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諸位堂主思索的時候,我把公司財務從拘魂棍里叫了出來。
兩千萬,一分不少的給我打過來。
那財務自然是照做。
具體是怎麼操作的,我沒有去管,曲妍知道如何操作大額資金轉帳,我把卡號給她,她就拖著那個財務去辦這件事了。
等到那兩千萬分散著打到了我的幾張銀行卡里之後,我才明白了我爺爺當初的那句話。
四百萬,的確不多。
可能也是我爺爺年輕的時候,並不像現在科技這麼發達,那個時候誰能有個萬把塊,都是萬元戶了。
兩千萬?
怕是想都不敢想。
錢到手了,我也沒有繼續留在這裡的打算了,反正我跟諸位掌堂教主也說了,誰想要什麼產業,直接自己想辦法接手就行,反正我知道他們肯定有辦法。
總而言之,產業這方面的事情,我就不管了,誰敢吃這塊蛋糕,那就動嘴,不敢吃那就該幹啥幹啥去,和我沒關係。
從慶豐木業出來之後,我看了看掛在牌匾上那個半死不活的鬼仙兒,心說如果那個姓李的過來看到這個,怕不是會直接氣瘋了。
坐上柳家堂口派的車,我直接回了酒店。
因為陸任嘉的死,且不說酒店還能不能住人,就算是能住,估計也沒有幾個人敢繼續住下去了。
我回去之後收拾了一下東西,換了個酒店居住。
說實話,我很想立刻回家,但那個姓李的還沒有出現。
我要做的,是把洛城的清風堂口徹底平掉,少一個人都不行,前腳把那個姓李的清理掉,後腳我就會立刻回家,畢竟在這待著也沒啥用。
我在找好了新的酒店之後,並沒有打算自己出發,去清理建材製造廠和家具銷售商行那邊的堂口鬼仙兒,畢竟現在本地幾家堂口的選擇我還不知道。
等他們選擇好了站隊,到時候選擇站在我這邊的,自然就會替我處理好這些事情。
晚上,柳雲屠以及紅葉和曲妍都撤了捆竅,我領著這三位老仙兒,去了一趟洛城評分最高的高端餐廳。
有言道是探店齁逼多,真假弟馬說,洛城乾坤盛世,一人一蛇三個鬼,不含服務費,6999。
至於這多出來的一個鬼,其實就是洛城本地的鬼差耶律。
整個洛城,就只有耶律一個鬼差負責,從這裡就能看出來,這人還是很有本事的。
而我,也有想法擴展一下自己在地府這邊的朋友圈子,索性我就直接把耶律叫了過來。
飯桌上,我和耶律聊得很開心。
他這人也屬於是雷厲風行的那一種,辦事說話都很乾脆,我和他比較對脾氣,一頓飯的功夫,我就多了一位管理一省的鬼差哥們。
這一頓飯,可是給耶律吃好了。
且不說我點的東西基本上都是賊貴的那種,平時耶律根本就吃不到,再加上耶律酒量不錯,我身邊還正好有個柳雲屠,直接給他喝的服服帖帖的。
飯桌上,紅葉也很有眼力價,靠著她那恰到好處的魅惑本事,一口一個「哥哥」,給那耶律夾的無法自拔。
曲妍自始至終都非常冷靜,期間她也藉助我堂口鬼仙兒的身份,從耶律嘴裡替我問出了不少有關於地府和本地堂口情況的事情。
耶律雖然喝的五迷三道的,但我知道,只要是鬼魂,都有一個可以讓自己瞬間清醒,酒意全無的本事,所以我只是簡單的給耶律叫了個車,他自己是肯定可以安然無恙的回到家的。
把耶律安排好了之後,柳雲屠嘬了嘬牙花子,拿出根煙點著了,蹲在馬路牙子上就抽了起來,全然沒有個老仙兒的模樣。
「你吃飽了嗎?」柳雲屠皺著眉頭看了看我,我搖了搖頭。
曲妍也是搖了搖頭,紅葉更是腦袋搖的跟撥浪鼓一樣。
這頓飯是沒少花,一頓飯算上酒吃了我七千多塊,但東西其實並沒有多少。
畢竟我記得點菜的時候,我看見有什麼鵝肝又是頂級海參還有黑松露啥的,我也沒吃過,想也沒想直接點了。
後來菜上來了,我吃了幾口。
沒吃出來有啥好吃的。
我跟這三位老仙兒商量了一下,直接路邊燒烤店走起。
四十個肉串,四個肉筋,四個包油腰子,還有其他亂七八糟一堆東西。
我們四個最後一頓飯吃了三百七八,撐得都走不動道,紅葉最後那吃的外套都穿不上了。
回到了我新找的電競酒店大套間,一間房四個床鋪,四台電腦,直接安排的明明白白。
紅葉還停留在最基礎的植物大戰殭屍,而我和柳雲屠,已經在琢磨聯機求生之路了。
曲妍雖然說不怎麼玩遊戲,但是電腦如何操作人家可是明白得很,柳雲屠那更別說了,最難處理的就是紅葉,不過在柳雲屠和我的教學之下,她上手也很快。
我們這一人一蛇兩個鬼的組合,就這麼在電競酒店聯機打了大半宿求生之路。
後半夜,我困了直接就去休息了,而柳雲屠和紅葉可能是真有癮了,倆人一宿愣是把植物大戰殭屍又給打通關了,這會兒正為了購買卡槽在那玩命刷金幣呢。
等我起床之後,定了個外賣,每人一份早餐。
就在我吃著早餐,看著紅葉在那滿頭大汗的打僵王博士的時候,手機忽然響了。
我拿起來一看,柳三太爺來的電話。
「三太爺早!」
「呵呵,早上好柳龍,聽說你昨天把洛城清風堂口給平了?」
「還沒全平呢,有個姓李的還沒找到。」
「那個姓李的你不用找了,他回關內清風總堂了,昨天晚上清風總堂來人到咱們家堂口了,我沒給他們什麼好臉色。」
「咋的?還找家長去了?有能耐自己來找我啊,看我干不干他就完事兒了。」
而後續經過柳三太爺的講述,我聽了整件事情之後,頓時有些哭笑不得。
那個姓李的,的確很有關係,能和清風總堂的人說上話,昨天知道這件事情之後,他直接回了清風總堂告狀去了。
之後清風總堂的人,就去了一趟柳家總堂。
畢竟我雖然身為關內總弟馬,但畢竟我還有個身份,是柳家首席大弟馬。
總堂的人到了之後,柳三太爺的態度很簡單,柳龍幹了什麼他也不知道,不過我這麼做肯定有我的道理就對了。
之後柳三太爺就開始了,說的天花亂墜,把我描述成了一個不服管教,脾氣還不好,堪稱頑劣的一個「柳家不起眼的小小弟馬」,就連他這個柳家總堂堂主教訓我,我也不聽。
順便,柳三太爺還給清風總堂的人出了個主意。
想定我這個頑劣後輩的罪,要麼去鐵剎山找黑媽媽,要麼就是去地府找我爺爺奶奶,指定好使。
的確,指定好使,但好使在誰身上可就不一定了。
清風堂口的人也不是傻子,怎麼可能聽不出柳三太爺包庇我的意思,但他們就是沒辦法。
而且聽柳三太爺的意思,總堂其實壓根就沒打算對我動手,畢竟他們總堂可是要從全局上進行考慮。
打算對付我?首當其衝的柳家、常家以及白家就不可能答應。
搞笑呢,關內這幾個總堂,柳家和常家這倆主殺伐的堂口你惹了,白家這個又能打又能醫的堂口你也惹了,而且這三家是出了名的護短,尤其柳家。
你能找家長,那我不會是怎麼的?
除非是關內清風總堂瘋了,不然絕對不會因為一個小小的洛城而大動干戈。
再加上現在這個社會情況,其他地區的一些總堂口,壓根就沒打算管古省這邊的事情。
堂口沒了就沒了唄,外地堂口人家的產業可沒受影響,每天依舊咔咔入帳進錢,過得好吃得好穿得暖,何苦招惹那些不必要的事情呢?更何況招惹的還是總弟馬。
時代不同了,早些年清風堂口要啥沒啥,就只有一個小團體,誰受欺負了那可不得全都頂上去嗎,要是連這個都做不到,那堂口早就散了。
而如今,各地的清風堂口都有自己的產業,日子過得都不錯,誰有病了,會為一個沒啥交集來往的「同行」出頭,無緣無故招惹我這麼個總弟馬。
再加上當年我爺爺乾的那些事兒,著實給他們留下了心理陰影,甚至一直到現在都沒能褪去,而我這一次的行動,更是把這個陰影給擴大了幾分,真要是把我逼急了,我是不在乎再來一次關內仙堂的至暗時刻的。
只不過柳三太爺也跟我說了,該給的面子還是要給的,洛城堂口沒了就沒了,我解氣了也就行了,以後如果再有類似的情況,給柳家總堂這邊來個電話打個招呼,通知一下關內清風總堂,報備一下走個過場,別讓它們那邊臉上掛不住。
如果真有什麼事情的話,其實我完全可以讓關內清風總堂去問責,犯不上自己動手。
而我,直接否定了柳三太爺的建議。
理由很簡單,憑啥我動手之前還得跟清風總堂打個招呼?
這也就是關內清風總堂沒惹我,它要真惹我了,我直接打過去又能如何?
聽了我的話,柳三太爺也無奈了起來。
「你呀你呀....跟你爺爺當初一樣,你比他還軸,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