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0章 找人?找東西?

  兄弟咱倆也算是在找樂子上志同道合之人,你在這裝精神病嚇唬誰呢?

  「滾。」

  「……」

  江素只回這一句,腳下肅殺御的飛快,穿過林間時,柴刀直接擦樹枝而過,磨出了火星子。

  陳則申不甘示弱,穩妥的踩著摺扇一路相隨。

  「江姑娘,為什麼那紅衣服的傻大個可以跟你去這赫赫有名的南域第一大宗叨擾,我就見山難入山呢?」

  陳則申雖然是問句,卻不見半分疑惑之態,更像是在調侃江素。

  青衣少女聞言,驟然停下。

  什麼交情啊,他心裡沒點數嗎?

  陳則申亦是眼疾手快,趕忙掐訣,停住。

  二人於空中對立而視。

  「你跟著我到底要做什麼?」江素神色冷漠,袖中的手默默摸住琉璃瓶。

  法器綰青絲在腰間盤束,隱隱鬆動。

  陳則申似笑非笑,端著他那副城主的派頭,一手背於身後,說道:

  「在下想入山。」

  這紅楓鎮周圍的山,只代表一個含義——十方門。

  山是十方門的山。

  「你要進我十方門?」適時江素殺氣外溢,眼底逐漸冰冷。

  無論是現世的小說還是修真界的話本子她可看過不少。那些傻白甜女主被滅門的導火索和主要原因就是他們把外人帶進宗門裡了!

  修真界的宗門除了招新外門弟子和別的宗門有些聯動外,從不會對外人開放。

  山門只在招新弟子時開。

  江素之所以會把方折帶進十方門,主要是因為這個雖然修為高深,但是識海碎裂這一病,就能要了他的命。

  別人殺他難,自己想要他的命,太容易了。

  二人先前神交的效果還沒過呢,那人能動自己的儲物袋,自己就能入他的識海。

  藕斷絲連,那我若是把這藕吞了,絲舔了呢?

  陳則申見到江素這副炸毛了的樣子,不禁發笑,話鋒一轉。

  「又來了,江素,你怎麼這樣開不起玩笑啊?不就是跟了你一段路嘛,你看你,怎麼一副要殺了我的眼神?」

  「所以,你滾不滾?」江素不聽他的話茬,追問道。

  「你來找我抱著什麼目的,打著什麼樣的算盤,這些我目前不清楚,我也沒搞清楚的打算。」

  「我對這些事情沒有興趣,我只想修我的大道,長生不老,有朝一日白日飛升。」

  「我和你們這些石頭心的人,道不同不相為謀。」

  「你若是想養活槐樹,可以,醫館五行俱全,生機之力遠勝其他地方。」

  「除此之外……」

  「一切免談。」

  少女收聲後,再次轉身,直奔十方門,救苦峰。

  陳則申看著江素遠去的身影,沒有在追趕。他眉頭少見的緊皺,眼裡是化不開的煩悶和郁苦。

  「……」

  「不在十方門嗎?所以,那東西她到底放在哪了……」

  粉衫男人自言自語道。

  ————

  江素心裡清楚,自己就是一小說里的配角,做不了什麼反派的繞指柔。

  「陳則申這次太反常了,他追著我要來十方門,一定是十方門中有什麼東西在吸引他,讓他不惜和我吵翻臉,也要跟著我……」

  「不是東西,就是什麼人……」

  「他在找什麼人,而這人有很大的可能如今就在十方門,但他又不確定……不然他不會停下。」

  江素心中嘀嘀咕咕,適時有道溫潤的聲音在識海中響起:「他確實在找東西。」

  ???

  「你怎麼知道。」

  江素已經飛到救苦峰上方,在肅殺回到自己的院子中時,從高空一躍而下,靈力凝聚在腿上。

  她快步走進丹房,回頭下了三層禁制在丹房的房門。

  識海中那位青年,緩緩道:「我聽見了。」

  「你聽見了???」

  他都聽見了,我沒聽見啊?我非常確定陳則申沒有和我提過他在找人或是找東西。

  「嗯,他說,不在十方門嗎,那東西到底被她放哪了?」

  「……」

  不是,合著那乞丐精通陣法。你精通讀心術唄?這兩句話也……有分量了。

  「我不會讀心術,我和那四人只能聽到你的心聲。是方才那個男子他在你轉身飛走時低聲絮語說的這話。」

  「我入仙門前在朝廷任職,是天子門生,耳朵比旁人更會聽。」

  「……」

  「原來如此……」江素掐訣點燃燭龍燈,盤坐在蒲團上,手托著自己的下巴。

  「原來陳則申靠近我是在找東西……什麼東西值得他從南域過來?總不能是我從他私人地宮裡偷來的三法尺吧?」

  思及這裡,江素從儲物袋中掏出這把漆黑如墨的長尺。

  她將這把長尺握在手中細細摩挲,側身借燭龍燈的光,將長尺身上的每一個細節都容在識海中。

  「你們看看,認識這東西不?」

  自己識海里這五個老不死的,各有各的見識,應當不至於不認識一把上品法器。

  上品法器天底下能有幾個?

  寥寥可數罷了,

  「這是三法尺?」果不其然,這儒修在識海中一眼便叫出了這墨尺的名字。

  「你認識?這東西什麼來路?」

  三法尺有器靈,不過脾氣不好,還不願意跟自己走,自己當時也是軟磨硬泡了許久用些小計謀才把它拿到手的。

  儒修在識海中為自己的神識塑了自己過去的模樣,與江素平視而論:「自然認識。這是長公主花重金專門請器修煉製,用來打駙馬的。」

  「???」

  這是他們倆人恩愛遊戲中的一環???

  「美其名曰,千金之軀訓夫怎可用凡物。」

  江素吃到了景朝不知過期了多少年的陳年舊瓜。一時間,眼神微眯,巴不得全身的靈力都聚集在識海之中。

  「嘖嘖嘖,然後呢?為什麼她要訓夫?這是她的個人癖好?還有她是怎麼訓夫的?你們能看見她訓夫的現場嗎?她定製這把尺子的關鍵用意是什麼?」

  江素的察覺到自己好似問的問題太多了,輕咳一聲,免得被這位謹遵君臣禮法的儒修戒備自己。

  又憋著笑,解釋道:「咳咳,我對你們景朝的歷史不懂,你說說你的理解。」

  那儒修似乎全然不知江素在笑什麼,倒也沒有藏著掖著打算,溫聲道:「現在應該被後人算作野史了,不過講給你聽也沒什麼。」

  「當時景朝的皇帝是這位長公主的姐姐。」

  ???

  女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