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過攝魂術,朱友寧終於知道了王師誨殺死王師範的原因。閱讀
他之所以不顧兄弟之情,殺死自己的兄長,竟是因為他兒子!
原來在幾天之前,有一個神秘黑衣人找上了他。
當然,不僅僅是只找他這麼簡單。
那個黑衣人武功不低,而且心狠手辣。
他於夜間悄無聲息地出現在王師誨的房間。
隨後竟以王師誨兒子王承祿的性命為要挾,向王師誨索要五千石土豆以及新的農作物紅薯。
那個黑衣人出現的時候,手裡還拿著王承祿的一縷頭髮,因此王師誨不得不信。
他無奈之下,只好將這件事告訴王師範。
不料王師範一口回絕。
王師範的說法是,不能陷王家世代於不忠不義,更何況這批糧食還是平盧諸州用於耕種的種子。
王師誨討要不到糧食,結果第二日那黑衣人就給他送來了一縷頭髮。
王師誨大驚之下,立刻去見了他的兒子,發現他兒子的鬢髮確實少了好幾縷。
王師誨擔心自己兒子的性命,萬般無奈之下只好又去求王師範,結果兩人起了爭執。
於是王師誨乾脆一不做二不休,設計殺害了王師範。
同時,他還以王師範的名義,派人以履行勸農政策、向平盧諸州分發種子的藉口,將五千石土豆以及紅薯運出了青州城。
因韓延徽全力推行勸農政策,向諸州分發種子這種事本來就是存在的,因此五千石竟然輕輕鬆鬆就過了盤查。
然後再後來,就是大婚之日了。
當然,王師誨自認為自己做的事情天衣無縫,不過他卻沒想到朱友寧有著攝魂術這種不可思議的審訊手段。
於是,當王師誨的意識稍微清醒一些的時候,他發現朱友寧正在對面冷冷地看著他。
此時,王師誨還以為他才剛剛邁進這間屋子,便一臉悲痛地說道:「殿下,您有什麼要問的,我一定知無不言,只望您能儘快找到殺害我二哥的兇手!」
朱友寧卻冷冷地道:「不用了,你已經知無不言了。」
王師誨一愣,「殿下,您這話是什麼意思?」
朱友寧冷漠地看著他,說道:「王師範做的很對,如果真的依了你,恐怕王家會再次面臨抄家滅族。」
王師誨臉色瞬間變了。
「殿下,您說的這話,我怎麼聽不懂呢?什麼抄家滅族?」
「五千石土豆以及紅薯平白無故失蹤,你怎麼能保證本王不會抄你的家,滅你的族?」
聽到這裡,王師誨已然明白自己暴露了。
「你是怎麼知道的?」
朱友寧並不回答他,而是問道:「那個黑衣人在哪?」
王師誨搖頭道:「我不知道。」
聽到這裡,朱友寧並未窮追不捨。
因為這個問題剛剛在攝魂的時候,他已經問過一次。
「王師誨,你後悔嗎?」
王師誨嘆了口氣,道:「為我兒性命,捨命一賭,無怨無悔。」
「即使害了你二哥的性命?」
王師誨嘆氣道:「我是個小人物,無法左右自己的命運。」
......
當朱友寧帶著王師誨走出密室說出真相之後,在場眾人皆是譁然。
尤其是王承煦。
他是萬萬沒有想到殺害自己父親的人,竟然會是自己的親叔叔......
當然,王家後續的事情朱友寧便沒再多管了,反正王師誨絕對是難逃死罪。
他還有更加要緊的事情要做!
那就是五千石的土豆與紅薯!
這時,朱友寧剛走出王府,就看到姬如雪與鍾小葵朝著這邊來了。
「王爺。」
朱友寧微微點頭,立刻下令道:「小葵,王師誨以王師範的名義,已經調動了一批糧食出城,你立刻出動所有影密衛的人,務必將這批糧食追回來!」
「遵命。」
鍾小葵一抱拳,便帶著下去了。
姬如雪現在倒是很懵。
「安王殿下,又發生什麼事了?」
「此事一言難盡。」
朱友寧嘆了口氣,隨後望向姬如雪。
「雪兒,你不是想知道土豆的種植方法嗎?」
聽到這裡,姬如雪有些欣喜。
「你要告訴我嗎?」
「這種事情,需要我告訴你嗎?」
姬如雪一愣,「什麼意思?」
「這青州城的老師簡直成千上萬,你又為何非要拘泥於那一本書呢?書上記載終究是有所差錯,你若想知道土豆究竟是如何種下的,不如親自去觀摩一下那些老百姓是如何做的。」
姬如雪聽明白了。
「你是想讓我去請教那些老百姓?」
「不錯。」
朱友寧點了點頭,道:「若是真的關心民生,那就要做到從群眾中來,到群眾中去。雪兒,你一直待在幻音坊那種鶯歌燕舞之地,習五音、學韻律,即使出淤泥而不染,但也無法體會民間百姓之疾苦艱辛。」
說罷,朱友寧將象徵自己身份的腰牌遞給姬如雪。
「青州城外有一個軍屯鎮子,你若真想知道土豆是如何種出、如何治理,那就親自去看看吧。」
.......
那五千石土豆以及紅薯,鍾小葵終究是沒能追回來。
因此再回到青州城之後,鍾小葵便立刻向朱友寧請罪。
「屬下辦事不力,請王爺責罰!」
朱友寧雖說心有不甘,但還是搖了搖頭。
「此事過不在你,他們是早有預謀。」
「他們?」鍾小葵頓時側目。
「他們很有可能就是不良人。」
朱友寧沉思著,低聲說道:「看來本王已經被不良人盯上了。」
鍾小葵有些不解道:「不良人若是盯上了王爺,應該派出殺手來刺殺您,為何費盡千辛萬苦,非要劫走這五千石糧食呢?」
「這說明在他們眼中,糧食比本王更重要。」
朱友寧道:「古語有云,兵馬未動,糧草先行。他們若要成事,必然需要大量的糧草!上次蔣元信押送的八萬石糧草失竊,也是他們處心積慮所致,只不過最後功虧一簣了而已。」
鍾小葵不動聲色地道:「王爺,那咱們就這麼算了?」
朱友寧點了點頭。
「今日之舉,不過權計!」
說罷,他又沉下臉色,地聲道:「不過這仇,我已記下了!」
「那王爺,咱們下一步該怎麼做?」
「韜光養晦,再奪天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