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把這些事情都安排明白之後,耶娜鬆了口氣,過來特別開心的拉住我的手說:「弟弟,你可是幫了姐姐大忙了,我還以為我要在這裡待上幾年呢!哎呀哎呀,終於休息了,我得回地府做美甲去啦~拜拜~」
我和白曼詞笑著送耶娜離開了登仙池。
後續張躍的碎屍,以及那些儀器,本地堂口會替我處理好一切,不需要我操心。
回到家後,我把電話打給了我爺爺。
「餵?爺爺你忙啥呢?」
「寫工作報告呢,崔判那邊要存檔記錄,咋的了?」
我把事情給我爺爺說了。
老頭兒聽完之後,半天沒說話。
「也怪我,早知道有這檔子事兒,讓你提前把他處理掉好了......」
不過話雖這麼說,但現在處理也不晚。
於是在我爺爺的操作下,我手機里多了個電話號碼。
這個號碼的所有者,是惠市那邊的鬼差總管。
沒錯。
一個市。
有隻有省一級別才存在的鬼差總管。
乍一看似乎有點誇張,但惠市那一千多萬的人口數,有個鬼差總管也不是啥稀罕事。
我爺爺跟我說,招呼他已經打完了,這次我去惠市,頂的不是陰陽使者的頭銜兒,而是判官殿巡查員的頭銜兒。
就算你是千萬級別城市的鬼差總管,我到了地方,你也得好吃好喝的招待我。
巡查員嘛。
有功無事,有過嚴辦,就這麼簡單。
於是在把事情安排好之後,我把電話打給了這個叫做李也的鬼差總管。
電話接起來之後,這位女性鬼差總管的聲音,著實甜的讓我有些驚訝。
「您好!是柳巡查員吧?」
「是我。」
「您好柳巡查員,我是惠市鬼差總管李也,方才柳判官電話已經打過來了,您大概什麼時候到達惠市?我去接您!」
我把飛機落地的時間和航班號告訴她之後,李也客氣了幾句就掛斷了電話,應該是去提前安排我到了惠市之後的事情了。
地府的事情安排完,接著就是本地堂口那邊了。
根據本地堂口打聽的事情來看,惠市那邊,沒有什麼出名的本地堂口,換句話說那邊壓根就不像關內這樣。
最多,也就是孔德譽那老傢伙自己的幫派和關係。
而這一層關係,靠我這次外出在地府掛的名號,就可以完美解決一切。
畢竟如果我以巡查員身份到了惠市,結果被人給找了麻煩,那這事情可就是說大可大說小可小了。
那位鬼差總管李也,定然不會讓這種不必要的事情發生。
等把電話掛斷之後,白曼詞坐在沙發上看著手機,曲妍也在屋子裡抱著曲曉博看著手機,紅葉和柳雲屠倆人一左一右坐在電腦跟前,似乎所有人都在查找著什麼東西。
我挨個看了一眼。
好傢夥。
查惠市旅遊攻略呢!
因為天池那邊的假期我想要多少都能有,大不了給領導送點錢去,索性我直接摟著白曼詞,開始計劃起了去惠市旅遊的路線。
說實話,這次出門按道理來說,我最好還是別帶白曼詞一起去,因為誰也不知道孔德譽那老傢伙,會不會來個不計後果的臨死反撲。
但柳雲屠卻告訴我,放心大膽的去就行了,雖然幫兵訣之類的神調,到了關外就不管用了,請不來仙家,但我手裡的三大地仙大咒,卻是不會受影響。
張躍命犯太歲,即便是十層兵下來了也不想過多接觸他。
但我五請下來的桃條一抽,直接連他身上的太歲都他媽抽散了,就算是孔德譽也有主動觸發命犯太歲的活太歲,我也不用怕。
手拿把掐的事情,還擔心那麼多幹什麼?再者說了,地府那邊的人也不是吃乾飯的,真出了事兒,他們就算是玩命也得保我這邊的人安全。
況且通過張躍死後,後續我並沒有遇到什麼太大的麻煩也能看出來,估計孔德譽這會兒,也已經是黔驢技窮了。
於是在我們制定好了旅遊路線之後,第二天在家裡收拾了一下行囊,第三天洗了個澡換了身乾淨衣服,出去理了個發順便做個造型,等第四天中午,我和白曼詞直接上了飛機,直奔惠市。
經過了中間轉機,加起來總共四個半小時的路程之後,我和白曼詞在惠市的機場下了飛機。
從航站樓出來之後,一個穿著運動裝的女生,忽然走到了我和白曼詞跟前。
「請問是柳巡查員嘛?」
「李也?」
「是的,二位請跟我來。」
坐上了李也派過來的攬勝,我和白曼詞到了惠市的一個探險鬼屋。
這裡,是李也自己的產業。
不得不說,可能放眼全國,估計都找不出第二個這樣的鬼屋。
畢竟這裡面的鬼,可都是貨真價實的。
到了地方之後,李也按照我家那邊「上車餃子下車面」的習俗,給我和白曼詞準備了熱氣騰騰的拉麵。
吃完了之後,還不等我問,李也就告訴我說:「柳巡查員,您找的那個人,現在就在惠市第一人民醫院,您需要的話,我隨時可以帶您過去。」
「第一人民醫院?那人啥情況現在?」
「據我調查,那人前段時間剛做了一個心臟支架,現在身體狀況很不好。」
我一聽這話便是一皺眉頭。
這聽著....好像就算我不殺他,他也活不了多久了吧?
不過這和我也沒啥關係,你心臟支架,和我找你了結因果,也不犯衝突。
我琢磨著也別耽誤時間了,現在就過去得了!
李也緊接著安排了車輛,帶著我和白曼詞到了惠市第一人民醫院的ICU病房。
隔著一個大玻璃,我看見了裡面躺在床上,身上掛滿了各種儀器,還在插著氧氣管的孔德譽。
孔德譽很明顯看到了我,即便是躺著,他的眼睛還是在朝我這邊看著。
我跟李也打了個招呼,當天下午,孔德譽就從ICU轉到了一個沒有其他任何人的普通病房。
我坐在孔德譽旁邊,冷冷的看著這個已經到了末路的老人。
「你應該知道我是誰。」
孔德譽閉著眼睛,極其緩慢的點了點頭。
「你惹了我,那你就要做好被報復的打算,這點你應該也清楚。」
孔德譽沒有任何動作,那混沌的雙眼,似乎一時間也沒了焦點。
此時,常雲翠從我身上撤竅下來,拿了個針管,直接打在了孔德譽的身上。
這一針,不是用來殺死孔德譽的,而是替他緩解病症。
只不過,這針藥劑有一個致命的副作用:加大痛感。
換句話說,孔德譽以前就算是強行吊命,最多也就是能再活個一年,可常雲翠的這一針造價足有七十多萬的藥劑,卻可以讓他再多活起碼一年,但同樣的,這段時間裡,他要一直經受身體各處被放大無數倍的痛感。
他說不了話,比劃不了手勢,無法跟外界有任何語言以及動作上的溝通。
同時現代醫學科技的檢查,確實能查出他體內的一些指標不對勁兒,以及部分奇怪藥物的殘留,但是這些事情,不會被外界任何人知道。
這就是關係和人脈的作用。
你不是喜歡折磨人麼?那好,在你生命最後的盡頭,我連一個痛快的死法都不會給你。
要怪,就怪你惹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