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章 就你這個醜樣子誰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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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聽完皇后的一番叮囑,郡陽忙把自己收拾打扮好,便去玄德殿見了祁帝。

  半個時辰後,郡陽才從玄德店裡出來,正好遇到了蕭淮璟。

  看著郡陽腫的像核桃一樣的眼睛,蕭淮璟嘖嘖嘖兩聲。

  「真醜。」

  「你!」

  郡陽氣得臉色鐵青。

  要是放在以前,蕭淮璟連跟她說話的資格都沒有。可如今蕭淮璟立了軍功,是祁帝最為重用的人,所以才敢這樣囂張。

  郡陽冷哼一聲後,轉頭便要走,又聽蕭淮璟在身後嘲諷起來。

  「難怪楚淮不喜歡你,就你這個醜樣子誰喜歡?」

  郡陽才壓下去的火氣重新被蕭淮璟這句話煽風點火起來。

  她衝到蕭淮璟面前,死死瞪著他。

  「你說什麼?你有本事再說一遍!」

  蕭淮璟冷笑一聲,腳步往前一跨,身子微微向前傾。

  「我說楚淮看不上你,是因為你丑。」

  「你!」

  郡陽揚手要打,反被蕭淮璟緊緊抓住。

  「你這動不動就打人的毛病,最好還是改一改,本來就長得醜,脾氣再丑,楚淮更看不上了。」

  蕭淮璟的每一句話都戳在郡陽的痛處。

  本身今天就受了氣,現在還要被他欺負一場,郡陽不顧場合,在玄德殿外就哭起來。

  郡陽有意鬧大,哭聲是一點不遮掩,而蕭淮璟也不怕,就這麼冷眼看著她作鬧。

  祁帝聽見動靜,喊福公公出來瞧瞧。福公公人才出來,蕭淮璟就先一步來到他跟前。

  「福公公,郡陽不懂事,是不是驚擾到父皇了?」

  福公公還沒開口說話呢,蕭淮璟又嘆了一聲。

  「到底是離京多年,郡陽已經不認我這個兄長了,見了面便要打人。剛才我不過是訓斥他兩句,沒想到郡陽竟然還哭了。」

  剛才兩人聲音不大,但也不小,祁帝應該是沒聽見。但一直候在殿門邊的福公公可是聽得清清楚楚,究竟發生了什麼,他心裡跟明鏡似的。

  郡陽這副脾氣,早就該有人治治她了。

  「父皇現在可得閒,我親自去跟父皇請罪。」

  蕭淮璟先發制人,在福公公開口之前就先把話說了。

  福公公點點頭,身子稍微往旁邊側了側。

  「容奴才進去通傳一聲。」

  蕭淮璟頷首,「那就有勞福公公了。」

  眼看著福公公真的要進去通傳,郡陽忙從後頭追上來,將福公公攔下。

  「你不能去!」

  這可就在玄德店門前,比剛才他們爭吵的距離還要更近一些。

  剛才那邊的說話聲祁帝尚聽不見,可現在祁帝可是把郡陽的刁蠻聽得清清楚楚。

  「放肆!」

  祁帝一聲呵斥,郡陽立馬縮了脖子。

  「你越來越胡鬧,沒大沒小。禁足對你沒用,非要朕下令打你板子是不是?」

  郡陽立馬跪下請罪,正想告狀時,蕭淮璟先一步開了口。

  「父皇,今日朝堂上關於陳塘關調兵一事兒子有了其他想法,正想請示父皇。」

  祁帝正被這件事情煩的焦頭爛額,而蕭淮璟回京這幾日祁帝才算真正認識到這個兒子的聰慧,現在他肯為這件事出主意,祁帝自然想聽聽的。

  「好好好,你常年在邊,了解的也比別人多一些。」

  蕭淮璟看了郡陽一眼,眉眼間皆是嘲諷。

  看著他走進玄德殿,郡陽恨不得把牙齒都咬碎了。

  福公公將郡陽公主扶起來,耐心的勸著。

  「公主快回去吧,現在皇上與九殿下正在商議要事,你在這兒怕是不合適。」

  郡陽才不樂意在這待呢。可福公公是祁帝的人,她總得賣些面子。

  客氣的謝過福公公後,郡陽才氣哼哼的走了。

  春澤齋里,雲華給陳楚淮揉摁了好大一會兒,見他睡得沉,雲華也想著休息片刻,可才剛把手收回來,陳楚淮就醒了。

  見他皺著眉,雲華忙說:「二爺可是哪裡不適?要不奴婢去請孫大夫過來看一看?」

  陳楚淮從舒服的感覺里瞬間被頭疼拉扯清醒,睜開眼睛還什麼都沒說呢,雲華就把話給說完了。

  他本想讓雲華再替自己揉摁一會兒,可看著她細嫩的指尖已經微微泛紅,恐怕已經連續揉摁了很久,手都已經發麻了。

  他心疼雲華,便沒讓她繼續揉摁,只是讓雲華給自己倒了杯水來。

  喝了那杯水,雲華正準備退下去,沒想到又被陳楚淮揪著又練起了字。

  才剛一下筆,陳楚淮就叫停了他的動作。

  「你以前寫字也是這樣寫的嗎?」

  雲華不明白,她的字還是陳楚淮教的呢,每個字該從哪一筆先起,哪一筆後落,這些不都是他教的嗎?

  見她一臉不明白,陳楚淮在她腦門輕輕敲了一下。

  「你以前是怎麼寫的?按照你自己的寫法寫,現在已經不用你去模仿別人了。」

  雲華定睛一看,這才發現自己寫的這幾個字完全是按照之前陳楚淮教她的筆跡所寫。

  這是陳之鳶的筆跡。

  她重新提起筆,可正要落筆時突然又犯了難。

  「奴婢已經忘了怎麼寫了。」

  陳楚淮哭笑不得。「你自己的筆跡都能忘?」

  雲華有些懊惱。

  她本來寫的字也不怎麼樣,而且平時也沒有什麼機會寫字,如今一練字自然就隨了陳之鳶的筆跡。

  現在讓她寫自己的字,她反而是一個字都寫不出來了。

  「罷了,你先去休息吧。」

  得了陳楚淮的這句話,雲華才高興地歇下毛筆,又把紙張放回原位,這才行禮退下。

  可說是休息,卻在雲華才剛剛回房不過片刻,陳楚淮又把他叫到了跟前來。

  「二爺可是餓了,奴婢叫人傳上來。」

  現在已經是晚膳時候,確實是她忘記時辰,讓主子挨餓了。

  「不急。」

  陳楚淮將手裡的話本隨手放下一邊。

  「今早我回來的時候看見你縫著衣服,衣服縫好了嗎?拿來給我瞧瞧?」

  雲華下意識搖頭。「奴婢都沒什麼時間,衣服還沒繡好呢。二爺要是等著穿的話,不如奴婢重新給二爺配一身。」

  真會說話。

  都這個時候了,還配什麼衣服?

  「去拿來,給我瞧瞧。」

  這已經是陳楚淮第二遍吩咐,雲華不敢不從。

  她回屋裡把那件衣服翻出來,見袖口那一處慘不忍睹的繡樣頓時皺起眉來。

  猶豫片刻後她咬咬牙,抱著赴死的決心一般,拿著衣服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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