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被人跟蹤、險被發現

  「殿下,你這就答應了?」

  趙琨一下愣了,他可準備了一大堆說辭,就等著在凌天面前賣慘,現在沒用上。

  「不然還能咋樣。」

  凌天壞笑:「不過說真的,這蕭妃好看不?」

  「咳咳。」

  趙琨一驚:「殿下,你想做什麼,蕭妃娘娘可不比柳小姐啊,你可千萬不能亂來,否則等你身份大白天下。」

  「陛下不扒了你的皮。」

  「怕啥。」

  凌天一點都不在意:「我只是好奇問問而已,又不會對她怎麼樣。」

  大乾禮儀很重,尤其是對皇室來說,一般的美人、嬪妃想要出宮,那是萬萬不能,就算是蕭妃這樣,位高權重,想要離開皇宮。

  都必須有反鎖的報備程序。

  凌天雖是皇子,可因為凌天生母,在他出生之後就死掉了,他算是半個孤兒,皇帝不疼、姥姥不愛的,就像是一顆野草一般。

  對於蕭妃,前主也只是遠遠的看見過兩眼而已。

  趙琨還想說點什麼,柳詩灩扭著柳腰走了過來,柔弱之聲飄蕩而出:「殿下,我已備好了茶水。」

  「我知道了。」凌天轉身朝著後院而去,趙琨卻是一臉豬哥的樣子,眼神在柳詩灩身上挪不開,惹得柳詩灩心中鄙夷:「也不知殿下為何會跟趙琨這樣的廢物,摻和在一起?」

  「雖然外人都覺得殿下無可救藥,可昨日殿下能出口成章,我相信殿下絕不是一般人。」

  柳詩灩也不知道想到了什麼,眉頭緊鎖。

  皇宮!

  武帝提親回來之後,雖然面色好了不少,可依然藏著心事,劉瑾大氣都不敢出。

  「劉瑾,老六那邊怎麼樣?」

  「陛下,六殿下今天跟楚小姐分別後,就回到了六皇子府。」劉瑾躬身:「老奴已按陛下安排,對那柳詩灩進行了敲打。」

  「這會柳詩灩已成功留在了殿下身邊。」

  「這柳詩灩身份可清白?」武帝轉身落座,眸內有著些許寒霜。

  「陛下,經過老奴的調查,這柳詩灩是逃難來的。」劉瑾道:「父母都已慘死,從小聰明,在花船老鴇子那可以得到證實。」

  「是可以利用之人。」

  武帝未曾多言,手指輕輕敲打著桌面,那沉悶之聲,好似是鼓聲一般,徹震劉瑾心神,豆大的汗滴,在額頭不斷滴下。

  「也罷。」

  武帝良久一嘆:「不管怎麼說,柳詩灩都是不錯的美女,如此佳人留在老六身邊,也算是對他的一點補償了。」

  「太子那邊,可有什麼反應?」

  「啟稟陛下,太子今天結結實實挨了三十大板,這會正在院內哭喊。」劉瑾小心翼翼的說道:「只是蕭妃娘娘在得到這個消息之後。」

  「大為震怒,她已經在內務府報備之後,出宮去了。」

  「哼。」

  武帝面色不悅:「這女人越發的沒有規矩了。」

  劉瑾不敢說話,低頭不語。

  「劉瑾,難道蕭妃就沒給你許諾過什麼?」武帝突然一問,嚇的劉瑾魂魄離體。

  撲通!

  劉瑾惶恐跪地:「陛下,老奴冤枉啊。」

  「老奴伺候陛下多年,之前蕭國公、蕭妃娘娘、乃至太子殿下,的確對老奴有諸多許諾,不過老奴一直心向陛下。」

  「絕不敢有絲毫非分之想。」

  「老奴著實冤枉啊。」

  劉瑾說著一頭磕下,身子都在發抖,武帝手段他比誰都清楚。

  「瞧把你嚇的。」

  武帝擺手:「若朕不信你,又如何會對你委以重任?」

  「謝陛下天恩。」劉瑾長出了一口濁氣。

  「好了。」

  武帝擺手:「下去準備一下,這次為了給老六準備婚禮,同時也為了打消北周使團的疑惑,聘禮之重,已有數百萬之多。」

  「朕這次如此大出血,就看群臣是否懂得規矩了。」

  「也正好利用這次機會,看看有沒有想死之人。」

  劉瑾眼皮輕顫:「陛下聖明。」

  走出屋外,劉瑾這才長出了一口濁氣,高懸的心,緩緩落下,後背早已經被冷汗打濕,雖然只是簡單的一點詢問。

  卻是讓劉瑾有一種劫後餘生的感覺。

  天子之怒,一個眼神足矣粉碎一切。

  「希望這次六殿下大婚之日,可別有尋死之人啊。」劉瑾輕聲呢喃:「當初陛下剛繼皇位,不能保護好夫人。」

  「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夫人遭人欺負,束手無策,這二十年過去,陛下早已通過手段,將所有謀逆之心,完全扼殺。」

  「當初沒有給夫人的榮耀,陛下是想彌補在殿下身上啊。」

  劉瑾想到這裡,連忙小跑了出去。

  屋內!

  武帝卻是拿出了一張畫像,怔怔出神,呢喃道:「我們的孩子,馬上就要成親了。」

  「朕遵循你的意思,把天雄那老傢伙的獨女,許配給了他。」

  「這下你在天之靈,應該不會怪朕吧。」

  「婉兒那丫頭也著實機靈,只是性子隨了天雄那個傢伙,有些時候太過魯莽了點。」

  六皇子府。

  凌天趁著柳詩灩離開的間隙:「趙琨,你出來的時候,可有人跟蹤你。」

  「殿下,你可真神了。」趙琨佩服的不行:「不過他們也看不出什麼,說到底我是來找殿下去聽曲的。」

  「不可大意。」凌天挑眉:「你有沒有想過,等下你怎麼回去?」

  「我多繞點圈子啊。」趙琨平時偽裝的很好,展現在旁人面前,可謂是所有的不良嗜好,全部沾染了。

  「不行。」

  凌天搖頭:「那些密探好糊弄,可是蕭妃跟蕭遠山可都不是善茬。」

  「殿下,那我應該怎麼做?」趙琨有些拿不準。

  「這樣……」凌天壞笑,湊在趙琨耳邊言語了一下。

  毒、歹毒。

  趙坤聽完都不由嘿嘿壞笑,還對凌天豎起了大拇指:「殿下,還是您厲害,輕輕鬆鬆就能把他們玩弄在鼓掌之間。」

  「去你的。」凌天笑罵:「等下自己找個理由離開,別讓翠竹她們懷疑。」

  「是。」趙琨說完就走了出去。

  趙家!

  醉仙樓。

  這會蕭遠山正悠哉悠哉的品茶,在他面前是趙明友伺候著,蕭遠山也不著急,只是看了一眼夕陽:「趙大人,這夕陽雲霞,可還美麗?」

  「蕭國公,下官是個粗人,看不懂這些。」趙明友裝傻。

  「趙大人何必謙虛。」蕭遠山道;「如今朝堂之上,想要拉攏趙大人的勢力,怕不在少數啊。」

  「國公說笑了。」趙明友義正言辭的說道:「下官只是負責一些繁瑣之事,不值一提。」

  蕭遠山眼中涌過一抹寒霜:「趙大人,何必裝糊塗呢?」

  「下官愚鈍。」趙明友早就收到了書信,自然明白,可也知道,蕭遠山絕不敢正大光明的要挾自己。

  武帝最為記恨,便是黨爭。

  果然,蕭遠山氣的吹鬍子瞪眼,卻是沒有一點辦法,只能氣呼呼的離開,心中將趙明友徹底記恨上了。

  「夫君。」

  吳月香走了進來:「蕭妃娘娘這次是真過分了。」

  「不可妄言。」

  趙明友道:「朝堂之上,謠言無解啊,何況是蕭妃手段,他玩死誰,簡直太過簡單了。」

  「夫君,如果殿下不答應,我們就要遭受他們的要挾不成?」吳月香氣不過:「實在不行,妾身親自去陛下面前揭發。」

  「沒用的。」

  趙明友苦笑搖頭。

  「爹、娘、」趙琨這會沖了進來,狼狽的不行,趙明友詫異:「你這是怎麼了?」

  「別提了。」

  趙琨氣的不行:「蕭妃今日就是故意要挾你的。」

  恩?

  趙明友挑眉,眼起錯愕:「你是說,蕭妃的意圖是先生身份。」

  「恩。」

  趙琨一拳落在了桌上:「也怪我太大意了,一下沒看出她的陰謀。」

  「害的我被人跟蹤。」

  跟蹤?

  吳月香也緩過神來:「琨兒,這麼說,殿下的身份泄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