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章 哥哥,可以嗎?

  月色溫柔圍攏下來。

  時霽清冷淡然的嗓音,似無奈,似縱容。

  「你是我認定的Alpha,你想做什麼都可以。」

  謝灼驀地睜開眸看他。

  被薄薄親吻的眼皮泛著紅,桃花眸濕潤瀲灩,就這麼淚意朦朧的仰望著他。

  時霽安靜垂眸,與他相對。

  明明是那麼肆意囂張的人,擁有年輕可怖的威壓,強大到讓皇帝都為之忌憚。

  卻又因為他的簡短几句話,像個孩子似的,埋在他肩頭壓抑安靜的哭泣。

  「小哭包。」

  時霽微涼指尖輕蹭過他眼角。

  很淡很淡的笑了下,說出自己一直以來的心裡話。

  「你怎麼這麼可愛?」

  謝灼心臟像是被撞了下,若是還感覺不到指揮官的縱容。

  他就是傻子了。

  寵溺,縱容,什麼都可以。

  他的神明願意為他折腰,走下神壇擁抱他。

  冰冷深潭的水盪著一圈一圈漣漪。

  謝灼單膝跪在岸邊,水珠順著他身線滾落,銀髮凌亂推在頭頂,幾根不聽話的髮絲垂落在微紅眉眼上。

  謝灼仰頭吻上他優美精緻的下巴,嗓音像是磨了沙礫般沙啞。

  「可以嗎?」

  時霽沒說話,少年滾燙的唇又一點點往上,落在他薄軟的唇上,沿著唇縫進入他口中。

  「這樣,也可以嗎?」

  時霽清冷眉眼細微一動,長睫很淺的顫了下。

  沉默良久,他淡然嗯了一聲。

  少年像是得到了應允,幾乎是瞬間傾身而上。

  優越挺拔的身線,蘊藏著危險的能量,將時霽壓在了柔軟的草地上。

  被易感期驅使的少年,不太溫柔穩重。

  時霽脖頸優美揚起,薄白的肌膚浮上顏色,像被捂熱透紅的白玉。

  他驀地抬起手——

  縈繞在兩人周身的紫色毒霧,被聖潔白光碟機散。

  他微偏過頭,呼吸不太穩定,唇瓣潤紅的滴血,「半小時,隨便你如何獲取信息素,啃還是咬都可以,總之將易感期儘快平定下來。」

  謝灼手臂撐在草地上,如今眼眸一片猩紅欲色,似懂非懂的茫然聽著。

  半小時。

  隨便他。

  都可以。

  時霽抬眸望向夜幕籠罩的長空,叢林中的某些東西已經開始蠢蠢欲動了。

  「我有預感,凌晨一到,4S妖獸就會……唔。」

  時霽話音未落,就被他重新堵住了唇。

  易感期的Alpha無法自控。

  他接受不了自己的Omega躺在身下,唇瓣微微張合,一本正經的說著如今的聯賽局勢。

  「不聽。」

  「來了我把它殺了就好。」

  時霽甚至有些想笑,這小畜生知不知道他自己在說什麼。

  下一刻,謝灼低啞的嗓音細密又黏糊,在夜色溫沉中勾的人耳尖顫慄,「哥哥,張嘴。」

  ……

  時霽的極優Omega信息素無疑是強大的。

  他沒有將楚檀星的話放在心上,也是因為他有信心能安撫小Alpha。

  但前提是——

  他不胡鬧。

  謝灼濕漉漉的銀髮蹭著他,開始不滿足只親親他。

  修長優越的身子壓著時霽,盡數掠奪清冷山茶的信息素,溫熱手掌不聽話的在他後背游離,迫使指揮官的腰貼近他。

  手掌滑過白襯衫腰線,順著一點點往下。

  他輕聲沙啞的喃喃,「貓貓,尾巴。」

  他想要貓貓尾巴。

  時霽:「……」

  距離他設置的時限,也就過去了一半不到。

  是拒絕不了他的。

  白色貓尾自襯衫下擺鑽出,幾乎是雀躍的纏上謝灼手腕。

  知道Alpha身體不舒服,就開始很乖的哄他。

  絨絨卷著他的腕骨,撓撓他的手心,一被反過來碰就粉噠噠的縮起來。

  時霽抬手輕遮住眸,簡直沒眼看。

  ……沒出息的小東西。

  驀地,他眸光看向不遠處的樹林,敏感覺察到那裡有異樣氣息。

  時霽對危險的觸感向來敏銳。

  ——有人?

  時樂容背靠著樹,小心隱藏著自己的氣息。

  這就是超高戰鬥基因的敏銳性嗎?他向來引以為傲的躲藏速度都毫無用處。

  「為什麼?」

  為什麼指揮官就可以?

  時樂容原本是離開了的,可是他放心不下易感期的Alpha,就又重新折返回來。

  即使剛被他傷害的危在旦夕。

  誰曾想竟然看到了這樣的場面。

  時樂容向來不討厭也不喜歡時霽,這個跟他擁有同樣血脈,卻擁有頂級基因的上帝寵兒。

  他知道自己比不過,也沒想比。

  他只想要那個Alpha。

  那個擁有貓薄荷信息素,笑起來蕩漾勾人的銀髮Alpha。

  「為什麼,你什麼都有,還要跟我搶……」

  謝灼喜歡白色小貓,不喜歡狸花小貓。

  時樂容偏圓的眼眸望向天空,凌晨快到了。

  不遠處的叢林深處,有他躲藏時路過的妖獸棲息處。

  身後傳來少年性感凌亂的笑低啞音,「指揮官,您的小貓尾巴好喜歡我,它一直蹭我……」

  時霽輕咬著牙,思緒被他徹底打散。

  「閉嘴。」

  時樂容目光望向叢林深處。

  突然做了一個決定。

  ……

  時霽已經不知道時間過去多久。

  他只知道,謝灼的易感期並沒有消退半分。

  銀髮少年依舊全身滾燙,貼在他身上像個小火爐。

  他奪回被吻的濕噠噠的小貓尾,絨毛濕潤落在掌心,時霽手掌都頓了一下。

  「你到底還需要多久……?」

  謝灼猝不及防手中一空,低眸埋進他脖頸中,嗓音悶悶的,「我不知道。」

  又或許知道,但沒有說。

  他身體的變化,燙的驚人。

  謝灼沉默許久,終於試探的開口,「您說,我想做什麼都可以,那……」

  時霽眸色很輕的顫了下,突然意識到什麼。

  「不,不行。」

  向來運籌帷幄的指揮官,竟然也會有難得語無倫次的時候。

  謝灼抬起頭看他,濕紅的桃花眸溫柔瀲灩,可憐兮兮的望著他。

  「您是這麼說的。」

  「指揮官也會說話不算話。」

  「……」

  這小東西。

  是在裝可憐小白花嗎?

  時霽背靠在柔軟的青草上,用手捂住他的唇,薄瓷般的臉頰滿是清冷的不自然。

  「除了這個。」

  他從未完整消化自己二次分化的事實。

  時霽一生要強,根本接受不了自己被人,壓。

  謝灼安靜的歪頭看他半晌,將捂在唇上的手取下,細密磨在微乾燥的掌心。

  隨後引領著,遊走在優越冷冽的身線上。

  冷玉般的指尖划過腰腹,再往下。

  時霽眸光徒然頓住,下意識想要抽回手,卻被他近乎強勢的握住。

  柔軟瀲灩的桃花眸,水潤迷離的,近乎乖巧可憐的望著他。

  「哥哥,幫幫我,可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