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她這個話，陳楚淮才從她的頸邊抬起頭。
「哪個姑娘？」
雲華鬆開咬著的下唇，「不就是上次給你彈曲子的姑娘。」
陳楚淮才想起這事兒來，突然低聲笑起。
「她啊，確實是個妙人。」
像是察覺不到懷裡女人的僵硬，陳楚淮自顧自的說起來。
「她的琵琶確實彈得好，我敢說在整個和樂樓里沒有第二個人的琵琶能彈的有她好。」
頓了頓，他語氣頗為惋惜道：「只可惜……」
身下的女人杏眸圓睜，「二爺既這樣捨不得為何不把那姑娘接回來，我連你倆一併伺候。」
「我？」
陳楚淮低聲笑開，他捏著雲華的下巴，「你連奴婢都不說了，敢在主子面前自呼我了？」
見雲華緊抿著唇不說話，他直接吻上去，親自撬開她的唇齒，霸道的索取她的一切。
雲華想要推開他，他像是早有預判，直接將她的雙手扣在頭頂，讓她根本沒辦法反抗。
他的吻從唇上又轉移到別處，直到嘗到她眼淚的咸，才猛地驚醒過來。
身下的女人隱忍著委屈，眼淚順著眼角流下來，她一聲不吭，但又總讓陳楚淮覺得自己被罵了畜生。
他輕柔的給她抹去眼淚，還沒等哄出聲就見她哭的比剛才還凶。
陳楚淮瞬間正了顏色，再也不敢欺負她了。
他把雲華扶起，找了帕子給她堵著眼淚，一邊賠禮道歉，「你怎麼這麼不經逗，我又不是真的要把你怎麼樣。」
雲華瞪過去，陳楚淮立馬消了聲，但卻饒有興趣的看著她生氣的模樣。
這丫頭怕是不知道自己生氣的時候都這樣好看。
陳楚淮仔細反省了一下，若是剛才沒嘗到眼淚，他怕是會真的要了她的。
「好了，我不碰你。」
他站起身來，到底還是有些醉意，身子不受控的搖晃了兩下。
雲華趕緊起來，想伸手扶一把，誰知她也起的猛了，竟頭暈的直接栽進了陳楚淮的懷裡。
陳楚淮被她撞了個趔趄，靠著床才站穩了。
雲華逐漸緩過來，默不作聲的想從他懷裡出來，可陳楚淮卻不讓。
他抱著懷裡的香軟，根本捨不得放手。
淺柔的聲音就貼在她的耳邊，「昨晚只是去喝了點酒，並未埋首在別人那裡。」
怕她不信，陳楚淮又蹭在她的頸窩上，輕聲呢喃。
「昨晚還有陸成淵，還有其他幾家公子，倒是聽了曲子看了歌舞，也有鶯鶯燕燕作陪，可是我都沒碰過她們。」
「一個手指頭都沒有。」
「你說的那個，她得罪了陸成淵，早就被花姐遣走了。」
雲華眼皮子狂跳。
「昨晚上的事兒？」
陳楚淮順勢在她脖頸上吻了一下，趁著雲華躲開的時候把她拉了回來，再若無其事，一本正經的開口。
「就在我帶你去和樂樓的那天。」
雲華明顯愣了一下。
那不是很久之前了？
想起那日在和樂樓里的事情，雲華心裡有些生氣。
那女人看著這樣高雅，手段卻如此下作。
要不是她，自己跟陳楚淮又怎會…
收回心神，雲華忍著委屈：「可沒有她，二爺不也還有別人。」
陳楚淮就差對天起誓了。
「只要你主子我不點頭，你以為誰能近得了我的身？」
說完這些，陳楚淮又自嘲的笑起來。
他一個做主子的竟然要跟一個丫鬟解釋這些。
可低頭看看懷裡委屈不已的女人，陳楚淮又覺得沒什麼。
解釋就解釋，又不會掉一塊肉。
見她又緊抿著唇線，陳楚淮頗有些無奈。
「你還不信我？」
他逐漸沒了耐性，有些粗魯的捏著她的下顎，語氣強勢道：「說話。」
雲華也惱了。
「你不讓人近身，難道人家不會主動湊上來？要不是這樣，你身上怎會沾上那些脂粉味道？」
「人家姑娘身上到底是擦了多少香粉？讓你身上的味道留到現在？」
「你要是沒默許，人家能湊你這麼近？」
「你難道沒聽過一句話：冷水泡不開綠茶。這玩意兒一個巴掌拍不響。」
「你離我遠些，臭死了。」
雲華賭氣的說完這些，自己都傻眼了。
她剛才說什麼了？
她竟然嫌主子臭？
竟然讓他離自己遠些？
她還說，一個巴掌拍不響！
雲華整個人僵在那裡，根本不敢去看陳楚淮現在是個什麼臉色。
可她不去看，卻能明顯感覺到陳楚淮一直在看著她。
她實在心慌的厲害，兩腿一軟就要跪下。
陳楚淮把她一把撈起來，皺眉問：「真有這麼臭？」
甚至在說完這句話之後，他還低頭聞了聞自己身上的味道。
雲華人傻了。
他不生氣？
她都這麼說了，他還不生氣？
感覺到她的目光，陳楚淮轉過頭來。
「你不喜歡這個味道？」
雲華剛才都不敢生氣了，甚至想要下跪請罪，沒想到，他還敢這麼問。
「誰會喜歡你身上有別的女人的味道！」
心裡這麼想著，她嘴上卻確實著麼說了。
等她後知後覺反應過來時，才發現陳楚淮一直看著她。
他唇角勾起，眼神曖昧。
「既然如此，那就由你伺候我沐浴。
不給雲華任何反駁的機會，陳楚淮直接叫人送來水來。
他立在屏風後，伸開雙臂，等著雲華給她更衣。
雲華剛給他解開系扣解開，陳楚淮的手突然覆上她的，她身子一顫，本能的要收回手。
誰知陳楚淮還真的放開了她。
雲華有些愣怔。
以往陳楚淮根本不會放手，甚至要逗弄她一番才會罷休，今天怎麼這麼輕易就放過她了。
「怎麼了？」
陳楚淮明知故問，她眼裡的失落困惑這樣明顯，他又不是看不出來。
雲華低著頭，緊抿著唇，繼續給他解衣。
她伺候陳楚淮更衣過很多次，可現在卻是第一次因為沐浴給他解衣，難免有些不自在。
雖然低著頭，但她已經害羞的耳尖通紅。
脫去外裳，雲華背過身去，「奴婢去外頭候著。」
說罷，她抬腳就要走。
陳楚淮一把將她拽回來，他眉峰軒起，唇角勾笑。
「我的衣服還沒脫完呢，你想去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