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 神性
秦國,冀州
初次來到秦國的李星雲和陸林軒瞪大了眼睛,這真的是同一個時代嗎?
眼前車水馬龍的繁華景象讓他們兩人心生懷疑,莫非秦國外面的戰亂都是假象。
高大厚實的城牆,渾身泛著寒光的黑甲士兵,還有城牆上那黝黑深邃的炮筒,這種肅殺的感覺,不會讓人懷疑秦軍的打仗能力。
在姬如雪的帶領下,三人來到冀州城的第三個副城大安城,這裡針對第一次進入冀州城的臨時城池。
大安城是專門給沒有納入秦國戶籍的百姓和流動商人的歇腳地點,他們這些人只允許在這個副城停留、休息,其餘的地方不許入內。
進入大安城需要穿過冀州城和兩座副城,才能到達他們的臨時落腳點。
守城的鎮武軍在人群中一眼就看到了帶著斗笠的三人,秦國的軍民和諧,就沒有幾個會帶著斗笠上街的人。
一小隊人馬上前攔住他們的去路,為首的小旗伸手攔住李星雲三人,「還請三位摘下斗笠來,讓弟兄們對一下通緝令,或者出示戶籍令牌也可以。」
小旗說話的時候,目光一直似有似無的掃過他們身上的寶劍。
自從渤海國拉入了李祤的地盤後,欠缺的金、銀、鐵礦補上了短板,李祤就開始打造前世人人一張的東西,小巧的戶籍令牌。
來證明自己是秦國子民的身份,利用了一些蠱術和神機的一些知識,製作了一個小型的法器。
用血液與其進行綁定,只有在本人手裡才會出現特殊的金色花邊和紋路,上面是這個人的戶籍信息。
與之配套的還有一盞引魂燈,被安置在城門口,引魂燈、戶籍令牌還有本人,同時出現,就可以安然的通過。
戶籍令牌和人對不上號,引魂燈就會發出清脆的響聲。那就要請你去大獄裡喝茶了。
在這個仍然是種植粟為主,小麥次之的時代,地就那麼大一點,糧食的產量就那麼多。
沒有那高產的玉米和土豆,秦國能養活的人就那麼多。李祤可沒有善心要救濟天下,現在秦國就這麼大,人口必須嚴格限制。
要知道兩個道理,第一個就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第二個就是斗米恩,升米仇。
過習慣了苦日子,來到他的秦國過上了好日子,到時候秦國的人口超出了秦國糧食的產量。
再讓他們去勒緊褲腰帶過日子可能嗎?也不用別人來搞李祤,秦國自己就完蛋了,永遠不要小看人心。
百姓是不會在乎大唐的皇帝是不是被脅迫,昏庸還是賢明。他們只要一口吃的,秦國的百姓也是一樣。
這也是李祤為什麼要用假身頻繁在各州露臉,他需要認同感和歸屬感。同時又需要讓他們知道外界有人比你們過的更慘。
不然為何要費盡心思專門建立一座城池給流民用,還修繕道路貫穿其他三城,當真是大發善心嗎?
一來是讓流民看出秦國的繁華,這日子是有盼頭的,可以更好的為秦國做事。
二來是讓那些原住民看看,外界到底是什麼樣子的,只有秦王和秦國才能保護住你們來之不易的幸福。
……
李星雲和陸林軒初來乍到,一時間有些懵,他們從來沒聽說過進城還需要提供身份證明,這種有限制。
姬如雪直接前一步,從腰間掏出一塊令牌掏出,在這位小旗眼前一晃。
金燦燦的秦字和盤繞的玄鳥,讓小旗的瞳孔一縮,連忙單手扶膝,半跪在地,用慌亂的語氣說道,「是小人眼拙沒有看清,請大人恕罪!」
後面的士兵也是整齊劃一的完成動作,除了鐵甲傳來「唰唰」聲外,竟沒有一點雜音。
這也讓李星雲再次見識到了秦軍的可怕,這種服從和紀律性當世罕見。
姬如雪將腰牌收回,上前半步,雙手托起這位小旗後,輕聲說道,「宣節校尉不必多禮,還請不要聲張。」
「屬下遵命!」
小旗在李祤的地界算是從七品,對標大唐相當於是一個正八品武散官宣節校尉,除了一個好聽的名頭外沒有什麼用處。
但人有時候不就是需要那一個虛名的嘉獎嗎?
這處小隊的異變很快就引起了其他小隊和一位總旗的注意。
這位小旗快步上前,跟總旗解釋清楚剛剛發生的事情後,李星雲三人就被放了進去。
「還是雪兒姑娘靠譜,在秦國都有這麼大面子。師哥,我看伱懸了。」陸林軒意有所指地打趣了一句,用手肘戳了戳李星雲的腰。
李星雲尷尬地笑了笑,伸手就要去收拾戳破他小心思的陸林軒。
陸林軒虛晃一槍,快速躲在了姬如雪身後,探出腦袋對著李星雲吐起了舌頭。
……
幽州、秦王府內,
降臣用食指和拇指悠閒地夾著一根茶匙,緩緩攪拌著面前一杯熱氣騰騰的茶。
只見她好看的杏眼微微眯起,眼神中還帶著些許幸災樂禍。
看到對方的目光還配合的伸出玉手點在朱唇上,順勢向下滑過圓潤的下頜,手指一偏,沿著玉頸滑至肩頭,然後不嫌事大的嬌羞一笑。
大堂內,耶律質舞伸手指著座位上的狐狸精降臣,跟李祤大眼瞪小眼。
耶律質舞一副抓姦在床的表情,晶瑩剔透的淚珠不受控制的在眼眶內打著轉。
那張白生生的漂亮小臉變得通紅一片,接著淚珠就要往下滾落下來,可憐兮兮的,尤其惹人憐愛。
耶律質舞用奶凶奶凶的語氣質問道,「這個老女人是誰!」
降臣看戲的表情僵在原地,眉頭一挑,小妹妹你很會說啊。
耶律質舞的心情十分不美妙,她費勁心思在幽州找到李祤。結果還沒跟自己老爹親熱一會,一個走路騷里騷氣的女人就出來了。
「小妹妹這還看不出來嗎?」降臣上前兩步趴在李祤肩頭,將精緻的下巴墊在自己的手上。
兩人間還隔著一道間隙,看似親密無間實則啥也沒碰到。
耶律質舞腦子就瞬間就過了一遍,對於自己爹媽關係不合的猜測等等,而後就將一個巨大的屎盆子扣到了降臣的腦袋上。
耶律質舞右腿後撤半步,足尖狠狠一撐,化作一道殘影直接沖向降臣。
耶律質舞手掌呈爪,黑色的內力爆發覆蓋手掌,一把朝著降臣的手腕抓來,打算把她從自己爹爹身上揪下來。
降臣有些詫異,這丫頭片子這麼年輕,怎麼武功怎滴還這麼高?
九霄通幽玄功她自然是認識的,而且根據她行醫多年的經驗。在看到這小丫頭的第一眼,她就看出來這是李祤的小閨女,這眉眼間的相似太明顯了。
降臣屈臂擋在臉前做著防守,下一刻兩人對撞在一起,降臣瞬間就察覺出這個小丫頭肉體的結實程度。
降臣只是思緒微微一轉,就想清楚了來龍去脈,不由得憤怒吼道,「好你個傢伙,你給她洗經伐髓用了你多少先天之氣,給我一點都不行!」
降臣翻手扣在耶律質舞的手腕,一記過肩摔將她甩出去。隨即轉頭怒視李祤,伸出食指,對著他戳來戳去。
忽感腦後勁風襲來,降臣向左側身輕鬆躲開小丫頭的下劈腿。
耶律質舞憑藉優秀的身體控制力,將修長勻稱的美腿停在半空中,扭轉身子,甩動修長的美腿,提膝撞向降臣的小腹。
降臣右手下拍,按在耶律質舞的膝頭,左手抓住耶律質舞打來的拳頭。兇悍的拳風透過降臣的手掌,吹亂了降臣的龍鬚劉海。
降臣嘟起嘴吹了一下擋著視線的劉海,也變得有些惱怒,對著耶律質舞瞪了瞪眼說道,「小丫頭,你家大人沒教你,打人不打臉啊!」
「我娘說了,對付狐狸精根本不需要手下留情。」耶律質舞張口就來,聽的李祤眉頭狂跳,述里朵能教這個?那可真就奇了怪了。
內力流入雙臂,降臣力量猛增,雙手一推,兩人身影分開,耶律質舞在空中完成一個後空翻,衣裙飄動,輕鬆落地。
耶律質舞蹬掉腳上的羊皮靴子,露出白皙如玉的腳丫,小巧玲瓏的趾頭,像一粒粒白裡透紅筍尖。
打架還是要怎麼舒服,怎麼來!穿著這個打架不舒服。
耶律質舞又想了想,伸手一招,一股吸力從掌心中爆發,「咚」的一聲,大堂的木門合攏。
耶律質舞雙手放於腦後,不一會就將身上的墨綠色長裙褪了下來,露出裡面貼身的灰色內衫和玲瓏有形的優美曲線。
隨手將那身綠色的長裙扔到了李祤身上,這件裙子是李祤送的,小丫頭很喜歡捨不得打壞。
耶律質舞一腳向前邁出,一塊青磚瞬間崩碎,小丫頭高高躍起,凌空一腳抽向降臣的側臉。
降臣瞥了李祤一眼,看出來是你的種了,果然討人厭的很。還專門盯著別人的臉打!
降臣右臂上的紅色絲帶甩出纏住耶律質舞的美腿向下一拽,右臂夾住她的左腿,左手猛然拍出,打向空門大開的小腹。
從李祤腳下出現一道金色,地面上一層金光綿延開來,將這間屋子的金燦燦的。
耶律質舞腹部受到重擊,被降臣一掌打的向後跌去,地面上金光上涌如海浪一樣接住耶律質舞。
降臣沒好氣的看了一眼拉偏架的李祤,大聲嬌呵道,「喂喂喂,這就偏心了啊,你們父女是想對我做什麼嗎。」
耶律質舞心裡發甜,潔白的腳掌抵在身後的金光上,雙腿一撐,再度沖向降臣。
來到降臣面前,臉上的笑意收斂。耶律質舞擺開一個拳架,壓肩、扭腰,一記凌厲的上鉤拳裹挾著拳風打向降臣的腰肢。
拳未至,拳罡已到。降臣都能感受到自己腰間那似有似無的刺痛感。
降臣玉手揮出,五道白色的絲線突兀的橫在兩人之間。
耶律質舞一拳轟在絲線上,絲線被壓彎,最終還是沒讓拳頭落在降臣的身上,巨大的勁風吹過,將降臣的衣裙吹的獵獵作響。
降臣玉手一揮,數道白色的絲線就要去纏繞耶律質舞的手臂。
耶律質舞用一身護體罡氣硬扛著降臣的絲線,一腿橫掃而出,砸向降臣的肩頭。
降臣提膝一腳踩在小丫頭的白嫩的腳掌上,用力一蹬,整個人騰空而起,在空中旋轉兩周,躲開耶律質舞緊接著的回身下劈。
降臣右手紅色的綢帶飛出,左手抓住一端用力一拽,看似不多的紅色綢帶,瞬間變得無窮無盡、漫天飛舞,將不服氣的小丫頭綁成蠶蛹。
追到半空中的小丫頭瞬間失去了力量,徑直朝地面墜下。降臣右手一拉,鬆散的綢帶驟然緊繃,兩人輕飄飄的落到地面上。
降臣上前在某個翹挺之處狠狠地擰了一把,「小丫頭還行,但也還差得遠呢。」
看著地上和豆蟲一樣的耶律質舞,降臣半蹲在地上,伸出纖纖玉指勾起耶律質舞的下巴,「嘿,小丫頭服不服氣?來叫聲姐姐聽聽。」
耶律質舞把頭狠狠地別了過去,怎麼可能會對狐狸精服軟!
降臣逗了小丫頭一會,才解開她身上的紅色綢帶,耶律質舞第一時間就撲到李祤懷裡尋求安慰。
李祤輕輕揉著她半長的髮絲,輕聲安慰著,小丫頭嘴角勾起一個弧度,悄悄地對著降臣挑了挑眉。
盞茶功夫後,兩人角逐的累了,耶律質舞滿意地蹭了蹭李祤的胸口,唇邊泛起兩個小酒窩,狡黠又俏皮。
從李祤懷裡起身,狠狠地瞪了降臣一眼。套上自己的綠色衣裙,拎著自己的羊皮靴,一蹦一蹦地朝著外面走去。
她在秦國看到不少好看的、好玩東西,她要去收拾一下,換一身好看的衣服,等著晚上拉著爹爹陪她好好逛一逛幽州。
耶律質舞的身影消失在拐角,降臣臉上的笑容立刻消失不見,玉手一扇,「砰」的一聲,屋門猛然關閉,發出劇烈的晃動。
降臣的內力瞬間湧出,將整個房間封鎖。這才過去幾天,降臣的內力中就有了一絲絲李祤先天之氣的韻味了,可能是喝血喝多了?
在降臣的內力中,一舉一動都在她的監控下,降臣闔起眸子微微感應了片刻後,抬首看向李祤。
此刻屋內只有他們彼此,誰也沒有率先說話,氣氛變得有些焦灼。
最終還是降臣率先動了,降臣上前半步,左手扶在桌子上,身體前傾,好看的眸子死死地盯著李祤的眼睛,右手探出戳在李祤的胸口上,
「別告訴我你看不出來,那個丫頭身上有著一絲純潔的神性!
如果你給我感覺是黑夜中的燭火,那個丫頭就是掛在天上的新月,只要不是瞎子都會第一時間看到她。
她身上怎麼會有這種東西,你到底做了什麼!」【六十七章淺提過一嘴】
李祤向後撤了半截凳子,生怕被降臣噴一臉口水,「漠北的薩滿你會不知道?她們不就喜歡裝神弄鬼的,估計是練了什麼奇奇怪怪的東西吧。」
「別轉移話題!你當我是降三歲呢?」
降臣再度向前壓在,小腹抵在桌子上,雙手齊齊揪住李祤的衣領。兩人面貼面的看著對方,李祤甚至可以聞到降臣身上淡淡的花香。
「我找了一輩子,也用了一輩子,你最好給我托個底,不然不要怪我不跟你講情面!」
降臣一掌揮出,內力破體而出,凝氣聚形成一個小巧的手掌,將兩人之間的一張矮桌打成齏粉,留下一地木屑。
「你不說我自己去看,我不信了朱友珪我都刨了,那個丫頭我什麼都看不出來。」降臣甩手負氣離開,李祤探出手扣住她的手腕,降臣回首兩人對視在一起。
「質舞你不能動,她對我有用。」降臣聽後冷笑出聲,甩開李祤的手掌雙手環胸看著他,語氣嘲諷地說道,
「當真是冷麵無情的秦王,自己的女兒都跑不出你的算計。怎麼是拿她當是豬玀嗎,在你需要讓她死的時候,再讓她去……」
降臣的一身紫衣向後飄去,一頭赤紅的髮絲也是向後飛揚,降臣玉頸被李祤捏住。
降臣毫無畏懼死死地瞪著李祤,沒有什麼可以讓她在解開謎題的道路上退縮。
降臣挑釁地看著他,雙手抬起迭在李祤的手掌外,幫他攏了攏手指,挑釁地說道,
「多用點力啊,別嚇唬老娘!老娘縱橫天下的時候,你還不知在哪呢。」
李祤面色冰冷,將手掌微微鬆開一點,給降臣留下足夠的空間,讓她可以呼吸,
「質舞,你不能動,也不可以去打擾她,她有她的路子。至於你想看到的東西,我會帶你去看,但前提是你得聽話。」
降臣光速變臉,雙手撐在李祤的胸膛上,語氣變得溫柔可人,「怎麼樣叫聽話?要不您提提要求,我回去修改一下?」
看著兩人身體之間都能塞下拳頭的縫隙,李祤冷哼了一聲,伸手直接攬住降臣裸露的腰肢,降臣一聲驚呼後,與李祤貼在了一起。
李祤挑起降臣精緻的下巴,拇指與食指的第三指節輕輕摩梭著降臣絲滑的臉蛋,「你要裝就裝的像一點,別來這給本王玩這虛頭巴腦的東西。」
降臣的表情僵住,連帶著身體都有些僵硬,如老舊的機械,緩緩低頭,不可置信地看著自己腰間的手掌,一張俏臉瞬間變得冷若寒霜。
「小子!你想幹嘛啊。」可愛的粉色指甲上內力湧現,虛抓在李祤心口的上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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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