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掙脫了「張正九」的抓握,也踢飛了想砍我的「柳雲屠」,接著我直接轉身就跑。
但是剛跑出去兩步,我就停下來了。
他媽的,不能跑。
有件事情我得考慮到位才行。
那就是我現在基本可以確認,我是中了圓光術亦或者類似圓光術的法術。
如今我是在圓光術里,那麼在圓光術外的我,此時是什麼狀態呢?
會不會是我對著空氣踹了一腳,之後玩命開始跑?
這裡可是十八里山啊,如果說我在圓光術內逃跑,圓光術外的我也同樣在跑怎麼整?
萬一我掉進個溝里啥的咋辦,要是一直跑,我跑到懸崖跟前直接下去了又咋整?
緊接著我又發現了一件事情。
不光不能跑,還不能隨意動手。
因為啥呢,我手裡抓著的桃條,並沒有因為圓光術而消失。
這可是地仙老桃樹身上的老枝,啥圓光術啊,能把這玩意兒也從我這給屏蔽掉?
由此可見,最起碼這圓光術,拿我手裡的桃條沒辦法。
那麼問題就來了。
我如果在圓光術內,掄起來桃條為了解決危險,那圓光術之外的我,又是啥造型呢?
咱就是說這次的桃條和以往的還不太一樣,如果說我在圓光術內做出的動作,在圓光術外同樣也生效,我這一下子都不說抽到張正九了,就算是抽到黑白無常,他倆也頂不住啊。
這他媽有點難辦了啊......
不過好在那「柳雲屠」和「張正九」,都定在了那裡沒有過來找我麻煩,而「天陽」和「圓通」還是保持著那個姿勢,沒有任何變化。
就在我琢磨辦法的時候,我忽然發現了一件事情。
我背包怎麼還在背上背著呢?
而且......
想到這,我立馬把背包拿了下來,打開一看,文王鼓還在,但武王鞭沒了。
如今,在這圓光術亦或者類似於圓光術的世界裡,我身上的東西,除了一身衣服褲子鞋之外,就只剩下這背包以及文王鼓和桃條在了。
手機還有充電器等其他東西,一概都不見了。
那要是這樣的話......
我拿起來文王鼓看了看。
這蛇皮做的文王鼓,難不成能和地仙大咒請下來的桃條相提並論?
當然了,也有可能是這蛇皮本身就不簡單,而桃條更不簡單,所以倆東西都能免疫這所謂什麼狗屁圓光術。
說實話,事情發展到這裡,我就已經有了辦法了。
桃條我不能隨便掄起來,但文王鼓我可以隨便用啊!
沒有武王鞭也無所謂,我拿手敲也是一個道理,因為之前處理那兩萬多清風的時候,十層兵里有位可跟我說了,以後再有類似的機會,可以直接請他們過來。
現在外面是啥情況我也不清楚,萬一外界的我不受控制,有可能這會兒已經拎著桃條開始追著我們自己這邊的人開始抽了。
都這時候了,還等啥啊,開唱吧!
把桃條往旁邊地上一扔,接著我就唱了起來。
「叫聲老教主,你要是聽!這才七星那法台誒,要點兵啊......」
我拿手敲著鼓點,以最快速度,直接唱完了全本的十層兵。
在我最後一句唱完過後,那熟悉的通體冰寒的感覺,再一次升起。
與此同時,我只感覺腦袋一昏,依稀間,我好像聽見了一句男女莫辨的「保重」,等這股暈眩感消失之後,我才發現,我這會兒正被人死死的按在地上。
我扭頭看了一眼,發現是圓通天師和黑無常,倆人正在死死的按著我。
「臥槽,黑哥別壓了,我喘不上氣兒了......」
緊接著,黑無常鬆開了我,一把將我提了起來。
「你沒事兒了?」
「沒事兒了,我咋的了黑哥?」
「等會兒說,先去追那個煞眼。」
緊接著,黑無常扭頭直接往我們來時的方向跑了過去,圓通天師拿手電筒照了一下羅盤,示意我跟著他,接著也是一溜小跑的追了過去。
我不知道發生了啥,拿出手機開啟手電筒,找到了掉落在旁邊地上的桃條,拿好之後我摸了摸背包,文王鼓和武王鞭都在,顧不上別的了,我把背包背好,從背包側面卡口裡抽出手電,另一隻手抓著桃條也追了過去。
這次我身上沒有一位仙家捆竅,跑起來的體力消耗相比捆竅狀態下,要高出很多,但好在之前我也是經過特訓的,來個幾公里起碼還是能跑動的。
在我追上了圓通天師之後,那股熟悉的香味兒又出現了,嚇得我急忙伸手捂住口鼻。
「不用怕,那香屍被你用桃條抽中了,魂魄都抽掉了一塊,方才我已經給你上了淨魂神咒,這味道對你已經不起作用了,而且那玩意兒跑不了太遠的,小心路上別有其他埋伏就好了!」
我不知道啥是香屍,也不知道剛才我到底幹了什麼事情,一想到這,我急忙問圓通天師,方才我沒有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情吧?沒傷到自己人吧?
「沒有,那位姓柳的蛇仙直接把你踹躺下了....快到了,就在前面!」
說完,圓通天師加快了速度,我也是打著手電緊緊跟在後面,路上,我一直在用手電筒照著前方的路,生怕跑到懸崖邊上剎不住車直接下去。
一路追到了一處大土坡,我就看見柳雲屠等人全都站在那邊,似乎是在溝通什麼。
我過去之後,柳雲屠看了我一眼。
「沒事兒了?」
「沒事兒了,這啥情況啊柳哥?」
「你道行最淺,沒抗住香屍的毒,拿著桃條到處亂抽,那香屍被你抽中了一下,魂魄碎了一塊,現在逃到裡面去了。」
我一聽「香屍的毒」,頓時就感覺有些熟悉,我好像以前從我爺爺那學到過這玩意兒,但這會兒冷不丁一提,我還真想不起來這東西的具體作用了......
就在我仔細回憶的時候,柳雲屠伸手一指,我才發現這土坡邊上,有個能有一米五六高度的小洞,裡面黑黢黢的,我用手電照了一下,發現這裡面好像是一條長長的走廊。
柳雲屠在和天陽天師商量,要不要現在直接進去,畢竟那香屍就是煞眼,還能活動,萬一裡面有可以出去的地方,再追可就不好追了。
天陽天師想了想,說還是現在進去吧,咱們人多,我和圓通道兄也對古墓有些了解,應該沒什麼問題。
我一聽古墓,急忙拿手電筒又照射了一下那小洞裡面的走廊,發現這地方好像還真是墓穴的入口。
想到這,我來不及打聽香屍的事情,立刻跑了幾步,到距離這裡最近的一棵樹旁,仔細看了看這是棵什麼樹。
在發現這是一棵柏樹之後,講真,我心裡一哆嗦。
這時,二位天師也走了過來,我伸手指了指這棵柏樹,二位天師在看清楚這是棵什麼樹之後,表情也變了。
紅葉這時候湊了過來,詢問我怎麼了,這樹不對勁兒嗎?
我想了想,告訴紅葉說:「按葬經和風水堪輿的規矩,天子墓前種松樹,諸侯墓前種柏樹,普通人墓前種柳樹,當然事情也不絕對,但只要是敢在墓前種柏樹的,這墓絕對不會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