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冉同情地看著二愣子一樣的郝仁:「你這樣還不被人欺負死?」
郝仁搖搖頭:「沒有啊,從小到大我身邊都是好人。」
頓了頓又補充:「在秋武大比之前,我就沒遇過壞人。」
司徒硯:「……」你直接報我名字得了!
司徒冉看看三人,又看向司徒硯和司徒煦:「怎麼辦?放回去我擔心他們會被排擠,要不你倆誰領回去?」
他先問司徒硯:「五弟,誰招的誰負責。」
司徒硯正蹲在地上挑揀著幾人懷裡的柿子,聞言道:「我可以領他們回去,只是世間從此只怕會少三個好人了。」
司徒冉:「……」
他又看向老六。
司徒煦立刻推辭:「二哥你饒了我吧,我家裡已經夠亂了!」
司徒冉嘆了口氣:「算了,跟著你和跟著老五差不了多少。」
他看看郝仁:「今後你們跟著我吧,回頭讓沈岑帶你們。」
郝仁倒是沒想到自己辦砸了一趟差事,結果還能迎來另類高升,他先點點頭,又憨憨地問:「為什麼啊?我總是被騙……」
司徒冉憂傷地瞪了眼倆心眼子弟弟,拍拍郝仁的肩膀道:「因為我也是個好人。」
所以特別能理解郝仁信仰崩塌的心情!
——
晚上,司徒硯回府的時候天色已經微暗了。
他正想讓謝元棠嘗嘗新鮮的柿子,還沒開口就看見謝元棠乖乖坐在那裡。
看見他進屋,立刻站起來去倒水,乖巧又討好:「夫君,你回來啦~渴不渴?這是我親手給你泡的茶哦~」
司徒硯立刻眯起了眼睛:「做什麼心虛的事了?」
「沒有哇。」
謝元棠大眼睛無辜地眨巴眨,拉著他的手坐下:「真沒有,就是……嗯,一不小心又流鼻血了……」
話音剛落,司徒硯臉色就變了。
謝元棠連忙解釋:「但我保證只是一點點,而且已經在檢查了,很快就會沒事的,夫君別擔心哈。」
司徒硯眉頭微蹙,想說什麼,但看著她乖巧的樣子,最終只嘆了口氣道:「我明日入宮會請御醫再來為你診治。」
頓了頓又道:「算了,我還是直接派佛音閣去聖醫谷找人吧。」
謝元棠想說她自己就是最好的醫生,但看著司徒硯擔憂的樣子,還是由了她。
等她血液分析結果出來,就能知道為什麼會頻繁流鼻血了。
司徒硯指腹蹭了蹭她有些微涼的臉頰,柔聲道:「好好休息,你不會有事的。」
他絕不會讓她出現任何問題。
謝元棠笑著點點頭:「放心吧,就算真有事,白浪也有辦法的。」
大不了她也做個「超人」,唯一不確定的是,到時候研究室不知道還能不能用。
——
亂葬崗,戴著臉基尼的白浪坐在樹杈上,正揣著小本本寫手術筆記。
一邊寫一邊回憶:「當時我用食人花液了嗎?喪屍基因針我打了幾次來著?」
他給自己開刀改造的時候毫不手軟,想怎麼改怎麼改,活了挺好,死了也行。
但現在一想到不久的將來可能會給謝元棠做手術,白浪就虛得要命。
小本本寫了又劃,劃了又寫,半天一行字都沒寫成,只塗了滿頁的黑疙瘩。
月升當空,白浪煩躁地將小本本揣懷裡:「算了,還是先找幾個實驗品練練手吧。」
他第一個想到的是自己那三條狗,於是一個起躍從樹上跳下來。
「啊!」
正準備悄摸往狗嘴裡賽單子的男人嚇得一屁股跌坐在地上,慘白著臉看白浪:「你你你……就是養狗的?」
白浪:「……」靠!他一輩子都擺脫不了這破名了嗎!
他冷哼一聲拿過單子:「找我幹嗎?抓雞找狗的最近不干哈,殺人放火價格另算……」
話還沒說完,看清單子內容的白浪無語地把單子扔男人懷裡:「又讓我勾引人?你他媽不會是廖富介紹來的吧?」
男人略顯陰柔的臉上閃過一絲驚慌,脫口而出:「沒有沒有,奴……廖爺什麼都沒說。」
白浪眯了眯眼,打量了他一眼,唇角一勾道:「廖爺?這麼說你認識廖富啊。」
男人連忙捂住嘴巴,瘋狂搖頭:「不認識,聽,聽說過。」
白浪挑了挑眉,雙手抱胸:「既然聽說過,那也知道我這兒的收費標準吧?」
「知道知道。」
男人立刻點頭,掏出幾張銀票:「錢我都帶來了,三十萬兩,您數數。」
這下倒是換白浪愣了下,接單這麼久,這還是第一個先給錢的顧客。
他接過銀票,別有深意地笑了下:「行吧,本來我是不接這種單了,但看在親你給錢這麼爽快的份上,就再出次台吧。」
男人鬆了口氣,小心翼翼看白浪:「那我帶您去客棧?」
白浪瞥他一眼,也不問為何是客棧而不是家裡,只笑著點點頭:「行啊。」
他轉頭摸摸白毛狗:「好好待這兒,別亂跑。」
「汪!」
男人騎了馬,還給白浪帶了一匹,像是生怕白浪會反悔似的,一路跑得飛快。
不多時到了客棧,男人習慣性地微躬身道:「天字號最裡頭那一間,您上去吧,我就守在樓下。」
白浪擺擺手走上樓梯,回頭看一眼謹慎地守在門口的人,還有櫃檯那裡偽裝的掌柜和店小二,似笑非笑地嗤了聲,大搖大擺地推開了那間房間。
房門一開,屋子裡略有些熟悉的花香瞬間溢散開來。
端坐在紗帳後面的人影嬌滴滴出聲:「誰,誰啊?」
白浪聽著這聲音,更加確定了自己心裡的猜測,他有幾分好笑地走過去:「不是親你找我來的嗎?」
紗帳後的女孩緊張地摳住絹帕,下意識道:「是,是我下的單……」
剛說一半發覺自己說漏了嘴,又急忙改口:「啊不是,我不知道什麼單子,我是在這裡等夫,夫君的。」
白浪點點頭:「你夫君給了我錢,讓我來測試你對他忠不忠心。」
女孩緊張地咽了口口水,結巴道:「哦,那……那你開始吧。」
白浪:「……」
隔著一層紗帳,女孩見白浪不動,遲疑了下問:「你怎麼還不開始?不是說要脫……脫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