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
凌羽眼冒精光,一下蹦了起來。
一個不小心,又碰到了屁股,痛的發出了一聲慘嚎。
「自然。」
蕭妃點頭:「你舅舅那邊已經去安排了,我相信最快今晚就有機會見到鬼面先生。」
「今晚?」
凌羽期待:「母妃,能不能帶我一起去。」
「不行。」
蕭妃搖頭:「你現在是太子,也是大乾儲君,你的一舉一動都在陛下眼線之內。」
「如果讓陛下知道你去見了鬼面先生,怕是會對你有猜疑。」
凌羽也沒了辦法,心中卻是記恨上了凌天:「老六,你這個廢物,今天因為你,害的我遭受如此恥辱。」
「我豈能輕易放過你?」
「等母妃見到了鬼面先生,就是你的死期。」
凌羽心中惡狠狠的想到。
京都使團驛站。
拓跋弘在拓跋珂院外不斷徘徊,心中著急:「公主怎麼還沒出來?」
「莫不是出了什麼事?」
如果不是因為拓跋珂的阻攔,他早已破門而入了,就在他耐心即將消失的時候,房門打開,面色紅潤的拓跋珂走出了屋子。
雖在儘量掩飾,可破殼之痛,還是不斷席捲著拓跋珂:「可惡,那傢伙咋這麼厲害,都過去這麼長時間了,還痛的不行。」
「公主,您受傷了?」拓跋弘很是緊張。
「沒事。」拓跋珂小臉大紅,連忙轉移了話題:「大乾皇宮可有消息?」
「公主,今天一大早,那邊就給我們發了邀請函。」拓跋弘將事情說了下。
「這麼快?」
拓跋珂皺眉:「看來是昨晚事情敗露,讓大乾皇帝下了決心,現在想對楚婉兒出手,就很困難了。」
「公主,我們計劃了那麼長時間,怎麼會突然失敗?」拓跋弘意外。
「你在懷疑我?」
拓跋珂柳眉一挑,平靜的眼眸之內,迸出了一抹寒霜。
嚇的拓跋弘心中一緊,連道不敢。
「哼。」
拓跋珂輕哼:「昨晚本來一切正常,可惜被鬼面插手,導致事情失敗。」
鬼面?
又是他。
拓跋弘氣不過:「公主,這鬼面成天裝神弄鬼的,也不知是何等打算,我建議不如將其斬殺算了。」
「你不是他的對手。」拓跋珂搖頭:「如果正面交戰,我在他手下,堅持不了三招。」
「那麼強?」拓跋弘對拓跋珂的武力很清楚,心中湧出了一個大膽的念頭:「三公主,您說有沒有一種可能。」
「這鬼面先生其實就是鎮北王?」
「畢竟整個大乾之內,只有楚天雄有這樣的戰力。」
「絕無可能。」
拓跋珂斷然否認:「當初楚天雄的頭都放在了北周王室。」
「可是……」
「夠了。」拓跋珂打斷了拓跋弘,心中暗道:「楚天雄的身段跟鬼面壓根就不一樣,而且昨晚那傢伙皮膚細嫩,一點傷口都沒有。」
「怎麼可能是楚天雄詐死。」
「而且……」
拓跋珂想到昨晚的數次激戰,就小臉大紅,那絕不是半百老者能有的能力。
「公主,您臉好紅。」拓跋弘道:「不會是感染了風寒吧,這兩日有密探來報,在大乾京都百里之地,爆發出了一種怪病。」
拓跋珂翻了個白眼:「弘叔,之前讓你準備的賀禮如何了。」
「恩。」
拓跋弘有些肉疼:「已經按照公主的要求,準備了一匹上等好馬和一對玉玦。」
「那就好。」拓跋珂道:「等到六皇子大婚之後,我們帶著糧種就回程。」
「公主,不管怎麼說五萬石糧種,武帝說給就給了,我總覺得不安。」拓跋弘對武帝很是了解,按他的性格,不會做出如此愚蠢的事情。
「他壓根就沒想過給我們。」拓跋珂之語,讓幾人一驚,拓跋弘道:「公主,那我們還送出一上等戰馬,那可是極為罕見的颯雪。」
「在我們北周,颯雪可是只有王上才可擁有。」
「沒錯啊。」拓跋珂道:「所以我才會送出颯雪。」
拓跋弘雖然性子暴躁,可並不蠢,一下就想到了其中關鍵,心中一驚,拓跋珂未做解釋:「這兩日你多上上心。」
「我有些不舒服,需要休息一下。」
「是。」拓跋弘領命,目送著拓跋珂回到了屋子,心中納悶:「真是奇怪了,公主今天氣色好了很多。」
「面龐也變得紅潤了。」
「可她為什麼走路一拐一拐的。」
「應該是扭到腳了。」
「一定是這樣。」
屋內。
拓跋珂躺在了床上,心中嗔怒:「奇怪,我明明說了,我跟他只是萍水相逢,他救我一命,我用身體償還,為什麼我總會想起他。」
拓跋珂能明顯感覺到,她的心……
亂了!
六皇子府!
凌天本在休息,柳詩灩柔弱的聲音響起:「殿下,有客人到了。」
「誰啊?」
「六殿下,是我,我是趙琨。」
這小子……
凌天都無語了,打開了房門,沒好氣的說道:「你來做什麼?」
「殿下,勾欄聽曲。」趙琨賤兮兮的說到,目光在他和柳詩灩之間不斷來回。
「今日有事,不去。」凌天笑罵擺手,似是逐客。
「殿下別啊。」趙琨話鋒一轉:「來都來了,也不請我喝杯茶。」
「詩灩,去給趙公子泡茶。」凌天支走了柳詩灩。
「殿下,您可以啊。」趙琨湊了上來:「這才多大會功夫,花魁就到您府上了。」
「少廢話,說吧你找我做什麼。」凌天可不覺得趙琨閒的蛋疼,一來跑幾次。
「殿下,的確有事。」趙琨壓低了聲音:「今日蕭妃派人來我家中,威脅父母,不管如何都要安排見你一面。」
「我也是沒辦法了。」
「我爹在趙家本就沒有地位,雖然平時小心,可也招架不住有心之人的迫害。」
「權衡之下,我只能來找您了。」
蕭妃?
凌天有些意外:「她倒是膽子大,不顧武帝維護,居然敢在這個時候找我。」
趙琨輕語:「殿下,雖然陛下維護你,可天下旁人壓根不知道你的身份,蕭妃只要不在醉仙樓見你,就不算忤逆陛下。」
「而且,就算陛下知道了,她也能找理由搪塞過去。」
「真假有些時候,並不是很重要。」
凌天挑眉:「你倒是聰明。」
「殿下,您就別打趣我了。」趙琨著急:「您看……」
「我答應了。」
「畢竟佳人有約,本殿下可不能爽約。」
凌天沒有絲毫遲疑:「讓你母親告訴蕭妃,今晚子時,城外小樹林,不見不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