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章 坦格利安3
韋賽里斯·坦格利安浮現出滿意的神色，道：「這才是我的好妹妹。」
「再過幾天，我要你去見一個人，他是輕語堡伯爵，名字叫格林·克萊勃。」
輕語堡伯爵？丹妮莉絲·坦格利安的小臉上露出了疑惑。
「哥哥，他是維斯特洛人？」
韋賽里斯的笑意更深：「丹妮，你猜的不錯。你要代我獲得格林伯爵的效忠，必須要做到，伱明白了嗎？」
說完，韋賽里斯輕拍了拍丹妮莉絲帶著淚痕的臉。
丹妮莉絲的雙眼睜大：「可是……哥哥，我怎麼才能做到？」
讓一個維斯特洛的伯爵向她效忠？就算是在夢裡，丹妮莉絲都沒有想像過的這種事情。
她怎麼可能做得到？！
見丹妮莉絲猶豫不決，韋賽里斯的笑容漸淡，擰起了眉頭。
韋賽里斯的聲音發冷：「丹妮，你這是準備要反抗我？你想喚醒睡龍之怒嗎？」
丹妮莉絲頓時一個激靈，急忙搖頭：「不，我不想！哥哥，我……我是擔心做不到，會讓你失望。」
韋賽里斯修長的手指緩緩地滑過了丹妮莉絲的小肩。
韋賽里斯的動作看似溫柔，卻讓丹妮莉絲內心驚恐，忍不住身體開始發顫。
韋賽里斯笑著道：「我的好妹妹，你為什麼想讓我失望？」
韋賽里斯的笑容讓丹妮莉絲毛骨棟然。
丹妮莉絲根本不敢動，她知道這時候要是有多餘的動作，韋賽里斯的怒火就會爆發。
丹妮莉絲連忙否認：「不是的，哥哥，我是在想辦法，我絕不敢讓你失望！」
韋賽里斯手指捏住了丹妮莉絲：「我的好妹妹，那你現在告訴我，你想到辦法了嗎？」
丹妮莉絲的內心其實很疑惑，哥哥為什麼不親自出面，但是她不敢出聲詢問。
丹妮莉絲只能點頭，她不敢說還沒有想到辦法。
還好，韋賽里斯並沒有追問她會用什麼辦法，韋賽里斯曾和丹妮莉絲說過國王只需關注結果……這是王者的胸懷。
韋賽里斯這才鬆開了手指，上下打量了一下瘦小的丹妮莉絲：「他手上雖有些兵馬，但只不過是個半野人伯爵，我允許你利用一下身體，但你記住，你的守住**，坦格利安從不和下等人混雜。」
野蠻人……半野人……丹妮莉絲的內心感到絕望，韋賽里斯明明說過他們是真龍後裔，身上流淌的是真龍血液，但為什麼讓她面對這些，難道她不是坦格利安嗎？
韋賽里斯的言語自相矛盾，但是丹妮莉絲不敢反駁，也無力反駁，她只能服從哥哥的安排。
丹妮莉絲內心最害怕的就是被哥哥拋棄，只要能留在韋賽里斯的身邊，她還可能有一絲希望，等來原來的那個哥哥。
丹妮莉絲一直以為自己成年後嫁的人是韋賽里斯。
韋賽里斯不知已經告訴過她多少遍，自「征服者伊耿娶妹妹為妻伊始，數百年來坦格利安王族成員向來是兄妹通婚。
坦格利安體內流淌的是王者的血液，古老瓦雷利亞民族的金色血液，驕傲的真龍血液……惟有如此，坦格利安才能確保血脈純正。
真龍絕不和尋常野獸媾合，坦格利安族人自然更不會將他們的血液和下等人種混雜一起。
然而現在，野蠻人……半野人……丹妮莉絲覺得她那龍石島公主頭銜就是個笑話。
丹妮莉絲低下了小臉，噙著淚怯懦地道：「哥哥，我肯定記住了。」
韋賽里斯僵硬枯槁的面容帶著一絲嫌棄：「別總是哭喪著臉，抬頭挺起腰，諸神在上，你已經夠平了。」
…………
…………
龍石島，圖桌廳。
史坦尼斯·拜拉席恩盯著火盆咬了咬牙，發出了嘎吱的聲音。
佇立在一旁的戴佛斯·席喔斯抬眸看了眼史坦尼斯，恭聲道：「史坦尼斯公爵，有意國王之手的位置的人，比我們想像的多了一些。」
繃著面容的史坦尼斯冷哼了一聲，道：「藍禮和梅斯，都是無用之人，如果讓愚蠢之人坐上了王國首相的位置，會毀了王國。」
戴佛斯撫著胸道：「史坦尼斯公爵，我建議要儘快向瓊恩公爵自薦為國王之手備選者。」
史坦尼斯眉頭擰成了一個疙瘩，他一直在等待著瓊恩·艾林的調查結果。
王室血脈的不容有失，如果調查結果與猜測一致，史坦尼斯將會成為鐵王座的第一繼承人。
因為史坦尼斯的身份特殊，出於公正的立場，這件事情不能由他親自出面，只能交給其他人來調查。
如果是史坦尼斯揭露王室血脈的真相，愚蠢之人會誤以為他是為了繼承鐵王座而污衊，連當事之人也會有了反駁的藉口，他調查出來的證據會被懷疑真實性。
瓊恩公爵還留有一部分的公正之心，而且王室的血脈問題，他身為國王之手責無旁貸。
現在，王室血脈問題和國王之手繼任者問題，兩個問題突然相交在了一起，讓局勢變得複雜。
…………
廳內一時無聲，過了好一會兒，史坦尼斯微微點了下頭。
見史坦尼斯的臉色凝重，戴佛斯開口道：「史坦尼斯公爵，有不少的王領貴族直接支持您，還有風暴地的貴族。」
史坦尼斯的眼眸微動，瞥了眼笨拙地出言安慰自己的戴佛斯：「風暴地貴族的態度如何？」
戴佛斯頷首道：「最少三分之一的人會直接支持您。」
史坦尼斯冷冷地道：「他們還是喜歡藍禮的美酒，而不是我的純淨之水。」
戴佛斯解釋道：「剩下的人也不是全都在支持藍禮公爵，很多人選擇……觀望。」
史坦尼斯雙眼微眯了一下：「忠誠的戴佛斯，我並不意外這種事情，奸猾之人本就喜歡觀望，但是他們也只配殘羹剩飯。」
戴佛斯附和道：「史坦尼斯公爵，理應如此，勇者享受美味佳肴。」
史坦尼斯微點下頜，道：「戴佛斯，你代我去一趟紅堡，面見瓊恩，向他告知我要自薦新一任首相。」
戴佛斯頷首領命，又猶豫了一下，道：「史坦尼斯公爵，要不要順便覲見勞勃國王？」
史坦尼斯哼了一聲，道：「不必！我那兄長並不愚蠢，他心裡很清楚，現在除了我，沒有人能夠讓他繼續沉湎於酒色。」
…………
…………
潘托斯是九大自由貿易城邦之一，位於厄斯索斯大陸的西部，瀕臨狹海，它是最接近君臨的自由貿易城邦。
風和日麗的天氣，飄揚著沼澤金盞花旗幟的五艘（2+3）艦船，緩緩地停靠在了潘托斯的一處碼頭。
下了船的格林環顧了下周圍，他現在有種從落後文明，來到先進文明的感覺。
維斯特洛的大部分城市都是髒亂，潘托斯卻是乾淨整潔。
不僅是城市這樣，居民也一樣。
這是潘托斯帶給格林的第一印象。
見到格林的身影出現在碼頭，一早等候著的羅塞爾管事立刻迎了上來。
「日安，我的主人，羅塞爾向您問安。」
羅塞爾管事在格林的安排下，拿著瓦里斯寫給伊利里歐的親筆信，提前出發前往了潘托斯。
格林自然不會把瓦利斯的介紹信只用於和伊利里歐聯絡感情。
格林現在有了本錢，加了還有了艦船，便著手開闢美人魚港至潘托斯的貿易。
瓦里斯對待格林這麼和善，格林也不好太過冷漠。
別人不清楚瓦里斯和伊利里歐兩人間的關係，但是格林卻非常清楚。
格林只是借一下瓦里斯的外皮，利用一下伊利里歐總督的權勢，順便成立一家《克萊勃潘托斯商行》，落腳和貿易兩不誤。
…………
格林露出一抹微笑，道：「羅塞爾，有勞了。」
這個時候雷克·雪諾走了過來，道：「格林大人，我們的艦船都需要修理一下。」
出發的時候，格林是兩艘艦船，加上從海盜手上俘虜的三艘艦船，一共五艘艦船。
俘虜的海盜呢？
格林領主向來是論跡不論心，他不會讓惡人加入他的克萊勃軍團。
「雷克，修理前好好檢查一遍，不要留下隱患，到時候和羅塞爾拿錢。」
財大氣粗了的格林說完後，眼眸一動，看向了不遠處的蒙頓·維水。
蒙頓察覺到了格林的目光，立馬露出了憨厚的笑容。
格林微點下頜，便收回了視線，朝著羅塞爾開口道：「你來帶路，順便和我講一講這裡發生的事情。」
羅塞爾跟在格林身邊，斟酌了一下，開口道：「我的主人，因為您讓我帶去的信件，羅塞爾很榮幸地被總督閣下親自接見了一次，伊利里歐總督對您的拜訪表示了期待和歡迎。」
停頓了一下，羅塞爾又壓低了一些聲音道：「我剛開始打聽宅子的價格，總督閣下的管家便找到了我，向我推薦了一處豪宅，價格還非常公道。」
格林的眉毛挑了挑，道：「我明白了，你做的很好，挑選王后禮物的時候多用心。」
碼頭這邊人來人往，隱藏著太多的耳目，淺談即可。
你們的一舉一動盡在掌握……伊利里歐的舉動看似熱情，卻也不聲不響地向他們秀了下肌肉。
格林有著穿越前的記憶，加上來到維斯特洛後了解補充的細節，瓦里斯他們的謀劃，他已經猜測的八九不離十。
格林低笑了一下，他在猶豫瓦里斯和伊利里歐……他們兩個中先刀了哪一個。
維斯特洛的鐵王座周圍，格林不允許存在比他更大的幕後黑手，在合適的機會先刀了一個再說，格林沒有興致在瓦里斯他們已經蓄謀已久的棋盤裡面友好地過招。
格林領主親設新牌桌，大家都到碗裡來。
…………
潘托斯城內對騎馬不太友好，格林入鄉隨俗地坐進了轎子。
格林微微皺起了眉頭，潘托斯的確比維斯特洛的大部分城市乾淨又整潔，但是這裡的空氣里飄蕩著一股奇怪的味兒。
離開了碼頭後，格林耳邊儘是陌生的誦唱祝禱和孩童玩耍的笑鬧喧譁。
格林忽然心有所感，朝一處望了過去，卻並沒有發現什麼異常。
格林若有所思地收回了目光。
此刻，王座廳內只有培提爾一人。
培提爾看著派席爾的座椅勾起了唇角，雖然還沒有直接的證據，但也差不多猜測出了派席爾大學士的隱藏身份，他很可能早已投靠了蘭尼斯特。
至於瓦里斯……還要繼續盯緊，他肯定在暗中謀劃著名什麼，培提爾相信自己的直覺。
御前會議本就代表著權力玩家的最高舞台，御前大臣們的內心都隱藏著不可告人的野心，包括他自己。
培提爾那雙灰綠色眼眸凝視著高台上的鐵王座。
時機已成熟……培提爾·貝里席的眸光在閃爍。
仿佛諸神在保佑著他，通過萊莎·徒利的幫助，培提爾已經弄清楚了瓊恩首相在暗地裡調查的內容。
那些所謂的高貴血脈真會玩……培提爾的嘴角溢出一抹嘲諷。
瓊恩首相是時候永遠退出權力玩家的舞台了，這是他最後的剩餘價值。
培提爾似乎已經預見到了他親手創造出來的混亂，那裡出現了一個屬於他的上升階梯。
培提爾臉上的笑容漸深。
踏踏……輕盈的腳步聲音傳來，打斷了培提爾的思緒。
培提爾只是散去了臉上的表情，當沒有聽見後面的動靜。
不用回頭他也能知道，能弄出這種詭異腳步聲的主人，只能是那個八爪蜘蛛。
瓦里斯站立在了培提爾的身側，也看向了高處的鐵王座：「培提爾大人，有時候我有點好奇，您看著它的時候會在想什麼事情。」
培提爾瞥了眼瓦里斯，聲音沙啞：「也許我們在想著同樣的事情，瓦里斯大人。」
培提爾的回答里暗含試探。
「哦？」
瓦里斯饒有興致地道：「我真是讓人歡喜，您也在想念勞勃陛下坐在上面的英姿嗎？」
培提爾的眼角抽搐，語氣冷冷地道：「瓦里斯大人，您似乎在影射什麼？」
瓦里斯雙手相挽，微笑著道：「培提爾大人，我比較膽怯，勞勃陛下卻能賜予無比勇氣，局勢敏感的時候，我總是盼望見到國王的身影，您不是這樣嗎？」
培提爾勾起了唇角，語氣帶著嘲諷：「瓦里斯大人，陛下今天不在這裡，他不能親耳聽見您的甜言蜜語，實在是過於遺憾了。」
瓦里斯微微頷首，謙遜地道：「這只是我的肺腑之言而已，紅堡到處是看不見的耳朵，但我永遠信任陛下的英明。」
瓦里斯的言語讓培提爾的眼眸不易察覺地顫動了一下。
培提爾臉上的笑容優雅：「瓦里斯大人，您的舌頭最是香甜。」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