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打算回家了。
領導那邊筆錄也做完了,殺人兇手是誰至今沒能找出來,當然,他們也根本不可能找的出來。
如果我猜的不錯,這件事情必定會被壓下來,至於陸任嘉的家人那邊怎麼處理,就和我沒關係了。
我在洛城多住了一天,買了許多當地的特產,別管是食品還是衣物亦或者擺件,都弄了不少。
什麼幾百幾千的工藝品,覺得不錯直接就買。
手裡拿著兩千多萬,我還在乎這點錢了?
和我家堂口這幾位老仙兒在洛城瘋了一天,我們就坐著飛機回了土城。
從家裡離開的時候,我只是個百萬富翁。
回到家,我成了千萬富翁。
但是捏,生活依舊還是那樣,沒有任何不同尋常的變化。
如果硬要說有什麼變化,可能就是我現在租的這個房子,徹底屬於我了。
我和房東溝通了一下,把這個房子在原價基礎上加了二十幾萬給買了下來。
錢,我有的是,真要是買房買車啥的,我自然也不用像以前一樣畏首畏尾了。
這地方我住的感覺很不錯,地理位置啥的也可以,正好樓下還空了個車庫,妥妥的天時地利人和占全,不買等啥呢。
但有錢歸有錢,我並沒有辭職享受生活的想法,而是繼續回到天池和白曼詞一起上班。
送來亡人了,我也依舊會去幫忙處理,店鋪有事情了,哪裡的快遞出現問題了,我也會去負責處理。
其實以現在這個情況,在土城這麼個小地方擁有兩千五百多萬存款,我不說是地方首富,但也足夠能排的上號了。
畢竟,我這可是兩千五百萬現金,沒有股票沒有投資,就是我想動錢,可以直接把所有錢全都取出來的。
我心裡很清楚,我這人沒有什麼別的特長,就是殯葬這一攤賊熟。
真要讓我辭職,且不說這閒暇的時間我幹啥好,我之前和白曼詞奮鬥的編制,也就都白瞎了。
關於存款的事情,我告訴了白曼詞,這小妮子在知道我手裡把著兩千多萬之後,整個人都傻了。
一直到當天我帶她一起去買了房搞定了車庫,這小妮子都沒能反應過來。
後來緩過勁兒來了,白曼詞反而鎮定了下來,笑容也比之前燦爛了許多。
就包括今天早上我倆起早上早班,白曼詞都沒有說像以前一樣,抱怨著還沒睡夠。
上班路上,我跟白曼詞商量著,琢磨打算給她買輛車,但卻被這小妮子給一口回絕了。
理由是,這兩千多萬,是我自己的錢,她雖然為我徹底達成了財富自由而感到開心,但這個錢她不能要。
要買車的話,她自己攢的錢也差不多夠全款買一輛不錯的二手了。
我心裡很清楚,白曼詞這小妮子很要強,也是因為以前家裡太窮了,導致她現在工作什麼的都特別努力。
我很理解白曼詞,所以也就沒有再提這件事情,畢竟這小妮子的自尊我是必須要照顧到的。
回到了天池,我和白曼詞坐在辦公室里百無聊賴的刷著劇,喬固在那邊無聊的都開始摺紙飛機滿辦公室飛了。
入了冬天,零下二三十度,我連辦公室都不想出,更別提像以前一樣,沒事兒還能去院子裡溜達溜達了。
這幾天也是罕見的沒有亡人送來,我和白曼詞就每天在天池裡刷劇,偶爾打掃打掃衛生,一天到晚也就這些活。
我是每天閒的不行,但白曼詞可就不一樣了。
這小妮子,現在給人看事兒看的還挺好,估計是家裡親戚回去幫忙做宣傳了?反正是不是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白曼詞每天晚上回家,都要給人家看事兒,而且一看就看兩三個的那種。
這不,今天下午五點多鐘,白曼詞接了個電話,說有個水市那邊的弟馬,想要找她這個全堂仙上位的大堂口弟馬,幫忙給翻下堂,我倆正好明天休息,就琢磨著明天去給這位弟馬把堂口翻一下。
翻堂,說白了就是把原有的堂口推翻,所有仙家構成重新梳理一遍,有新進的仙家或者離堂的仙家,也都會在翻堂的時候進行增加或者刪減。
這種事情所有弟馬都會經歷到,屬於正常情況。
正好曲妍要上街買菜,就順路把翻堂需要用到的東西給買回來了。
一宿過去,第二天早上九點,那位從水市趕過來的弟馬來到了我家裡。
關於翻堂的注意事項,白曼詞堂口上的仙家就會告訴她如何去做,我自然也就沒當回事。
那位看模樣四十歲左右的男弟馬,在看到白曼詞那只有五六位老仙兒的堂單時,臉上的表情就有些難看了,後來他再一看我這個正堂只有柳雲屠以及常雲翠和胡天雷,清風堂只有曲妍、曲曉博以及紅葉的堂單後,當場就發火了。
「你這叫全堂仙?啊?你這是全堂仙?!四梁八柱都不全,你這什麼堂口這是!我還尋思土城出了能人了,合著就是倆啥都不懂的二五子?你把火車票錢給我補了!」
那男人過來抓住我,嘴裡大聲叫罵著。
可罵著罵著,這男人就忽然停住了嘴。
等了一會兒之後,這人「咔」一下子直接跪在了我和白曼詞的堂單跟前,五體投地的大禮,磕了九個。
起來之後,這男人鞠躬向我道歉,說方才是他著急了。
我一聽他解釋才知道,這位弟馬,也是個有真本事的弟馬,堂口上是真有老仙兒在。
他堂口上的仙家,跟著他一起過來了,本來打算上樓看看我們這邊是不是正規堂口,結果在樓下的時候,就被我家堂口上的一位柳家仙爺給嚇到了,連樓都沒敢上。
我一聽這話,心說柳家仙爺,那只能是柳雲屠了,雖然白曼詞堂口上也有柳仙,也是雲字輩的,但那位可根本沒法跟柳雲屠比。
一個鍊氣一個化神,哪有可比性......
之後這個男人發現我倆的堂口仙家這麼少,以為我倆是江湖騙子,當時就急了,罵了半天,底下的老仙兒可能也是害怕了,就趕快提醒他了,他這才明白過來。
那男人看了看我的堂單,咽了下口水,說:「小哥,您這堂口的清風.....不是自家的仙人??」
我笑著點了點頭。
的確,清風堂口按照正常情況來說,登堂的就只能是自家橫死的先人,如果說清風堂口上的是外清風,也就是別人家的先人,這因果一般人承受不起,而且結局大概率是,前腳清風登堂,後腳弟馬暴亡。
但我無所謂。
因果?
笑話!
有我家那兩位判官在,什麼勾八因果?那不就是動筆打個叉的事兒?
一般的仙家,還真登不上我這個總弟馬的堂口,但凡是能上了我堂口的仙家,都是仙家中的佼佼者,所以我爺爺早就替我打通好了關係。
有關於這件事情,白無常告訴我的是,在我爺爺還沒下地府的時候,就已經告訴鍾馗和魏徵了,多注意一下我的堂口,如果有外仙兒上位,什麼因果不因果的,直接打叉取消掉。
這些事情,我自然是不能告訴給面前的這個人,關於這件事情,我也沒解釋什麼,反正關內敢讓外清風登堂的,只有我這獨一份,至於為什麼現在我還活蹦亂跳的......
自己尋思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