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0 章
她的吻急切而熱烈, 毫無技巧,像是帶著極度原始的欲.望。
只是在他唇舌間用力地衝撞。
感受他的一切。
她從沒這麼迫切得渴望過他。
顧深滾燙的手掌覆在她頸後, 把她往懷裡帶。
她肌膚薄, 甚至能感受到他掌心的薄繭,慢慢地在頸後她最敏感的那塊兒蹭。
她手也不自覺去撫摸他的脖子。
兩人在雨里肆意地放縱擁吻。
顧深很快掌控過一切,纏著她舌頭, 吸吮得她舌根都有些發麻。
南夏不甘示弱, 把他給的很快回敬過去。
唇間一片酥酥麻麻的電感。
顧深給她勾得有點兒受不了,嘴唇稍離, 垂眸看她笑了聲。
這聲出來都是沙的。
南夏不覺仰頭看他, 輕輕地喘息著。
車燈照在一邊, 有微光掠過他的臉。
他雙眼皮褶皺被壓得很深, 狹長的雙眼裡帶著絲壞笑, 又帶著一點兒暗昧。
四目相對。
心跳聲像是被放大了數倍。
不知道是他的, 還是她的。
顧深看了她一會兒,伸手捏住她下巴,指腹輕輕蹭過她的唇。
他手上像是帶了電, 掃過時南夏沒忍住, 張開嘴咬了下。
唇因為剛才的熱吻而嬌艷欲滴。
那雙眼分明是清純的, 卻勾人得厲害。
在顧深打算重新吻上她之時, 她先一步再次吻住他。
手從他脖子一路滑落到腰間, 從大衣里伸進去,又從毛衣里伸進去。
她的手是冷的。
碰到他火熱的胸膛不覺一瑟, 顧深卻給她這動作激得全身的火騰地都起來了。
他伸手將她整個人抱了起來。
突然離開地面, 南夏重心不穩, 下意識扯住顧深大衣前襟的扣子,用力過大, 一顆衣扣直接給她扯掉,滾落到潮濕的地面上。
她整個人都攀在了顧深身上,像是蔓藤。
顧深的唇舌從她唇里出來,去吻她的脖子。
南夏閉著眼,手插進他短髮間,貼著他頭皮。
他頭髮表面一層已經全濕了,冰冰冷冷的,南夏不覺顫了下。
兩人淋了十幾分鐘,外頭又冷的厲害,她這會兒也開始感覺到了刺骨的寒意。
顧深抱著她走到后座兒車門前。
他兩手都抱著她的腿,分不開身,他邊吻她邊說:「打開。」
南夏顫慄著,伸手打開車門。
車門剛給她開了條縫,顧深抬腿把門砰地一聲踢開,把她扔了進去。
緊接著他也上來了,用力關上車門。
車裡的暖氣沒停,一上來兩人身上都有了些暖意。
顧深看南夏發間都是濕氣,伸手從前頭抽出來兩張紙巾,抬手想去給她擦。
南夏看著他,拂開他手臂,又纏了上來。
顧深笑了聲,把紙巾隨手一扔,壓在了她身上。
逼仄的空間裡,兩人動作都放不開,反而添了一層說不出的刺激感。
顧深親著她,手扯開她大衣,從她毛衣里鑽了進去。
南夏微閉著眼,去輕輕咬他脖子。
呼吸交纏在一起,分不清是誰的。
空氣里全是曖昧。
南夏背抵在車窗上,睜開眼看著顧深。
顧深低笑了聲,手從她身上離開。
南夏握住他手腕。
顧深看她,喉結不自覺滾動了下。
南夏再次攀了上去,胡亂地親他,伸手去扯他腰帶。
顧深全身一顫,又壓了上去。
意亂情迷的時候,顧深按住她不安分的手,抬手從前頭把手機拿過來。
他看她,眼裡全是情.欲。
「等我在附近訂個房間。」
他剛打開軟體,手腕卻被南夏抓住。
她看他,沒說話,顧深卻明白了她意思,分明是制止他的眼神。
顧深聲音帶了點兒啞意:「你確定?」
他沒想過第一次會在這種地方,怕她覺得太過隨意。
南夏明白他意思,很輕地點了下頭,仰頭在他耳邊說了兩個字。
「要我。」
顧深全身一震。
他咬牙,把手機往前座兒一扔,把車前燈關了,只開了一盞車內燈。
昏黃的光照在南夏臉上。
眉眼裡帶著幾分媚意。
又純又欲。
顧深把她外套扯掉。
他耐著性子,撫摸上她的頭髮,沾上了她發間的雨珠。
他呼吸都落在她脖子裡。
又酥又癢。
南夏後背緊繃,貼著冰涼的車窗。
透骨的快感綿延而來。
她的手緊緊抱著他的脊背,沒忍住咬住了唇。
她終於是他的了。
一顆鮮紅飽滿的血珠從她唇間滲了出來。
顧深低頭,含住她的唇。
車裡溫度驟然升高。
暖氣吹得人全身都起了一層薄薄的汗。
南夏幾乎感覺透不過氣。
顧深把身後的車窗開了條縫。
寒風頓時夾雜著雨雪打在他後背,涼意激得他一瑟,把懷裡人摟得更緊。
遠處傳來幾聲狗叫,在寂靜的深夜裡格外清晰。
他伏在她身上,吻了吻她額頭,聲音裡帶了調笑:「會跳舞就是不一樣。」
南夏無力地癱在后座上,連回嘴裡的餘力都沒了。
顧深愛憐地摸了摸她下巴尖,從車前頭扯了幾張衛生紙替她清理身體。
南夏輕輕地喘息著,任由他動作。
片刻後,她終於開口,嗓子都啞了。
「我有點渴。」
顧深拿了瓶礦泉水給她:「車裡只有這個,少喝一點,等會兒回去路上給你買杯熱牛奶。」
南夏點頭,接過來。
她很小口地喝下幾口。
她連衣服都沒穿,只蓋了件他的大衣。
白皙骨感的肩膀從黑色大衣里滑了出來。
車裡一片旖旎。
衣服散亂地落在地上。
她頭髮也是亂的,發間有股濕意,不知道是汗水還是剛才的雨水。
清純的臉頰上透著一股很嫩的粉紅色。
南夏把剩的大半瓶礦泉水遞給顧深。
顧深打開,一口氣喝完,把空瓶往前座副駕一扔,俯身替她理了理頭髮,柔聲說:「回去了?」
南夏輕輕點頭。
*
夜裡溫度低。
雨夾雪不知道什麼時候完全變成了大片純白的雪花。
熱氣模糊了車前鏡,起了一層白霧。
顧深把車前鏡重新擦亮,發動了車子。
他從後視鏡里掃了眼。
南夏像是累到全身無力,懶懶地躺在后座,一動都沒動,微閉著眼。
身上還蓋著他的大衣。
兩條白皙纖長的腿從大衣里落出來,半垂在空中。
他覺得口乾,又灌了口涼水。
他開車又快又穩,沒一會兒就進了城區。
路過一家24小時營業的KFC,顧深下車給她買了杯牛奶。
南夏喝完覺得又困又累,很快迷糊過去,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她感覺到車子停下,卻沒熄火。
暖氣還開著。
顧深下車,打開后座車門,哄她:「穿好衣服,回家了。」
南夏這會兒恢復了點兒力氣,把衣服穿好走出來,顧深才去前頭把車熄了,摟著她的腰上樓。
到了家,顧深問她要不要洗澡。
她點點頭,要。
身體又黏又膩,難受的厲害。
顧深讓她先去。
她戴了浴帽,清理好很快出來,躺回床上。
顧深也很快洗完回來,伸手抱住她。
南夏枕著他胳膊,伸手去撫摸他的眉眼。
狹長又性感,不羈又張揚。
顧深低聲問她:「剛疼不疼?」
南夏很輕地嗯了聲。
顧深吻了吻她的發,哄她:「以後就會好很多。」
南夏抬眼看他。
顧深把燈關了:「睡吧。」
南夏鑽進他懷裡,察覺到了他的異樣:「你這樣,怎麼睡?」
顧深啞聲:「別鬧。」
她才第一回,他怕她剛才給他折騰狠了。
她卻像是毫無顧忌似的,貼著他的身體,說:「我想讓你盡興。」
她主動攀了上來。
顧深雙手插進了她發間。
她絲毫沒有任何害羞,像是放縱,又像是帶著絲訣別的意味。
顧深沒忍住,又要了她一次。
結束後,他打開燈,看見她眼角微微有些紅。
顧深這才把她抱進懷裡,問:「這是怎麼了?
嗯?」
他一直沒問,想等她心情好一點兒再說。
南夏在他懷裡蹭了兩下。
顧深抬手捏住她下巴尖,稍稍用力,迫使她對上他的目光。
他說:「告訴我,南夏。」
他果然看出不對勁了吧。
也是,她表現的這麼明顯。
南夏一雙眼像是含了水光,她聲音也帶了哭腔。
她手放在他胸前,似乎想抓住什麼,卻什麼也抓不住。
她說:「我可能……要回去了。」
顧深猜到了這結果。
不然剛才她不會那麼近乎瘋狂地把自己交給他。
他很耐心地問:「出什麼事兒了?
你表哥跟你說什麼了?」
南夏微閉上眼:「他說,我爸爸年後要做開胸手術。」
其實秦南風剛跟她說這事兒的時候,她都不想相信,第一反應是南愷是不是又再騙她。
秦南風說:「要我把病例擺你眼前嗎?
姨夫心臟里長了一小塊贅肉,如果不開胸切掉隨時可能會掉落,堵塞心臟動脈。」
他語重心長地說,「談戀愛的事兒我不管你,但手術是大事兒,萬一——」他稍頓,「你向來懂事兒,應該明白。」
顧深問了病情,把她摟懷裡:「就為這個不開心?
這麼大的手術,你當然要回去,我能理解。」
南夏沉默幾秒,很艱難地說:「但是我不知道,我什麼時候能回來。」
顧深放在她背後的手一滯。
南愷手術成功後,她肯定要照顧他一陣子。
他這病情緒也不能激動,很多事兒她不能像以前一樣擰著來。
如果南愷堅持不讓她回來,她有可能就再也回不來了。
她的意思顧深一想就明白了。
腦海里閃過她今晚做的一切,剛才的溫柔纏綿仿佛成了一把刀,一點點劃開他的肌膚。
他幾乎是笑了。
「所以你——在走之前把自己給我?
什麼意思?
覺得這樣就不欠我的了?」
他還抱著她,手臂卻是冷的。
南夏放在他胸前的手輕輕顫慄著。
她剛才,的確是這麼想的。
她沒說話,在他看來又等同默認。
顧深沉聲:「說話。
又要跟我分手?」
南夏在眼眶裡打轉的眼淚瞬間涌了出來。
她不管不顧地摟住他:「沒有,我沒想分手。
我……」
像是氣管被堵住,她好一陣兒說不出話,平靜片刻才緊緊抱著他說,「顧深我愛你,我這輩子只會愛你一個人。」
她一哭他就完全沒了辦法。
何況她說出這樣一句話。
顧深心都碎了,伸手替她擦眼淚,親吻著她臉頰:「我也愛你。
乖,先不哭了好不好?」
南夏強忍著淚意,把想說的話說完:「但是秦南風說得對,我爸要是一直不答應,我可能就回不來,難道我要讓你一直等著我嗎?
一年兩年可以,如果七八年呢?
你的人生都被我耽誤了。」
顧深沉下臉:「你還有什麼要說的,說完。」
他聲音有點冷,南夏莫名害怕,但她還是把想好的話全說了。
「我想,我們先不分手,等我爸做完手術看看情況。
要是……要是他還是不同意我們,你要不……」她停頓了下,眼淚落到嘴裡。
苦澀的。
她輕輕閉上眼,「你要是有遇見合適的喜歡的姑娘,你就跟她談。」
她話說完,稍微離開他身子幾分,不敢再跟他貼這麼近。
顧深的聲音像是毫無情緒:「然後?」
南夏停頓了好幾秒。
時間仿佛被拉得很長。
不知過了多久,她聽見自己說:「然後如果合適的話,你們就結婚吧。」
顧深自嘲地笑了聲:「那你呢?
回去跟鍾奕儒結婚?」
南夏搖頭:「我不會結婚的。」
她抬眸看他,「我要麼嫁給你,要麼這輩子都不結婚。」
顧深心裡的怒意給她一句話輕飄飄澆滅了。
他深吸一口氣,將她重新摟進懷裡。
他問:「你捨得我跟別人結婚?」
南夏雙手微微蜷縮著,將指甲捏進手心。
一張臉蒼白得像是沒了顏色。
顧深心疼得要命。
她曾經說過她沒辦法想像他跟別人結婚,他簡直不知道她剛才是懷著什麼樣的心情說出了那番話,而她決定在臨走之前把她交給他的時候又是怎樣的打算。
南夏哽咽道:「我捨不得,但是——」
顧深伸出一根手指放在她唇間,制止她。
他說:「你知道什麼是結婚?
就是兩個人永遠在一起,無論生老病死。
我每天會跟她睡在同一張床上,就像現在抱著你這樣每晚抱著她……」
南夏聽得難受:「你別說了。」
顧深近乎無情地說:「我會跟她做愛,把剛才對你做的事全部對她做一遍。」
他笑了聲,「不止,我們有一輩子的時間,比今晚長多了,沒對你做過的事我也會對她做。
等時間長了,跟你這一晚你覺得我能記多久?」
南夏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似的,落在他胸前。
她下意識想逃離他的懷抱,卻被他牢牢禁錮住腰。
他說:「這就受不了了?
她還會為我生兒育女,我們會有一個很美好的家庭,然後再過幾年,我也許連你的樣子都記不起來。」
南夏出聲打斷他:「求求你,別再說了。」
顧深微閉了雙眼。
她哭得厲害,快要喘不動氣,縮在他懷裡發抖。
他輕輕拍她的背,替她順氣。
南夏推開他,又給他勾了回來。
男生力氣大,她根本不是對手,幾次下來力氣全無。
她只好用力踢他、打他。
顧深不躲不閃抱著她,任由她發泄。
她終於失去了全部的力氣,癱在他懷裡,喃喃道:「你為什麼這麼殘忍?」
他聲音刻意柔和下來:「是我殘忍還是你殘忍?
這不是你的原話?
我只是把你說的話展現在你面前而已。」
「……」
這差別也太大了吧。
南夏擦乾眼淚,也知道他說的是事實,沉默不語。
顧深何嘗捨得這麼折磨她。
但她三番兩次打退堂鼓,他得想辦法把她心裡這顆釘子徹徹底底地拔掉。
他吻著她耳垂,低聲說:「但這些事,我只想跟你一個人做。
知道麼?」
剛才那些殘酷的話,好像因為這句話,瞬間變成了最溫柔的話。
南夏把手放在他胸前。
他說:「所以——再別跟我說這種話了。
你應該說:『顧深,你等著我,你只能有我,不可以有別人。
』」他伸手輕輕彈了她腦門一下,「懂了?」
聽到他說這話,南夏情緒才緩和下來,點點頭。
他說:「來,把剛才的話給我重複一遍。」
南夏仰頭看他。
他漆黑的眸子裡映著她的樣子。
她抬手輕輕撫摸他的臉,慢慢地說:「顧深,你等著我,你只能有我,不可以有別人。」
顧深露出柔和的笑容:「這才乖。」
他像是回應她,「我等你,不管多久我都等。」
兩人商量好,南夏先回英國照顧南愷,剩餘的事看情況再決定。
顧深伸出小指,跟她拉鉤:「再也不許提關於分手的任何事。」
南夏頷首,答應了。
她滿臉淚痕。
顧深擰了個熱毛巾給她擦了把臉,兩人抱著說話。
顧深問:「所以當初跟我分手,也主要是因為你爸爸不同意我們?
你怕耽誤我?」
他已經把事情猜了個七八成。
*
那會兒大學快畢業,剛巧撞上王者榮耀高校賽。
顧深跟平倬於錢還有高韋茹他們組了個隊準備連續訓練幾天培養默契。
他剛在酒店把總統套房租好,南夏突然給他打來電話。
那陣子他忙,好幾天沒怎麼顧上她。
他接起電話,聲音裡帶著調笑:「是不是想我了?」
那頭很小聲地嗯了下,像是帶著點兒委屈。
顧深心裡湧出幾分歉意,但更多的還是開心,「這麼想我呢?」
南夏問:「你在哪兒嗎?
忙嗎?」
顧深:「不忙,在酒店,就之前跟你說的,打個業餘比賽玩玩。」
他雖然說的漫不經心,但南夏卻知道,但凡他要做的事,他一定會費勁心思做到最好。
她問:「我能去找你嗎?」
顧深擰眉,看了眼時間,已經11點了。
南夏有門禁,正常情況下絕不可能說出來這種話。
他遲疑幾秒沒答覆,南夏說:「要是不方便就算了。」
顧深笑了:「你找我,什麼時候都方便。」
他什麼都沒多問,說,「我去接你。」
「不用。」
她說,「你給我地址吧,我已經打車出來了。」
顧深立刻把地址發了過去。
不到半小時,南夏就到了。
顧深在酒店樓下接她。
她下了車,全身上下只帶了個很小的手包。
一看見他,就撲進了他懷裡,像是受了很大委屈。
顧深估摸著她是跟家裡的人鬧矛盾了,順勢抱了她一會兒。
片刻後,她起身。
顧深問:「帶身份證了沒?」
南夏說帶了。
顧深看她:「可能要在前台登記。」
南夏點點頭。
顧深想了想:「算了,我去拿東西,咱們還是回我們那兒。」
南夏知道他意思,他是怕她的名字跟他的登記在一起,對她影響不好。
南夏垂眸說:「沒關係的,而且太晚了。」
顧深看了眼時間,的確已經很晚了,再回去還要折騰一小時。
他沒再說什麼,帶她去前台登記。
那是他們第一次單獨過夜。
顧深帶她進了房間,也像是有點兒不知道該怎麼辦,等了十幾秒才想起給她拿來拖鞋和浴袍,問她要不要洗澡。
南夏看了眼四周透明的玻璃浴室。
顧深有點兒尷尬:「我在裡面房間等,不出來。
浴室里有窗簾,你記得拉上。」
南夏也是頭一次在外面過夜。
不過她信得過顧深,還是洗了個澡,不過沒換酒店裡的浴袍,還穿上了自己來時穿的衣服。
顧深讓她睡裡面那間屋子。
兩人本來是分開睡。
但南夏好一陣子都翻來覆去睡不著。
她拿出手機,想了想,給顧深發了條微信。
【我睡不著。
】
幾秒後。
顧深回:【我過去哄你睡?
】
南夏:【好。
】
以往中午他們回他那兒的時候,他也會抱著她哄她睡覺。
沒多久,顧深就過來敲門。
南夏說:「門沒鎖。」
顧深擰開門鎖,推門而入。
床頭暖色的燈亮著。
她一張素顏的臉此刻看著更清純,烏黑的頭髮盡數散開,落在一側。
顧深很喜歡她現在這樣子。
舉手投足間透著隨意和慵懶。
他很自然地躺到了她旁邊兒,含笑輕輕捏了捏她的臉:「怎麼不鎖門?
不怕我對你做什麼壞事兒?」
南夏睜著一雙明眸看他:「什麼壞事兒?」
顧深吊兒郎的地問:「你說呢?」
南夏垂眸,沒應聲。
顧深低笑了聲,伸手勾住她的腰:「怎麼不說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