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章 一天一個樣,真難伺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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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雲華心頭有些難受起來。

  他徹夜不歸,是不是又去喝酒了。

  如果當真喝酒了也就算了,可她心裡難受的是陳楚淮每次喝酒回來身上帶的不光是酒氣,還有脂粉氣。

  雖然他每回都說自己沒碰那些姑娘,可哪怕那些姑娘圍在他身邊,什麼都不做,雲華心裡也不高興。

  男人嘛,哪裡會經得住漂亮姑娘的誘惑。到時候看對眼了,還不是接二連三的往家裡帶。

  就算不往家裡帶,這不也三番四次的往外頭跑了嗎?

  越這麼想,雲華心裡越發難受。

  想著竟然都過來了,雲華乾脆去了趟膳房,找九翠。

  九翠今日不太忙,倒是有些閒暇時間,兩人說了會兒這話後雲華便要回去了。

  「你等等。」

  九翠把她喊住,又往遠處看了看。

  「少爺昨天回來了,你知道嗎?」

  雲華搖頭。

  「少爺不是被二爺弄去諗曇寺了嗎?怎麼就回來了?」

  九翠壓低聲音。「被姜將軍帶回來的。昨天要不是有宮中那位貴人在,恐怕姜將軍還得找二爺麻煩呢。」

  說起昨天的事情,九翠神采奕奕。

  「你是不知道,原來這世上除了咱們二爺,還有人能把將軍損的黑臉離開。」

  宮中的貴人?

  雲華想起昨天陳楚淮跟她提過說蕭淮璟要過來喝酒。

  想著蕭淮璟的那副狠勁兒,雲華大概已經猜到了昨天的場面有多精彩。

  「少爺回來他們肯定會找你麻煩的,你自己一定要小心些。」

  雲華點頭,「你自己也小心些。」

  叮囑了對方後,雲華正準備離開,可走了兩步後又喊住了九翠。

  「你最近有沒有見過阿寶?他怎麼樣了?」

  「見過,我前天才見過,阿寶現在挺好的。聽說主子高興了,偶爾也會給兩回賞錢,起碼是比在前院裡做個打掃的下人好得多。」

  知道阿寶過的不錯,雲華才放了心。

  「那行,我就先回去了。」

  「雲華。」

  才剛過身就有個男聲喊住了她。

  雲華回頭,看見來人,頓時心頭一緊。

  是陳玉堂。

  「少爺。」

  「少爺。」

  二人慌忙給陳玉堂行禮。

  陳玉堂的目光只放在雲華的身上,雖然他什麼都沒說,可雲華卻渾身不自在。

  現在的陳玉堂心裡一定恨死了陳楚淮,而雲華也曾給陳玉堂吃過虧,如今他回來,還不得拿著雲華開刀。

  九翠心急,正要開口,雲華就借著袖子的遮擋,輕輕拉了她一下,示意她莫要亂說話。

  陳玉堂自然看見了這些小動作,他什麼都沒說,只是勾起唇角笑了下。

  雲華身子瞬間起了一層雞皮疙瘩,心裡極度不舒服。

  「這些天不見你,倒是出落得越髮漂亮了。」

  果真,一開口也不是什麼好話。

  雲華把頭又往下低了低,規矩回答。

  「奴婢是做下人的,規矩做事就好。」

  陳玉堂一連說了幾個好字,之後又深深的看了雲華一眼,接著便轉身離開,就這麼走了。

  九翠緊緊拉著雲華華。

  「他這是什麼意思?他是不是惦記上你了?」

  九翠連神情都變了。

  他湊到雲華耳邊,小聲提醒,「被少爺盯上的丫鬟,沒一個人能逃得出去的。你趕緊回春澤齋吧,現在只有二爺能護著你。」

  雲華皺眉點頭,又叮囑她要小心之後,這才回了春澤齋。

  以前雲華恨不得離陳楚淮八丈遠,可現在他不在雲華又覺得心裡空落落的。

  她走進書房,見桌上還擺著昨天寫好的書信,拿起來看了兩眼後,突然又覺得有些不滿意。

  她重新研墨提筆,按照今天的意思又寫了一封。

  也不知道是不是心裡藏著事兒,她腦子裡的東西一會兒一個樣子,完全沒個定性,一連重新寫了三封信還是覺得不滿意。

  算算時辰馬上就能用午膳了,以往陳楚淮早就回來,可今天直到現在都不見影子。

  雲華心裡堵悶的難受,滿腦子都是陳楚淮的樣子,再次提筆時,落下的那封信又是另外一番語氣。

  寫完了這些之後,雲華再沒了心思,將書信整齊地摞在一起,這才退出書房。

  她站在院中,目光看著春澤齋外,期盼著能看見那道身影回來。可站了片刻,卻依舊不見任何人的影子。

  也不知是過了多久,她才終於捨得把目光收回來,回了自己屋裡。

  看見床邊放著陳楚淮的那身衣服,雲華拿起來,找到那一塊被墨子污染的痕跡,琢磨了片刻後,這才找來針線,挑了個最配的繡線,一針一線的繡起來。

  和樂樓。

  洛川將新得的消息送到陳楚淮手中,陳楚淮看過後,隨手捏住一團扔在了地上。

  「這些人辦點事兒就是這麼敷衍。」

  洛川往地上看了一眼,「那這件事情……」

  「這種小事你直接去辦就行。」

  洛川頷首,「那陸大人那邊也按照屬下自己的意思去辦吧?」

  得了陳楚淮點頭示意後,洛川才退了下去,又與守在門口的花姐交代了幾句。

  陳楚淮看著地上的紙團,突然想起了家裡那個被自己逼著練字的女人。

  他已經大半日的沒回去了,不知道那個女人的字寫得怎麼樣,她反省了沒有?

  想到這些陳楚淮的心情又沉鬱了一些,他拎起酒壺,頓時皺起眉來。

  「上酒。」

  花姐一直守在廂房外,聽見他這一聲後立馬把準備好的酒水拿了進來。

  「二爺,你已經連著喝了好幾壺酒了。要,要不我還是換些茶水吧?」

  陳楚淮皺起的眉心直接擰成了疙瘩。

  昨天雲華也說過讓他少喝些酒。

  「連你也敢管到爺頭上來了?」

  花姐心裡咯噔一下,把酒放下後就再也不敢說話了。

  可殊不知這番話卻不是對花姐說的,而是對雲華說的。

  「不喝了。」

  陳楚淮直接站起來,身子搖搖晃晃便要往外走,花姐順勢扶了一把,下一刻卻被陳楚淮推開。

  「身上擦這麼多香粉幹什麼,離我遠些。」

  花姐杵在原地不敢亂動,等陳楚淮離開之後,他才抬起袖子聞了聞。

  她都這把年紀了,哪有擦什麼香粉,頂多就是衣服上熏了些香薰而已。

  可這些香薰味道淡雅素淨,上次陳楚淮還夸這個味道好聞呢,樓里的姑娘聽說以後都爭著去買這個味道的薰香呢。

  怎麼今天就嫌棄,還說嗆人了?

  這男人,一天一個樣,真難伺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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