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俯下身來,為她低頭,下巴輕輕落在她的肩頭,嗓音又蘇又撩。
「只要是你,我就甘願!」
沒頭沒腦的一句,何霽月卻聽懂了,心裡暖流划過。
她扭頭,一下子就撞入男人泛著瀲灩波光的眸中,心跳的頻率不由加快。
她覺得自己應該是又陷入牛角尖了。
不想欠得太多,以免關係變質,可要分得太清,又何嘗不是變相的疏離。
一段關係中,總是要有付出的,可以是他,又或者是她。
總歸是沒有必要分得太清楚!
「那我就不謝你了。」
想到這些,何霽月臉色的憂愁散盡,亮如珠寶般的眼裡是淺淡地笑。
像是擺脫了某種枷鎖一樣,一下子變得輕鬆起來。
何霽月支起身來,纖長細嫩的雙臂繞過江書硯的脖頸,輕輕環住。向來被動的她,竟主動親了一口他的臉。
吧唧!
少女撲鼻的芳香,帶著清甜的吻,就像是老窖里珍藏多年的酒一樣,一下子就讓江書硯感到迷醉。
他眼底金光迸發,伸手就扶住何霽月的後腦,大力而又熱烈地回應。清冷不再,只余餓狼般貪婪肆意的索取!
良久。
久到何霽月都快感到窒息了。
男人內心深處才得到滿足,鬆開了她。
「江!書!硯!」
何霽月猛喘幾口,緩過勁來,像是嬌弱的兔子,紅著眼睛瞪他。
腫了!
她的嘴又雙叒叕腫了。
現在還有之前,合著,循環往復,達成閉環是吧?
少女眼尾泛紅,眼含水光,濕漉漉地望來,簡直惹人憐惜,令人忍不住想要將其緊緊抱住……狠狠蹂躪一番!
江書硯眸色幽暗,好不容易才遏制住的潮水,像開閘放水一樣。
何霽月正想著該如何消腫,完全沒注意到這點。
直到——
「你別戳我。」
何霽月感覺到背部像被什麼東西戳著一樣,有些不舒服。
她回頭,臉色直接僵住了。
「你…你…」
何霽月對上男人極具侵略的目光,再往下是那已經有了規模的帳篷,徹底慌了。
那一夜,他強悍的戰鬥力,她到現在都不敢忘記,已經快有陰影了。
至少在沒有做好心理準備之前,她是絕不會再跟他……
「啊——!」
身子忽然騰空而起,何霽月下意識就抱住江書硯的脖子,將頭靠在他結實的胸膛,耳邊傳來的心跳,急促有力,像已經迫不及待一樣。
「你要幹什麼?快放我下來!」
見他抱著自己就往臥室走,何霽月臉色有些發白,極其抗拒。
直到現在,她那都還有些微微刺痛,沒能徹底消腫。
要再來一次,她能直接死在當場……
少女雖是抗拒,可柔軟無骨的小手推阻在他胸膛上,卻是沒有多少力道。潔白的光線撲來,她臉上的粉色異常顯眼。
屬實是心口不一了。
江書硯低頭,將她異樣的神情全部收入眼中,低低笑著,胸腔震動傳出的笑聲,震得何霽月心頭一陣發麻。
這一刻,電流的感覺在渾身盪過,何霽月只想沉淪那深處的迷醉中。
嘭!
何霽月感覺自由落體,回彈兩下。
何霽月成功回神,滿眼失神中盪開一抹清醒。
「啊~」
她剛想起來,江書硯已經俯身壓下,那異樣氣息包裹而來,僅存的理智潰敗的很迅速。
「不想?」
男人有些哄誘的聲音,低低地在她耳邊響起。
「你……」
何霽月聽完,原本就緋紅的臉更是快要滴出血來了。
他們都已經這樣了,他還問……他就是故意在欺負她!
想到這裡,何霽月強忍著羞澀,藏在被單里的小手往下一抓。
「嘶——」
江書硯像是被掌握命脈一樣。
向來淡然的男人,第一次失去了自控能力。
他眼底的期望都快要壓不住了,像匹惡狼,眼冒綠光地盯著已經快要被他剝乾淨的小綿羊,想將她吃干抹淨!
「嗯~」
渾圓被握,何霽月身子一抻,粉唇溢出勾魂的嚶嚀,小手卻不自覺地加大力道,一下子就讓原本肆意的男人停滯。
「還欺負不…欺負我?」
何霽月見狀,像鬥勝的公雞一樣,腦袋微微揚起。
「呼——」
江書硯深呼吸了下,像在壓制著什麼一樣。
「這可是你說的!」
他低頭,炙熱的吐息噴灑在她的頸窩,泛紅一片,又麻又癢。
「癢,你別……」
何霽月哈哈大笑,忍不住歪過頭來,想要擋住那股氣息。江書硯卻趁此機會,往前貼合而去。
撲哧!
負距離的交融,彼此都能感覺到對方愈發熾熱的溫度!
「嗯!」
何霽月咬牙,才勉強忍住那股想要放肆高歌的衝動。
她越是這樣,他就越是想要她叫出來。
於是江書硯就像不會累一樣……
何霽月已經不知是第幾次了,她只覺得腦袋有點迷糊,喉嚨刺痛,聲音都有些沙啞:「你…你個…壞男人!」
她強撐著說完這句,才終於抵抗不住渾身傳來的疲憊,沉沉睡去。
……
這一覺,直接就睡到日落黃昏。
何霽月再睜眼時,窗外的天色已經布滿黃霞,層層堆疊的雲朵像是嵌著金黃的邊一樣。
「怎麼就這個點了?」
她有些發懵。
反應過來,掀開被子,下意識就要起床時,卻猛然牽動那……頓時一股猶如被撕裂的疼痛傳來。
「嘶——」
疼得何霽月臉都有些白了。
她不用看就知道,肯定腫了。
「壞男人!」
她咬牙,恨不得給那壞男人邦邦兩拳。
噠!
像是福至心靈,門突然打開,如往常那般拿著藥的江書硯走來。
「我來幫你上藥。」
見自己一來,少女就瞪了過來,身為始作俑者的江書硯,摸著鼻子,默默移開視線。
他其實向來就是冷靜理智的人,可不知為何,每每在面對她的時候,總是控制不住那股如潮水般的情緒。
仿佛就像是……想要將她徹底融入骨血里一樣!
何霽月到底還是沒有多說。
她能夠感覺到他內心那對她洶湧澎湃的感情。
情感嘛,總是不理智的。
「疼!」
何霽月仍舊如同往常那般沒有扭過他,任由他給她上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