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小子死到臨頭還不自知啊。」賀宇緩緩搖頭,眼神十分憐憫的看向林朝陽,就好像看待一件死物一樣。
「和他廢話什麼?」
就在此時,場內唯一的女性武者說話了,聲音有些沙啞,伴隨著咽喉嗓音,讓人很是不舒服。
她名叫海清,乃是南州有名的武花,尚未屬於任何勢力,卻能在南州武道界遊刃有餘,是一位武道宗師境界的武者。
「咻!咻!咻!」
「叮!叮!叮!」
伴隨著那名海清話音的落下,數把金色刺刃擊中了林朝陽的胸膛。
可這些金色刺刃宛如射在了銅牆鐵壁之上上,不但沒有插進去半分,反而在距離林朝陽胸膛只有半公分的距離,被一種無形的力量給硬生生彈開。
「有古怪。」
海清見林朝陽低下頭僅僅是看了一眼胸膛,隨後又看向了自己,她不由瞳孔猛然一縮,一種不詳的預感油然而生。。。
即便武道宗師境界的武者都不敢以肉身硬抗自己的刺刃,眼前這不大的小子卻像是一個沒事人一樣,這怎麼不讓她心驚?
想到此,海清頓時心中退意升起,看著幾名臨時同夥向前逼近的同時,她自己不動神色的落後幾步,準備隨時遁入黑夜之中。
而賀宇以及陳攀幾人卻沒管她,反而是看見她一擊沒能直接幹掉林朝陽,更加堅定了要乾死後者的想法。
梁子既然以及結下,那自然是要斬草除根,更別說賀宇打心底覺得,林朝陽是來自淮川某個隱世多年的古武世家,既然已經撕破臉皮,就更沒有和好商談的餘地了!
「一起上!」
陳攀目光凌冽,直接喊道。
只見他一拳擊出,仿佛虎鳳齊鳴,帶著山崩裂石的威能。
拳風冷冽宛如勁弩射出,轉眼間就呼嘯而至!
這一拳帶著莫大的威能,即便是橫練十三太保的武者,也萬萬不敢硬接陳攀這一擊。
「小子,納命來!」
陳攀面部猙獰,且帶有無數自信。
他這一拳在敵人不知情的情況下,曾經創下過擊斃五名武道宗師的斐績,所以他有信心一拳能夠打死林朝陽!
遠處的李如夢見狀,害怕的捂住小嘴,不可置信的閉上了雙眸不敢去看林朝陽接下來的慘樣。
「咚!」
「卡擦。」
下一秒,異變突生。
讓陳攀萬萬沒想到的是,就在他一拳擊中林朝陽的胸口的同時,像是打在十米厚的鋼板之上,林朝陽不但像個沒事人一樣歪著頭看向自己,他甚至能隱約從剛才的輕響,以及手指莫名的疼痛上感知,自己的五根手指至少斷裂了四根。
媽的,老子可學的可是形意拳,不是七傷拳啊!
陳攀鬱悶的想要吐血,滿眼中儘是驚駭神色。
而與此同時,林朝陽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了一個詭異的弧度,只見他輕聲說道:「來而不往非禮也,你也接我一拳吧。」
隨著話音的落下,林朝陽右拳緩緩擊出,這一拳平平無奇,就如同普通人抬手隨意打出,別說是在場的所有人,就是李如夢都能輕而易舉的躲開。
可在陳攀的眼中,就仿佛一座遮天蔽月的大山朝著自己壓來,自己竟然避無可避!
只聽「砰」的一聲輕響,陳攀眼睜睜的看著那拳朝著自己的頭顱擊來,緊接著整個人仿佛成為了一個泡沫一般,直接由內而外的炸裂開來,當場化為了血沫。
「媽的,踢到鐵板了!」
餘下的賀宇等人見狀,瞬間臉色大變。
陳攀是和他們對等的武道宗師境武者,連他都不是林朝陽一擊之敵,那他們豈不是也沒戲!
「臥槽,你們愣著幹嘛?還不快躲開!」
遠處見情況不秒,正準備閃人的海清見狀,連忙尖叫道。
賀宇等人聞聲一驚,突然感覺自己周身仿佛有一股無形的力量壓迫著他們,竟然讓他們暫時忘記了如何操縱身體!
怎麼回事?賀宇等人駭然,余光中發現,不知何時,林朝陽竟然來到了他們身邊,不足一米遠的地方!
這究竟是人是鬼?就算先天境強者也沒有這麼神出鬼沒吧?
賀宇等人來不及細想,因為林朝陽的下道攻擊赫然已經發出,感受到那極強的氣機撲面而來嚇得賀宇等人全身毛孔炸開,心臟猛的連跳,將全身的勁力都瞬間提到極速,使出吃奶的勁猛的用力一躍,身形倒射數米。
可即便如此,林朝陽還是一拳打在了賀宇身旁那位乾瘦武者身上。
下一秒,血舞瀰漫,又是一拳將一名武道宗師境界的武者轟殺成渣!
「這他媽絕對不是武道宗師境界能夠擁有的實力,你究竟是何方神聖?是哪個隱世古武世家的先天境強者在這裡扮豬吃老虎?」
賀宇被眼前這一幕給嚇得冷汗淋漓,他活了近六十歲,從未見過有哪一個武道宗師有這般生猛,除了先天境強者,他再也想不到其他!
遠處的害怕閉目的李如夢聽見了賀宇驚恐的聲音,她緩緩睜開美眸,看見了她林朝陽宛如戰神走去,令她永生難忘的一幕。
「啊!」
就在賀宇叱問的同時,慘叫聲再次響起。
又是一名臨時同伴被林朝陽一拳轟殺!
至此,除了遠處早已逃走的海清,便只剩下賀宇以及另一名老嫗在場了。
「老身剛才就不應該答應你們前來,這下好了。。。」老嫗害怕極了,在她數十年的閱歷中,從來不曾見過如此恐怖的一幕,這讓她後悔不已,直接就朝著林朝陽跪拜下來,祈求他放過她一名。
「少俠勇猛,還請繞過老身,老身無以為報,將奉上。。。」
那名老嫗還未說完,便被目不斜視的林朝陽,一腳踢出,猶如斷線的風箏,尚且來不及慘叫,便「啪」的一聲猶如一灘爛泥,砸在了五十米開外的大樹上,當場暴斃!
「魔修,你已經不是人了,你是古時走火入魔的魔修!」
賀宇臉色慘白著,眼瞅著林朝陽下一個目標就是自己,他再也升不起抵抗的心思,渾身內勁全部灌輸在腳底,撒丫子就跑!
深怕自己爹媽少生了兩條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