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黃色的光芒籠罩住時霽。
赫茲院長讓閒雜人等全部出去，「別看了，小友，不要小瞧5S特殊技能的能力，今晚小時霽就會完好無損的醒過來。」
赫茲院長的話向來令人信服。
謝灼安靜的退出房間，「成為長老的條件就是擁有5S級的天賦能力嗎？」
「不是。」
赫茲院長笑著說，「還要代表正義的一方。」
「什麼算正義呢。」
謝灼覺得並沒有一個確切的標準。
先帝被推翻，指揮官護著謝臣稱帝，雙方誰算正義呢？
「長老們的技能分別是「復原」，「治癒」，「快樂」……以及我的「和平」」
他們的技能並沒有殺傷力，全部是輔助型的，所以從不輕易站隊和幫助任何一方。
「「快樂」是什麼？」謝灼問。
赫茲院長語塞一瞬，「二長老的技能。在他發動技能的瞬間，方圓百里的人都會停下來接著開始『哈哈大笑』。」
謝灼：「？」
謝灼：「……」
「皇后也曾經擁有過5S級技能，只可惜代表著殺戮和血腥，最後她走火入魔死在了自己的劍下。」
赫茲院長笑著看向謝灼，「戰鬥型的天賦並沒有確切定論，比如你和小時霽，還有謝臣小皇帝。」
「但只要能坦蕩站在光下，做自己認為對的事，就是正義了。」
逆天改命固然沒錯。
只可惜逆天改命不該用旁人性命作為代價。
直到夜幕降臨。
大長老從房間裡出來，醫療器械上指揮官的所有指標全部恢復正常。
大長老像是被掏空力氣般，連步伐都是不穩的。
「再過一小時，他就會醒。」
謝灼真誠的望向他，「謝謝您。」
他心裡責怪過幾位長老，為什麼明明在場卻不幫助指揮官，現在一切困惑迎刃而解了。
他們從不干預改朝換代，因為只要他們幫助任何一方。
那一方必然會獲得勝利。
大長老銳利的目光落在他臉上，「認清楚了嗎？」
「知道你的無力了嗎？」
「倘若你那時是帝王，所有帝國士兵聽你調遣，你會知道他的準確位置，並且第一時間趕到，甚至可以驅使所有軍隊為你所用，合力制服阿臣。」
「而不是事後在這裡ee的momo哭。」
「……」
三長老扶額：「少沖點浪吧大長老。」
二長老望向短暫沉默的謝灼，「差不多行了，才十九歲，逼他這麼狠做什麼？」
四長老作為謝臣的毒唯，即使是此刻還在冷笑，「小臣當初可是17歲就已經登帝了。」
二長老側眸看他，「你指的是17歲弒父上位，像瘋狗一樣暴戾無常，利用帝國子民的性命維持天賦，把身邊人都殺光了如今關在地牢里等死的上一任皇帝嗎？」
三長老捂嘴輕笑，「四長老當初也很看好先帝呢，真是粉一個塌一個。」
四長老：「………」
他媽的，以後不粉了行不行？
他冷哼，「總之我不贊成這銀毛小東西即位！」
銀毛小東西本人：「……」
三長老帶頭鼓掌，「讓我們恭喜一代明君即將誕生。」
二長老面無表情，「啪啪啪。」
大長老：「……」
謝灼：「……」
樓上偷看的幾個小朋友，「？？？」
陸遙舉著星電納了悶了，「不是，他們怎麼比我還不正常？」
星電里的男生正在寫報告，抽空抬眸看他一眼，「難為你對自己認知這麼清晰。」
瑞恩趴在楚檀星肩頭，小聲叭叭的說，「做人哪有不瘋的，長老們都做了那麼多年人了，不正常好像也正常。」
楚檀星：「……」
他笑了下，「是。」
「站這麼久累不累？」楚檀星問瑞恩。
小Omega喜歡湊熱鬧，又不敢跑下去見長老，就在自己看一下午了。
瑞恩小腿有些酸，「有點～」
下一秒他面前的人蹲下，握著他的小腿架在挺直的肩膀上，瑞恩手忙腳亂的揪住檀星頭髮，「干，幹嘛？」
楚檀星讓他騎在自己脖頸上，兩條英倫風背帶短褲下的小腿落在他胸前垂著，襪子歪歪扭扭的堆下去一隻。
「這樣就不累了，也不會擋著你。」
瑞恩眨眨眸，有些開心的晃了下小腿，「那你疼不疼呀檀星？」
楚檀星淡淡回應，「不疼。」
傷早就好了，他就是故意讓瑞恩每天給他洗澡，只有小Omega傻的單純什麼也不知道。
連一個月三次易感期的鬼話都相信。
他單手握住軟綿綿的小腿，防止他亂動摔下去。
瑞恩生的嬌小一隻，小腿觸感綿軟，一摸一手軟軟的肉。
「別捏我～」
瑞恩專注偷看，頭也不低的吩咐，「檀星幫我把襪子拽上去，有點冷。」
楚檀星：「……」
他低眸看向堆在Omega腳踝的白色短襪，莫名勾起幾分Alpha的幽深欲望，最後指尖僵硬又生澀的幫他拎了上去。
陸遙：「……」
陸遙搬了個凳子咔嚓一聲放下，然後一屁股坐了上去。
有必要嗎？
有必要在他面前摞一塊看熱鬧嗎？這別墅里是沒凳子是吧？
美少女咬牙切齒的說：「我今天光顧著打遊戲了，忘記打你倆了是吧？」
楚檀星掃他一眼，平靜的問，「你打得過？」
瑞恩作為小盾牌聞言不滿，「你打不到！」
星電里的男生聞言掀眸，看到陸遙死亡凝固的表情。
緩慢勾了下唇，繼續寫報告。
下一秒傳來陸遙喪心病狂的笑聲：「真搞笑啊，你倆一個攻擊一個盾牌，真是天生一對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天殺的，我遲早變成章魚，輪著翻的抽你倆！」
……
大長老並沒有特地明言即位之事。
夜幕降臨後便帶著長老團離開了外交館。
看到赫茲院長欲言又止的目光，謝灼沒說自己心裡在想什麼，「沒事，院長，我會好好考慮。」
隨後他進了指揮官休息的房間。
謝灼看著熟悉的房間，只覺得是該換個位置了，指揮官每次躺在這裡好像都在受傷。
但也不一樣，那意亂情迷的三天也是在這裡。
像做夢一樣。
他走到床邊，望著床上清冷精緻的容顏，「大長老說的沒錯。」
如果他能再強大一些，就可以保護好他的指揮官了。
「可是我好像會有些不開心，哥哥。」
他不是不想當皇帝，只是不想做不喜歡的事。
說他沒心沒肺也好，自私不愛子民也好。
若是那個期待一切的小謝灼，或許會迫不及待的想要擁有帝位擁有一切。
可那個什麼都想要的小謝灼死了。
他現在什麼都不想要。
只想要一個人。
「為什麼不開心？」清淺好聽的嗓音淡淡響起。
謝灼飛快抬眸，看到正安靜望向他的指揮官。
「您醒啦！？」
時霽淡淡嗯一聲，撐著床坐起身子來，「大長老來過了？」
這種絕對性的復原，讓他滿身傷口剎那間全部恢復如初，只有大長老能做到。
謝灼點頭，檢查著他身上還有哪裡不舒服。
「放心，有5S級的復原，已經沒事了。」
謝灼眼眸濕漉漉的看他，顯然不相信非要自己檢查。
他捏捏指揮官的手腕。
時霽：「不疼。」
又捏捏他薄白乾淨的指尖。
「不疼。」
骨節分明的手逐漸囂張，落在他腰間輕捏了下。
時霽眉色微微不自在，「……也不疼，我沒事了。」
薄瓷漂亮的臉上一層細暈，猶如剛睡醒的薄玉琉璃娃娃，謝灼忍不住捏捏他的臉頰。
時霽輕別開頭，「別鬧。」
謝灼低眸問，「真的都不疼？」
「嗯……」時霽淡淡點頭，他如今身上沒有半分不適，直到下一秒被人抱坐在身上，分開雙腿落入他懷裡。
「你……」
「抱抱。」謝灼緊緊擁抱著懷裡的人。
他喜歡這種擁抱的姿勢，能把指揮官整個人包裹在懷裡，像是他的專屬所有物一樣。
時霽到底思緒朦朧微困，安靜靠在他肩頭閉上眼。
他習慣了醒來思考正事，如今思緒紛雜，想著記憶為何會被他自己清除。
他沒有理由。
那些仇恨，那些不滿，那些他想記住的一切，他沒有理由讓自己忘記……
「唔。」時霽驀地輕仰起頭，下巴輕抵在銀毛Alpha鎖骨上，眉色輕顰的泛紅望他，「小混蛋，做什麼？」
謝灼一手扣住窄薄的腰，一手越過腰跡。
骨節分明的手輕蹭在貓尾骨上，順著向下一點點蔓延，每個試探的動作都激起懷中人細微輕顫。
他清冷的指揮官幾乎坐在他手上。
銀毛Alpha面上無辜又單純，輕眨著瀲灩勾人的桃花眸。
委屈巴巴的低聲說，「哥哥，我看看小貓尾巴還疼不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