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了陽城,在酒店裡開好房間住下之後,柳雲屠就直接和胡天戮等還有狼爺虎爺黃爺一起去了十八里山那邊,留下了鷹奶奶在這裡護著我們。
柳雲屠說是不知道鐵剎山的人啥時候來,他們幾個乾脆直接去那蹲點,等人來了直接接應,上山把事情處理好了,也就沒事兒了。
而我呢,提前就被常雲翠給提醒了,現在我可以沒啥事兒來回活動,等十個小時之後,我必須回到酒店這邊老老實實待著。
我自然知道這件事情非同小可,畢竟常雲翠可是不止一次跟我強調過這件事情了。
等時間到了後半夜,我訂的燒烤也送到了,那位名叫鷹天誅的女仙家,也跟著我們一起吃了點。
吃飯途中,我好奇的詢問她,方才說的柳雲屠能在鐵剎山上排到老三,到底是怎麼個意思。
鷹天誅哈哈一笑,對我說:「那老長蟲一直沒跟你說呢是嗎?」
「啥呀?」我有些納悶。
「就是不管是關內仙家還是鐵剎山的仙家,關於輩分這件事情,都是需要通過考核才能晉升的。」
聽見鷹天誅這麼說,我心裡並沒有多意外。
畢竟我知道,柳雲屠在之前,是鐵剎山萬字輩兒的仙家,而且那時候黑媽媽還沒賜給他「屠」字,別人稱呼屠爺,喊得還是「柳萬天」。
而緊接著,鷹天誅解釋道:「考核,都是在鐵剎山進行考核,說白了就是找對應輩分最弱的那一個,讓底下的人去進行挑戰,贏了就可以晉升輩分,不管是關內還是鐵剎山,都是這麼個考核辦法。」
當然了,這考核和之前的仙家評比差不多,也是分為武比和醫比,二者取最高值。
就比如之前仙家評比贏了常雲翠的白天情,別看她是天字輩兒仙家,真要是論「動手能力」,白天情還真算不上啥高手,可能真碰見個強一點的人,自保都費勁兒。
而常雲翠,屬於是比較特殊的一種,好像是因為常雲翠的爺爺很不一般,讓常雲翠晉升到雲字輩兒之後,就停住不去參加考核,啥時候有本事能到天字輩兒了,直接去越級考核晉升天字輩兒。
具體人家裡是怎麼安排的我就不知道了,但根據常雲翠在關內仙家大比能拿第二的這件事上來看,她估計距離晉升天字輩兒已經不遠了。
從常雲翠這件事情上就能知道,考核這種事情,不是強制性要求的。
關內有且只有一件事情,是徹徹底底卡死不會變的,那就是想要登堂,必須要雲字輩兒才行,但凡是低於雲字輩兒的,老老實實修煉之後去考核,到了雲字輩兒才能登堂。
而鷹天誅,想要跟我說的就是這件事情。
柳雲屠,現在是鐵剎山的雲字輩兒,但實際上,他如果去參加考核,通過了之後是什麼輩分的仙家,連鷹天誅都不知道,反正不可能繼續留在雲字輩兒就是了。
聽鷹天誅說,柳雲屠也是因為鐵剎山的萬字輩兒不好聽,說名字太俗了,所以才去參加的雲字輩兒考核。
關內仙家輩分排名,是天翠金銀雲萬小大。
柳萬天和柳雲天,似乎還是後者稍微好聽一些。
至於柳雲屠為什麼在鐵剎山能排到老三,也是因為之前柳雲屠和柳天媛大婚的時候,鐵剎山上有位仙家,柳雲屠沒能給他請下來參加宴會。
沒下山的這位大仙,是鐵剎山的翠字輩兒老仙兒,所有人都知道他此生無望晉升天字輩兒,因為他壽命已經不多了,幾十年想要從翠字輩兒升到天字輩兒,無異於痴人說夢。
而這位老仙兒,在鐵剎山上一直就是排行老三。
後來柳雲屠和柳天媛登門請人,人家連面都不露,意思就是柳雲屠和柳天媛輩分不夠之類的,好像是當時說話難聽了一些,柳雲屠還了幾句嘴,結果被那位老仙兒給罵了,還拿出自己的身份去壓柳雲屠。
之後的事情就很簡單了,柳雲屠和我嫂子正常舉行婚禮,該怎麼辦怎麼辦。
等婚禮結束之後的第二天,柳雲屠拎著刀,牽著柳天媛的手,直接上門去找這位仙家要說法去了。
具體的事情,鷹天誅也不知道太多,她只告訴我說,柳雲屠那一次直接把這位老仙兒住的地方給砸爛了,那翠字輩兒的老仙兒,被柳雲屠打昏了過去,捆在了九頂鐵剎山九洞中間的那棵樹上,足足捆了半個月才給放下來。
同時柳雲屠也發話了,在此期間,誰敢他媽解繩子,他就剁誰腦袋。
反正就是柳雲屠這句話說出來之後,別說其他人了,連黑媽媽都沒有出面管這件事,直接放任柳雲屠了。
明眼人一看就知道這是啥意思,等那位翠字輩兒老仙兒被柳雲屠從樹上放下來之後,啥也沒敢說,直接就回家了。
講個笑話,一個鐵剎山雲字輩兒的柳雲屠,一個在鐵剎山排老三的翠字輩兒仙家。
雲字和翠字,中間足足隔了金和銀這兩個大輩分。
咱就是說那個時候的柳雲屠,如果參加考核,最起碼也是鐵剎山的翠字輩兒。
而且最關鍵的是,當時柳雲屠可沒用全力啊,雖然我不在場,但是根據鷹天誅所說我也能夠聽出來。
柳雲屠對付這位翠字輩兒的仙家,其實並沒有費多大力氣。
至於柳雲屠為什麼不去參加考核,肯定是有他自己的打算了,關於為什麼屠爺沒去參加考核,等眼前的事情結束之後我會找個時間詢問一下他的。
其實說句實話,對於這件事情,我並沒有多好奇。
我知道屠爺不簡單。
單純從他的本事上就能看出來,屠爺絕對不是雲字輩兒的仙兒。
而我不好奇的原因也很簡單。
不管是誰,都會有屬於自己的秘密。
即便柳雲屠是我堂口的老仙兒,是我這關內總弟馬堂口的掌堂教主,也不可能什麼事情都告訴我。
反正一句話,我只需要知道柳雲屠不會害我就對了。
他想讓我知道的事情,我不想知道都不行。
而他不想讓我知道的事情,我也沒必要去打聽。
時候到了,他自然就會告訴我的。
柳雲屠從未打聽過我太過於私人的事情,而我呢,也得給屠爺一點私人空間。
尊重嘛,從來都是雙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