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二子奪嫡
蜀國,興元府
李星雲拒絕了王宗仁的天價誘惑,如果不考慮某位姬姑娘看敗類的眼神以及更加冰冷的表情,老李還是拒絕的很乾脆的。
「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既如此那張兄、我們就此別過。」李星雲對著張子凡雙手抱拳一禮,帶著陸林軒四人離開了。
張子凡心中有些哀嘆啊,傾國傾城本意是為了更好的保護他,但他那時候要是清醒的,一定會讓這兩人助陸林軒和姬如雪一把刷刷好感。
錯過了就錯過了吧,只能等日後再找機會了,張子凡領著傾國傾城離開,而王宗仁也早早上路了。
此番出楚需要換一個新的楚王,與晉國建立同盟。
楚蜀邊境,錦州。
王宗仁一改往日吊兒郎當的樣子,一身黑色的盔甲,微眯雙眼看著姍姍來遲的三人,目光中閃過一絲玩味,「你太慢了。」
張子凡看著王宗仁身後的精銳鐵甲軍,他的大腦已經失去指揮自己行動的能力,像是木頭一般地站在那裡,楞著兩隻眼睛發痴地看著前進的大軍。
為什麼蜀國最精銳的大軍會出現在這裡。
張子凡表情上的變化沒有逃過王宗仁的眼睛,王宗仁挑眉打量著張子凡,眼神中的玩味再也無法掩飾。
張子凡緊張得汗一股腦兒往外冒,連忙上前拱手行禮說道,「蜀王,我們只是去壯大馬希聲的聲勢,增加他繼位的可能,而蜀王此舉無異於兩國開戰。」
王宗仁御馬前行至張子凡面前,此刻的他舉手抬足之間有著一股與生俱來的王霸之氣,王宗仁低頭看向張子凡笑道,
「看來張少主還是個孩子啊,莫非張少主當真以為晉王李克用是真的打算讓那個半大不小,只知道飲酒作樂的孩童繼位吧。左右護衛,請張少主上馬車!」
「小子你敢。」傾城發覺不對勁後,瞬間暴起身子飛躍而起,凌空朝王宗仁撲去,揮舞拳頭砸向王宗仁胯下的駿馬。
王宗仁輕蔑一笑,也不見他有什麼動作,紅色的披風下衝出一團由蠱蟲組成的黑霧,黑霧化作一掌巨手,一掌將傾國直接拍在地面上。
「大公主還是好好配合吧,本王還不想與晉王和契丹鬧翻。」王宗仁打了一個響指,張子凡、傾國傾城三人同時感覺後脖子一疼,一股眩暈感傳來身子癱軟在地陷入了昏迷。
王宗仁身上爆發出一股威勢,眼神里的森寒陰冷,肅殺嗜血,竟比狼還要兇悍,他抽出腰間的長劍舉過頭頂高呼出聲,「諸君隨我東征!」
正所謂金戈鐵馬氣勢如虹,一紙君令往東征,興師已定青雲志。
蜀國突起戰事,年近六旬的楚王馬殷被打了個措手不及,馬殷年少時是木匠出身,你能指望一個木匠有什麼雄心壯志?
自從馬殷投靠朱溫被封了楚王,便採取「上奉天子,下奉士民」的策略,不興兵戈,保境安民,很少主動對外交戰。對內發展農業生產,減輕百姓賦稅,使楚國經濟得以繁榮。
但相應的楚國將士都成了軟腳蝦,唯一能打的呂師周在替馬殷奪取昭州、賀州、梧州、蒙州、龔州、富州時病逝,可以說三分之一的楚國是呂師周打下來的。
如今的左相是馬殷的弟弟馬賨,是一個被吳王楊行密抓過又放回來的人,怎麼說一輩子的經歷就是在詮釋身在曹營心在漢,多次勸說馬殷和吳國交好的人。
楚國的抵抗比想像中還要弱,一個月的時間王宗仁打下來楚國西側七州。
馬殷也是做出來了他的選擇跟王宗仁和談,不出意外的派出來大兒子馬希鉞。
馬希鉞的臉色異樣地悲戚、沉痛,像寒冰一樣僵在臉上,「武順節度使馬希鉞,參見蜀王。」
王宗仁坐在首位居高臨下看著馬希鉞,這個人最大的特點就是長了一張英挺桀驁,打眼一看就能看出是個權力心思很重的人。
張子凡此刻也坐在辰州的城主府內,看著前來的竟然是馬希鉞,心中也是瞭然,老楚王當真是對那個馬希聲鍾愛有加。
和談之事是十分屈辱的事情,談的好了即便沒有損失太多國家的利益,也不過是成為被楚國口誅筆伐的宣洩者,談不好那就是妥妥的賣國賊。
然而這個馬希鉞既然被選作了和談的人也就意味著,他的政治生涯到此結束了,楚王怎麼能是一個簽訂和談條約的人來做呢。
王宗仁饒有興趣地看著馬希鉞,看他的動作和表情帶給王宗仁的感覺還算是一表人才。
想到了來自楚國的情報,馬殷為了一個女人,竟然將一切交給自己那個只知道玩樂不思進取的小兒子,當真是昏聵無能啊。
王宗仁敲了敲身邊的扶手,語氣有些惋惜和驚訝,「沒想到楚王馬殷讓自己的大兒子來送死,看來伱馬希鉞是當真沒有楚王的命了。
本王實在想不到那個相傳的只知吃喝玩的馬希聲為何能受到如此恩寵,莫非是馬殷放出的假消息。還是你這大哥當真不堪…」
論扎心王宗仁毒舌堪稱一絕,原本就覺得人生黑暗的馬希鉞,聽到了王宗仁的話,好像是被突然掐住脖子的雞。
整個人面色先變得青白,隨後又漲得極度的徘紅。連一個外人都能看出來自己的處境,並且一語道破。
馬希鉞的心像是被毒蜂鰲了似的,一下子緊縮,那種痛苦簡直無法言喻。
他能不知道前來和談是怎麼樣的結果嗎?需要一個位高權重,事後又好清算的人來完成這件事。
身為馬殷的弟弟,左右二相兩人年僅六旬,身份高,與馬殷親近可以在一定程度上代表馬殷的意思。
這兩人不管從哪個方面看都是適合做這種事情,然後引咎退出朝野的最佳人選。
可馬希鉞怎麼也沒有想到,最後的棄子竟是他自己,就因為那個妖婦!自打她入宮後,他的地位就一落千丈了!
看著身體不斷顫抖的馬希鉞,王宗仁起身來到馬希鉞的身後,雙手按在馬希鉞的肩膀上,俯在他耳畔如惡魔一樣低語道,
「小子,你想不想當楚王。」
張子凡驚慌地看向王宗仁,這裡的情況徹底失控了,他剛要張嘴說話。
王宗仁漆黑的眸子就盯上了他,手裡輕輕打了個響指,張子凡渾身僵硬,保持姿勢僵在原地,失去了對自己身體的控制權。
王宗仁推著馬希鉞的肩膀,讓他看向了那邊的張子凡,王宗仁伸出手,手肘墊在他的肩膀上把他往下壓了壓。
看著躬身的馬希聲,王宗仁滿意地伸手指著張子凡介紹到,「此人乃是晉國通文館聖主的義子,當然單憑藉這個在晉國是說不上話的。
但他還是契丹兩位公主的如意郎君,整個契丹國唯一的駙馬,同時還是你弟弟的摯友。不知道這樣的身份能不能調停我們兩國之間的戰事?」
馬希鉞眼神中的狠辣之色一閃而逝,沒有過多猶豫就接住了王宗仁的橄欖枝,語氣低沉且沙啞,「我需要付出什麼。」
王宗仁拍了拍手,身後的將士呈來一個冊子,王宗仁雙手撐在馬希鉞肩膀上,將冊子在他面前打開。
兩人的姿勢曖昧,像極了一對熱戀的情侶,但此刻馬希鉞並沒有那種見到情人的火熱,反倒是感受到一股涼意從腳底直衝天靈蓋。
馬希鉞脖子上青筋暴起,一下掙脫開王宗仁的鉗制,往前走出數步,轉身怒斥王宗仁,「你是要掏空我楚國十數年的積蓄?」
王宗仁看著馬希鉞擺了擺手,自顧自地說道,「其實有你沒你效果都是一樣的,比如楚王長子刺殺本王不成身死,本王大怒發兵楚國。
張少主從中周旋,次子馬希聲率人前來,兩國議和。你死了,馬希聲名利雙收成為拯救國家的英雄,不知武順節度使怎麼想?」
馬希鉞咬緊牙關,掙扎了一會,長長的嘆了一口氣。王宗仁說得對,他沒有選擇的權利。
本就失利的他,無功而返後就會迎接袁德妃的打壓,他將再無翻身的可能,別說王位了,命都可能會丟。
馬希鉞自嘲一笑,「我有選擇的機會嗎?」
「很好,本王也不是不講道理的人,本王聽說一切的起因都是那個妖婦袁德妃。
你不敢殺,馬殷捨不得殺她,可如今本王給你這個機會讓你親手殺了她。」
王宗仁說完話後,手掌一翻、伸出手指,指尖出現了一隻紫色的小蠱蟲。
王宗仁漫不經心地說道,「為確保馬兄順利登臨王位,為兄提前送出賀禮了。」
王宗仁轉頭看著張子凡,勾起嘴角輕笑道,「最後就勞請張兄親筆書手書一封,邀請馬殷前來吧。
三國會晤當在今朝了,至於武順節度使願為兩國和談充當質子,我想這樣馬殷才會自願前來。」
張子凡身子扭曲,十分僵硬地抓起一旁的筆開始寫著書信。
馬希鉞看的是後背發涼,轉頭看向漫不經心、面帶微笑的王宗仁,仿佛就是在看一個吃人的惡魔。
不過如今的他已經沒有回頭路了,在接下王宗仁遞給他的冊子時,就已經回不去頭了。
兩日後長沙府收到了張子凡的親筆書信,馬希聲帶著張子凡的信找到馬殷。
【為兄聞蜀王暴政欺壓楚國百姓,特求見晉王得其君令前來相助,五日後齊聚南平江陵府,由南平王杜洪出面親自調停。】
馬希聲興奮得臉頰和耳朵都通紅,眼睛裡注滿了興奮,「父王,張兄仁義、晉王也是明主,此番南平國我們去嗎。」
「是我去,而不是你去,我去的時候會下令讓你帶領楚國一切事物。」馬殷作出決定,準備最後替自己的寶貝兒子清除一些障礙。老大的那些黨羽該清理一下了。
——
「再給我一點唄,就一點。」降臣雙手扒著李祤的手臂,略顯委屈的聲音響起。
自從幾日前被降臣找到,李祤兩人的蜜月旅行就宣布結束了,降臣就像是狗皮膏藥一樣黏在了李祤身邊。
對於第一個完成陰陽調和的案例,李祤具有重要的科研意義。降臣既然不願意放跑他,但又有著自己的小心思,於是就當起了女流氓。
女帝也是習慣了這位屍祖跟隨,並且兩人時不時還得「友好」切磋一番。
見李祤不搭理她,降臣左臂上紅色的絲綢飛射而出,纏到李祤的手腕上,降臣借力向前追去,手掌扣向李祤的肩頭。
李祤一手拽住紅色的絲綢,反手去擒拿降臣的手腕,降臣提膝前頂用出一招極其陰損的招式。
她早就想這樣幹了!一天到晚在那裡顯擺給誰看呢,要不是打不過李祤,她早就讓李祤跟宋水雲做姐妹去了。
李祤左手按在降臣的膝頭上,降臣側身躲開李祤的大手,一隻手扣住李祤的脖子,另一隻手肘頂在他的脖子上。
兩人動作看上去就好像是思春的女子投入情郎的懷抱。
降臣悶哼—聲,一腿推開了李祤的手,那張極好看的臉一寸寸在李祤瞳孔中放大,呼吸間吐露溫熱的氣息,
「李小子,給我體內輸點靈氣。實在不行我們就用陰陽歸元決渡氣,我都不在乎讓你占點便宜,你一個大男人婆婆媽媽的幹什麼!」
李祤看到了降臣晶瑩剔透的耳垂和臉頰後染上了一層紅霞,雖然降臣表現得大大咧咧的,但她實際上也沒有她說的那麼開發和隨意。
降臣紅色的杏眼瞪著李祤,恨不得直接一口咬死他,生命的奧秘就在眼前,只要這小子配合她有把握創造出可以直接通神的功法。
活得久了見識自然就多了,她在李祤身上看到了古籍中羽化飛升的希望。
降臣伸出小香舌舔了舔嘴唇,腦海中升起一個念頭,如果我只見咬一口吸點血會怎麼樣。
降臣的眼睛盯著李祤的脖子逐漸發起了呆,不自覺地歪頭向著李祤的脖子靠近。
一股芬芳之氣撲面而來,李祤感受到脖頸間傳來的溫熱的氣息,兩人之間的氣氛陷入焦灼。
一道倩影閃過,女帝出現在二人面前,伸出手掌按住降臣的額頭,一把將兩人分開。
回頭狠狠地瞪了李祤一眼,伸出手掌,按在降臣的後心上將二人雙修的後留在她體內的先天之氣渡給降臣。
降臣滿意地閉目品味了一會,然後睜開雙眼死死地看著李祤,眼神中閃爍出綠色的光。
「不對,貨不對味了,為什麼就你小子特殊,快點讓我剌一刀看看,反正你也死不了,有什麼條件你隨便開。」
李祤拉著女帝的手抓緊開溜,科研狂人惹不起。
「喂!別走啊,不行我也可以勉為其難…唉,你怎麼跑的更快了!
你說說哪不滿意我去換,總有一款適合啊。喂,別走啊!」
降臣淡紫色的小裙子飛起,藍黑色的長靴踩在地上,使力一蹬,身子貼地面追向李祤二人。
「你有什麼想知道也可以跟我說嗎,你李氏的事情我還是很清楚的啊。
功法創作我也在行啊,你難道就不好奇這天道氣運的秘密…」
李祤停下身子,轉身看向降臣精緻的俏臉,降臣一個猛撲就扎到李祤的身上,張嘴就要一口咬在他的脖子上。
李祤抬手擋住降臣的嘴,手掌上出現一層金光,降臣一嘴咬下,發出「吱嘎」一聲。
降臣氣憤地揉著腮幫子,鼓著嘴氣呼呼地看著李祤,這人怎麼這個熊樣,不就是一點血嗎!
李祤挑眉打量起降臣,目光帶有了一絲侵略性,嘴角勾起邪魅的弧度,「現在我確實有些好奇屍祖的經歷和年齡,想與屍祖好好深入探索一下。」
聽到李祤的話,降臣一腳將李祤踹飛,怒氣沖沖地看向他,「死小孩!你媽沒教過你不知道不要問女人多大嗎!老娘才十八啊。」
……
女帝伸手一點一點解開李祤身上被融雪浸濕的大氅,然後是玄色錦袍,嵌玉的腰帶。
女帝面露不悅,狠狠地在他肩上用力留下一枚牙印,女帝抬頭眼睛好像有一層水霧,惡狠狠地說道,「我吃醋了!我見不得那個降臣跟你那麼親密!」
李祤沒有說話,攔住女帝的腰肢,一言不發地低頭湊了過去,女帝雙手勾住李祤的脖子,史無前例的激烈回應著。
「祤哥,狠狠地要我!」
李祤把女帝抱進了懷裡,倆人的胸膛緊緊貼在一起,他們都能感受到彼此胸肺的起伏,那種仿佛心跳頻率都在逐步同調的感覺,十分舒爽。
……
我都在想,我是不是太仁慈了,我從來沒求過打賞和啥,唯一一次就是上個月月末要了一次月票。
我也能理解看不喜歡收費,我也托到將近30萬字才上架,同類型里應該沒人比我還拖拉了吧。
我看還有二十章就上架的,我也沒說讓寶子們打賞,為愛發電上架堅持日萬吧。
怎麼還有人在這裡和吃了槍藥一樣,不喜歡你走就是了,說話那麼難聽,你說劇情有問題,你不喜歡那是我的問題,有的人簡直就是太過分。唉,無語了,在這樣直接把粉絲值發言拉到100,看著就倒胃口。
只要是寶子們提的意見我都在看,能看出我已經一刀改了星雪的線索,我也不是神仙,第一次寫書就是為了這個作品,好傢夥上架前算是水軍,現在又來了,刪我都刪不及時。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