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8章 皇帝輪流做!

  想爭嗎?

  謝元棠也同樣看向司徒硯。

  而司徒硯並沒有考慮很久。

  幾乎言關清的問題剛問完,他就毫不猶豫地點了頭。

  「想。」

  他望向言關清,墨眸清凜,神色堅定:「舅舅,我不是要同他們爭什麼位子,但我不能什麼都不做。」

  他低頭看看自己身側的謝元棠:「如果我什麼都不做的話,怎麼保護娘子呢?」

  避其鋒芒。

  他也要先有自己的鋒芒才行。

  「我要讓大家都知道,我和娘子不是能夠隨便欺負的。」

  言關清聽完他的話,點了點頭,轉而看向謝元棠,微笑問:「我想,我就不用問你的答案了吧?」

  以他對小丫頭的了解,她不爭才怪。

  果然,謝元棠傲然一笑。

  「當然要爭!」

  逆流而行,不是爭流而生,就是順流而溺!

  要真按謝元棠以前的作風,別說爭了,她只會做的更絕。

  反正皇帝輪流做……

  當然,鑑於她現在才九歲,司徒擎對她也還不錯,這種大逆不道的想法,她就先暫時擱淺了。

  言關清不知道大佬棠野心大得很,只當她爭強好勝了些,笑笑道:

  「這次你冷老將軍和二公子冷雲亭原本要回城,但正巧他們順路圍場,聖上便直接讓冷老拐道圍場,和兵部尚書以及羽林衛統領一同負責此次大比事宜,確保不會再有意外發生。」

  謝元棠瞭然:「這麼說我要到了大比那日,才能見到外祖父和二舅舅了。」

  司徒硯微微蹙眉:「那我更不能認慫了,不能讓外祖父和舅舅們覺得我是個慫蛋!」

  「不然他們肯定不會喜歡我,他們不喜歡我,就會跟我搶娘子,我不要他們搶走娘子。」

  言關清怔愣一瞬,接著微笑道:「舅舅不知,原來你已經想得如此透徹了。」

  他還以為司徒硯什麼都沒想過,所以才不放心地將兩人叫來家裡,想要叮囑兩人一番。

  卻不想司徒硯不止想了,想的還不少。

  連冷家人他都考慮到了。

  言關清看向謝元棠,笑著問:「他這些可是你教的?」

  謝元棠搖搖頭,小腦袋上毛茸茸的粉色毛球跟著一晃一晃的,可愛極了。

  「舅舅,夫君剛才的話我也是第一次聽見呢,他都沒跟我說過。」

  甚至謝元棠也很驚訝,她只以為司徒硯如今好學了很多,卻沒想到他私下竟會將自己逼得這麼緊。

  言關清目光微動,再看司徒硯時心中已有幾分猜測。

  一個人的性子是天生的,哪怕他再如何變,最終都還是會走上同一條路。

  他嘆了口氣,從書架上抽出一張地圖,朝兩人招招手道:「既然你們已有決定,我也不多說了,你們且過來,我跟你們說說秋武大比的具體情況。」

  謝元棠眼睛一亮,他們缺的就是這方面的情報!

  聽別人講,可遠沒有聽當朝太傅講得清楚!

  謝元棠拉著司徒硯站在言關清旁邊,看著他在地圖上圈出的幾片地方,微微驚訝:「這不是之前的皇家圍獵場嗎?」

  「不錯。」

  言關清點點頭道:「其實往年的秋武大比,多是設在校尉營或者城外軍營,但今年聖上有意擴大範圍,便索性將地點設置在圍獵場。」

  謝元棠微微蹙眉,看著圍獵場周圍也圈起來的地方道:「似乎……比原來大了不少。」

  「因為圍獵只有山林和前面這片空地,而這一次,包括後方的山頭,以及山下緊鄰的那座空村,都是大比的地盤。」

  言關清大手一划,道:「山,林,村,三個勢力點。」

  「周圍有萬餘軍隊駐紮,隨行參賽者近千人。」

  「為期七日,七日內,參賽者一切衣食住行都各自負責,不得離開勢力範圍,否則即算退賽。」

  聽到這裡,謝元棠眼珠一轉,立刻問道:「這麼說,比賽開始時,每個人還要帶上七日的乾糧和生活用品嗎?」

  「不錯。」

  謝元棠大眼睛賊溜溜地眨了眨,心裡的小算盤悄悄撥動。

  言關清還在跟兩人說著比賽規則:「七日後,得分高者為勝,而在這七日內……」

  他話音一頓,看著兩人道:「死傷自負。」

  「也就是說,你們也有受傷,甚至死亡的風險。」

  看著兩小隻微愣的樣子,言關清微微一笑,問道:「怎麼樣,怕了嗎?」

  謝元棠大眼睛一彎,笑嘻嘻道:「舅舅,您嚇我嚇不著啊,我是女子,又不用參加大比的。」

  言關清:「……」

  他不死心地問:「那你就不擔心硯兒?」

  謝元棠挑了挑眉,正巧司徒硯低頭看過來,她小嘴一勾,小手一揮:「那我就當個小寡婦唄,然後過幾年再找個幾個夫君。」

  言關清:「……」你還找幾個?

  司徒硯眉心微蹙,大手罩在她腦袋上,揉了揉道:「不會死,不會讓娘子當小寡婦的。」

  他也不要她找別的夫君。

  言關清無語扶額,總覺得自己在雞同鴨講。

  他操心操得頭髮都白了幾根,這倆小王八蛋卻跟沒事人一樣,心比天大!

  這場秋武大比,也不知道會變成什麼樣……

  ——

  時間終於來到秋武大比這一天。

  皇家圍獵場。

  「駕!」

  「小乖沖啊!」

  「撲它!咬它馬屁股!」

  空曠的草坪上,謝元棠和司徒硯騎著小乖,正跟同樣騎馬的司徒鳳賽馬。

  司徒鳳本來騎術就一般,何況謝元棠騎的還是烏騅馬,眨眼間就被追上了。

  眼看著烏騅馬前蹄都要踹在自己愛馬的臀上,司徒鳳氣得大喊:

  「謝元棠,你過分了啊!怎麼騎馬跟打架一樣不講武德!」

  謝元棠張揚一笑,霸氣道:「謝謝誇獎,我的人生格言就是,無德便是財!」

  與此同時,司徒硯一勒馬韁:「吁——」

  小乖在司徒鳳前面停下。

  司徒硯抱著謝元棠下馬。

  司徒煦這時才走上前來:「好好一句『女子無才便是德』,被你改得面目全非。」

  謝元棠笑嘻嘻地看著氣成河豚的司徒鳳,眼珠一轉,問司徒煦:「老六,那你說你姐姐是無才呢,還是有德呢?」

  司徒煦一噎,好在他反應快,立刻接道:「我姐自然是有才貌雙全,德慧俱佳。」

  幾人正在說話,遠處鳴鼓聲響起。

  司徒煦神色一正:「走吧,要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