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他們慘叫一聲,抱著腦袋,躬身的瞬間,那黑黝黝頂著他們的槍口,也暴露在周如萱和寧修遠的眼前,瞳孔不由一縮。
「槍?」
「你怎麼會有槍的?」
兩人怎麼也沒有想到剛才還是任人拿捏的小綿羊,轉眼間就化身為能吃人的大灰狼。
槍……究竟是從哪兒冒出來的?
「我懶得跟你們解釋,你們不配聽!」
何霽月晃了晃槍口,笑盈盈地看向那兩人:「喂,你們還在等什麼呢?沒看見你們那位好大嫂激動得臉色都變了嗎?」
變臉的周如萱:「……」
應該沒誰被槍口指著會不害怕的。
「這……」
聽到這話,兩人才算是明白何霽月剛才是什麼意思,多少有些為難。
雖說周如萱已經算是青龍幫所有人共同的擁有物了。
但那也只針對高層人員,像他們這樣的馬仔,能占占便宜就已經是不錯了。
哪敢亂想啊。
「何霽月,你什麼意思?」
周如萱也不傻,一聽她這話,立刻就反應過來,一臉怒容。
她能接受虎哥他們對她……但絕對接受不了,是在何霽月這個她最厭惡的人面前上演。
這還不如直接殺了她。
「我說周大小姐,這不顯而易見嗎。」
她越氣何霽月就越高興,眨了眨眼,笑得一臉人畜無害:「我只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而已,不過分吧?」
「你!」
周如萱氣得臉色漲紅。
何霽月卻懶得再跟她廢話。
她的眉頭一皺,槍口有些不耐煩地指著那兩人:「你們還在等什麼呢?要我請你們?」
槍口晃動,兩人就像是在死亡線上掙扎一樣,心驚肉跳。
再多的為難,這會也是消散全無了。
「大嫂,對不住了。」
「大嫂,忍忍就好,很快就過去了。」
兩人步步逼近,雖是滿臉歉意,但眼底的火焰已經快要迸發出來了。
周如萱雖然長相身材比不上何霽月,但就那氣質而言,猶如雪山之巔迎風生長的雪蓮,高貴而又清冷,令人忍不住有種想要將其征服的衝動。
好歹也是培養了數十年的大家小姐,即便多日被人蹂躪,這樣的氣質,也不是一時半會就能夠被時間磨滅的。
往那一站,睥睨的眼神,一下子就能激發人的征服欲!
饒是此刻,看著那已然逼近的二人,周如萱也沒有改變自己的姿態。
「你們想要幹什麼?別忘了,我可是虎哥的女人,你們就不怕死嗎?」
她高仰著頭,眼神蔑視,心裡是有點害怕的,但想到自己的身份,那點害怕,又變得不值一提了。
她是虎哥的女人,青龍幫的大嫂,就算服侍過其他人,也不是這些馬仔能夠觸碰的。
啪——
一巴掌猝不及防打在她臉上,力道之大,白嫩的臉頰迅速浮起紅腫的痕跡。
「我呸!」
最先靠近的那人,收回手,一臉不屑:「少給老子在這擺譜。」
「就是,不就是個臭女人而已,拿虎哥來壓我?你看老子敢不敢玩死你!」
另一人已經有些迫不及待地開始上手撕扯她的衣服。
待在基地內,周如萱穿得本就清涼,「刺啦」一聲,遮掩著身軀的吊帶被扯碎,暴露出那極其能刺激人的形態。
激動的場景,一下子就讓那兩人按捺不住了,眼光金光猛豹似的撲了過去。
「啊——」
「不要,你們給我滾開,不要!」
周如萱手腳並用,奮力掙扎。
可女人的力道原本就比男人小,又經過這幾天的折磨,周如萱更是渾身發軟酸痛,沒一會兒,就被那兩人按倒在地。
「修遠,救我!」
眼見著擺脫不掉,周如萱只能將希望寄托在寧修遠身上。
女人被粗暴地按在地上,眼眶發紅,面色淒切。渾身的傷痕在燈光的映射下,青紫交加,異常刺眼。此刻,正眼神希冀地望向他,只要那是個人都會有所動容。
更別說,是寧修遠這個被幫助,且受其大恩的人了。
然而…
此刻,對上她的目光,寧修遠卻是默默移開視線。
不是他不想救,而是這是何霽月,他深愛的女人的命令。
他怎麼可能會去違背!
對,沒錯,就是這樣!
是他對何霽月忠誠無虞,所以才不能去救!
他的沉默,是對周如萱的嘲笑,徹底令她迷茫。
她不再掙扎,面目呆滯,揮動的手癱軟在地,一副認命的樣子。
在周如萱向寧修遠求救時,何霽月也是將目光看向他。
想要看看他會做出怎樣的決定。
此刻,見他沉默,何霽月一臉「果不其然」的樣子。
她就知道寧修遠這樣的人,絕不是表現出來的那麼深情。
能為了前途,毫不猶豫拋棄相戀五年的女友,而現在又能做到無視為他捨身相助的周如萱,骨子裡都是自私自利!
她,早就看透他了!
「行了。」
眼見著周如萱都快要被扒乾淨了,何霽月開口阻攔:「你們可以停下了。」
她也只是想給她個教訓,而不是真的想要知法犯法。
違背婦女意願,可是犯法的!
那兩人:「???」
氣氛都到這了,你跟我說停?
不可能!
他們裝作沒聽到的樣子,剛準備繼續。
砰——
一聲槍響,嚇了在場眾人一跳。
回過頭來,看見的就是臉色冰冷的何霽月,以及那正冒著白煙的槍口,徑直對準著那兩人。
「跟你們說話,不好使是吧?」
「好使好使!」
長蟲上腦的兩人,這會兒已經被嚇軟了。可以見到他們的腳邊有個彈坑,威力巨大的子彈,嵌入了一半。
這要是打在人身上,保准一打一個洞穿!
喝退兩人,何霽月來到周如萱身邊,用腳踢了踢她:「有沒有事,要是沒事,就趕緊起來把衣服穿好。」
周如萱沒有說話,將何霽月扔來的外套穿在自己身上,誰也不知她心裡作何感想,但隱約能夠見到她泛紅的眼尾,有些許的濡濕。
「霽月。」
寧修遠訕笑著想要靠近她,卻被冰涼的槍口攔住。
抬頭,正對上的就是少女戲謔而又玩味的眼神,心裡頓感不妙。
果不其然,下一刻,就聽她說:「光顧著整治她了,差點忘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