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她無力地坐在床上，本以為她早已經做好心理準備了，可是當她親耳聽到他承認那一刻，她還是慌了，瞬間覺得她這個弟弟是多麼陌生。
他們明明是多麼相愛的一家人 ，為什麼會變成如今這般模樣。
「你先出來再說。」，白鄞恩把她拉到外面。
「變態，噩魔，無恥」，白夏曦回過神來，甩開他的手。
她狠狠地拍打他的胸膛，眼淚像絕了提般流下，「淺淺該有多難過，多害怕啊！」
她這麼單純，為什麼要經歷這種事情？
白鄞恩任由她拍打著，等她鬧夠了才扯開她的手，面無表情地開口，「她並不是我的親妹妹，也不是爸媽的親生女兒。」
「你說...什麼？」
他再次走進那個房間，半分鐘後，才出來。
「這是小淺和爸媽，還有我，甚至還有你的DNA鑑定。」
白夏曦手指顫抖地接過來看，一張一張地翻開。
所有的關係都是不成立的。
「為什麼？」，白夏曦此時就像無法呼吸般，把手裡的東西全扔在他身上，「我問你，為什麼！怎麼會這樣？」
她疼愛了十幾年的妹妹居然不是親的？
白夏曦哭著哭著就笑了，「你又騙我對不對？這次是聯合爸爸媽媽一起來騙我的，對不對？」
「你不信，可以去問他們。」
她接受不了，真的接受不了，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那媽媽的孩子呢？」，她記得那時候媽媽是懷孕了的。
「胎停。」
白夏曦背對著他，雙手撐在窗戶上，努力平復此時的心情，過了不知多久，她再次開口，「把淺淺送去京城生活，消除她的記憶，改名為蕭筱，這也是你的主意，還是爸爸媽媽也參與進來。」
白鄞恩靠在牆壁上，點了根煙，微仰著頭，「這件事情我並不知道，是爸媽做的。」
自從淺淺死了那天起，他終日把自己關在那個房間裡，不是酗酒就是抽菸，看著周圍全是淺淺所用過的東西，他就覺得她沒有離開他，還在他身邊。
整整兩年，他沒有出過那個房間半步。
這可能也是對自己的懲罰吧。
「你有後悔過嗎？」
「嗯。」，白鄞恩低著頭，看著燃盡的煙出神，「我後悔。」
他不該這麼心急地去表達他的愛意，如果知道是這個下場，他寧願永遠藏於心底。
至今還記得她被他壓在身下那個場景，他還是看到了她的臉上的絕望，失望還有心如死灰。
每次想起那個畫面，他的心就疼痛幾分。
白夏曦:「既然爸爸媽媽能做到不去打擾她，那我們就不該一直出現在她面前。」
這樣最好，只要不出現在她面前，她就不會恢復記憶，也就不會想起這種讓她痛苦不堪的事情，就讓她安安靜靜地在京城生活。
「據我所查到，爸媽每年都會去兩次京城，你覺得他們會去見誰？」，白鄞恩把燃盡的煙扔到一邊的煙缸上，雙手插著褲兜，「你又忍得住不去見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