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說什麼胡話呢?」
凌天穩住了心神:「鬼面先生是何等存在,我只是一個廢物啊。」
「先生。」
柳詩灩卻是沒有撒手的趨勢,反倒是摟的更緊了:「你就別在掩飾了,你能騙的了天下人,你騙不了我。」
「就說你之前在朝堂之上吟的詩,一切都是先生告訴你的。」
「可你能在楚家之外,單手舉起鎮北王刀,這又如何作假?」
「就算是鎮北王在天之靈,可接下來的兩天,殿下老是跑出去,這又作何解釋?」
「今日殿下當著滿朝文武,將那白色戰馬馴服,這又怎麼解釋?」
「雖然說殿下您選擇了偽裝,看起來是你不屈的精神,讓白馬耗盡了力氣,可殿下有沒有想過,這樣的烈馬。」
「就算是久戰疆場的將軍,怕是也沒這樣的力氣。」
柳詩灩這麼說的時候,凌天倒是苦笑一聲,下一秒轉身,大手挑起了柳詩灩的下巴。
「殿……殿下。」柳詩灩小臉一紅,眼眶內滿是嬌羞,不敢對視凌天,尤其是這個時候,凌天正故意靠近了自己。
那熱浪呼吸,正不斷抨擊而來。
「嘖。」
凌天看著柳詩灩這模樣,戲謔一笑:「之前倒是小看了你,不過你有沒有想過,你在揭穿本殿下的時候,你很危險。」
「才不會。」柳詩灩紅唇一噘,水汪汪的眸子,直勾勾的看著凌天:「殿下沒有那麼傻,你明知道我是陛下安排來監視你的。」
「如果妾身在殿下身邊出了事,殿下苦心經營的局面,可就沒有了。」
「呵。」
凌天壞笑一聲:「你可真是個聰明的女人,不過本殿下可不喜歡太過聰明的人哦。」
「我……」柳詩灩神色黯然:「殿下,我並不是想要揭穿你的,我只是想跟在殿下身邊,只有跟在殿下身邊,我才有機會報仇。」
「否則。」
「我此生報仇無望。」
報仇?
凌天倒是來了興趣:「你有什麼仇?」
柳詩灩此時差點沒哭出來:「殿下,妾身雖然在花船長大,可妾身父親乃是當初驃騎將軍,我父親為大乾立下了赫赫戰功。」
「然而等待我父親的,卻是一場屠殺。」
「幾乎一夜之間。」
「忠誠於寧王的部將,都已被全數斬殺。」
「此恨不除,我枉為人。」
寧王?
凌天心中一顫:「你父死於當初的寧王之亂?」
「恩。」
柳詩灩點頭,雖未多言,可柳詩灩眼中的一抹決然,不似偽裝,凌天也有一絲頭大,寧王之亂,可以說是大乾建國來。
牽扯最廣的黨爭了,當今武帝雖為太子、可在太子之下,尚有文武雙全的寧王。
當時寧王在天下有很高的聲望,更甚者有武將將大乾皇宮圍困,只為逼宮、哪怕是寧王部下、一萬騎兵精銳、劍指京都。
後來被鎮北王徹底鎮壓。
武帝也就順理成章的成為了大乾皇帝,當初但凡跟寧王有關係的人,都被徹底絞殺,後來幾乎整個朝堂之上,再無人敢提寧王一事。
凌天挑眉,挑起了柳詩灩的下巴:「所以,你想讓我怎麼做?」
「我……」柳詩灩輕咬紅唇:「殿下,雖然妾身無能,只是一個女兒身,可妾身願為殿下分擔一些,妾身能分擔的事情。」
凌天吧唧嘴:「你能分擔什麼?」
「這個……」柳詩灩小臉大紅:「殿下,奴家相信你會喜歡的,而且奴家也願意為殿下分擔。」
柳詩灩說完這話,小手貼著凌天胸口輕輕滑下。
嘶。
凌天心中一顫,板著臉:「女人,你這是在自己找死哦。」
「才不會。」柳詩灩撇嘴:「殿下如此宏偉,一定懂得如何體貼人,奴家只怕承受不起呢。」
妖精!
果然是個妖精。
凌天心中暗罵一句,下一秒更是驚在了原地,柳詩灩嬌媚一笑,緩緩蹲下了身子,隨即凌天只覺一涼,再次出現的便是溫柔。
一種奇妙之感,凌天骨頭都要酥了。
「好會啊。」
凌天滿心舒暢,可是沒有想到,柳詩灩功力相當不錯。
「殿下。」
柳詩灩嬌滴滴的說道:「感覺怎麼樣?」
「哼哼。」
凌天故意板著臉:「你膽子很大哦,今晚可是本殿下的洞房之日,你居然敢如此襲擊本殿下。」
「才不是。」
柳詩灩撇嘴:「殿下乃是真正的男人,奴家相信殿下今晚不管如何,都不會動楚小姐的,可洞房花燭乃人生大事。」
「妾身無能,也無法為殿下分擔太多。」
「只能用妾身所學,讓殿下在洞房之夜,可做洞房之事。」
「靠。」
凌天暗罵一句:「你就不怕楚小姐知道後扒了你的皮?」
「才不會。」柳詩灩嘟嘴:「妾身在進入六皇子府的時候,就已是六殿下的人了,就算給殿下做個通房丫鬟,妾身也無怨無悔。」
「只是……」
柳詩灩委屈道:「今日是殿下大喜之日,妾身擔心有人會監視殿下。」
「你還挺聰明。」凌天壞笑:「那你是不是做了安排?」
「殿下。」
柳詩灩嬌羞的厲害:「妾身只是在殿下屋內茶水內,下了一點東西。」
恩?
凌天眼中寒霜陡起,柳詩灩心驚,連忙驚呼:「殿下,你別緊張,我只是用了一點蒙汗藥,藥量並不大,不會傷害到楚小姐的。」
「啊。」
柳詩灩一聲驚呼,被凌天一把拉起。
啪!
凌天一巴掌打了下去:「女人,你可知道你已經激怒我了。」
「殿下。」
柳詩灩嬌滴滴的說到:「奴家可是水做的,不管殿下有多大的火,妾身都能為您滅火。」
妖精!
大妖精。
凌天屏住心中邪火:「今晚你完了。」
「妾身,不負厚望哦。」柳詩灩眼眸水汪汪,面頰之上寫滿了跎紅。
下一秒。
凌天拉著柳詩灩走了出來,剛走出就瞟見角落一道黑影閃過。
項麒!
凌天壞笑一聲,轉身進入了屋內,才剛進入屋子,原本有些昏昏沉沉的楚婉兒,緊張轉身:「你……」
「媳婦。」
凌天咧嘴一笑:「你有沒有想過,今晚我們這洞房必須舉行?」
「你……」
楚婉兒聞言心中一顫,騰的起身,下一秒卻覺四肢無力:「混蛋,你給我喝了什麼?」
「藥。」
凌天可沒客氣,吐出一字,楚婉兒聞言臉色蒼白:「混蛋,我跟你拼了。」
楚婉兒用盡全身力氣,朝著凌天攻來。
可惜。
她本不是凌天對手,何況現在還用了藥,凌天只是輕輕一握,就扣住了楚婉兒胳膊。
「混蛋。」
楚婉兒一愣,面色漲紅,心如死灰,不管她如何掙扎,都是無濟於事,身子一軟,跌倒在了凌天懷中。
「哎。」
凌天看著懷中佳人,難免輕嘆一句:「虎娘們,如果我真想得到你,何必要大費周章?」
凌天兩世為人,對楚婉兒的心思,拿捏的很死。
現在。
他豈能看不出楚婉兒心中對鬼面動了情,只要暴露一下自己的身份,楚婉兒就會死心塌地的跟著自己。
然後呢?
讓楚家跟著自己赴死?
更何況楚婉兒本身就很虎,如果一不小心,自己的身份也就暴露了。
收起心思,凌天把楚婉兒放在了床上,還不等他回神,後背傳來一陣細膩之感,一雙小手環在了凌天胸口:「殿下……」
柳詩灩嬌滴滴的聲音,再次傳入了凌天耳中。
「哼。」
凌天輕哼按住了柳詩灩的小手,轉身卻被嚇了一跳:「你臉咋這麼紅?」
「我……吃了點東西。」柳詩灩小臉都要滴血了:「雖然奴家從小在花船長大,也正是因為這樣,奴家從小見多了一些東西。」
「也就有一點牴觸。」
「妾身擔心伺候不好殿下。」
凌天聞言倒是愣了下,心中不由湧現了一抹暖流,手指抬起了柳詩灩的下巴,戲謔一笑:「女人,你給我等著。」
「今晚,本殿下會讓你明白什麼是真正的快樂。」
「唔。」
柳詩灩心兒一顫,不等她回神,自己的紅唇就被完全蓋住,柳詩灩腦海一片空白,生澀迎接著凌天。
屋外。
項麒雖在護衛,卻是靠近了院子,今日他雖是凌天護衛,可在離開之前,武帝也給了他一封密令。
監視洞房。
「啊。」
項麒才剛靠近,就聽到屋子裡面傳出了一陣痛並快樂的聲音,項麒打了個機靈:「六殿下這麼猛的?」
他想要離遠一點,可惜壓根就沒停下過。
這一夜。
項麒都要瘋了,他想要逃離這個院子,實在是不堪入耳,有辱斯文、有傷風化、有辱自尊。
為什麼六殿下這麼強?
皇宮之內。
群臣散去。
武帝面色陰沉的回到了御書房:「劉瑾。」
「老奴在。」劉瑾大氣都不敢出。
「可有聯繫上鬼面?」武帝強忍著心中怒火。
「陛下,暫時沒有。」
「廢物。」武帝難得動怒:「一個大活人,隱藏在京都之內,你還沒找到一個人,如果是敵國密探潛入,這大乾皇宮是不是形同虛設?」
「我……」
劉瑾被嚇的不輕,撲通跪地:「陛下,老奴已經全力尋找了,可這鬼面太過狡猾。」
「夠了。」
武帝擺手:「朕不想聽這麼多廢話,明日、朕要見到鬼面。」
「不管他有多大野心,可他動了老六,朕、豈能善罷甘休?」
劉瑾不敢忤逆,小心翼翼的退了出來。
一夜時間、眨眼而過。
六皇子府內、激戰到天明,才勉強偃旗息鼓、柳詩灩整個身子都癱軟在了地上,一點力氣都沒有,稍做緩和,她還是清理了現場,悄無聲息的離開。
天剛亮。
一抹朝陽打在了楚婉兒臉上,佳人睫毛一顫。
「混蛋。」
楚婉兒一聲怒斥,一下坐了起來,看著床頭笑意盈盈的凌天,心火大起:「我要殺了你。」
楚婉兒拔出髮簪,朝著凌天攻去。
「不老實。」
凌天一把拽住了楚婉兒的手腕,將其按在了炕上,登時楚婉兒眼淚一下就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