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慌什麼,我又不會吃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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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楚淮指了指面前的帳本,「先從算帳開始。」

  雲華剛才還懷著對他自小被遣安州的同情,現在看來,都不過是為了讓她學算帳的藉口而已。

  她穩住心神,照著上次陳楚淮教的,從第一筆帳開始算起。

  她這一算,又是一夜。

  天一黑,雲華就有些慌了。

  大丫鬟晚上可是要給主子暖床的,可她不想給主子暖床。

  帳本早就算完了,她僵著身子杵在那裡,手指一直撥弄著算珠,眼神又悄悄的偷看著身邊的人。

  陳楚淮目不斜視,眼前的話本翻了一頁又一頁,就是不說要散場的事兒。

  他不開口,雲華更不敢開口。

  心裡茫然無措,手上力氣不自覺的就重了些。

  算珠擊打在一起,發出清脆響亮的聲音。

  「怎麼了?」

  陳楚淮看過來,正好對上她那雙鬼鬼祟祟的眼睛。

  他捻住她的下巴,輕笑出聲。

  「你看了半天了,到底在看什麼?」

  雲華動了動唇,「奴婢……」

  餘光瞥見他手裡的話本,她紅唇輕啟,「奴婢在看唔!」

  她的話還沒說完,唇就被吻住了。

  情到深處時,陳楚淮的手已經探進了她的衣裳。

  雲華被吻的暈頭轉向,直到肩頭感覺到涼意,她才猛地驚醒過來。

  「二爺!」

  她聲音不如在和樂樓里的嬌媚,但情動時也一樣好聽,勾得陳楚淮差點失去理智。

  他尋到那口被吻得越發殷紅的香唇,更加肆無忌憚的索取。

  直到快要攻破城門時,雲華疼得渾身一顫,剛才那張情動的小臉瞬間變得慘白。

  勉強保持住最後一絲理智的陳楚淮瞬間清醒過來,他小心一換一的捧著雲華玉碎般痛苦的神情,「怎麼了?」

  雲華尚未開口,他又急著要去找孫晟。

  「不用叫孫大夫!」

  雲華把他攔下,剛才蒼白的小臉又莫名其妙的浮上了一抹紅暈。

  「奴婢,奴婢只是有點疼。」

  「哪裡疼?」

  陳楚淮聲音低沉暗啞,此時還多了一份焦急擔憂。

  他片要問出個所以然來,雲華又實在難以啟齒。

  眼看著他真要把孫大夫找來,雲華伸手勾住陳楚淮的脖頸,面紅耳赤的在他耳邊說下幾個字。

  陳楚淮一愣,手上的動作瞬間輕柔不少。

  「今日也晚了,你回去休息吧。」

  雲華仿佛得了大赦,急著從他身邊離開,又因為動作有些大,弄得身體越發不適,差點撞上面前的桌角。

  好在陳楚淮扶了她一把,「慌什麼,我又不會吃了你。」

  雲華緊咬著唇,「可不就是被你……」

  她話沒說完,但陳楚淮心情大好。

  他出去吩咐了幾句,等雲華回到屋裡時,那扇屏風後頭已經擺好了浴桶,水溫適宜。

  她鎖好房門,這才脫下衣服進了浴桶。

  身上的印子沒有那麼深了,但依舊顯眼。

  想起那些瘋狂,雲華羞愧的恨不得把腦子也放進水裡洗一洗。

  突然,屏風後傳來動靜,雲華後頸一片寒涼,猛地轉頭去看,屏風上印出一個人的影子。

  那個影子,她一眼就認出是陳楚淮。

  「你,你怎麼!」

  他怎麼進來的?

  雲華明明自己鎖門了!

  她在裡頭看著屏風上的人,而外頭的陳楚淮也在看著屏風山個印出的影子。

  她雖然半個身子都藏在浴桶中,但屏風上的影子反倒是像是蒙上了一層薄紗,成為另外一種誘惑人心的東西。

  「這是春澤齋,我想去哪裡都可以。」

  他目光太過灼熱,隔著屏風雲華都覺得有些燙人。

  可下一刻,站在屏風那一處的陳楚淮竟然直接過來了。

  「二爺有事?」

  她急著擺脫他,幾乎整個人都縮到了浴桶邊緣。

  水裡清澈見底,她傲人的身姿藏不住一點。

  陳楚淮都快有些控制不住呼吸了。

  「奴婢今天伺候不了二爺了,是您叫奴婢回來休息的。」

  她的一句話瞬間讓陳楚淮清醒過來,他移開目光,穩住心神後才把手裡的東西放在了旁邊的矮凳上。

  「這是我找孫晟拿來的藥,一會兒你擦乾身子後自行擦上。」

  雲華腦子一抽,「擦在哪裡?」

  陳楚淮眸心幽深,好似翻滾著巨浪。

  「哪裡不適就擦在哪裡。要是不會,也可以我來幫你擦。」

  雲華身子往水裡一躲,豈料沒掌握好,就這麼嗆了好幾口。

  陳楚淮一把將她撈起來,輕輕給她拍著後背。

  雲華嗆的不輕,嗓子鼻子都火辣辣的疼,只顧著咳嗽,根本顧不上別的。

  陳楚淮怕她著涼,扯了件衣服給她披上。

  雲華又咳嗽了好幾聲才緩下來,這才發現她一直被陳楚淮抱在懷裡。

  懷裡的女人剛才還柔的像水一樣,現在又僵著身子,滿是不自在。

  陳楚淮意識渾身不自在。他怕自己再多待一會兒肯定會忍不住的要了她。

  而她,已經經不住他的折騰了。

  他又給她攏了攏因為沾了水而黏在身上的衣服,根本不敢看她玲瓏的身段。

  「太晚了,你早些休息。」

  拋下這麼一句話,他轉身就走。

  雲華鬆了一口氣。

  餘光瞥見那一盒藥膏,她臉再次燒了起來。

  隔天陳蘊桓出殯,陳雲意還是來了。

  聽說陳玉堂自行去了諗曇寺,陳之鳶又稱病不來,最後喪事只得陳雲意一人操辦的。

  消息壓的緊,偌大的京城裡根本沒人知道廣平侯府長子今日下葬,比起姜氏的大張旗鼓,陳蘊桓的喪事辦得窩囊又寒酸。

  一切都辦好之後,陳雲意推開了陳之鳶的房門。

  陳之鳶早知道她會過來,一早就在床上病懨懨的等著了。

  聽見推門聲,陳之鳶佯裝出一副病弱不堪的模樣,虛撐著床榻要起來。

  兩日時間裡陳雲意已經從陸成淵那裡得知了不少事情,對於陳之鳶的裝模作樣,她心中只剩下失望二字。

  「父親就安葬在母親旁邊,你下回去祭拜要多磕幾個頭。」

  陳之鳶抹了把眼角不存在的淚,裝出一副哭得傷心的樣子。

  陳雲意視為不見,「你腹中的孩子……以後不管是何去處,都是你自己的選擇,與我陳雲意無關,更與我夫家無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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