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4.第164章 錯!是因你陳家

  第164章 錯!是因你陳家

  「大人!」

  柳達帶著妻子兒子就跪在蔣香慧身後,

  「小民父子倆就是夫人所救之人。大夫在救人時,也會在必要之時下猛藥啊!怎麼就惹事了呢?

  若早知如此,小民父子倆當初就該一死了之,免得牽連到夫人。」

  知縣「……」

  我就問了一句,你們就把大義的帽子甩的滿堂亂飛。

  「你們夫人呢?」

  「不知!」

  柳達搖頭,「夫人安頓好府內,便說有事離去,至今未歸。」

  「秦府內誰管事?」

  「蔣嬤嬤,不,是蔣主子。」

  奴僕變主子?

  主子還不知所蹤?

  難道又是一起人命案子?

  知縣一拍驚堂木,「從實說來!」

  柳達是在陳老爺來時,才知道秦府在蔣嬤嬤名下,他兩句就說完了。

  州城贏府?

  知縣用眼神詢問判官。

  判官還真知道贏府,實在是宋敗家子太有名了。

  那位陳老爺把府名定為贏府讓人噴笑,更絕的是,接手的酒樓居然直接叫敗家子酒樓。

  牌匾都掛上了,明晃晃的,還不包上紅布等開張揭牌。

  每天去看酒樓開沒開張的人不在少數。

  他下值時,有時還會繞幾步路順便看看。

  「一個人傻錢多的商人。」

  蔣瑜「……」

  我若真錢多,被定位成傻子也沒關係,關鍵我窮啊!

  判官這句聲音不算小,堂下跪著的所有人都聽到了,都想著若哪天去了州城,一定去見識一下敗家子酒樓。

  蔣瑜「……」

  歡迎光臨!

  蔣香慧從自己發現被丈夫欺騙說起,說到丈夫想給她安上瘋子的名聲;

  說到夫人看到她清澈著急的眼神後,甘願用150兩銀子買下她;

  說到買了府後,夫人把賣身契給了她,並叫她把所有契約都登記在她的名下,

  「夫人說登記在老婦名下是為了方便,說她夫家不可經商。

  老婦信以為真,誰知道夫人再也不回來了。

  嗚嗚嗚,老婦還沒報答夫人的救命與再造之恩啊!」

  知縣「……」

  有這麼大方的夫人嗎?怎麼不給他遇見一個?

  命衙役去戶房查找蔣香慧名下的契約登記冊,登記冊上的日期與蔣香慧所說無二。

  知縣命秦府一干人等退下,開始問詢陳乃發的外室母子倆。

  跪得膝蓋疼痛不已的原告們「……」

  為什麼?為什麼他們要從頭跪到尾?

  陳乃發的外室和他是青梅竹馬,但雙方父母有過嘴角,甚至動過手,見面和仇人一樣。

  兩人自知不能成事,但又不捨得分開,就想到了養外室的方法。

  外室養在縣城裡,吃穿用度都是陳乃發從兩間鋪子裡截走的收入。

  陳乃發之妻因為陳蘊的身子心力交瘁,以為店鋪生意確實不好。

  沈瑤兒進門後,與陳蘊多次回娘家,發現了陳乃發養外室的事兒。

  陳乃發也遇到過兒子兒媳婦,自覺事兒要瞞不住。

  他討厭妻子,更不喜病歪歪的兒子。

  覺得兩個鋪子到了那對母子手中,就是敗光的下場,便把鋪子改在了外室子陳杰名下。

  「荒唐!」

  知縣怒拍驚堂木,「外室子哪有資格得家產?」

  「大人。」

  陳乃發惶恐認錯,「小民錯了,小民錯了,但如今傑兒是小民唯一子嗣……」

  「胡說!」

  知縣怒喝,「你的兒媳婦還活著,她是陳家財產繼承者,你欲謀算陳蘊的性命是事實。

  兩間店鋪改回到陳蘊名下,若陳沈氏繼續守寡,就是她活命的資本。

  若她過繼養子,將來就是她養子的。」

  「她不是!」

  陳乃發著急,「她只是蘊兒的妾室。」

  知縣「……」

  這是逼他說重話啊?

  「妾室也是陳家正兒八經的兒媳婦,你的外室和外室子啥都不是,更沒有繼承家產的資格。

  他們居住的條件和吃穿用度超過了正主兒,就要降低標準。

  陳沈氏,你公爹外室之事,就交給你處理了。」

  「大人英明!大人英明!多謝大人!多謝大人!」

  沈瑤兒對著堂上的知縣不停的磕頭,大人幫她扳倒了擋在前面的大樹,她有了安身立命之處。

  大人還給她指引了保住兩個店鋪的辦法,她真的很感謝大人。

  她面前的地上很快就有了血跡,額頭纏繞的白布上,已經浸透了紅色鮮血。

  「行了行了!別磕了。」

  知縣心有不忍,他就是喜歡偏幫弱勢一方而已,不至於把命磕給他吧?

  「來人!送陳沈氏去後衙,讓夫人請個大夫回來給陳沈氏看看額頭傷口。」

  淚眼婆娑的沈瑤兒被衙役送去了後衙,看審的老百姓紛紛誇讚知縣大人仁義。

  知縣摸著山羊鬍子忍著笑,他最喜歡老百姓真心實意的誇讚他了。

  「陳乃發!」

  「小民在!」

  知縣指著自己面對的右邊,公堂的左邊,空著的『被告席』,「你跪到被告那邊去。」

  「為何?」

  為何知縣大人還拿他做替罪羊?

  「你先跪過去,待本縣給你審理審理,你就知道為何了。」

  陳乃發被衙役拖出原告群,按在了『被告席』上。

  「陳乃發。」

  「小民在。」

  「你可知車禍的起因是什麼?」

  「神藥。」

  「錯!是因你陳家!」

  知縣聲音極度溫和,「是你陳家不知好歹,娶了沈家大小姐後,還想踩著沈家耀武揚威。

  沈萬仁對陳蘊動手,完全是你們逼的。醫治時,你還找個假大夫,直接就把你妻子給弄懵了。

  你才是陳家的天,你這個天不但沒教導好你的妻子,還沒教育好你的兒子,你才是這場悲劇的始作俑者。

  神藥出現,你為何就不冷靜的讓陳蘊死在家裡了?

  那麼多人跟在身後,你為何不阻止?當時,你的心裡在想什麼?

  是不是像沈萬仁一樣,想把你兒的死推到別人身上?

  萬一神藥治死了你兒,不但能掩蓋假大夫的事情,你還能趁機敲詐秦府一筆銀子。

  萬一神藥治好了你兒,當著那麼多人的面,秦府主子就該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就不該找你要銀子,對不對?」

  陳乃發驚恐的望著堂上的知縣大人,知縣大人怎知他心中所想?

  「啪!」

  知縣一拍驚堂木,「所有原告杖十,扔出去!

  為了看熱鬧,牛車馬車一齊擁上官道,造成了從一匹瘋馬到十幾匹牛馬一起狂奔的重大事件。

  王麻子沒告你們害的他沒時間自救就不錯了,你們還來告瘋馬的主子?

  你們把瘋馬主子找出來,本縣就替你們要來喪葬費!」