斜陽微落,天邊的黃霞卷繞著雲層,流水似的舒開,朦朧的微光順著偌大的落地窗折射而來,寬敞的辦公室都被映照的柔光流轉,很是絢爛。
場景美好,但氛圍卻有些壓抑。
從何霽月那了解完情況的眾人,臉色都有些沉著。
「又不是多大的事情,我們只要小心防備一下就行了。」
見他們這樣,何霽月實在有些耐不住場上的氛圍,「嗐」了一聲,率先打破沉默。
「小月月,那人渣肯定是盯上你了!」林初墨眉頭緊皺。
「是啊,必須要小心小心再小心才行。」楚夢夢也收斂起不正經的樣子,一臉肅然之色。
「這幾天你最好把阿大阿二都給帶在身邊!」
向來縱著她的江書硯,此刻眼裡也掠過一抹凝重:「其他的事情,我會派人去調查的。」
知道他們是在關心自己,何霽月也就沒再多說,老實點頭。
隨後又將目光落在那兩「孩子」身上,語氣很是嚴肅:「我倒不是擔心自己,而是你們。」
「我們?」
兩人臉色有些發懵。
「寧修遠現在已經瘋了,一個瘋子會做出什麼事,誰也無法預料到。」
何霽月點頭,見他們到現在還沒有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柳眉一皺,俏臉就跟著一板:「你們認真點,我沒有在跟你們開玩笑。那人渣很有可能也會對你們下手。」
兩人雖然有些不以為然,但就何霽月擺出的這態度,他們也不敢隨意糊弄過去,只能一臉正色地點頭。
「知道了!」
得!
他們要不這樣,何霽月或許還能信一下,但就這模樣,肯定是在糊弄她無疑了。
「算了。」
何霽月揉著眉心,只覺頭疼。發現江書硯在一旁偷笑,頓時瞪他一眼:「你也別想著在那幸災樂禍,這兩人的安全就交給你了!」
「是!」
江書硯含笑點頭,沒有絲毫遭受無妄之災的委屈。
整得何霽月都有些不好意思欺負他了。
「要是麻煩就算了。」何霽月偏頭不去看他,只余被風掀起的發梢卷帶起淺淺的聲音傳來。
「???」
都已經想到下一步,挑選保鏢的兩位「小朋友」,這會聽見她的話,一臉懵逼。
好好好,我們的命不是命是吧?
「沒愛了,終究是錯付了!」
林初墨回過神來,當即就哀嚎一聲。
「月月!」
都是女人,楚夢夢倒也沒什麼顧忌,嬌喊一聲,就朝何霽月撲去,將人壓倒在沙發底下,便要去撓她的痒痒肉。
變故突然,何霽月雖說沒反應過來,但是在被壓倒之後,也是迅速起身反制,一屁股坐在楚夢夢身上,一隻手反剪她的雙手,另一隻手瞅准她腰間的痒痒肉就撓了起來。
「哈哈哈!」
一時間,寬敞的辦公間內迴蕩起一串槓鈴般的笑聲。
「小樣,還治不了你了。」
何霽月嘴角一吹,將擋在眼前的墨發吹開。又撓了兩下,然後才看向笑得眼淚都快出來的楚夢夢,問道:「說!錯沒錯?」
「錯了錯了!」
生怕自己會笑死在這,楚夢夢急忙求饒。
「那還有下次沒?」
「沒了沒了!」
又強行讓她應下幾條不平等條約之後,何霽月這才鬆開她。
就在旁邊,全程觀望的兩名男士,此刻多少是有些傻眼。
林初墨小脖一縮,心裡已經打定主意,絕不能招惹小月月。
而江書硯呢?
他沒有說話,不知想到什麼,眼底的眸色愈發幽暗。
「喂!」
注意到某人又在往腦子裡灌黃色廢料,顧不上收拾那倆又湊在一起嘀嘀咕咕的「小傢伙」,何霽月急忙瞪他一眼:「把你腦子裡的想法,都給我倒出來!」
「什麼想法?」
江書硯眼神清澈,一臉無辜,像是真不知道她在說什麼一樣。
得!
又在這裝起來了。
「你別……」
何霽月剛想說讓他別裝,餘光就發現兩個記吃不記打的小傢伙,眼神看熱鬧似的望來,臉色頓時一黑:「你們現在是沒事做了是嗎?要不要我給你們找點事?」
這話一出,兩人「唰」地就起身往外走去。
「別別別,大姐頭,我們現在就去忙!」
他們可不敢讓她來安排,生怕被穿小鞋。
「你們這兩天先注意自身安全,到時候會給你們安排保鏢的!」
只是在離開之前,何霽月又將他們喊住,囑咐一句。
「是!」
兩人腳步不停,身影很快就消失在視野之中。
寬敞的辦公間內,只剩下何霽月和江書硯還留在這。
微光朦朧,將俊男靚女的身影映射在牆面之上,影子纏綿,似在激烈相擁,氛圍頗有些乾柴烈火的意味。
「月月~」
沒了外人在,江書硯也不裝了,眼神極具侵略地看向何霽月。
「幹嘛?」
與他對視一眼,何霽月沒來由的覺得心跳有些迅速,臉也燙得厲害,藏在發梢里的耳朵尖尖都有些發紅。
「我們已經很久沒有……」
江書硯話只說了一半,震動的胸腔便傳出蘇撩的笑聲,唇角的笑極具深意。
他這樣何霽月就算是想不懂都難。
「你你你!」
晴天白日,何霽月可不想那啥,慌慌張張地就要起身,卻沒有想到某個狗男人長臂一伸,便環住她的軟腰,順勢一摟,就將其摟進懷裡。
「呀!」
失重感襲來,何霽月驚叫一聲,一下子跌坐進他懷裡。
下一刻,炙熱的氣息拂過耳畔,滑過頸窩,直達心底。何霽月原本就跳動迅速的心臟,在此刻更是如擂鼓一樣。
再加上,底下傳來的異樣感,就更讓人忍不住害羞了。
「別……」
僅是片刻,何霽月就被那股濃郁的大男人的氣息,弄得有些意亂神迷了。帶著些晶瑩的粉唇發出一聲貓兒似的吟叫,整個人看起來就像是一顆熟透的水蜜桃。
令人忍不住地想要去品嘗!
男人喉頭滾動,眼底隱忍的防線一下子就被攻破,如寒潭般的幽暗蜂擁而出,像是要將人溺斃其中一樣。
唰——!
下一刻,只見他直接將人攔腰抱起,大步流星就走向屋內的休息室。
嘭!
隨著房間門緊閉,滿屋的春色都快要逸散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