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浪眯著眼在一號和零號之間掃了眼,忽地唇角一勾,陰笑道:「做得好,就該讓他親力親為,沉默成本越大,他對咱們的感情才會越深。」
一號:「……」原來你才是老六中的老六啊!
零號立刻驕傲地挺起胸膛:「咔!」零寶就是這樣想的!
「不過……」
白浪話音一頓,笑眯眯地伸手,「咔嚓」一聲,冷不丁擰斷了零號的脖子!
「於公,你幹得很好!但於私,沒我的命令你敢欺負我兄弟,小零,你脖子又癢了是不是?」
擰斷的骷髏頭骨碌碌滾到地上,被黃毛狗叼了起來。
白浪甩甩手,吩咐一號:「帶上它的身體,回家,哦對了……」
他轉頭看了眼狗嘴裡的零號,笑得十分陰險:「雖然你小GG發得最多,也成功完成了得單子,但不聽指揮,欺我兄弟,所以功過相抵,今天你是別想見謝元棠了。」
零號:「……咔咔咔咔!」零寶要跟棠寶告狀!媽的臭不要臉白毛狗!頂著個紫發你還當自己是雷公啊!#¥%@#
一號:「……」罵真髒!
走在前頭的白浪頭也不回地道:「嘴巴太髒,罰你在研究室面壁思過一個月!」
零號:「……咔咔咔咔!!!」
一號:「……」看得出來,孩子已經被氣瘋了!
它再轉頭看看乖順得不成樣子的二號三號,嗯……也看得出來,被白浪訓得一點脾氣都沒了。
白浪帶著發瘋的零號,和其他三屍三狗,趕在街上人多前回到了五皇子府。
——
鍾儷宮。
吾皇今日沒上早朝。
御醫給出的官方原因:龍體有恙,需休息靜養。
曲公公和儷妃透露的內部原因:昨兒吾皇失眠了,一想到五兒媳邁著小短腿跑宮門口哭著找父皇,就心疼內疚輾轉難眠。
所以今兒一大早,沒睡好的司徒擎剛起床就沒撐住又倒了回去,嚇得儷妃連忙宣御醫,不多時司徒冉司徒墨司徒鳳幾個兒女都著急忙慌地趕了過來。
司徒擎無奈,只好宣布今日不上早場。
他看看面前幾人,蹙眉問:「老六呢?他昨兒沒歇在宮中?」
眾所周知幾個皇子都是有皇子府的,但只有太子司徒閬,四皇子司徒燁和五皇子司徒硯是久居皇子府,司徒冉司徒墨和司徒煦雖有府邸,但更多時間都住在宮中。
畢竟太子有妻妾,司徒燁有外室,司徒硯以前的狀況不適合留在宮裡。
而司徒冉想跟太子爭,就需要更多時間和機會出現在父皇面前,留在宮中是最好的選擇,司徒墨身體不好,宮裡有御醫會更方便調養。
至於司徒煦……倆祖宗都在宮裡,他得就近看管。
聽到司徒擎的問話,司徒鳳搖搖頭道:「他在宮裡啊,可能賴床了吧,父皇要見他嗎?女兒幫你叫他去!」
司徒擎一聽這話,頓時不開心了。
他這個老父親都沒睡好,你個小崽子倒是睡得挺香啊!
「不必了!」
吾皇大手一揮:「朕親自去叫他起床!」
司徒冉聽到這話,眼睛一亮,微笑道:「兒臣扶著父皇。」
司徒墨也上前一步:「兒臣也陪父皇一道去。」
儷妃又擔心又著急,小聲吩咐宮女提前去叫司徒煦,生怕他是因為屋裡有人才起晚了。
眾人跟著司徒擎,一路浩浩蕩蕩去找司徒煦。
而此時此刻,司徒煦正頂著狼狽的衣衫剛剛回宮。
他低頭看看自己一身的破爛衣服,恨恨跺腳,又慶幸地嘆了口氣:「幸好大清晨沒什麼人,不然小爺的臉都要丟盡了。」
說罷,他運起輕功飛到自己宮殿的牆頭,正準備無聲無息地翻回院子裡。
結果沒想到他一個翻牆落地,腳還沒站穩,就跟他親愛的父皇來了個面面相覷!
以司徒擎儷妃為首,司徒冉司徒墨司徒鳳全都齊刷刷地看著司徒煦。
司徒煦:「……」
六皇子打從娘胎里出來後就沒這麼丟人過!
他絕對被誰詛咒了!
絕對!
一瞬間司徒煦甚至想轉身就跑,到底還是按捺住了,硬著頭皮道:「兒臣……見過父皇,母妃。」
儷妃先是驚呼:「我的老天!煦兒你怎麼搞成這樣?」
司徒擎皺緊眉頭,嫌棄地看了他一眼,呵道:「上哪兒鬼混去了!」
司徒煦一張俊臉紅了又白,白了又紫,結結巴巴道:「沒……沒鬼混……就是一不小心……」
話沒說完,體貼溫柔的二哥司徒冉幫他搶答:「一不小心摔糞坑裡了?」
司徒煦:「……」你去死!
司徒墨咳嗽兩聲:「又或者,六弟是想體驗一下民情,所以半夜掏糞去了?」
司徒煦:「……」你也死!
到底還是親姐姐疼弟弟,司徒鳳轉頭瞪了眼司徒冉和司徒墨:「不許你們說煦兒!」
司徒煦愣了下,正感動著,就看見她捂著鼻子往前兩步,然後又飛快地往後退了三步。
司徒煦:「……」
司徒擎張口想問,但看著兒子這一身衣衫不整,頭髮凌亂的樣子,又撇撇嘴擺擺手道:「回去,洗刷乾淨再滾過來見朕!」
說完轉身就走,司徒冉抓緊時間又欣賞了一下弟弟的風采,微笑道:「六弟放心,二哥會找專門的畫師,將你這一身風度全都畫出來的!」
司徒墨摸摸下巴:「我倒是認識一個畫師。」
司徒煦沒好氣地瞪了兩人一眼:「都給我滾蛋!」
沒一點兄弟情,還不如白浪呢!
司徒鳳走在最後,擔憂地打量著弟弟:「真沒受傷吧?」
司徒煦心裡一暖,笑著搖了搖頭:「沒事,姐姐放心。」
司徒鳳這才鬆了口氣,點點頭道:「那趕緊去洗澡,多洗幾遍昂,太臭了!」
司徒煦:「……」算了,能得一句關心都不錯了!
司徒擎從六兒子處離開,心裡忽生感慨。
有爹娘姐姐的,都能折騰成這副熊樣。
那住在宮外的,沒娘疼沒姐姐關心的倆小混帳東西,也不知道成什麼樣了。
一想到這裡,吾皇就望樹傷感。
看著樹枝上那一片片飄零的葉子,眼前又閃過謝元棠邁著小腿兒哭喊父皇的畫面,不由嘆息道:「元棠那小丫頭,也不知道今日又哭了沒有,會不會又站在宮門口喊朕了。」
這話一出,司徒冉司徒墨頓時睜大了眼睛。
他們聽見了什麼?
謝元棠會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