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舉世聞名的生物製藥公司道格拉斯財團的外勤編制里,尤里·奧洛夫船長和他的運輸艦銀河號,也算是響噹噹的一對。
雖然他本人沒有在任何公開場合表明過,但業內人士都稱呼這位船長是正宗的使命必達。
除了因為簡在帝心,嗯,簡在董事長心,而經常被黎塞留變著法子扣工資以外,這位船長也算是人生贏家之一了。
尤其是他還跟他的夥伴銀河號正式結了婚,就更讓那些圍城外的同僚們羨慕嫉妒恨了。
不過圍成內的那些同僚們嘛,就呵呵了。
像奧洛夫這種民用船+船長結合的情況並不少見,屬於那種看對眼了都能走在一起的,更別說奧洛夫和銀河號因為經常運輸一些違禁物品,結婚之前的關係更像戰友情而不是普通的上下級。
只可惜這種結婚是沒有紅包拿的,而且工作單位還會進行一次是否需要終止或者修改合同的調查。
本來就因為在巴拿馬運河旁邊因為堵船阻攔了亞頓一行而被扣了工資,再加上一些運輸到非洲戰區的私貨因為非洲戰區的停戰血本無歸。
都做好蜜月旅行計劃的奧洛夫船長和銀河號,陷入了瀕臨破產的可怕境地。
來自男人的責任感讓奧洛夫覺得不能讓銀河號和他之間的新婚蜜月有什麼遺憾,於是決定鋌而走險的來一次無本買賣。
咳咳,不是那種無本買賣,只是跑到了墮落之都紐約的著名會所「來世酒吧」里賭了一盤。
至於最後的結果嘛……就像亞頓一行船看到的樣子,輸光底褲的奧洛夫船長被丟了出來。
對於重新把自己整理成高端白領人士形象的奧洛夫船長如此解釋,南達科他在亞都開口之前就說道:「說實話!我相信你應該知道欺騙戰區總督的後果。」
「……在下怎麼會欺騙總督呢?在下說的句句屬實!」奧洛夫船長臉色愣了一下連忙說道。
「來世從來沒有把輸光錢的倒霉蛋從樓上丟出去的規定。」南達科他說道:「相反,每個入場的賭徒都必須繳納一筆底金,保證輸光了口袋裡的錢後,不至於流落街頭。」
「啊哈?還有這麼善良的賭場老闆?」休伯利安很驚訝的問道。
「不是善良,因為賭博對於來世酒吧來說並不是主要業務,來世酒吧的經營理念是安全,讓任何顧客都能在這片混亂都市裡,有一處很安全的地方放縱自己。」南達科他回答道。
「竟然還有這種操作。」休伯利安驚訝道,同時從不列顛這艘本土艦娘臉上疑惑的表情,也可以看出這種設定並不是所有人都知道。
說到底不列顛這艘醫療船隻是一艘前線的現役艦娘,除非她願意開始領袖級的歷練之路,不然北美廢墟大陸跟她不會有什麼交集。
「大約是因為我無意中惹了哪位大人物吧。」奧洛夫船長也是裝出迷茫的表情說道。
「那麼被丟出去的應該是那位大人物……我相信金並還不至於在這種事情上犯糊塗。」南達科他說道。
「金並是誰?」亞頓開口問道。
「來世酒吧的老闆,或者說表面上的老闆。」南達科他說道。
「金並只是來世表面上的老闆?」這下奧洛夫船長臉上的茫然沒有任何做作的成分了。
「這就不是你應該知道的事情了。」南達科他半警告的對奧洛夫船長警告道。
「真正的老闆不會是那艘企業號吧?」休伯利安好奇道。
「也許有一點關係……不過我認為,別說來世酒吧了,就算墮落之都里所有勢力加一起,也不配企業號大人給他們當幕後老闆。」南達科他解釋道。
「不是金並,那到底是誰呢?」奧洛夫船長自言自語的說道。
「那麼,你到底是為了什麼才惹怒了來世的人,而且這個目的還讓你對我們說謊。」南達科他對奧洛夫船長質問道。
「這……」奧洛夫船長露出糾結的表情,似乎他並不願意對亞頓說出自己的理由。
「莫非是你妹妹的事情?」和奧洛夫船長的老闆黎塞留在一座鎮守府服役的不列顛想起了什麼問道。
「什么妹妹?」立刻把注意力從「品德高尚」的賭館老闆身上收起來的休伯利安問道。
「啊,其實我也只是聽說,黎塞留她被灌醉後經常故作神秘的說一些很奇怪的消息。」不列顛開口說道。
因為出身原因,233號鎮守府的黎塞留要比像不列顛這種絕大部分時間都屬於自家鎮守府的艦娘,要知道很多和戰鬥無關的情報。
這些情報一般是被黎塞留當做了八卦閒談。有關奧洛夫船長妹妹的故事,就是在黎塞留在某幾次閒談中提到的。
「還是我來說吧……」為了避免自己的大老闆在轉述的時候參雜了很多個人看法,這在奧洛夫船長印象里是必然的,所以本來想要隱瞞這件事的奧洛夫船長有些無奈的說道。
有關奧洛夫船長妹妹的事情,倒不是什麼大事,至少相對於世界毀滅,末日降臨,深海終於聯合起來要毀滅人類這些事情來說是小事。
就像曾經提到的那樣,這個世界的人類都以成為艦娘或者當上提督為人生最崇高的目標。
奧洛夫的妹妹曾經也是如此,而且幸運的她在適齡測試時被測試出來擁有繼承艦裝,成為艦娘的天賦。
然後就像其他有天賦的女孩一樣,有關如何成為合格艦娘的訓練充斥著奧洛夫妹妹的少年時光。
最後,幸運的她竟然獲得了一套密蘇里艦裝的回應,這意味著她在加入某一座鎮守府後,可以很快擁有主力的身份。
然而,成為一艘艦娘的她,拒絕了本應該承擔的義務,也就是在前線服役五十年的時間。
這種情況非常罕見,但在幾百年的歷史裡也不是沒有發生過,遇到這種情況一般會先進行全方位的心理輔導。
如果真的是固執到底,抵死不從的,那就只能強制拆解艦裝,然後以「反戰罪」的罪名送進監獄裡創造剩餘價值。
出乎意料的是,奧洛夫的妹妹跑了,而且不是偷跑的,而是干趴下了要給她做心裡輔導順帶看押她的憲兵隊成員後,光明正大的跑路了。
無論其他人怎麼看待自己妹妹為啥剛融合艦裝就能發揮出這種程度的戰鬥力,奧洛夫在知道這件事之後,就下定決心要找到自己的妹妹……至少要在那些追捕令被完成之前,先找到自己的妹妹。
所以奧洛夫才會成為一位快遞員,哦不,是成為一位運輸船的船長。
前一陣子,他聽「朋友」說似乎在來世酒吧里看到了他的妹妹。
來世酒吧是幹嘛的,常年玩違禁品運輸的奧洛夫船長知道的一清二楚,認為這種地方絕對不是他妹妹能呆的奧洛夫船長以大無畏的姿態沖了進去。
……然後被丟了出來。
大約是因為對他妹妹的追捕令到現在還在生效,所以奧洛夫船長才會編造一個自己沒錢想要渡蜜月的謊話來欺騙亞都總督。
無奈亞頓身邊有著南達科他,甚至因為不列顛在,連隱瞞都隱瞞不了。
「大體上就是這樣了……」奧洛夫船長嘆了一口,一副很頹唐的樣子,他現在已經開始祈禱那位「朋友」在欺騙他,他的妹妹實際上並不在來世酒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