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藥性太強,這一晚上陳楚淮不知道要了她多少回,她又主動求了多少回。
但毫無意外的,每次都是她哭著求饒,陳楚淮才心軟的放過她。
可不過一會兒,她又因為媚藥的勁兒再次騷動起來。無奈,陳楚淮只得再次把她壓在身下……
兩人一直折騰到天蒙蒙亮的時才罷休。
「二爺,差不多得回去了,今日要進宮的。」
洛川在和樂樓外守了一夜,遲遲不見主子出來後才找人問,這才得知樓上發生的事情。
他守在蘭苑外,那些不該聽的也都聽了,眼看著時候確實不在,這才小聲提醒著裡頭的主子。
陳楚淮懶懶應了一聲。
今日他進宮是有要事的,確實是耽誤不得。
可他剛才那一聲卻吵得懷裡的女人有些不樂意了。
她又往那個溫暖的懷裡靠了靠,重新找了個舒服的姿勢,又沉沉的睡了過去。
已經折騰了一整夜的身體再次躁動起來,身下的不適叫陳楚淮差點忍不住再次要了她。
可是不行,他馬上要進宮,而雲華也已經沒有承受自己的力氣了。
「二爺……」
洛川不敢催的太急,可要是再不走,恐怕要耽誤了大事。
正想著還要不要再催兩聲時,陳楚淮已經抱著用床單裹緊的雲華出來了。
她的身子雖然裹在床單里,但依舊一眼就能看出她身姿婀娜絕美。
雲華被他裹得嚴嚴實實,只露出小半張臉做呼吸用。
那張嬌俏的小臉還有未散去的酡紅,把她的睡顏襯出幾分嬌憨。
一時間,洛川竟然看愣了。
直到感受到一陣透骨的冷意,洛川才趕緊把頭低下,不敢再亂看。
「屬下該死。」
「確實該死。」
陳楚淮清冷的嗓音里裹挾著一種令人膽懼的威壓,直到他抱著雲華走出去,這種威壓的感覺才稍稍緩和些。
雖是清早,但和樂樓是整夜都在迎客,不少人都看見一個貴公子帶著個姑娘出去了。
當即就有人不滿的找到花姐,要求把自己看上眼的姑娘也帶回府上去。
「喲,這可不行,咱們和樂樓里沒這個規矩。」
那些人齊齊指著外頭,「那他為什麼可以?他是什麼身份?難不成我還比不得他?」
有人實在好奇,要出去看看那輛馬車到底是誰家的。
花姐隻身擋在那裡,搖著手裡的香扇,「那位爺帶的是自己的人,當然能帶出去。」
說罷,她一掃眼前的眾家公子哥。
「和樂樓的規矩就是這樣,樓里的姑娘不管賣藝還是賣身,都只能在樓里。各位公子要是想帶他們走,幫他們贖身即可。」
說完這句,花姐的語氣瞬間冷下來。
「要是有人不守我和樂樓的規矩,那就別怪我不客氣!」
雲華睡得太沉了,從和樂樓到廣平侯府,再被陳楚淮一路抱回春澤齋,這一路上她都沒醒過。
陳楚淮直接把她抱回自己的寢臥,之後才自行換了衣服,趕著時間去了宮裡。
雲華醒來時,外頭已經是日曬三竿了。
她猛地驚喜,翻身坐起時才察覺身上滿是酸楚。
突然,她冷不丁的打了個寒顫,低頭一看才發現自己身上不著寸縷,且胸前都是梅花般的殷紅痕跡。
她已經不是什麼都不懂的黃花大閨女了,這是什麼情況她再清楚不過。
她呆愣的坐在床上,手上緊緊抓著那床裹身的被單,大腦空白一片。
她想起來了。
昨晚陳楚淮帶她去和樂樓,她誤飲了桌上的茶水……
雲華腦袋嗡的一下,連兩隻耳朵都耳鳴了一陣。
那些斷斷續續的記憶讓她想起來,自己昨晚上是怎麼在陳楚淮身下求歡的。
她完了!
她又把二爺睡了!
此時,宮裡。
陳楚淮剛出聖殿就被郡陽公主攔下,她咬著唇,聲音顫抖。
「你從和樂樓帶了個妓子回去?」
陳楚淮清冷的面色登時沉下來,「郡主管的會不會太寬了些。」
郡陽公主急得眼淚直掉。
「陳楚淮,你我是要成親的人。」
「那就是還未成親。」
他徑直往前走,甚至都沒正眼看過郡陽公主。
「站住!」
郡陽公主氣急敗壞。
陳楚淮腳步不停,甚至還有加快想要擺脫她的架勢。郡陽公主氣的都要哭出來了,只得拎著裙擺追上去。
「你再不站住,我去把你府上那個丫鬟殺了!」
提到那個丫鬟,陳楚淮果真停了腳步。
郡陽公主說不出心裡是個什麼滋味。
她臉上精緻的妝容早已哭花了大半,看起來狼狽不堪。
「我好歹是個公主,你就算真不喜歡也該給我幾分體面。你就仗著我喜歡你,三番幾次的羞辱我。」
郡陽公主泣不成聲。
「陳楚淮,你怎麼能這麼對我!」
他轉過身來,好看的眉頭正微微皺起。
「我怎麼羞辱你了?」
郡陽公主動了動唇,最後憤怒道:「你把妓子領進門,不是羞辱我是什麼?」
陳楚淮眸心一沉,「公主慎言,她不是妓子。」
郡陽緊逼,「那她是誰?」
「她是我的人。」
郡陽心裡仿佛萬隻螞蟻在啃食。
「那我呢!我可是你的未婚妻!」
郡陽氣急,「你信不信,我今日就去把那個女人殺了!」
作為祁帝最疼愛的女兒,她要殺一個身份低賤的女人就如同踩死一隻螞蟻的簡單。
陳楚淮眸心緊縮一瞬,復而又變成了它最尋常的清冷模樣。
「男人三妻四妾乃是常態,如果你要嫁給我,哪怕你是公主,你也得忍著這些。」
「現在你還未進門就想管著我,怎麼,是想用你父皇來壓我嗎?」
「想來公主也知道我的脾氣,如果真把我逼急了,這門婚事我也可以不要。」
聽到這一句,郡陽公主才真急了。
「這可是父皇下旨賜的婚,你敢抗旨不尊?」
陳楚淮薄唇微勾,目光攝人的看著她。
「還沒進門就這般善妒,這樣的婚事我不敢要,想必聖上也不會說什麼。」
郡陽公主哭的梨花帶雨,「你這是要逼死我嗎?」
陳楚淮側身讓開,眼神睨向旁邊的宮牆。
郡陽公主臉色瞬間慘白,「陳楚淮,你當真要如此?」
聞言,陳楚淮才正眼看她。
「一個丫鬟而已,對你夠不成任何威脅。但她怎麼說都是我的人,我的人,你不准動。」
「你若是敢動她,那就是威脅到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