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到處借錢也沒借到,沒招沒招了,只能繼續回來白曼詞家裡了。
據我知道這件事情的時候,是曼詞姨姥離開的第三天。
這天中午,曼詞出去接了個電話,回來跟我說,她那個姨姥又來了,這次是帶著她兒子來的,說是到了曼詞家裡之後就跪下了,說啥也不起來,你不借給我錢,我就跪死在你們家裡。
而且聽說哈,曼詞姨姥有心臟病,中間哭嚎的也不知道犯病了還是裝的,反正速效救心丸給吃了一粒兒,要打120她還不讓,要打110,人家直接把手機搶過來給摔了。
吵鬧的周圍鄰居全都知道了,都看熱鬧呢,說是樓下都圍了一堆人。
現在電話都是白曼詞父親用備用機給打過來的。
我整個人直接就是疑惑了。
幹啥玩意兒啊?不借錢你還開始鬧上了?
再者說了,你找誰鬧不好你鬧我女朋友?
我直接跟喬固說了一聲幫我盯一下,我回去有點事兒。
接著我就開車帶著曼詞直接去了她家。
等到了樓下,還真就是圍了能有七八個人,在那指指點點的也不知道在說啥。
我找地方把車停好,拉著曼詞就上了樓。
到了曼詞家防盜門前,我就聽見了裡面的哭嚎聲,對門的鄰居虛掩著門一直在聽,一看我和白曼詞上來了,趕緊就說:「趕緊去看看吧,這是咋的了這是。」
我沒有理會鄰居,從白曼詞手裡接過鑰匙,直接把門就打開了。
我一進屋,曼詞那姨姥看見我了,瞬間哭的更凶了。
我看了看她旁邊一直低頭跪著的男人,心說這就是他兒子?媽的二十八長得跟三十八一樣。
我一到,曼詞父母心裡也就是有底了,急忙過來把我拉到廚房,問我這該怎麼辦。
我笑了笑,說:「伯父伯母,這事兒我能處理乾淨,要是方便的話,您二老可以暫時離開一下,我和他們詳細談一談。」
最終在我的勸說下,白曼詞父母選擇先出去轉一圈,同時我也讓白曼詞跟她父母一起出去,這有我就行了。
我從廚房搬了個凳子,直接把凳子放到了白曼詞姨姥跟前。
我就這麼坐在她跟前,這將近六十歲的姨姥,就這麼跪在我面前。
我坐下來之後,從茶几上拿來菸灰缸,我一手拿著菸灰缸,一手拿著煙,就這麼抽了起來,壓根就沒搭理她們娘倆。
這兩位哭嚎了十幾分鐘,可能是哭累了還是咋的,就直接開口找我要四十萬,而且不能用貸款那個方式給他們,否則她們就在這跪著不走了。
我笑了笑,前傾了一下身子,問曼詞的姨姥:「你可以對你說的話負責嗎?我不給錢,你們倆就跪在這.....不·走·了是麼?」
在得到肯定的回應之後,我直接把煙按滅在了菸灰缸里,可能是見我不說話?還是怎麼的,白曼詞的姨姥頓時就加大了哭嚎的聲音,我抬頭看了她一眼。
「把·嘴·閉·上。」
下一秒,曼詞姨姥的哭嚎聲頓時化作了嗚咽聲,她臉上的表情瞬間驚恐了起來。
我朝著曼詞姨姥身後的紅葉點了點頭,這時候曼詞姨姥的兒子,好像按輩分曼詞得喊他小舅,忽然之間似乎是想動手,但剛跳起來,整個人瞬間就癱軟在了地上。
我又點了根煙,畢竟剛才那根沒抽兩口就讓我掐了,這根煙我沒敢繼續禍禍,抽了兩口之後問曼詞姨姥:「您,是曼詞家的親戚,但你也就只是個親戚,懂麼?」
「借錢,你就該有個借錢的態度,四十萬你張口命令一樣的找我要,怎麼?我欠你的?還敢到這來鬧事兒,不給你錢你就不走了?嗯?!」
「是不是你覺得曼詞一家人老實.....就好欺負,你來借錢她們就得給你?」
「我現在明明白白告訴你!以前,曼詞一家人是怎麼軟弱也好怎麼老實也罷,現在,有我在這,你要是嫌命長......你可以過來和我碰·一·碰。」
「你不是說不給你錢你就跪這不走了,還想死在這麼?我可以給你這個機會,你們母子倆,就在這給我跪著,什麼時候死什麼時候算!」
「當然,我也可以給你們一個活路,錢我會借給你,不要你利息,四十萬分十年,按月把錢給我打過來,從此以後每逢新年,來曼詞家裡拜年,我不管你是七十八十還是九十歲坐輪椅了,就是把腿給我打斷了折過去,也得跪下來給他們一家人挨個磕頭拜年,怎麼樣,同意麼?」
我彈了彈菸灰,朝紅葉點了兩下手,曼詞姨姥能說話的瞬間,直接就嚇哭了,哀嚎著說錢不要了,他們現在就走。
我咧嘴一笑:「不要了?呵呵,現在你他媽不要都不行了!卡號告訴我!」
最終在我的逼迫之下,曼詞姨姥收到了我轉過去的四十萬。
「姨姥,您和小舅可以走了,不過出了門之後別用走的,從這一步一跪,出了小區你們愛怎麼走怎麼走,有人問起你,你把嘴給我閉嚴實了,懂麼?」
把曼詞姨姥扶起來之後,我拍了拍她的膝蓋,替她整理有些凌亂的衣領,同時溫聲細語的告訴她:「姨姥啊,回去了拿著錢,咱老老實實的把孩子的新房買了,婚禮辦了,有些事情咱心裡知道就行了,犯不上為了點口舌之利丟了性命,你說...是不是這個道理啊?」
這個六十多歲的老太太,嚇得幾乎渾身顫抖,站在那低著頭不住的稱是。
說完,我向曲妍點了點頭,地上那個一團爛泥一樣的男人,也掙扎著站了起來,看我的眼神就跟看鬼沒啥區別。
「二位...請吧?」
在曼詞姨姥和小舅離開之後,我拿出拘魂棍甩了一下,直接甩出了個機靈鬼。
「你在他們家住著,陰氣收斂著點,別影響他們一家人也別現身嚇他們,如果他們要敢把今天的事情說出去,直接整死,不用通知我。」
那機靈鬼跪下磕了個頭,接著順著窗戶就跳了下去。
我把菸灰缸倒乾淨,用水刷了,把屋裡地上的腳印啥的拖乾淨,就也直接撤了。
到了樓下,那圍著的一堆人注意力已經不在這邊了,而是不遠處那一步一跪的娘倆。
我打電話叫了個車,直接坐上車就回了家。
到家之後,曼詞父母急忙問我事情處理的咋樣了,我笑著說我和他們談了很久,最後把錢借給他們了,他們一家人對我很感謝,說以後每逢新年,都得來您家裡拜年呢。
曼詞父母一聽說我把錢借給他們了,是一個勁兒的自責,說早知道這樣,當時就應該把他們一家人打出去。
我笑著擺了擺手,說無所謂的,我父母那邊還有不少存款,家裡房子正好拆遷,錢有的是,只要他們不會再來這裡鬧事兒,就可以了。
「那這錢他們怎麼還啊?」
「跟貸款一樣,按月還,少一個月我就可以報警,所以二老也不用擔心以後他們會來您這鬧事兒了,真要是敢來,直接報警抓他們就行!」
我老丈人不是公司的會計麼,對錢這方面很是敏感,直接問我利率是怎麼算的,是不是和我之前說的一樣,我點了點頭,他這才放下心來。
晚上,我領著曼詞和我老丈人丈母娘,出去吃了頓好的,之後打車把二老送回到了家裡,轉過頭來,喬固的電話就打了過來,說是天池這邊送來了兩位亡人,現在家屬在殯儀館裡打起來了,讓我趕緊回來一趟,他根本拉不住架。
我一聽好傢夥在殯儀館幹起來了?這瓜去晚了可就吃不上了,趕緊走趕緊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