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撐到回府,陳珂將馬車停在了僻靜的地方,他抱著劍躲得遠遠的,遙遙注意著周圍的環境
馬車內,秦之顏像一顆熟透了的水蜜桃,咬一口,汁水四濺。
身上的衣服松松掛在肩頭,她微微揚起脖子,消散了些許的紅,讓肌膚泛著水潤的桃色,鼻翼間的血漬已經被男人擦拭乾淨,一張小臉完全被情慾掌控,那雙泛著桃花的眸子,盈盈的水霧中找不到焦點,聲音破碎又無助。
「墨寒炫……墨寒炫!」
男人快要瘋了。
他恨不得將懷裡的柔軟融進骨血之中,從未有過如此強烈的獨占欲。
甚至連聲音都不想被旁人聽到。
唇瓣被狠狠噙住,將所有的呻吟一併吞入腹中。
找不到宣洩的出口,秦之顏顫抖著抓向他的後背。
天色泛白的時候,馬車悠悠停在了王府門口。
秦之顏被黑色的大氅裹得嚴嚴實實,被墨寒炫穩穩的抱在懷裡,大步往湯池走。
剛進了聽雨閣,古月兒就沖了過來,臉上帶著憔悴,那雙眸子在看到這一幕後猛地亮了起來,聲音卻故意透著焦急。
「王爺,您可回來了,昨夜我本想去給王妃姐姐請個平安脈,卻被丫鬟攔在外面,今早起來,才知王妃姐姐昨夜竟然沒回來,這……」
她好似才看到大氅之中有個人,驚愕的捂住了嘴巴。
「王爺,您抱著的不會是王妃姐姐吧?她這是……」
「她沒事!」
墨寒炫不願多言,抱著人徑直離開。
古月兒心中泛起冷笑,嘴上卻喋喋不休著擔憂,聲音不小,卻將秦之顏昨夜未歸狼狽被人卷在大氅里抱回來的事情嚷嚷的整個聽雨閣的人都知道了。
直到墨寒炫的身影消失在迴廊的一角,她才勾起得意的笑。
她在給秦之顏下紅妖的時候,特別動了手腳,加了一層可快速滲入肌膚的油,即便是秦之顏當時感覺不適用手擦拭過或者用水沖洗過,紅妖也已經進入體內。
此法,非男人不可解,不僅如此,在中招之後根本就沒有任何理智,哪怕是在大街上,也會直接撕破了衣服生撲上去,不管對方是誰。
她已經打聽過了,昨天來接秦之顏的是皇宮裡的馬車。
皇家醜聞,墨寒炫怕也是被緊急叫進皇宮善後的吧。
親眼看著秦之顏跟別的男人苟合,還如此浪蕩,她就不信,墨寒炫還肯要她,為了皇家的面子,此番也是做做樣子罷了。
她打了個哈欠,「紅珠,去煮茶,再把林將軍的藥熬上,我一會要陪著王爺一起用膳。」
紅珠愣了愣。
「姑娘,王爺沒說。」
「他一定會來。」古月兒異常篤定。
湯池內,墨寒炫抱著還在昏睡的秦之顏做了簡單的清洗,又用大氅包著送回了臥房。
嬌嬌軟軟的一團,安靜的窩在被子裡,滿身的青紫重疊著初夜的痕跡,到最後墨寒炫都不忍心了,可藥效還沒過去,他也擔心,終歸是狠了些瘋了些。
秋月和翠兒都來了,守在外間不敢進來。
墨寒炫抬手輕輕蹭了蹭秦之顏微熱的小臉,起身走了出去。
「王爺,小姐她……」
秋月和翠兒同時開口,卻又在觸及到墨寒炫的目光後齊齊停住。
「她沒事,不要擾她休息,誰敢硬闖,直接叫府兵圍了扔出去。」
秋月和翠兒對視一眼,皆面露喜色,齊齊福身行了一禮。
「是,王爺。」
墨寒炫走到院子裡抬手招了招。
一道身影無聲落下。
「十五,看清誰下的毒了嗎?」
暗衛抬起頭,黑色面巾之下是一雙清澈的少年眸子。
「入宮後,屬下一直都不遠不近的跟著,除了那位顧小姐,沒有任何人接觸王妃。」
墨寒炫皺了下眉。
「那入宮前呢?」
陳十五愣了愣。
「王爺是說途中?途中馬車未停。」
他說完忽又想起什麼,「不過在上車之前,側院的古姑娘扶過王妃的手腕。」
「古月兒?」
墨寒炫的臉色不由沉了下去。
「守著聽雨閣,不准任何人闖入。」
「是!」
陳十五應下之後,閃身消失。
墨寒炫轉身去了側院。
紅珠這邊剛將茶煮好,就看到了墨寒炫的身影,頓時面色一喜。
「王爺,您來了。」
正在廊下煎藥的古月兒立刻看了過來,晨光之中,嬌羞萬分。
「紅珠剛煮的茶,王爺嘗嘗?」
「不必了。」
墨寒炫擺擺手,讓紅珠下去,眸光落在她面前的藥盅上。
「給林執的?」
古月兒點點頭,「昨天去給林將軍施針,感覺藥方可以再調一調,效果會更好。」
墨寒炫的眸子閃了閃,重新看向古月兒。
「辛苦。」
古月兒衝著他福了福身。
「為王爺做事,月兒不覺得苦,月兒會盡我所能,將林將軍醫好,雖然王爺不說,但月兒能看得出來,林將軍對王爺,很重要。」
她意有所指。
墨寒炫淡淡的勾了下嘴角,俊美冷雋的臉惹得古月兒心跳不由加速。
「王爺,我親手做了早膳,我們許久沒在一起吃了,你陪月兒一起好不好?」
墨寒炫的眸光再次落在藥盅上,片刻後道,「也好,有勞了。」
「王爺跟月兒客氣什麼。」
她嬌羞的親自去了廚房,很快就端了飯菜出來。
側院的正廳,古月兒坐在了墨寒炫的對面,像是妻子一般,給他盛了湯。
墨寒炫卻沒有吃,等她重新坐下後,淡淡開口。
「聽說,醫術和毒術為同枝,有些病症可以以毒攻毒,療效甚好,不知是真是假。」
墨寒炫不是一個愛說話的。
如今竟然願意跟她主動聊起這些事情,古月兒心中甚是歡喜。
「王爺博學,的確是如此。有些草藥,有毒卻也可入藥,甚是奇妙。月兒喜歡這些,王爺若有興趣,月兒可每日說給王爺聽,只要王爺不厭煩月兒便好。」
墨寒炫似是真的很有興趣。
「竟真的有草藥可做毒藥,不知有沒有一種叫紅妖的?」
古月兒的臉色微變,卻又很快收拾好。
神情轉變的極快,幾乎是瞬間就又變得嬌羞起來。
「王爺,你怎麼會打聽紅妖這種東西。這是男女歡愛之事所用……」
她羞的欲言又止,一雙眸子卻水盈盈的不停看著墨寒炫,鉤子一般。
墨寒炫卻在這時站了起來。
「男女歡愛,本是你情我願,卻要依賴於藥物,當真可笑。本王還有事,飯就不吃了。」
他說完邁步離開,挺拔的身形很快消失在拱門外。
古月兒的臉色煞白一片,死死握著拳頭,心突突直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