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南他們這一通的折騰下來,天色已經不早了。
大家胡亂的對付了幾口乾糧,接下來,他們就按林南制定的劇本走。
許二憨依然執行的是狙擊任務, 叛軍營地里的位置,由於距離原因他也瞄不到,他的任務是為夏蟬和邦德提供一下火力支援,在撤退的時候要當作掩護。
剛開始的時候,林南就準備去對方的叛軍營地里一通瞎摸,實在不行,他就將水給攪渾了,他就不信捉不住哈巴。
至於邦德,他從未考慮過後果,也不需要撤退時有掩護,用哈巴當肉盾應該能出的來。
可因為夏蟬摻和了進來,他就不得不再謹慎一些,動作再快一些。
許二憨找好了伏擊的地點,打開倍鏡全神貫注的注視著走向對方營地的三個人。
在他的倍鏡里,只見邦德帶著夏蟬靠近了正斜倚在上山通道的崗哨。
崗哨里的叛軍在懶洋洋的叨著煙,看見來人並沒有帶槍,也就隨意的喝斥了一聲,讓邦德止步。
許二憨一邊觀察,一邊吐槽叛軍的崗哨有多不專業。
可有些不可理解的事,也讓他張大了嘴巴。
他看見在邦德與守軍交涉時,那個林南,旁若無人的,大搖大擺的,輕輕鬆鬆就邁過了崗哨,沒有人去管林南從哪裡來,又去哪裡?找什麼人?
林南就這樣瀟瀟灑灑的,直奔山腰處的敵軍中心營地。
這一幕,說實話,許二憨是不能理解的,雖然他也不算笨,但絕對不是聰明的那種。
許二憨思襯:難道那些崗哨的兵全都是瞎子?
不可能啊,他的倍鏡里,能清楚的看清,這些崗哨都不是瞎子,也是,誰特麼讓瞎子看門啊?
……
叛軍營地的山腳,邦德對守軍叫囂道:「哈巴呢,我是老沙派來的。」
守軍看了看這個十分囂張的小黑子,心中略有不快。
但是,看邦德這架勢,仿佛身份還真不簡單,就憑他這一身黑西褲白襯衫的打扮,似乎真有點唬人,便道:「找哈巴將軍有什麼事?」
「我找哈巴有什麼事,難道憑你也配知道?趕緊的,你儘快去通知一下,就說老沙找他有事,讓他出來見我。」
那守衛明顯被邦德喝斥的有點上火,有意為難邦德道:「哈巴將軍正在享用晚餐,天大的事,也得等他吃完了再說。」
邦德從小騙到大,深知騙人的奧秘就是連自己也要騙,從他帶入角色開始,他就將自己認定成工人黨黨魁老沙的親信,該有的囂張必須要有,絕不能慫。
於是,邦德將手指朝後,向著夏蟬的方夾了夾,示意讓夏蟬給他點根煙,可良久,夏蟬也沒有任何的表示。
邦德急了,對夏蟬沒好氣的吼道:「香菸呢,給我點上。」
夏蟬左手替邦德拎著西裝,右手拎著一隻公文包,聽邦德如此吩咐……
她快被這貨氣著了,這包是誰的?包里有沒有香菸她會不知道?
所以,在夏蟬看來,這個邦德的嘴就像林南一樣,都不怎麼著調。
要論起來,也都是奇葩式的人材。
夏蟬確實有些惱怒,但該演的戲還得演。
只能彎腰恭敬的道:「邦德先生,香菸已經給你抽完了,這一路上之,也沒你看的上的煙,所以,我就沒準備。」
邦德下意識就想要表現出對手下的蠻橫和不講理,按慣例和邏輯,他是要抽女助理一巴掌的。
他的右手剛揚起來,就見夏蟬用眼神冷冷的盯著他。
好吧,他不敢……
於是,他這一巴掌順勢就抽在了守衛的臉上:「蠢貨,你特麼竟然要讓我等哈巴那隻蠢貨?你要麼趕緊去,別耽誤,要麼就別去通知,我現在就走。耽誤了事,你得負全責,那麼,請告訴我,你的姓名,守衛先生。」
見同伴被打,那幾位能躺著絕不坐著的守衛迅速起身,操起槍就瞄準了邦德和夏蟬。
夏蟬心裡暗暗叫苦,她就沒見過當騙子還非要這麼囂張的。
可邦德臉上竟然不見絲毫畏懼,順手從守衛的嘴上搶過了他叼著的煙,然後,他也不嫌棄的叼在了自己的嘴上。還罵罵咧咧的說這香菸的檔次太次,嗆喉嚨。
邦德環視了一圈對他怒目而視的守衛,眼神睥睨,冷冷的道:「把槍放下,然後,你們應該儘快去通知哈巴將軍,還有,你們心裡確定的,儘管去跟將軍核實,另外 ,他的煙被我保管了。」
說完,他從這位守衛的上衣口袋裡將香菸摸到了自己褲兜里。
「什麼人啊?」夏蟬一時間竟然無法用語言來形容此間的荒謬。
其一,她眼睜睜的看著林南旁若無人的從這裡穿過崗哨,而在這裡的守衛們,竟然全部都視若無睹,任由林南通過。
她和許二憨一樣,也是一臉的懵。
可這才剛剛開始,這個叫邦德的騙子,竟然讓夏蟬get到抗日神劇里的那些槽點。
一般人哪裡敢這麼做?
可邦德做起來毫無違和感,把假的,演的跟真的一樣。
而這時候,已經進入敵營中心的林南,他有點擔心熱成像和紅外線,不知道這些儀器是否也能忽視掉自己?
可過了一會,他也沒發現有任何異常,似乎連儀器也選擇性的忽略了他。
叛軍的指揮中心,似模似樣的用樹枝作為掩體,在山腰處扎了十幾頂帳篷。
並且,這十幾頂帳篷分布的很散,要不是林南有透視之眼和隱身 bug,他大概也會如同夏蟬一樣,折戟沉沙,無功而返。
林南旁若無人的從戒指里拿出手機,打開手機里存儲的照片,他準備用透視眼對營地里的人,一一掃描比對。
可是,有一處帳篷過於熱鬧,瞬間就吸引了林南的目光。
這就不用掃描了,那處帳篷過於明顯,找到坐在主位對面的哈巴並不難,林南很輕易的就找到了。
哈巴現在正陪著五名白種人一起喝酒吃飯,還敬陪末坐……
更加讓林南無語的是,這五位白人正大光明的在營地里喝花酒,他們每一個人的身旁,都有專門的姑娘在侍候著。
林南覺得這些人便是夏蟬所說的高手高高手……
就這種蝦兵爛蟹,夏蟬率隊還折了一位,有點……有失威名啊?
林南心裡腹誹道。
其實想想夏蟬也不是很菜,這五位所謂的精英,不是連夏蟬扼守的礦洞都沒有拿下嗎?
這就是所謂的菜鳥對啄,大家五五開……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