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章 皆是傀儡
兵敗如山倒,隨著「鶴岡者也」的死去,李祤幾人也騰出手來,可以關注戰場的情況。
等他們四人加入戰場後,武士們、忍者們就開始了快速的潰敗,一個接著一個的大人物死亡就已經讓東瀛聯軍嚇破了膽。
當陰陽師這些大人物開始出現傷亡的時候,倭人的東瀛聯軍是徹底沒有要戰鬥的意思了。
倭人們紛紛丟盔棄甲,開始了四散奔逃,恨不得爹媽給自己多生了兩條腿。
看著旁邊一個個撒丫子跑的同僚,那些落後一步的倭人,再度用出了他們這個民族最擅長的本領,下跪認爹、再求饒!
不過很可惜李祤並不需要任何一個俘虜,鎮武軍全面開始碾壓將那些試圖耍小聰來保命的倭人全部砍掉了腦袋。
打掃完戰場後,鎮武軍的副官霍睿來到李祤身邊,立正行一個軍禮,身上的盔甲發出整齊悅耳的「鏘鏘」聲。
「啟稟秦王,我們在打掃戰場的時候發現了七位大名的旗幟。」
李祤在桌面上攤開地圖,將地圖推到了副將的面前,用冰冷的語氣吩咐道,「給本王指出來,然後率領鎮武軍全軍出擊,這次我要求寸草不生,把他們的腦袋給我割下來。
你帶著他們隨本王去京都,在那狗屁天皇的皇宮前送給他一座史上最高的京觀,給這些倭人好好的上一課。」
「屬下領命。」副將邁著矯健的步伐朝外面走去,他要去集結小股的先行軍,學習一下漠北人去周圍的村落里打打穀草。
副將才沒走多久,一臉興奮的朱友文就從外面走來,全身上下還掛著些許碎布條子,一身黑色的內衫都被鮮血泡透了。
朱友文身上沾染的鮮血都干透了,還伴隨著鮮血腥臭的味道。
朱友文眼神中閃爍著前所未有的戰意,對著李祤挑了挑眉,那炫耀的意思就簡直在說,我突破了,快來跟我打一架。
李祤聞到了朱友文身上的味道,不由得皺起了眉頭,抬手畫出一張符籙,李祤嘴裡還在嘟囔著,「你應該先去洗一下再來找我。」
「水流滔滔,洗淨塵埃。」同時念叨起符咒,一道水流同時飛射而出,將朱友文上上下下沖刷了一個乾淨。
一團變成紅黑色的污水停留在李祤的指尖,李祤輕輕揮手,一道清風將門帘掀開,那團污水被李祤擲了出去。
看著準備擼袖子打架的朱友文,李祤用慵懶地語氣說道,「後面有的是陰陽師讓你打個夠,我還要處理政務呢。伱要是沒事了,我就要請你出去了。」
朱友文訕訕一笑,他兩耳不聞窗外事習慣了,見李祤似乎真的在忙,就自己離開繼續練習自己的拳法走樁去了。
李祤看著桌子上東瀛武士的盔甲也有些不悅,這個鍋都是李世民的,如果細扒東瀛的發家史,他太宗皇帝李世民身居首功。
要知道大唐之前的隋朝、漢朝對於鹽鐵的提煉技術,都是死死地把控在朝廷手裡。
當年漢光武帝劉秀接待了東瀛的使者,見對方使者都是衣著破爛的土著一樣,就直接賞給了他們一個印璽。
上面刻著,漢倭奴國印!
什麼含義就不言而喻了,而這塊玉璽還被東瀛當過鎮國之寶。
等到了隋朝隋煬帝時期,東瀛也派遣過使團,那時的東瀛還處於奴隸社會呢,作為代表遠渡重洋而來的是聖德太子。
沒見過世面的土鱉太子張嘴就說以天為兄,以日為弟。拒不承認隋朝上國的地位。
而隋煬帝直接當朝訓斥道,覲見上國要懂該有的樣子,不要像沒有教養的猴子一樣。
但這個情況到了大唐就發生了巨大的變化,李氏一脈來自隴西,帶有一點胡人的血統。
而且李世民上位稱帝有些許遺留和讓人詬病的問題,為了讓天下藩國認可他的「天可汗」之位。
大唐對於藩國的待遇是極好的,其中就包括了東瀛,其中就特意建造了鴻臚寺。給他們好吃好喝,讓他們記著大唐的好。
可倭人是什麼貨色?他們見到了大唐的繁華就決定偷師。
第二次來訪就包括了水手、陰陽師、醫師、畫工、樂師、船匠、木工、鑄工、鍛工、玉工等各行各業的工匠。
李世民也十分大方的向他們開放了大唐的技術,這樣讓東瀛直接省略了一千多年的原始積累,從奴隸社會一步跨到了封建社會,並達到了跟大唐一樣的科技文明水平。
冶鐵、鍛造、唐刀劍、木工、造船全都被東瀛人偷學而去,這也導致倭寇在五代十國時期出現,就在我國沿海瘋狂泛濫,掠奪沿海百姓。
而出於對古代天候的不了解,所謂的神風就成了一道天塹。讓我們再也沒有能打入東瀛的機會,造成了歷史上的諸多慘劇。
但現在不一樣了,為萬世之太平,寧背一世之罵名的人出現了!
……
京都,天守閣
祭主位於首位,大宮司和少宮司分坐兩旁,下方還有整齊的十一人。
首座上的祭主皮膚白皙,沒有任何的瑕疵,雖然面色清冷,但輪廓線條並未給人凌厲冷艷的感覺。反倒是有一種溫潤柔和的感覺,就是她大多時候不愛笑。
祭主輕輕拍手,一個侍從端著一盞魂燈走到眾人身前。魂燈上黯淡無光,布滿細密的裂痕,上去就像是一件從土裡挖出來的老物件。
「鶴岡者也死了。」她的嗓音很輕,像是天山上孤獨的雪蓮,美麗但又沒有人欣賞。
祭主的話音落下,天守閣內陷入了一片沉寂。針對秦王的計劃是祭主親自下達的神諭,在座的各位都有或多或少的弟子前去。
鶴岡者也的實力不弱,雖然沒有犬神護身,他那隻滑頭鬼確實也很令人頭疼。
沉默了許久,下方的一個執事才開口詢問道,「鶴岡沒有送回什麼東西嗎?」
看上去就仿佛對自己同僚的死亡沒有任何的關心一樣。
祭主輕抬玉手,一隻略顯暗淡的千紙鶴從她的手心中飛出,因為主人已經死去,上面的法力也會逐漸消散。
千紙鶴飛到眾人之間,而後傳出了鶴岡者也溫潤的聲音,「諸君,鶴岡要先行一步了。那位秦王…很…我…就拜…諸位了。」
到了後面千紙鶴已經難以複述完整的話語,聽到斷斷續續的幾個沒有意義的詞。
其中一個執事沉默了一會,十分理性的問出了自己的問題,「鶴岡者也同歸於盡的方法也沒有奏效嗎?」
死人是不值得同情的,而且陰陽師是天生就是與死人和魂魄打交道,見慣了生死的人,對於生死的感觸也就沒有那麼深刻了。
況且陰陽師的壽命本就不如常人,早夭乃是正常的現象,就算鶴岡者也不會戰死,他也不會有太長的壽命。
死亡對於他們而言更像是回歸神的懷抱,這並不值得悲傷,反倒是有些期待死亡。
他們所害怕的是還沒有完成神交給他們的任務,就要回歸神的懷抱了。
祭主微微搖頭,給出了否定的答案,「根據那幫大名的匯報,來犯的秦軍並沒有任何的停留。
勢頭非常兇猛的攻打著各位參戰的大名手中的土地。
所以我有理由懷疑秦王並沒有受到傷害,而參加這次行動陰陽師全部殞命,回歸了神的懷抱。」
大宮司長著一對標誌著葡萄眼,睫毛纖長細密。引人注目的是他那一對黑瞳大於眼白的眸子。
他的眼神純黑透亮,微微勾起了唇角,給人感覺就是一個溫潤如玉的翩翩少年。
但熟悉的人都知道,大宮司一脈的人都是研究咒術的狠人,神教道咒術一脈大多出自於大宮司一脈的付出。
而眼前這個溫文爾雅的少年就是集咒術大成者,修長的指尖輕輕敲打著面前的長桌,發出「咚咚咚」的響聲。
眾人的目光吸引到他的身上,久保山知洋依舊是那副桀驁不馴的樣子,「這次本司會親自出手,但需要你們的配合。」
執事們紛紛將目光看向主位的祭主,祭主輕輕點頭,待眾人起身行禮退出後,祭主才腳步輕移來到了窗邊。
她憑窗而望,目光中是化不開的擔憂,似乎連她自己也不相信,這次行動能夠成功一樣。
「神啊,請聆聽我的呼喚吧。」
……
另一邊,秦軍勢如破竹打入了大內、武河還有荒河三位氏族的地盤。
作為盤踞在本島南方的的三方大名自然是出力最為積極的人,不同於其他人的調侃和愜意,他們可是睡醒了就能看到紫築島上飄洋的秦字大纛。
他們三家的家主也就是大名們,每天起來第一件事就看看那秦字旗有沒有挪動位置。
周防地區,乃是大內家世世代代的領土。
大名大內長康還在自己大床上摟著花魁正美美地睡著覺呢,看著他一頭枕在了花魁的白嫩柔軟上,流著口水的樣子,很顯然夢還不錯。
霎那間雷聲滾滾而來,攜帶著滾燙熱風的炮彈划過天際,悄然落入了本丸之中,只是瞬息的時間,就在本丸內濺起了數丈高的紅色「巨浪」。
大內長康從床上直接摔了下來,光著屁股就坐在了地上。整個人還有些迷離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床上的花魁也懵了。
大內長康剛剛可是摟著她睡的,慌忙中能抓住什麼作為借力的地方,除了自己的別於常人的地方,還能什麼別的可以抓的嗎。
花魁此刻就感受到一股鑽心的疼痛,不由地揉著自己的酥肉,還有些不明所以地說道,「怎麼可好生生地還晴天打雷了。」
大內長康站起身子,光著身大步走到花魁的面前,抬手就是一巴掌抽到了她的臉上。
花魁整個人都懵了,莫不是睡覺姿勢不對勁,她還沒睡醒?作為周防境內的頭號花魁,她什麼時候受到過這樣的氣?
花魁剛要發火,就聽到了大內長康的怒吼,「我去你的晴天打雷,這是秦軍的大炮!」
大內長康開始連忙穿著衣服,外面的喊殺聲此刻已經傳入了他的耳朵中,他有點無法相信,自己的私兵就這麼沒有抵抗力?
這話要是讓李祤聽到了,一定會嗤之以鼻。要知道李祤對東瀛的評價,就是一幫村痞搞械鬥,最後選出一個了一個有名無實的大村長。
等大內長康穿好衣服後,鎮武軍已經殺到了樓下了,大內長康見狀也只是就朝著自家地窖跑去,試圖矇混過關。
失去了大名,東瀛的武士們也就是瞬間被抽去了脊梁骨,鎮武軍也是十分輕易地就殺入了長府的本丸內部。
當李祤進入長府內時,副官前來匯報告訴李祤並沒有抓住大內家的大名。
李祤也是有些納悶看向了一旁的本人,本人連忙拍著胸膛保證,告訴李祤大內家的小兒子為了上位,已經悄悄聯繫他了。
不多時,大內裕行就被兩個秦軍帶了上來,李祤看到他的一瞬間也是眉頭緊蹙。
這五短身材,也就比本人高一點,但看上去就是一個移動的球啊。
大內裕行一路小跑來到了李祤面前,費勁地跪地在地,差點就因為巨大的肚皮讓他沒有辦法將額頭碰到地面。
「秦……秦王大人,小人,小人是大內裕行,就是小人跟本人大人匯報的情況。
我父…呸,那個大內長康昨天還特意找了周防的花魁回家,小人是親眼所見,絕對沒有半句虛言。」
好在李祤懂他們的鳥語,這才勉強聽懂了這位球在說什麼,他前半段顫顫巍巍地吐字不清讓他差點沒反應過來。
結果說到了女人和花魁,這位大內家的小兒子,眼神中就流露出了一股淫邪。
李祤也是面露無奈,怪不得你沒有繼承權呢。還沒等李祤繼續發問,這位小公子就將自己知道的全部吐了出來,
「啟稟秦王,大內家有一處地窖,十分隱秘,要是沒有找到那大大內長康的蹤跡,那他一定是躲到裡面去了。」
……
在大內裕行的親身帶領下,幾人從大內府邸的一處花園,李祤看著這光禿禿的花園有些無語。
既沒有什麼奇花異草,也沒有什麼山水風景,全是些嶙峋的假山、枯聳的樹木,草地也因戰亂被四處奔逃的人踩得凌亂不堪。
大內裕行帶領幾人來到了一處假山前,伸出手在假山的縫隙中拽出了一根細小的草繩。
大內裕行對這裡李祤訕訕一笑,伸手拉動了機關,機括發出「咔嚓」聲,假山朝著一側緩緩移動。
李祤眸底閃過一抹無奈,這些都是從大唐偷學來的工藝啊。
「秦王,下面就是地窖了。」大內裕行的話打斷了李祤的思緒,李祤點了點頭,讓大內裕行第一個走在前面,幾人跟在身後朝下面走去。
地窖內,
大內長康本來還有一絲的喜悅認為是李祤退兵了,結果看到了大內裕行身後的李祤後希望徹底破滅了。
「兒…逆子!你竟敢……」大內長康手指哆嗦地指著大內裕行便開始破口大罵。
李祤抬手輕輕一握,一股威壓壓在幾人身上,壓得他們同時向地面匍匐而去。
父慈子孝的場面見多了,就沒有必要看猴子演戲了。
李祤豎起食指和中指,壓下第一根食指的同時開口說道,「本王給你兩個選擇,第一個就是死,第……【我選第二個,第二個】」
李祤的話卡在嗓子裡,有些無奈地看著地上的大內長康,你軟的是真夠可以啊。
「好啊,你選第二個那就舉旗造反吧,聽說你們對那個醍醐天皇都不是很滿意,既然如此那就反吧。」
……
京都,皇宮內。
醍醐天皇已經被外戚架空了權力,每日除了醉生夢死之外,也沒有別的事情需要他去處理了。
因為之前的天皇為了集權學習大唐要將土地收歸國家,但他們總有一個毛病就是抄答案也抄不全。
前幾代天皇搞出了一個「大化改新」,就是東瀛的皇族仿照了當時先進的隋唐制度,想要建立以天皇為首的中央集權制的封建國家。
想要一步跨出奴隸社會的桎梏,可是竟沒有數千年的沉澱,奴隸就是低賤的奴隸。
奴隸可不聽從奴隸主之外的人,更不要說是外人的命令,他們不管你是天皇還是天王老子。
反正你的命令沒有他主人手裡的那根鞭子好用,而皇族妄圖廢除大貴族壟斷的政權的行為,將土地收歸國有。
這就是步子邁得太大扯著蛋了,而且東瀛的貴族有些類似我們東晉時期的門閥士族。
貴族之間通過姻親的關係變得盤根錯節,成為一個利益的結合體,非常難以撼動。
而皇族想一步到位,徹底解決貴族的問題,怎麼想都是不可能的事情。
所以土地回收皇族的政令離開就遭到挑戰,很多豪強貴族十分積極地驅使農民、奴隸墾荒圈地,並將土地占為私有,發展到後來占的不止是開荒的地,甚至皇族的公田也可能被侵占。
圈養私兵成為一種常態,這也導致地方上不把中央當回事,而中央也被外戚勢力所把持。
這一代外戚勢力的頭目,就是藤原家的藤原時平。
常御殿內藤原時平此刻就坐在醍醐天皇的對面,作為皇家的內宮,現在卻讓藤原時平這個外戚進出自如,如入無人之境。
之所以外戚們還沒有將皇族徹底抹殺乾淨,要歸功於神道教了。神道教的祭主必須是天皇的子嗣,而且必須是女孩。
雖說加入神道教後,他們都會被洗腦成類似落花洞女的存在,甚至比落花洞女更加可怕,他們將自己的全身心都侍奉給神明。
雖說脫離皇室進入神道教後不會再管皇族一脈的事情,但這些外戚們也不會做的太過。
畢竟每一個大名都需要供奉幾位陰陽師來處理一些異常的情況。
沒有能保證自己一輩子不會遇上怪事,不會生病,從而求到陰陽師的頭上了。
藤原時平將一份捷報遞到了醍醐天皇的面前,語氣沒有絲毫恭敬的意思,就像是在吩咐對方做事一樣,
「天皇,這是秦軍入侵我東瀛的情況,前線的戰況已經刻不容緩了。
臣懇請天皇發布詔令,召集全國各地的大名,舉旗反秦。」
醍醐天皇抬頭,冷漠地瞥了藤原時平易,「如今連朝堂我都不需要上了,如今到了替你們頂鍋的時候,你倒是想起我來了。
對於朕而言,你或者是那個秦王並沒有任何區別。說不定秦王比你還要好上許多,他秦王總不能一直呆在這塊貧瘠之地吧。
說不定日後大權終歸會回到朕的手中,而你們這些亂臣賊子都會被秦王誅殺殆盡。」
藤原時平拍案而起怒視著醍醐天皇,嘴角露出一個慎人的笑容,冰冷的口氣說道,「既然橫豎都是死,你覺得我會放過你嗎?」
醍醐天皇毫不畏懼的與藤原時平對視著,「就憑你妹妹的孩子是皇太子,你憑什麼殺了我,殺了我,他會怎麼看你,你藤原家日後又當如何?」
醍醐天皇一把將桌子上的紙筆掃到了地上,「朕覺得現在很好,有你還有那秦王。朕何嘗不能當一次漁翁?」
藤原時平從懷中掏出一枚印璽,正是代表醍醐天皇身份的天皇印。
藤原時平對著印璽的底部輕輕哈氣,薄唇掀起一絲冷笑,一把就將印璽摁在了文書之上。
「說的很對,有你還是沒你並沒有任何的作用。既然天皇同意了臣的提議,那臣就告退。」
藤原時平毫不留戀的起身,掃了掃衣擺,淡淡的掃了醍醐天皇一眼,眼神十分淡漠。
君臣二人不歡而散……
菅原道真作為一個皇族和外戚爭權的犧牲品,在「醍醐天皇」將他貶官後,直接被藤原時平暗施手段流放到了紫築島。
作為皇權和外戚之間的犧牲品,菅原道真是一部分外戚選中的人,用來抵抗勢力逐漸增大的藤原家。
外戚之間也是有爭奪的,並非一條心,就好比藤原家已經穩坐外戚第一家族數十年,就有心懷不軌的外戚家族準備將他拉下馬來。
在李祤攻打下紫築島後,曾經想要去太宰府見這位菅原道真一眼。不過很可惜對方沒有給李祤這個面子,雖然強扭的瓜不甜,但是他很解渴。
李祤需要一批倭人替他衝鋒陷陣,這個菅原道真的名頭就很合適。
周防,長府的地窖內。
李祤看到了被五花大綁而來的菅原道真,李祤的身邊是躍躍欲試的降臣,對於東瀛的那些奇奇怪怪的東西,降臣還是很好奇的。
李祤揮了揮手,就有兩名新截的人就用鐵鉤洞穿了菅原道真的琵琶骨,把他掛在了半空中。
「好了,你們可以下去了。再次期間就不要有人來打擾了,要是真人來就告訴她,我在觀看東瀛邪術,場面不太好看。」
聽到了李祤的話,兩位新截的成員應了一聲後,就低著頭朝外面走去了。
石門緩緩關閉,地窖內就剩下李祤和降臣兩人,兩人都沒有在意掛在空中不斷掙扎的菅原道真。
今天降臣好像是故意的,身穿黑色的性感黑裙,身形曼妙而窈窕,半露著那盈盈一握的腰肢。
後背的綁帶讓降臣的白皙美背若有若無的展示在李祤面前,半露著後背的蝴蝶骨。
李祤多看了兩眼,就迎來了降臣那充滿笑意的眸子,降臣紅唇輕啟,一顰一笑間都是魅意。
「怎麼沒見過嗎?」降臣看著李祤的表情,眼神里閃過一絲笑意,看看這就是老娘的魅力,輕鬆拿捏。
「沒見過裝嫩的老女人罷了。」
降臣被一句話嗆住,劇烈咳嗽了幾下,被貼心的李祤一把拍到了後背上,腳下就是一個趔趄。
還沒等降臣說話,李祤就抬手指著前面的菅原道真說道,「麻煩你了,既然這個老頑固不願意為我所用,那就切了他的麵皮吧。」
降臣手掌一翻出現一柄柳葉刀,嘴角勾起一個邪魅的笑容,「好啊,這種考驗技術的事情,還得是看我。」
降臣手中柳葉刀殘影翻飛,菅原道真的反抗並沒有影響到降臣手中的動作。
僅僅是一炷香的時間降臣的手中就多了一張人皮,而她潔白的素手上沒有沾上一點血跡。
至於兩人身後那個露著紅色筋肉的人影,就自動被二人忽略了。
「喏,給你了。」降臣將手中的人皮扔給了李祤。
人皮漂浮在李祤的面前,細密的符籙從李祤的指尖畫出,刻畫在人皮的內部。
降臣雙手撐在桌子上,將自己的下巴墊在手背上,雙眸中波光瀲灩,目不轉睛地看著李祤的動作,嘴角勾起一個曼妙的弧度。
一盞泛著昏黃光芒的燭台,弱的光顫顫巍巍地照亮著整個地窖。
一個在掛在鐵鉤上的人影,一個把弄著人皮的男人,以及一個目不轉睛注視著的妖嬈女子。
李祤手中的麵皮正在融入一個又一個的奇異符紋,整張麵皮的背面已經被雕刻滿了符陣。
李祤長舒了一口氣,面前的人皮上閃爍著各色的光芒,一時間流光溢彩。
「完事了?」
降臣撐起雙手,整個人向前傾斜,小腹頂在桌沿上,隔著桌子看著李祤手裡的人皮面具。
降臣對著李祤伸出了自己的芊芊玉手,從李祤手上接過人皮,雙手夾著人皮的兩邊,舉在自己的眼前看個不停。
降臣貼近人皮鼻子微微抽動,人皮上並沒有傳來血腥的味道,反而有一股清香。
降臣挑了挑眉,將人皮帶到了自己的臉上。一陣流光閃過,麵皮自動貼合在了降臣的臉上,收縮變得緊緻起來。
一道墨色順著麵皮朝下席捲降臣的全身,降臣起自己的手,原本那白嫩纖細的藕臂,此刻已經變成了一個粗獷的男人手臂。
降臣抬眸看向李祤,李祤大手一揮,奇門局發動,降臣的面前凝聚出一面水鏡。
將臣看著眼前陌生的人影,分明就是剛剛那位菅原道真的樣子。降臣緩緩地轉了一個圈,看著鏡中毫無破綻的自己也是微微咋舌。
降臣走到李祤面前,雙手按在他的胸口上,用輕挑的語氣說道,「給我老實交代,用這個方法在其他諸侯那裡放了多少自己的人。」
李祤抬手抓向降臣的臉,五指上有著藍色的流光,一把將降臣臉上的人皮抓了下來,降臣身上的墨色快速褪去恢復了嬌俏美人的樣子。
李祤微微點頭,還是這副樣子看著舒心許多。
降臣不屑地瞥了瞥嘴,果然男人都是騙人的,什麼長得美醜不重要。
降臣慵懶軟糯的聲音傳來,一雙杏眼一眨一眨地看著李祤,「看該施展咒術了,讓我開開眼了。」
……
天罡傳
周武
在武則天的枕邊風下,李治下令重建被毀的洛陽乾元殿與應天門,並於次年二月移駕東都洛陽。
武則天也徹底脫離了王皇后和蕭淑妃的困擾,開始了自己的奪權計劃。
顯慶五年以後,不知為何李治經常頭暈目眩,影響處理政務。於是只能讓武則天代為處理朝政。
武則天乘機插手政治,開始參與國家大事。武則天取得皇后的地位並不滿足,她還想進一步掌握政權。
於是,她一方面排除異己,掃清政治道路上的障礙;一方面又組織力量,培植私人勢力,為自己進一步掌權做準備。
李治因武后慢慢有主導政局的趨勢,一度有廢后的打算,未料計劃被武后得知,武后向李治申訴辯解,事情遂作罷,但是協助李治擬詔的上官儀則遭族誅。
至此武則天的最佳榜首,上官婉兒進宮,很快就得到了武則天的賞識進而成為了李治的才人,作為暗線替武則天監視李治。
就在武則天掌權的第五年,勸說李治,泰山封禪,並且略過了李治,由她自己親自主持。
總章元年,九月癸巳,
持續多年的對高句麗的戰爭才終於是落下的帷幕,李勣攻破高句麗,拔平壤城,擒其王高藏及其大臣男建等以歸。
境內皆降,李治以其地為安東都護府,分置四十二州。
時間飛逝,最終弘道元年李治在東都貞觀殿去世,終年五十六歲。
宣布遺詔:「七天裝在靈柩內,皇太子在靈柩前即皇帝位。園陵制度,務以節儉。軍國大事有不能決斷者,請天后處理決斷。」
這是一切終歸是落到了武則天的手中,武則天謀奪李唐社稷,翦除唐朝宗室,引起諸王不安,欲起兵對抗。
還未有共識的時候,博州刺史、琅邪王李沖,豫州刺史、越王李貞紛紛起兵。
但礙於沒有組織,都落得了一個身死道消的下場,大唐江山變得岌岌可危起來。
而袁天罡正在面臨第一次的不死藥反噬,整個人痛不欲生,經脈逆轉完全無暇關注朝野。
只能派遣不良人暗中聯繫被廢的李顯積蓄實力。
載初元年,九月間,發生了一系列官民、宗戚、四夷首領、沙門、道士向武則天請求改國號為周。
同時狄仁傑入朝成為宰相,至此武則天徹底事大,多年的蕭淑妃也正是回歸。
藏兵谷內,
降臣雙手按在袁天罡的後心,將自己的一身內力全部渡入了他的體內,幫助他壓制逆走的內力。
眼見袁天罡回過神來,降臣才緩緩地開口調侃了一句,「多日不見,大帥還真是風采依舊啊。」
「多謝,淑妃娘娘……」
降臣豎起手掌直接打斷了袁天罡的話,「別介,哪有什麼淑妃娘娘,我現在叫降臣。我已經等了許久了,什麼時候對阿武出手?」
袁天罡將鐵面具佩戴在臉上,看向了地面上的烏龜,這是武則天對他的嘲諷,在周武建立後兵符也變成了龜符。
認為是祥瑞的徵兆,武則天也命人送來了一隻烏龜,希望袁天罡老老實實地呆在他的龜殼(藏兵谷)內。
外面的世界已經變天了,所謂的大唐現在姓武不姓李了,同時也是在暗自諷刺袁天罡是個活久見的王八。
「武則天就交給你了,我會幫你攔住狄仁傑和上官婉兒。」
「哦?看來我不在的這些日子裡確實出現了很多事情啊。」
……
迎仙宮內,
一身黃袍的武則天處之淡然地坐在宮內,如今的她二十年過去,一身實力也達到了登峰造極。
如今的她要做最後一件事,只要袁天罡身死,她就敢將皇位傳給自己的侄子。
什麼冒天下之大不韙,都是屁話。她這一輩子殺人無數,殺到四蠻賓服。一度共侍二父,榮登帝位成為一代女皇還會怕天下人口誅筆伐?
「噠噠噠」的腳步聲從外面傳來,武則天的雙目微微睜開,眸子中閃過了一道精光,終於來了!
迎仙宮的大門被推開,袁天罡的身影出現在武則天的面前,身旁還有一個嫵媚的紫衣人影。
武則天雙眸微縮,沒有在意袁天罡的存在,死死地看著一旁的降臣,良久之後她突然大笑出聲,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朕就說當年你為何死的那麼快,原來是被他救走了。」
「喲,多年不見,還稱上朕了?你也不怕風大,閃了舌頭。」降臣毫不留情地開口譏諷道,兩人之間沒有什麼可以緩和的餘地。
「你倒是變了不少,比以前伶牙俐齒了許多,不再像以前那般溫婉柔弱。」
兩人只是簡單的說了兩句,武則天便將目光橫移,看向了一旁的袁天罡。
「袁天罡,朕等你太久了!你是要等到朕老弱無力的時候,再來匡扶你心目中的盛世嗎?
還是你以為,你安排張柬之利用職權迅速安排敬暉、桓彥范二人擔任羽林將軍,掌握禁兵,為政變提供保障。
桓彥范和敬暉利用禁軍將軍身份拜謁我兒李顯,密陳政變計劃的事情,朕是一點不知道嗎?
殊不知朕也是在等你,等你們這幫牛鬼蛇神全部出來,如此成敗,在此一舉,是否能開創一個由女子建立的王朝,就看今朝了!」
隨著武則天的話音落下,從宮殿上方的大樑上跳下了許多身穿黑衣的死士。
而武則天的身旁也出現了一個身材妖嬈,一身白衣,頭佩戴烏紗帽的妙齡女子,當朝第一女宰相上官婉兒。
武則天依然四平八穩的坐在背後的仿製龍椅上,手指輕輕敲動扶手,語氣平淡的說道,「狄卿,朕的話可相信了。」
一身黑衣官袍的狄仁傑從一旁的房間內走出,擋在了武則天的面前,「臣信了,陛下說的沒錯,這天下不需要一個長生不死的人。」
降臣環顧一周後,看向袁天罡緩緩開口問道,「你不是說要給我拖延時間嗎?這麼多人,你行還是不行?」
「呵,不過是井底之蛙,曾見過廣闊的天空,便不知道天下可不僅僅是一個井底這般大。」
袁天罡的身上,突然爆發出一股無形的氣焰,兇猛的威壓出現將在場的所有人按在原地。
狄仁傑和上官婉兒對視一眼,兩人不約而同地沖向袁天罡。兩位大天位的高手對袁天罡展開了兇猛的進攻。
但袁天罡確實閒庭信步地在戲耍這兩人,要知道這一切的主角還是要看降臣和武則天,他們三人不過是添頭罷了。
武則天抬手抓住降臣打來的拳頭,看著降臣那光滑潔白的玉手和近乎沒有變化的容顏,武則天的內心不由得升起了一股嫉妒。
這個該死的女人,為何這麼多年過去,還是沒有任何的變化!
武則天怒意中燒,拂掌而過,一手摁在了將臣的小腹,將她拍了出去。
這才從背後的龍椅上起身,目露寒光的看著降臣,「這麼些年朕練功從未落下,所吃所用也皆是頂尖藥膳。你一個廢人憑什麼跟朕斗?」
降臣揉了揉自己的小腹,抬頭看向武則天,眸子中已經出現略微的猩紅之色。
「就憑我在屍山血海中活了下來,從黃泉路上爬了回來,我心中還是放心不下你,阿武!」
「朕能廢你一次,就能廢你第二次。」
一黃一紫兩道身影在同時邁出了腳步,兩道身影快如閃電,在迎仙宮內開始了交手。
降臣身影一晃,如利劍一般瞬息而至,眨眼間就來到了武則天的面前,一手扶過腰間,一柄軟劍從腰間抽出,凌厲無比的劍長劍刺向了武則天的咽喉。
武則天身影向後撤出半步,輕鬆躲過降臣手裡的長劍,她的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笑容。
武則天抬起手掌,掌心凝聚出一團團紫色的內力光球,瞬間在兩人之間爆炸開來。
「蕭淑妃,你終究還是鬥不過我的。」
迎仙宮內,煙塵散去,降臣半跪在地,她抬起手臂擦掉嘴角的鮮血後,冰冷的說道,
「我現在叫降臣,還有你真的太大意了。」
降臣五指虛抓,這個白色的絲線從空中浮現,瞬間將武則天捆在其中,
「阿武,我記得告訴你了,要生生世世,要將你摁在手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