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
這一出口就是狂言,白浪被嚇得一激靈,登時倒退兩步道:「你說清楚昂,誰說要脫了!」
可別回頭讓司徒煦誤會什麼,逮著他下追殺令那就好玩了!
紗帳後,司徒鳳小臉燒紅,糯糯道:「就……聽,聽人說的。」
白浪嘴角抽搐。
廖富,你大爺!
見白浪始終不動,司徒鳳想了想問:「你是不是嫌錢少啊?」
白浪好笑地搖搖頭:「不是錢的問題,我不接熟人的單子。」
說著大步上前,一把揭開紗帳:「三公主,大半夜跑出宮,你家裡人知道嗎?」
粉色的紗帳蕩漾過飄逸的弧度,司徒鳳仰著紅彤彤的小臉怔怔望著白浪,大眼睛跟受驚的小鹿似的:「你……你怎麼知道是我的?」
白浪吊兒郎當地倚著紗帳旁的朱紅柱子,懶洋洋道:「對我有非分之想的人很多,但這麼有錢,一出手就是三十萬的人就你一個。」
被他當眾戳破心思,司徒鳳登時羞得低下頭。
她還以為自己一直以來隱藏得很好,卻不知她從來不會掩飾自己的目光,跟她第一次見面,白浪就知道這姑娘喜歡自己。
每一次她假裝不經意實則又笨拙的靠近,白浪也都看在眼裡,只是沒有點明罷了。
白浪低頭看著她,她很美,也很可愛。
不難想像跟她一起生活一輩子,應該是一件很美好很幸福的事情。
但愛情這種玩意兒,他天生就欠缺!
白浪看著司徒鳳的發頂,舌尖舔了舔腮幫子,聲音冷漠,直接了當地拒絕:
「我不喜歡你。」
「也永遠都不會喜歡你。」
司徒鳳瞬間僵住,臉上的紅暈點點退去。
白浪伸了個懶腰,依舊是那副又痞又無所謂的態度:「所以遊戲可以結束了,看在都是朋友的份上,今晚的事我不會跟別人講。」
頓了頓,他看著始終沒有抬頭的司徒鳳,抿了抿唇道:「走吧,現在我送你回宮,省得你弟弟吃了我。」
他說完轉身就要先出去,剛走了兩步,忽然聽見身後傳來司徒鳳的聲音:「你現在走就是逃單,我可以跟謝元棠投訴你。」
白浪:「……」不是,你啥時候變這麼聰明了?
他不可思議地回頭看著眼前的丫頭,正想說什麼,司徒鳳繃著小臉,雖然臉色還有些發白,但卻莫名勇敢:「我給錢了,你接單了,你得服務我,不然……不然就是違約,我可以投訴你。」
最後還緊張地補充了一句:「謝元棠肯定會站在我這邊的!」
白浪「切」一聲,不以為然:「那不一定,她是對你不錯,但我對她更重要。」
司徒鳳搖搖頭:「不是誰更重要,而是你和錢,她肯定選錢!」
白浪:「……」靠!
他幽怨地瞪著司徒鳳:「誰教你的?這麼聰明的話術肯定不是你自己想出來的!」
司徒鳳老實巴交:「出宮的時候正好遇見孫逢必,就問了他幾個問題……」
孫逢必對謝元棠的合同也熟得很,還以為三公主是好學,就逮著自己知道的的趕緊表現了一番,誰能想司徒鳳是用來「威脅」白浪的呢。
司徒鳳坦白完,看著白浪,眨了眨眼問:「那我算威脅成功了嗎?你會繼續留下來了?」
白浪鼻孔出氣,哼了聲扭過頭沒理她。
司徒鳳眼珠子骨碌碌一轉,到底也是跟謝元棠混出經驗了,當下十分有眼力勁兒的拿出一個小包袱:「我還有錢。」
包袱一打開,金燦燦的一片晃得白浪瞬間就沒那麼堅定了。
這真是……讓人很難拒絕啊!
司徒鳳把包袱往前推了推:「全給你!」
白浪看她一眼,守住自己最後的底線:「先說好,我不賣身昂!」
司徒鳳連忙點點頭:「你放心,我就看看,不動手。」
白浪:「……」這話聽著怎麼這麼彆扭?
司徒鳳微微咬了咬唇,紅著臉拍拍自己身邊的位子:「那你能坐這裡嗎?」
單子都接了,白浪也沒扭捏,大步過去坐下,和她中間隔了一個人的空隙。
司徒鳳把包袱塞給他:「給你。」
白浪抱住自己的「出台費」,還不放心,再次強調:「我純粹的為了你的錢,絕不是喜歡你哦,你可別亂想。」
司徒鳳點點頭,又看眼白浪:「你別怕,我……知道的,也不會讓你做什麼的。」
話音微頓,她小聲解釋道:「我已經沒想嫁給你了。」
白浪愣住。
司徒鳳拽緊手指,聲音又輕又乖:「謝元棠說我跟你不合適,煦兒和五哥也這麼說,他們是除了父皇和母后,在這個世界上對我最好的人,既然他們都這麼說,那我跟你一定就是不合適的。」
白浪定定地看著她,這一刻才恍然發覺,原來這位傻白甜公主,才是真正的大智若愚。
司徒鳳看著白浪,認真道:「所以你不要緊張,我只是找你玩玩而已。」
白浪:「……」
白翻譯腦海中自動同聲傳譯:「我只是想跟你玩玩,並不想對你負責!」
顧客這麼通透,白浪竟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麼,他有些好笑地攤了攤手:「那麼親,你想讓我做什麼呢?」
司徒鳳微微咬了咬唇,指了指他臉上,忍了半天的話終於說出口:「你能先把你臉上的褲衩摘了嗎?」
白浪:「……」
白浪氣得一下子竄起來,扯下臉基尼,氣吼吼道:「什麼褲衩!這叫臉基尼,臉基尼!」
司徒鳳看著他俊白又有點被氣紅的臉,還有那炸毛的紫發,大眼睛一彎笑了:「你長得真好看!我真喜歡看你!」
白浪一腔的火氣頓時澆滅了。
直球克腹黑,他拿這丫頭沒轍!
白浪哼了哼,司徒鳳拿過臉基尼扯了扯,好奇地問:「有彈性的,這是做什麼的,跟面具一樣嗎?」
白浪看她一眼,吊兒郎當地往後倒在床上:「差不多吧,嗯……真有人想用來當褲衩子或許也行。」
「噗!」
司徒鳳忍不住笑出聲來,她低頭看著躺在那裡的白浪,頓了頓道:「我第二次見你,你就倒在我面前,像現在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