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小六這激動的表情,陸寒洲一頭黑線:「……」
——臭小子,你這麼激動幹什麼,我回來又不是來看你的!
——怎麼家裡來了這麼礙眼的傢伙?
——什麼時候送回去?
徐子矜正在樓上寫東西。
劉子林的聲音她沒聽到,小六這一喊,頓時讓她心中一喜:陸寒洲回來了?
「知道了。」
站起身來,她立即從空間出來下了樓。
看著眼前一臉不爽的男人,她笑成了一個傻子:這是……怪一群小的喊壞了?
徐子矜很了解自家男人的尿性。
表面上看起來鐵血硬漢、冷酷無情,實則骨子裡是一個大男孩子。
他想偷偷回來,給她一個驚喜,卻被一群小給破壞了,所以就不高興了。
哈哈哈。
這男人。
徐子矜想笑了。
「不是說哪天回還不一定的嗎?你騙我?」
陸寒洲摸摸臉,不好意思說他就是想給自己媳婦一個驚喜,好讓媳婦兒抱著他一陣猛親!
因為一屋子的人,眼睛都盯著他,他哪能說?
可不能教壞孩子!
「你也沒說家裡有這麼多的孩子啊。」
徐子矜嘿嘿直笑:「不是怕你擔心嘛,人多不好嗎?人多家裡才有生氣。」
「你有沒有感覺到,有了這些孩子,現在天更藍了、太陽更耀眼了嗎?」
陸寒洲:「……」
——他家媳婦明明是個愛靜的性子,為了他……
——唉,得好好疼她!
——好好疼她一輩子!
其實,這些孩子有人帶,還是挺乖的。
上午學習完,幾個小的就一起打紙包、打玻璃珠,既益智又鍛鍊身體。
陸玉珠與顧念,會幫著常秋棉擇菜、洗菜。
下午結束後,大的跟著邱曉英去河裡摸魚捉蝦,小的就在大院裡玩自行車。
每天傍晚六點半,都會準時回家吃飯,根本不用管。
洗衣和做飯,陸玉蘭帶著陸玉珠包了。
所以,孩子雖然多,但徐子矜一點都不覺得累。
陸寒洲回來了,今天就提早放學。
吃完陸寒洲帶回來的點心,孩子們就一窩蜂地跑了。
瞬間,諾大的屋子裡就只有他們兩個……
「媳婦兒,你想我了沒?」
又是這句!
徐子矜嬌嗔地翻了個白眼:「明知故問!」
這愛嬌的小眼神,實在是太迷人了。
二話不說,陸寒洲像頭餓狼一樣就撲了過去:「讓我看看,到底是哪裡想我了!」
瞬間,徐子矜就被人擁入懷中。
同時,狼爪子伸進了胸口……
徐子矜臉熱了,想要推開緊抱她的人:「陸寒洲,有你這樣看的嗎?」
怎麼沒有?
陸寒洲一臉壞笑:「我的雙手長滿了眼睛,嗯……讓我看看到底是這裡想我了……還是這裡想我了……
「哈哈哈……不錯不錯,每一處都在想我!」
空曠的大廳里充滿了歡快的笑聲,徐子矜的臉紅成了茄子,被人狠狠地搓揉著……
很快,兩人就上了樓,滾進空間開始忙碌起來。
有人累成了狗,有人卻清閒得無聊。
自打楊勝軍一進門,王媛媛的小心肝兒就「砰砰」直跳,可是過了好一會,也僅僅是她獨自在跳。
見楊勝軍對自己愛搭不理,王媛媛抱著孩子生氣地上了樓。
「四哥,肯定是她,絕不可能是大嫂。」
「當時大嫂在上班,她怎麼回來潑油在地上?」
「她太惡毒了,比毒蛇還毒,這樣的女人,你再不離婚,她會害死我們全家。」
王媛媛在樓上期待了半天也不見動靜,心中很是生氣,正要下樓去找楊勝軍。
可沒想到,剛走到樓梯口,就聽到楊文靜在告狀……
她頓時臉都氣黑了!
「楊文靜,你特麼的腦子有病是嗎?」
「我說過了,那不是我乾的,你非要說是我乾的,你這是一定要把過錯算在我身上是吧?」
「踏瑪的,明明是你自己沒德,那孩子不想認你當媽!」
「不好好反省自己,竟然把責任推到我的頭上,你還是不是人啊?」
「我就想問問你,我離婚對你有什麼好處?」
「你說啊!我離婚了,你能嫁給他嗎?」
「住嘴,王媛媛,不要胡說八道!」
胡說?
因為生孩子,加上林越出國了,王媛媛並沒有騰出時間和機會來,去做親子鑑定。
可這一次,林晉英幫她把檢測樣品帶走了。
雖然說做檢測的機構目前帝都也只有一家,做檢測得排隊,但她相信總有一天能出結果。
王媛媛冷冷地看著自家男人:「楊勝軍,我說過了,強嫁你,的確是我的不對。」
「我已經後悔了,也受了你的懲罰,我現在有男人等於沒男人,當了一年多的寡婦。」
「可是,我還是要告訴你,楊文靜摔倒的事,跟我沒有半點關係。」
「我只是拿個油壺上樓滴點油在鎖頭上而已,我又沒把油瓶摔地上。」
「而且,她回來之前,媽媽到我樓上抱孩子都來過兩趟,也沒見她踩到過油。」
「再說了,她回來的時候,與我拿油壺上樓的時間,已經是三個小時之後了。」
「這大熱天的,就算是漏了幾滴油在地上,三個小時還不干?」
「算了,我不說了,反正你們是親兄妹,行!」
「你們比我親,我認了!我認輸、我認輸,行了吧?」
「離婚吧,明天市民政局見!」
話一扔,王媛媛抱著兒子回了娘家。
楊勝軍是真沒想到,才進家門,就搞成這個樣子。
說真心話,這陣子與陸寒洲一起學習,兩人關係越來越好,他也學到了很多。
可才進家門,卻聽到家裡發生了這麼大的事,他有點懵。
就算是這樣,楊文靜依然不肯放過王媛媛。
「四哥,我沒有冤枉她,這絕對不是掉幾滴油的事,她就是故意把油倒在地上了。」
楊勝軍不是一個偏聽偏信的人,他看了楊文靜一眼:「你們倆從十歲起就是好朋友,你告訴我,她幹嘛要害你。」
幹嘛要害她?
楊文靜一臉冷笑:「四哥,你這是不相信我了,是嗎?」
「就是因為你,我太了解她了,所以我才相信肯定是她做的。」
「她是什麼樣的人,我比你清楚。」
「行行,你們是夫妻一心,得過一輩子的人。」
「你相信她,我知道了!」
唉!
女人啊,怎麼都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