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賀宇還沒跑出去兩步遠,便只覺得眼前黑影一閃,林朝陽詭異的出現在了他的面前!
此時的林朝陽早已今非昔比,使用的北斗七星步法更是出神入化,再加上動用了體內遠超於內勁的真氣加持,那速度堪比三倍音速!
所以即便給賀宇插上兩個翅膀,他也難逃林朝陽的五指山!
「我可沒說你能跑了。」
林朝陽面朝著賀宇,淡然的說道。
伴隨著林朝陽話音的落下,只聽「啪」的一聲輕響,一塊碎肉飛濺在了賀宇的老臉之上,他顫顫巍巍的伸手從臉上接下,嚇得差點乾嘔起來。
那不是什麼碎肉,那是帶有那臨時同伴老嫗眼珠子的半張臉!
即便見識了武道界之殘忍近四十餘年的賀宇,也被眼前林朝陽這小子的心狠手辣,給徹底折服了!
僅僅過去了五分鐘不到的時間,現在哪還有剛才他們來勢洶洶,對林朝陽絕品補氣丹勢在必得的同伴?
遠處的李如夢忍不住捂住小嘴,不敢置信的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切。
林朝陽這少年的實力,看來遠非自己猜測的那般平庸。。。
「啪嗒!」
突然,畫風突變,原本咄咄逼人的賀宇直接就雙膝跪下,猛地不停磕頭,淒涼道:「林少爺饒命,林少爺饒命!只要林少爺繞過老小兒這條命,老小兒後半生為林少爺做牛做馬,絕無虛妄!」
賀宇不敢有絲毫作假,額頭很快就被鮮血與泥濘所覆蓋,並且隨著每次磕頭的起復,鮮血變得愈發濃郁。
那姿態之低,模樣之悽慘,就連李如夢都忍不住側目,想要上前替他向林朝陽求情。
可就在她上前一踏步後,當即就醒悟過來,眼前這位剛才可是想要他們性命的歹徒,怎麼能替他求情?
「何必呢,早知現在何必當初呢?我可是說過事成之後我還有重賞的。」林朝陽微微搖頭,仿佛看向一個死人一樣。
賀宇面色一僵,完全沒想到眼前的少年如此殺伐果斷,不給自己一絲翻盤的機會。
這真的是隱世古武世家出來的子弟嗎?他們不都應該不諳世事,不了解人情世故的嗎?
賀宇看著步步逼近的林朝陽,眼神閃爍著,突然暴起,猶如一根彈簧板彈射而出,手中不知何時多出了一柄短匕,朝著林朝陽狠狠刺來!
這是賀宇最後的底牌,這隻短匕曾經如今日一樣偷襲過十幾名武道宗師境界的武者,今日想必也不會例外!
當渴飲林朝陽的鮮血!
遠處的李如夢看見了眼前這一幕,忍不住尖叫一聲,想要提醒林朝陽小心。
可話還未說出口,剛剛抵達喉嚨處,便見林朝陽淡然的伸出一根手指,點在了賀宇手中短匕的匕尖之上。
剎那間,那根通體泛灰,不知用何等珍貴金屬製造而成的極品短匕,就這樣宛如玻璃碎片一樣,當場分崩瓦解了。
「不好!」
賀宇眼睜睜看著自己那無往不利的短匕變成了碎片,頓時嚇得驚恐萬狀,慌不擇路的就想要倒退而去。
可他還是晚了一步,一隻看似成年人大小,卻讓人感覺是仿佛能夠遮天蔽月一般,躲無可躲!
「嘭!」
下一秒,林朝陽一掌拍碎了賀宇的頭顱!
至此,在場除了林朝陽與李如夢外,再無任何活人!
李如夢望著林朝陽那猶如戰無不勝的神祇般的背影,下意識的咽了咽口水。
緊接著她眼前一黑,林朝陽突然閃爍至了她的面前,嚇得她連忙後退幾步,定眼一看是他後,這才鬆了口氣,「嚇死人家啦,人家還以為你殺人如麻,準備連人家一起幹掉呢。」
李如夢訕笑道,話雖是玩笑說出,卻也隱約露出了幾分忌憚。
林朝陽啞然失笑,微微搖頭,說道:「我只是想告訴你我準備去追最後一名敵人了,讓你有個心裡預期。」
「啥?啥意思?」李如夢歪著頭,呆萌的表情表露出她對於林朝陽的話,不是十分理解。
可很顯然林朝陽沒打算過多解釋,而是直接將手抓住了李如夢的手腕,輕聲道:「抓緊我。。。」
林朝陽話還未說完,李如夢便覺得眼前一花,當她回過神來,卻赫然發現,自己一出現在了百米開外。
可還不等李如夢反應過來,眼前再次一花,身形再次出現了更遠的地方。
這一次,李如夢終於醒悟過來,感情是林朝陽不放心自己一個人待在原地,準備帶著自己一起去尋找剛才逃跑的女性武者,海清!
好嘛,沒想到自己一個尚未達到內壯境界的武者,卻先體會到了武道宗師境界的武者,都不能體會到的極速。
李如夢也不傻,如果現在還沒發覺林朝陽是一名先天境強者的話,她也枉費出自李家了。
儘管她並不是出自李家的嫡傳一脈。。。
。。。
「喝!喝!」
「那小子絕對不是一名簡單的武道宗師境界的武者!」
「絕對是年齡近百的先天境強者在這裡扮豬吃老虎!」
「想我海清縱橫南州數十載,終日打雁,竟被雁啄!」
海清一邊全力動用著內勁向前狂奔,一邊忍不住膽戰心驚。
她知道,今日碰見硬茬了,只能祈求那位扮豬吃老虎的先天境強者沒有注意到自己,從而讓自己安然逃脫。
直至海清狂奔了足足二十餘里地後,當她覺得終於安然逃脫後,忍不住停下腳步,狠狠的喘著粗氣。
「下次說什麼都要在謹慎一點,得虧老娘逃跑天賦被點滿了。。。」
「是嗎?」
突然,自顧自說的海清面色一僵,她的身後傳來了一道讓她今日永生難忘的聲音。
海清宛如機械般的轉過脖頸,只見一名少年提留著一名口吐白沫的少女,正好整以暇的站在三米外,微笑的看著她。
天吶!他究竟是人是鬼!老娘明明都跑這麼遠了!
海清嚇得一哆嗦,直接癱倒在地,屎尿橫流。
林朝陽微微皺眉,不耐煩的說道:「沒有那金剛鑽,就別攬瓷器活。膽子這么小學那些悍匪打家劫舍?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是是是!賤婢知錯了,還望您老人家大人有大量,饒了賤婢一命。」
顧不得自己此時的悽慘,海清一個咕嚕爬了起來,抱著林朝陽的右腿拼命的求饒。
林朝陽嘆了口氣,幽幽的說道:「下輩子注意點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