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大夢一場、夢醒無蹤

  一夜春風。

  一夜風雲。

  凌天看著無力倒地的拓跋珂,心中難免自豪:「這拓跋珂倒是火熱、不過這原主的身體也還行、有我前世風範。」

  「也許是穿越導致的。」

  拓跋珂滿心嬌羞,剛剛的感覺,從未有過,卻是回味無窮:「不行,我一定要看看這傢伙是誰。」

  拓跋珂二話不說就摘下了眼罩,可惜凌天預判了她的預判,早已面具恢復,背對著拓跋珂、那健碩的後背,讓拓跋珂心猿意馬。

  「你……就打算這麼走了?」拓跋珂小臉紅的厲害。

  「不然呢?」

  凌天披上了長衫:「你想讓我對你負責?」

  「我……」拓跋珂小臉一紅:「你想多了,今夜之後,你我不會再有任何交集,我拓跋珂也不會纏著你。」

  「也對。」

  凌天讚賞:「畢竟你是有野心的女人。」

  拓跋珂眼神一動:「可是我終究是個女人,難道你得到了我的身子,你還不願讓我一看你的真容?」

  「沒必要了。」凌天沉吟:「其實你我早已見過,又何必在乎?」

  見過?

  拓跋珂怔了下,仔細回想著,進入大乾以來,自己所見過的每一個人。

  可惜均無相似之人。

  凌天看了下泛白的天邊:「時間不早了,我得先走了。」

  「不過。」

  凌天一頓:「看在你我一夜春風的份上,我好心提醒你一句。」

  「別在犯傻對楚婉兒出手。」

  「這次好在是遇到了我,如果是其他人,你將遭受什麼,並不好說。」

  「而且、秦昭君能得武帝信任、鎮守邊關,你覺得她會為了楚婉兒背叛大乾?」

  「更別說,楚婉兒若出任何事情,鎮北王死忠,都會跟北周不死不休。」

  「到時、兩國開戰、死傷不計其數、就算你可以趁機奪取北周大權、也只是一個風雨飄零的國家而已。」

  拓跋珂身子輕顫:「先生,那你呢?」

  「你難道不會對我北周發動戰爭麼?」

  「倘若先生不發動戰爭,敢問先生如何實現心中抱負。」

  拓跋珂看的出來,凌天是個有野心的人。

  「好問題。」

  凌天也沒遮掩:「我之所為,的確是為了推動戰爭。」

  拓跋珂粉拳一握、險些出手,可身子一動,就有撕裂的疼痛席捲全身。

  「不過。」

  凌天鄙夷:「吾之所圖,跟爾等手段並不一致,雖然武力為尊、可並非武力才是解決問題的唯一途徑。」

  「可若是我的安全受到了威脅。」

  「我將不惜一切代價使用武力。」

  '「一將成萬骨枯。」

  「一國定血染天。」

  拓跋珂眼皮一顫,一時之間竟無法反駁凌天,只能輕輕彎腰:「先生,他日你我戰場相遇。」

  「拓跋珂、必不會手下留情。」

  「我期待著那一日的到來。」凌天壞笑:「希望那個時候,你能越發的迎合吾。」

  「你……」

  拓跋珂小臉大紅,呼吸也變得急促了起來,按說應該記恨、可不知為何,這會在她心中,愣是一點仇恨的影子都沒有。

  凌天爽朗一笑,轉身離開,好似從未出現一般。

  「流氓!」

  拓跋珂氣的小手拍桌,門外丫鬟緊張:「公主,您怎麼了?」

  「是有什麼不舒服麼?」

  「沒事。」拓跋珂語氣不是很好。

  丫鬟也不敢忤逆,心中納悶:「公主為什麼會發這麼大的火?」

  「而且一整晚都哼哼唧唧的。」

  「難道三公主是肚子疼?」

  丫鬟也是女人,明白月事之疼,稍微一想,難免納悶:「按照時間推算,公主殿下的月事,並不是這幾天啊。」

  她哪裡知道拓跋珂是舒服了一整夜。

  王家!

  王岳這會正躺在床上哀嚎了一整夜,在他面前是陰沉著臉的王宗平。

  「爹,那六皇子太囂張了吧。」王岳哭泣:「您一定要為我主持公道啊。」

  「閉嘴。」

  王宗平怒罵:「六皇子再廢物,那也是皇子,你當眾為難皇子,你讓我找誰說理去?」

  「就算我找到陛下,也是有口難言。」

  「爹,難道就這麼算了?」王岳一臉的不甘心。

  「夠了。」王宗平擺手:「我已經聯繫了太子殿下,一切等太子殿下到了,自有定數。」

  「老爺。」

  一下人跑了進來:「太子殿下到了。」

  王宗平聞言神色微變,下一秒就哭天喊地的跑了出去:「太子殿下,您一定要為我做主啊。」

  「王老闆,起來說話。」凌羽看著跪在地上的王宗平,眼中閃過一抹不悅,他正搞到一半,這貨就派人來了。

  弄的不上不下的。

  「殿下,您一定要為小人做主啊。」王宗平將事情說了下,凌羽有些詫異:「老六那個廢物,還敢去逛花船了?」

  「小人不敢欺瞞殿下。」王宗平一臉奴才樣,他雖是王家之主,可沒了太子扶持,終究什麼都不算。

  「好了,本宮去看看王岳。」

  凌羽轉身進入了屋子,說了一些安慰話,這才來到了院子裡:「這次老六不管怎麼說,都犯了天家禁忌、到時候本宮定在父皇面前參他一本。」

  「皇子逛青樓,這可是大乾之恥。」

  「他不僅不思隱瞞身份,還當眾自曝身份,這可是罪加一等。」

  「這次我看他巧舌如簧,又如何能躲過去。」

  王宗平聞言大喜:「老奴謝過殿下主持公道。」

  「行了,別哭喪著臉。」凌羽擺手:「就挨了幾巴掌也不是什麼大事,明兒本宮會讓下人送點東西來,就當是對王岳的補償了。」

  王宗平連連道謝,送走了凌羽。

  花船上。

  一夜接連發生驚變,讓老鴇子一點心情都沒有,在花魁屋裡愁眉苦臉:「詩灩,你說咋還有人刺殺六皇子?」

  「我還想,你這丫頭得到了六皇子青睞,我們也能大賺一筆。」

  「誰想到反倒把我這花船砸的全是窟窿。」

  詩灩輕咬紅唇:「我也不知道,不過我感覺六皇子並不簡單,能隨口吟出此等絕句,就註定了他不簡單。」

  老鴇子倒是沒想那麼多:「我的姑奶奶,這不是簡單不簡單的問題。」

  「六皇子在我們這裡遇刺、又是你出閣之日。」

  「朝廷不會放過我們的。」

  老鴇子話才剛說完,一個彪形大漢緊張的跑了過來:「出大事了。」

  「什麼事慌慌張張的。」老鴇子心情很不好。

  「死……死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