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元棠啊!
那個九歲就敢提出聯合他們幾個隊伍封山圍剿皇帝的混世小魔王啊!
她會哭?
還哭著喊「父皇」?
她就算哭也是喊娘吧!
謝兆青是廢物,但冷蘊菀又沒死!
司徒冉看司徒墨,司徒墨回他哥一個眼神,兩兄弟同一個疑問:父皇被誰洗腦了?
洗腦的司徒鳳眼珠子一轉,趁機道:「父皇,肯定的,我最了解謝元棠了,她那人就是表面看著犟,其實內心可脆弱了,您想啊,她才九歲啊,從小又過得那麼苦,就跟當年的五哥似的……」
最後一句話簡直戳中了吾皇的心臟尖尖!
司徒擎最內疚的就是沒有保護好最愛女人的兒子,如今他多彌補謝元棠一點,似乎就能補償到過去的司徒硯身上似的。
吾皇心中一痛,大手一揮下令:「曲培,立刻去五皇子府,將兩個孩子接進宮來。」
曲培心中暗喜,連忙應聲:「是,奴才這就去!」
司徒冉司徒墨驚訝地看著傻白甜三妹。
可以啊!幾天不見,連父皇都敢忽悠了!
這是真被謝元棠教好了啊!
——
再說五皇子府。
白浪回來的第一件事就是去看謝元棠。
畢竟上回放出十個喪屍就讓她疼成那樣,這次只有四個,還只在附近活動,應該不會疼了吧?
房間裡。
司徒硯還在睡著,剛解完毒的他虛弱無比,連白浪領著幾個喪屍進來了都沒察覺到。
謝元棠有氣無力地靠在床柱上,看見他回來,暈乎乎道:「回來了,那我睡了啊……」
白浪蹙了蹙眉:「還好嗎?」
謝元棠點點頭,懶懶地晃了下手指:「沒事,就是困。」
說完就要躺下去,白浪看一眼她旁邊的司徒硯,眉頭動了動:「既然沒事,那回你隔壁屋睡去。」
謝元棠一腦袋栽枕頭上,半個字都懶得搭理他。
又是解毒又是喝營養液熬了一晚上,她這會兒累得要死,別說是張床了,就是栽地上都能當場睡著,哪還有力氣再換地方!
零號本來還想告狀,但看謝元棠這樣,也不敢鬧了,乖乖任由狗叼著腦袋,跟著一號回了研究室。
見謝元棠躺屍,白浪扯了下嘴角:「那你睡,我把你扛過去。」
說著走上前,才伸了下手,一直睡著的司徒硯眼都沒睜開,就本能地伸手捏住了他的手腕。
白浪臉都黑了:「丫的裝睡是吧!」
說著抬手就朝司徒硯打去,司徒硯冷哼一聲,一個翻滾躲開,同時抬腳就踹!
謝元棠也不管他倆怎麼鬧,自顧自趴在枕頭上就要去會見周公。
忽然,
「啪」的一下,司徒硯把被子全扔她身上了!
接著,
「嗖」的一聲,枕頭被白浪給抽走了!
謝元棠:「……」這要能忍,她就不叫大佬棠!
謝元棠睜開想要殺人的眼睛,從被子裡拱啊拱,拱出來炸毛的小腦袋:「你倆想死呢還是想死呢!」
她一邊說話一邊伸手,左手擰住白浪的腰肉,右手拽住司徒硯的頭髮!
「啊!」
「嘶!」
兩道痛呼聲齊齊響起,白浪和司徒硯一個沒穩住,齊齊倒在了床上,還正正巧將謝元棠又砸回了被子裡!
「砸我!還敢砸我!我這麼脆皮擱得住你倆砸嘛!啊!」
謝元棠氣得伸出小腳丫就踹,每人各踹十幾下,十分公平!
沒辦法,家有惡狗,一共兩隻!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踹得白浪直接捂著腰求饒:「散架了散架了!很難修的好不好!」
司徒硯咳嗽兩聲抬手握住她的小腳丫:「娘子別踹了,我有點暈……」
謝元棠氣哼哼地頂著黑眼圈,爬過來靠在司徒硯胳膊上,累得跟朵小趴菜似的:「我也暈。」
倆人本來還剩一點電量,剛才跟白浪那麼一通胡鬧,現在徹底沒電了。
三人各倒各的,只剩下喘氣的份兒。
正喘著,敲門聲響起。
白芙紅蕖領著曲培進來:「殿下,皇子妃,曲公公來了,說是皇上請你們……」
話沒說完,幾人同時看見床上的三人,登時都愣住了。
一張大床凌亂不堪,被子枕頭全扔在地上,白浪倒在床尾,司徒硯和謝元棠倒在床頭。
三人全都臉色虛虧,無精打采,仿佛經歷了什麼徹夜未眠的活動似的!
不是,你們是怎麼睡的,才能睡成這副德行?
而且為什麼還多了一個!
曲公公常年見聞後宮秘事,見此場景,一時間腦海中閃過各種刺激的畫面,又急忙甩甩頭。
是他骯髒了,小皇妃和殿下都是心性純潔之人,再說小皇妃這么小,怎麼可能……
他轉頭看向白芙和紅蕖,卻見兩人眼中也震驚不已。
紅蕖捂著嘴驚訝地看著白浪,內心:白公子什麼時候回來的?白公子竟然上了殿下的床,還沒被打死?他是真有種啊!
還是白芙反應快,急忙道:「公公見諒,我們家殿下和皇子妃最近不太舒服,所以……」
她正想怎麼找藉口,還沒想出來,就見曲培點點頭道:「我懂,你不必解釋。」
白芙傻了:「您……懂了?」
曲培「嗯」了聲:「不止我知道,皇上也知道。」
白芙:「……啊?」我都不知道,你們這就知道了?
曲培上前兩步心疼地看著司徒硯和謝元棠:「哎喲我的兩位小祖宗喂,你們怎麼把自己弄成這樣了?」
謝元棠睜開睡眼朦朧的眼睛,嘟囔道:「公公……」
因為沒睡好,聲音奶呼呼的,聽著格外委屈。
曲培眼眶都紅了,憐惜地看著兩人:「可憐見的,果真如三公主所說沒睡好嗎?」
「額……」
謝元棠反應慢半拍,愣愣地眨眨眼:「是沒睡好,可……」跟司徒鳳有什麼關係?
曲培已經在擦眼淚了:「皇上原諒你們了,小皇妃別怕,奴才這就是來帶你們進宮的,咱們去宮裡睡昂。」
謝元棠:「……啊?」
為什麼她要去宮裡睡覺啊?
謝元棠覺得自己可能是精神力耗盡,腦子有點轉不動了,她轉頭看司徒硯。
司徒硯搖搖頭,嘆了口氣:「估計父皇又想作什麼么蛾子了吧,唉……這麼大個人了,真是不讓人省心。」
謝元棠:「……」一時分不清誰是爹。
就這樣,謝元棠和司徒硯被抬進了宮。
白浪趁著沒人注意的時候一溜煙回了研究室——治腰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