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正九立在那的蠟燭,差不多也就是八九分鐘的時候,就直接熄滅了。
我一開始以為馬天意已經完蛋了,可緊接著,那已經熄滅的蠟燭,居然自己重新燃燒了起來。
張正九這時候「嗯?」了一聲,讓我去把那個蠟燭拿起來。
我伸手試了試,發現這蠟燭居然拿不起來,明明只是簡單的放在桌子上的,而這會兒我哪怕用盡力氣,都拽不起來這蠟燭。
最後是張正九撤竅下身,朝著那蠟燭吹了口氣,那蠟燭的顏色逐漸改變,最後慢慢居然有點開始發綠起來,等火焰完全變成綠色之後,那蠟燭直接熄滅。
「張姐,這是啥意思?」我問道。
張正九告訴我說,這是有人出手幫了馬天意,全七殺暫時被擋住了,但是尖山法還在,如果可以的話,張正九建議我現在動身,立刻去找馬天意,徹底整死他免得夜長夢多。
接著,張正九拿出一張黃符,上了我的身之後,畫了一張布滿稀奇古怪花紋的符咒。
「柳先生,這張符咒記得貼身放好,有這東西在,全七殺會避開你走。」
我一聽這話,趕緊接過符咒並詢問張正九,馬天意這是得到高人相助了?
張正九搖了搖頭,說:「看手法,應該是樓觀台的人,不過手法並沒有多高明,紫袍不可能這麼差勁,我猜應該是個普通紅袍,算不上高人,只是危急時刻幫了一下馬天意而已。」
像眼下這種情況,自然是不能耽誤的了,火葬場那邊的事情,我直接委託本地堂口替我想辦法,我本人這是立刻坐上飛機,直奔我老家而去。
根據張正九所說,馬天意現在就在二道山,只不過是在二道山的山裡面,等到了地方,只要根據全七殺的殺氣,就能知道馬天意在哪。
坐上飛機奔波將近兩個小時,下了飛機又轉汽車,我再一次回到了二道山。
在二道山村里,我看到了已經完全成為廢墟的老房子。
我並沒有在這多做停留,根據張正九所說的方向,我直接上了二道山。
走在二道山的山路上,我又想起了曾經我爺爺帶我在這裡請仙,當時燒了那麼多黃紙,結果最後就柳雲屠這一位認了紙。
想到這,我還詢問了一下柳雲屠,為啥那天,只有他一個人來了,是不是那時候其他仙家都覺得我菜?
聽見這話的柳雲屠笑了半天,之後告訴我說:「你小子是真看不起自己是吧?八竅弟馬,菜?實話告訴你吧,你一旦燒黃紙請仙,想登堂的就算是擠破了腦袋也得過來爭取機會。」
之後柳雲屠告訴我說,那天他其實一直都在我周圍跟著。
誰敢跟他搶我,直接動手干,就算是哪路仙家的本事能入得了柳雲屠的眼睛,也得是他柳雲屠第一個登堂才行,其他人都往後稍稍。
於是,路上柳雲屠打跑了一百多個想來登堂的仙家。
我直接沉默了。
好傢夥,到底還得是我屠爺,一言不合就是干吶......
等上了二道山之後,張正九一直在跟我說往哪個方向走。
大概也就是走了二十幾分鐘之後,在一片草叢當中,我看到了躺在地上的馬天意,以及旁邊一個身穿紅袍,頗有些姿色的女子。
這時候的馬天意,面色已經完全變黑了,齜牙咧嘴的在那裡似乎忍耐著什麼。
而旁邊的那個紅袍女子,摟著馬天意,眼圈紅紅的,正在跟他不知道說著什麼。
我內心毫無波動的走了過去,那紅袍女子一看到我,可能是已經猜到了我是誰,拿起佩劍就要捅我。
這時候柳雲屠直接動手了,一腳就給那女的踹飛了出去。
那女的悶哼一聲直接昏了過去。
等我走到了馬天意跟前,就發現馬天意這時眼睛紅紅的,正極為暴怒的看著我。
「你不可能會尖山法!」
我嘿嘿一笑,張正九這時也很配合的上身捆竅,在張正九的控制下,我當著馬天意的面,直接把被控住的全七殺,從那個女人的身上,給放了出來,之後重新引到了馬天意身上。
「誰告訴你,我不會的?」張正九此時捆了我的口竅,這句話一說出來,馬天意的表情瞬間變得極其難看。
「就憑你,也敢來我這要紫袍?你算什麼東西?」
「全七殺對人的傷害有多高你不知道?你是哪來的臉,想到把全七殺引到這女人身上的?我看她好像挺喜歡你,你就這麼幹?」
「堂堂樓觀台的紅袍法師,鬥法用的都是妖邪之法,要紫袍未果就放火燒房,我用全七殺治你,你把全七殺引到別人體內,替你分擔痛苦,你哪還有個道門中人的模樣!」
說到這,張正九直接控制著我的手,按在了馬天意腦門上。
「今日我這散修柳龍,就替你們樓觀台清理門戶!敕令,死!」
隨後,我只感覺渾身上下猛地一涼,被按住腦門的馬天意嘴巴忽然張開,半晌都沒有任何動靜。
「敕令,鎖!」
張正九說完這句,直接撤竅下身,站在我旁邊,一臉無所謂的看著馬天意。
「張姐,他這....死了?」
「死了,全七殺沖頂不可能有丁點活路,你好奇的話可以打開他腦袋看一眼,裡面都是漿糊了現在。」
而我呢,也的確好奇這漿糊到底是啥樣的,索性就找柳雲屠要了把刀,直接給馬天意腦殼砍碎。
還真別說,馬天意這腦袋裡面,現在就跟那過期了的酸奶一樣,都是那種糟糟的模樣。
我把手裡的半塊顱骨塞了回去,詢問張正九接下來怎麼辦。
張正九想了想,直接指向了旁邊的一片空地。
「埋這吧!」
緊接著,我堂口上這幾位鬼仙兒出手,把馬天意的魂魄從體內拉了出來,剛一出來,紅葉直接抬手就是一巴掌,當場就給馬天意的魂魄打散了。
至於馬天意的屍體,則是暫時放到旁邊的空地上,一會兒本地堂口的人來了,給他一埋,張正九布個陣法,這人就算是從關內徹底消失了。
處理完了馬天意之後,就到了那個女人了。
這個女人具體和馬天意是什麼關係,我不清楚,我也不想清楚,反正關係肯定很親密就對了。
等那個女人醒了過來,看到了只剩下半邊腦袋的馬天意之後,她愣愣的看著我。
「你把他殺了。」
「所以你也想死麼。」我冷冷說道。
與此同時,我根據張正九的描述,直接用腳挖了一下腳下的地面,從地里,我踢出了一張藏起來的黃符。
那女人表情一滯,看向我的眼神瞬間有了變化。
「落血咒,又是這種邪法,罷了,我不殺女人,你走吧。」
那女人聽見我這話之後,乾脆利索的起身直接就要離開。
等她走出去了幾步之後,柳雲屠拎著刀,一個跨步到了那女人背後,一刀直奔那女人的脖子而去,因為骨頭比較堅硬,那女人的身子,都被柳雲屠這一刀給帶飛了出去,脖子被砍的只剩下點皮肉,還和肢體連接著。
「他殺不殺女人我不知道,反正...我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