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了一趟領導辦公室,跟他說,我要請幾天假期,回趟家裡有點事兒需要處理。
「柳龍啊,你這剛請完假,現在又請......」
「領導,我回家是辦正事兒。」
「但是咱單位有規矩......嗯.....也罷,給你一個星期假,以後注意啊,要有事情提前打招呼,你這當天請假當天走,讓別人知道不太好。」
「好的領導。」
說完之後,我在微信上給領導轉了兩萬塊,備註寫的是採購。
領導抬頭看了我一眼,我說道:「領導,您之前讓我出去採購的骨灰盒還有其他一些殯葬用品都弄完了,這是剩下的錢,按規矩直接轉給您。」
「......好,路上注意安全。」
「謝謝領導。」
兩萬塊錢擺平了領導的不滿意情緒,我直接訂了下午的機票,去了水城。
到了水城之後,我直接趕往了本地的城隍廟。
水城的城隍廟,並沒有人看大門,不收門票錢就可以隨意進入,但是到了裡面,卻被告知需要敬香才可以進入大殿,而敬的高香,八十一根。
我冷笑著付了錢,拿到了高香之後,柳雲屠和常雲翠直接以仙家真身形態,飄在我身後,另外三位鬼仙兒,也是化作了厲鬼形態,同樣飄在我身後。
此時的城隍廟,溫度頓時降低了下來。
我面無表情的拿著香,點燃了之後直接插進了門口的香爐里,旁邊賣香的人跟我說,要虔誠跪拜才行。
我盯著他看了一眼,不知為何,我忽然想到了我第一次殺人時的事情,就是之前的泰國小鬼兒事件。
種種往事湧上心頭,我忽然感覺十分煩躁。
我現在只想拿刀,給面前這人亂刀砍死,直接剁成肉泥,腦jiang我都得他媽給你挖出來,全扔化糞池裡,胳膊腿老子全他媽給你拆了!
你他媽敢讓我下跪?
我跪,水城的城隍他受得起嗎!
啊?!
緊接著,我有點忍不住了,直接就伸手進兜里掏我爺爺給我的分屍刀。
可就在這時,忽然有人拍了我一下,我側過臉一看,是柳雲屠。
人形的柳雲屠不好意思的看了我一眼,說:「忘了忘了,光想著給你撐場面了,你現在還暫時受不了我真身的殺氣,別在這浪費時間了,進去找城隍該幹啥幹啥去吧......」
說完,柳雲屠直接捆竅上了我的身。
而方才那種煩躁感,此時直接消失不見了。
那賣香的人,估計是看我行為如此怪異,可能尋思我是精神病還是啥的,嘟嘟囔囔的就躲走了。
我也懶得管這事兒,直接邁步就進了大殿。
此時的大殿裡,零星的有三個人,看起來像是一家三口。
等他們一家三口走了之後,我站在大殿裡,輕聲說了句:「水城城隍,出來見我。」
半天,都沒有任何動靜。
「給你半分鐘,不出來,老子燒了你的城隍廟!」
我拿著手機掐著點,半分鐘一到,城隍還是沒出來。
我頓時感覺有些不對勁兒。
「曲姐紅姐,麻煩你倆幫我走一趟。」
「好的柳先生。」
「OK!」
曲妍和紅葉兵分兩路,立刻在城隍廟裡開始找起了城隍。
而我,則在大殿裡找了個蒲團直接坐下。
幾分鐘後,曲妍和紅葉回來了,說城隍的辦公地點找到了,但是沒人,而且一進屋子,地面和桌子上都是灰,似乎已經很久沒人進過了。
「城隍不在崗?」我一皺眉頭,心說不應該啊,通過我之前和其他地區的幾位城隍接觸,這個時間點是城隍上班的時間,不可能脫崗的啊。
說到這,紅葉忽然拿出了一個東西,上面全都是油,也不知道是咋整的,直接遞給了我,說這個是她在城隍辦公桌的抽屜里找到的東西,這東西和一袋桃酥包在一起,要不是她聞到了香味兒,估計還發現不了這個。
我拿過來一看,這是個木頭一樣的令牌,上面刻了個「沈」字。
我看了半天也看不出這東西到底是啥,琢磨了一下,我忽然想起來,我加了土城的城隍吳自有,微信問問他吧!
等我把圖片發過去詢問了之後,也就是三四分鐘,吳自有直接給我打過來了語音電話。
「餵?吳城隍,這是啥東西啊?」
「柳弟馬,這.....這東西你從哪拿到的?」
「我在水城呢,找本地城隍有點事情,發現他不在,我就派人去他辦公室轉了轉,之後在抽屜里發現了這個。」
「啊呀!這這這.....柳弟馬您趕快聯繫一下地府方面的人吧!這是老沈的城隍令啊!」
「什麼??」
我一聽「城隍令」三個字,頓時嚇了一大跳。
要知道,之前因為我想去地府,我還找吳自有借過城隍令,打那之後我就知道了這東西,對於一位城隍來說有多重要。
而且這東西一般不都是城隍隨身攜帶,直接嵌入魂體的嗎?怎麼這會兒反而放在城隍廟裡了?還和桃酥包一起了?
「吳城隍,什麼情況下,城隍會把城隍令撤走,而且會....可以說藏起來吧。」
「那肯定是老沈出事兒了,為了保住城隍令才會這麼做,而且沒有了城隍令,老沈怕不是已經......」
「多謝吳城隍了,我現在聯繫地府。」
掛斷電話之後,我坐在城隍廟裡想了半天,讓紅葉帶我去城隍的辦公室看一看。
出了城隍廟大殿之後,那個賣香的人就在外面。
為了避免麻煩,我看了他一眼,曲妍立刻會意,過去在這人後腦勺摸了一下,這人就直接身子癱軟了。
曲妍扶著他,把他背到了大殿裡,找了三個蒲團豎著放,給這人直接放到蒲團上了。
紅葉帶路,我一路走到了城隍廟的後面,打開了後門的鎖頭之後,我進到了一個走廊里,邊上的一個小屋子,就是城隍的辦公室。
我進去一看,果然地面上和桌子上都是灰,厚厚的一層灰,我一進屋,直接踩出一堆腳印來。
我翻了翻城隍辦公桌的抽屜,果然翻出來一包桃酥。
後續找了找,並沒有發現什麼有用的東西。
我想了想,並沒有打算立刻打電話給地府,亦或者說,我壓根沒打算給地府打電話。
畢竟我如果聯繫的話,也是要給秦廣王打電話。
而水市這位姓沈的城隍,似乎和我關係並不大。
我犯不上因為他,而浪費掉了白無常都跟我說「慎用」的路子。
秦廣王的電話,只能是我亦或者我至親的人遇到了危險,我才會選擇去打。
這種保命手段,我才不會浪費在和我無關的人身上。
城隍?
和我有關係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