥傻了,好不容易找到一個援軍,為何不大肆宣傳,搞得天下皆知?」
雖然秦檜很想說自己不是這麼想的,但他還是老實的點了點頭。
沒錯,我就是覺得你這個操作很腦殘的樣子。
誰知道他點完了頭之後,金兀朮臉上的冷笑更甚了一點兒。
「你確實很懂政治,但你不懂人心!」
金兀朮一句話,直接把秦檜給干懵逼了。
「元帥您啥意思?」
「自從紹興十一年以來,趙構那個軟蛋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兒,突然就和岳飛穿上了一條褲子。
自從他倆穿一條褲子以來,岳飛這幾年的日子可謂是順風順水。
你覺得一個人過慣了順風順水的日子,他還能再回到從前嗎?」
下意識的援了援頭之後,秦檜才迷茫的問道:
「元帥您說的話啥意思,我咋就聽不懂呢?」
一見秦檜還不明白,金兀朮鄙視的瞪了他一眼。
「連啥意思都不懂,你真是個棒槌!」
「......」
雖然很不想接受棒槌這個稱呼,但秦檜還是只能老老實實的拱手說道:
「還請元帥指教!」
「這世界上最令人著迷的東西,就是權利。」
如果是之前的話,對於金兀朮這句話,秦檜絕對是百分之百的贊同。
但今時不同往日了,現在他覺得娘們兒同樣令人著迷。
甚至......爺們兒也不是不能將就!
不過他現在大腦還算清醒,所以知道這些話不能說。
於是他趕緊順著金兀朮的話大聲說道:
「有道理!」
由於他這一句喊得聲音太大,又太突然,金兀朮直接被他給嚇了一跳。
「你特麼喊那麼大聲幹什麼?
想嚇死誰啊!」
您要真被嚇死了,趁熱似乎也能用一下!
發覺自己的大腦已經忍不住開始胡思亂想之後,秦檜狠狠的掐了自己的大腿一下兒。
結果,差點兒沒直接喊出來。
頓時秦檜就更震驚了。
這特麼也能爽到?
呃,不對,我在亂想什麼呢,說正事兒呢現在。
認真提醒了自己一下,讓自己不要亂來之後,他才趕緊說道:
「元帥莫怪,我只是太久沒有聽到這樣振聾發聵的話,所以有點兒激動。」
「......」
雖然不知道他到底在激動什麼,但這個馬屁明顯讓他很受用。
於是,他便繼續說道:
「權利這東西即是這世界上最令人著迷的東西,也是這天下最毒的毒藥。
不管岳飛之前是個什麼樣的人,只要他嘗過了權利的滋味兒,本帥打賭他絕對已經不可能再戒掉了。」
「啊,然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